像我这样笨拙地生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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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问题,不是这一种就是那一种。
每个人都有对自己的厌恶和不满,但是你们是最勇敢的,不计后果的改变者。
人生是没的选择的,我的命运便是一星期做两个小时的女人,可是,我比你们幸运,我的人生里至少有两个小时是属于我自己的,你们难道不偷偷地渴望能有这样的两个小时,卸下你们的面具,摆脱所谓的成功和正常,为所欲为,做一个真的自己,或者做一个幻想中的自己?你们没有这样的机会,你们真可怜!
那就是生活嘛,你该把它当成喜剧来看,你太严肃了。
我喜欢急诊室。在那儿你是医生,是最接近上帝的人,在那儿你可以看见一个人在你手里起死回生,那感觉不同寻常。在那儿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医生,病人,生和死。那地方让我放松。因为紧张而完全投入,其实是放松的,你不会再想到自己。我喜欢完全投入的感觉。但是,医生,不是上帝。
死其实没什么,每个人都要死,但不该死得太难看太痛苦。医生对抗的是疾病,不是死亡,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是我们每个人出生的必要条件。我都做过,切气管,一次次地电击,心脏按摩术,大家都鼓励那些锲而不舍的病人和医生,可我觉得应该做的是躺在床上等死。安详地,平静的,有尊严的。
我是个一本正经的荡妇。
我没有女性主义者那么有信心,如果非谈主义,我唯一能接受的是悲观主义。
强奸,这个刺耳的词是悬挂在每个女孩头上的剑,那些大人谈到这种事时的暧昧可怕的表情,让我觉得那一定是比死更可怖的事。小时候我对男人充满恐惧,觉得所有的男人都会对我非礼,那是种怀着古怪欲望的恐惧。
我曾经幻想建立一所医院,由一些温柔的有同情人有责任心的男人组成,他们要经过严格的培训和考核,每个少女的第一次都在医院里完成,作为一种社会公益和良好的习俗,这些男人要有充分的爱心和技巧,能使她们获得高潮和信心。那些男孩子呢?当然,相应的,也应该有一座男童医院。这以后,他们才能自由选择各自喜欢的人做这件事,或者永远不再做这件事。一定有某个少男或少女爱上令他们有快感的女医生和男医生。那是免不了的,需要某种制度保证,他们不能再见他们第二次,就像人已经生了下来,就再不能回到妈妈肚子里一样。
我知道对你来说“荡妇”是个有吸引力的词,可能是因为它够女人,身体里更多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荡妇,我只是对禁忌这东西天生没有感觉。
没有比伪善更坏的东西,它阻碍了人了解真实的自己,了解都谈不上,还谈什么改变完善?
男人通常认为长了个大胸的女人,就没长脑子。
“性”,基本上是一种幻象,它让我们心中充满一种神奇的感觉,似乎是一条通道,通向某种较高的意识状态,然后它消失,让我们处于困惑状态,像是一个被催眠师的手指一弹过后醒过来的被催眠者。性幻想支配着我们,让我们心中充满狂喜。目的是要说服动物繁衍物种。
你知道,你现在看到的阳光是太阳8分钟前发出的吗?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太阳熄灭,它肯定有熄灭的一天,我们只能在8分钟之后才能知道这一事件。除了太阳以外,离我们最近的恒星叫做半人马座a,它离我们大约4光年那么远,也就是说从它发出的光大概需要4年才能到达地球。
从宇宙的观点看看自己,实在是微不足道。我们看到的从很远很远星系来的光是在几百万年之前发出的,在我们看到最远物体的情况下,光是在80亿年前发出的。我们看到一颗星,其实它早已经毁灭了。
阴道,在我的想象里那潮湿阴暗的地方是个弯弯曲曲的迷宫,里面布满神奇的机关,一直通向更加神秘的子宫。男人们都是从那儿出来的,也注定要在那里面迷失。
通常,像你这么花言巧语的男人,在床上都不行。
这年头,剃头的叫造型师,裁缝叫设计师,照相的叫摄影师,算账的叫会计师,对自己有用的人一般叫老师,到最后还不都是个“尸”,后面加个“体”,“体面”的“体”,“尸体”。人死了就都体面了,没了需求,也就不下贱了。只要活就是下贱,都是想从别人那捞好处,弄到点东西,钱,满足,权力,舒服,欣赏,好感,尊敬,爱情,都是用来满足自己的,谁也别假装自己不下贱。
我知道我注定是悲剧,我就没想从悲剧的架子上下来,你们还真别往下拉我。我有个地儿待挺好,看那些找不着个舒服地儿的人慌的,就怕站错了队,捞不到好处,不停地换队,加塞,把别人从队伍里挤出去我就觉得悲剧这队挺好,起码不用演高兴,没有比演高兴演正确更累的了。
每一块骨头都藏着你的密码,就像每个细胞都储存着你的遗传基因一样。
咱俩的区别在于,你是性倒错,我是生活倒错!
生活不过是个沙漏,正着放,反着放,怎么放都是同样的时间流逝。
没有人是快乐的,只要他是人。
爱不是丢人的词!至少对我不是。
对世界,对自己,对你寄托希望的东西,失望是免不了的。
我以后不再使用“爱”这个字。爱?这几乎是这世界上最含糊不清的一个词,因为被使用得太多丧失了全部意义。大家嘴边都挂着爱,却南辕北辙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我只能使用有确定概念的词谈论事情。
男人认为他们的阳具是点石成金的魔棒。鸡巴是男人的神话,他们以为那也是女人的神话。不是的,鸡巴的大小软硬跟女人的快感和爱情都没有那么直接的关系。
看看我,快感不仅仅来源于阴道壁上的神经,我的后背,我的肩膀,我的屁股,我的腰,我的大腿,我的脑袋,我的手臂,我的整个身体都是阴道,她们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神经丛,会带来快感的神经丛,需要爱的神经丛!只要被我喜欢的人触摸,哪怕是轻轻一下,就如同电击;只要他注视着我,我的眼睛也能够做爱!我的头发,我的脚趾,我的鼻子,我的耳朵,她们都是我的性器官,她们都能做爱!有屄的人多得是,但是不一定会做爱。
你是难得的,对生命有信心的人。
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我只是不懂,那些人怎么能有那样的信心,觉得自己站在美德和正义一边。好像禁欲就能集所有道德之大成于一身。
不忠,感情的疑惑,善变,自相矛盾,内心所有的那些冲动不安,像世界一样古老。人们却还是一副大惊小怪、故作天真的伪善面孔。如果有人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遇到了唯一合适的人,不是因为他们的道德更完善,只是因为他们更幸运。幸运的人应该耻笑不那么幸运的人吗?或者因为他们也都不幸,就要让这种不幸成为世界的法则?他们视我为异类,只是因为我不屑于掩饰我的轻蔑。你多勇敢啊,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你懂得生命是不可捉摸的,但还是抱着乐观的决心从头做起。我一直想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让我对人怀有信心。可是你看,你要在我手里变成一个女人了。这就是生命的喜剧。
有的人是精神抑郁,有的人是身体抑郁。
我该对我的灵魂动手术,它们困在我的体内,它们对我说要得到改善,对它动手术比割掉你的鸡巴,再造一个阴道更难!
你的身体太紧张了!知道我为什么健康?因为我用身体,我不高兴的时候,压抑的时候,绝望的时候,我让身体自己感觉,他们跳跃,他们流汗,他们伸展,他们对是男是女没有顾忌,他们表达了自己,然后,他们就会安静下来。重新获得信心。大脑只会用一个既定的模式思考推理,那是它的工作方式,它只是人的一个器官,不是全部,我们的身体比大脑聪明得多,有真正的直觉和感知能力,但是人们都不去注意它。
就像你遇到一个人,你愿意不愿意和他对视,离他多远跟他说话,说话舒服还是不说舒服,其实不是大脑决定的,身体自己知道但如果大脑强迫你和他对视,或者走近他,或者远离他,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身体就会有压力,会感到沮丧。你得学会使用你的身体,不只是做爱的时候用她。
你喜欢做爱吗?那是因为在那时候你的大脑停止了运转,你在身体的深处感到了生命最内在的活力,是感到了,而不仅仅是明白了知道了。
我能看懂身体在说什么,她们娇柔无比,毫无沮丧,都正在盛开
在别人软弱的时候占他们的便宜是不道德的。
没有什么是原创的。
狗是比人更高贵的动物,因为它们从不说假话。
没人会相信一个易妆歌女的话,也没人会告我诽谤,这就是为什么我永远可以当众说真话的原因。我太低了,他们简直犯不上拿脚踩我,就是踩了也不过是弄断了她们的鞋跟,而烂泥完好无损,出莲花而不染。
幸福总是乏味的,所以,我可受不了幸福。
据说好的婚姻激发人天性中好的一面,坏的婚姻激发人天性中坏的一面。希望你们是前者,我们所有的人也都这么衷心祝福。但如果是后者也没什么,谁能总那么幸运呢,不必互相指责,死不认错,计较自己所付出的,都去寻找更好的,更有益于双方成长的关系就是。婚姻只是所有人类关系中的一种,不比别的关系更好,也不比别的关系更坏。如果你们都明白这一点,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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