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男人!-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睛的缘故,她的听觉,触觉越来越敏锐,更何况,这男子给她的感觉一直是与众不同的。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颤颤的出口,“风前辈,你说,是在我住的那个院子救了他的?”云落想到了那夜,自己睡着之前的兵器碰撞声,
她心中一痛,那夜,他大概也是想来救自己的,却没想到
风之只觉云落的神情有些奇怪,点头道,“是啊!丫头认识这个小子?”
“不熟。”云落出声,将手放到了男子的手腕,他气若游丝,大概是受了重伤,但据脉搏来看,又像是中了毒,云落的眉头忍不住皱
起,“风前辈,他能救的活么?”
风之迅速的站起身,叫道,“救的活,有我老鬼在,哪里救不活。”
云落起身,“风前辈,我们何时回去?”
“明日就走。”
云落没有想到他们竟是走了足足日六才到,不禁怀疑,那老鬼岂不是也花了八日的时间才到欧阳府?她实在好奇,便随意的问了声,
只听的他叫道,“你这丫头,要不是带了你和那小子,我们会走的那么慢?我当初可是三日便到了!”听着老鬼一番话,云落额头冒出黑
线,原来,还是自己同那人拖累了他,真是罪过,罪过。
“丫头,我们到了。”老鬼笑道。
云落往前迈了一步,只觉一阵阵清新的问道扑鼻而来,浓浓郁郁的感觉萦绕在人的鼻尖,舒畅无比,她深深的吸了一口,舒了眉,问
,“这里,可是座山?”
老鬼笑,“丫头的鼻子还真灵,这便是座山,我们现在在山脚,上去,就到了。”
山云落脑中忽然想起之前与乾老一同住过的蝴蝶谷,心中不觉一痛,师傅他,现在也不知怎样了她摇摇头,咬住下唇,只要
没有见到师傅的尸体,他便还有可能活着!
云落缓了口气,轻声问道,“您与您的徒弟住一起?”
老鬼“啧啧”了两声,“那几个兔崽子,怎么肯安心呆在这里,恐怕又不知去了哪里,不过,我师弟不久前回来了,我也不总是一个
人了。”老鬼叹了口气,“这山上,可是寂寞的很哪!”
云落轻轻扬起嘴角,老鬼其实也算是小孩心性,问道,“我们这就上去了?”
老鬼一拍脑袋,“看我,说话都忘记了,我们走!”说着,他将背上的男子背了背好,便抓住云落的手臂,迅速移动了起来,爬山如
履平地。
云落也还有一些功夫底子,自己也运起了气,以减轻了老鬼的负担。她没有看到,一直朝前看着的老鬼在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内劲时
,缓缓回头看了眼,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终是消失不见。
原本不短的山路一下便到了尽头,见老鬼停下步伐,云落问,“到了?”
黑衣人熬不过去了
老鬼笑笑,“自然是到了,不然我停下来作什么,来来,我带你找个房间住下。”他一边领着云落往里走,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那几个兔崽子不在,我师弟被不知道那些杀千刀耳朵给弄伤了唉唉,总算是有两个人能来陪陪我啦,丫头,可不要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云落抿唇,自己恐怕也不会在这边久呆,若是能将自己的双眼治好,那便最好,若是不能,她也不可能一直在这边住下,她一直心心
念念家门被灭的真相,这些日子,这种感觉更是强烈,每晚竟都会梦到当初的一幕幕,似乎是在提醒她,不能忘记,不能忘记
“丫头?丫头?”云落忽的听闻耳边老鬼的叫唤,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笑,只听的他夸张的叹了口气,“唉唉,你这丫头可真是
,老头子我叫你那么多声都不理我,看来,老头子我真的是没有魅力了啊!”
云落闻言扑哧一笑,方才的揪心感觉慢慢散了去,轻笑道,“是丫头耳朵不好,哪里是你没有魅力了!”
“这可不行,丫头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要是耳朵又不好了,那还怎么行,看来,老头子我还真得给你好好医医了,不然,一个姑娘
家嫁不出去可就罪过了!”老鬼一惊一乍的叫道,却没有看到一边的云落在听到“嫁不出去”时,眼中明显流露出来的哀凄。
云落很好的收回自己的感情,笑着听老鬼讲着,她知道,她不该再想起,可是为什么,在老鬼说起“嫁”的时候,脑中出现的那个影
像会是他,那个伤自己许多的男子,那个狠心决绝的男子,那个,自己本该恨一辈子的男子!那场梦魇般的婚礼,她笑的凄凉,自己怎么
能那般放不下!
老鬼不经意的回头,竟看到云落一脸迷惘,不由得住了嘴,挠了挠头,“丫头,我说错话了?”
云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已经飞远,马上回过神来,轻轻摇头,“没有,我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人娶我?”她说这话时微微笑笑,
像是在调侃自己,却又一点都不能让人发笑。
老鬼嘴里不说,却是为她心疼,她一个小姑娘弄成现在这幅样子,恐怕也是吃了不少苦头,他叹气,“丫头,只要你在珉峰一日,老
头子我便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也一定帮你治好你的伤!”
云落正想道谢,却像是恍悟了什么一般,猛地抓住老鬼的衣袖,“这里是哪里?这里是珉峰?”她急急的从胸口掏出一块玉,刚想问
,便听到一个声音响起,“师兄,你回来了?”她抓着那玉的手猛地一松,那声音,那声音
随着玉佩落地的清脆声音,云落干涸的嘴唇轻启,略带疑问的话语从她口中缓缓而出,“师傅?”
还没听到乾老回答,就听到老鬼惊呼一声,“丫头,你怎么把冷萃给摔了啊!”他急急的蹲下身子将那玉佩捡了起来,放在嘴边吹了
吹,朝着乾老所在的地方问,“师弟,这丫头是在叫你师傅?”
乾老看着云落那张脸,脸上一阵不忍的神情,缓缓走到云落与老鬼的身边,将那冷萃从老鬼手中拿了过来,塞到云落的手里,“云落
,师傅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过的不好么?”
云落听到乾老声音时便觉鼻子一酸,眼眶湿热,乾老对他来说,是救命恩人,是师傅,亦是像父亲,她咬了咬下唇,惨白的唇上一道
血痕,“师傅,云落,找你好久。”
乾老笑笑,拍了拍云落的肩头,“当初师兄救了我,把我带了回来,原本,我还在担心你,不想师兄竟然也将你带回了珉峰,也算是
缘分,既然如此,先在这边住下来,把脸上的伤治好了再说。”
云落点点头,应了声,不想却听到老鬼叫道,“丫头,你可不能有了师傅就把我这个老头子给忘了,我们可是说好了你脸上的伤和你
的眼睛要给我医的,不许反悔!”
云落掩唇轻笑,“我记着呢,风前辈,不会忘记的。”
老鬼却不依不饶起来,“你这丫头怎的对我就那么生疏,叫我师弟就师傅师傅叫的起劲,我不是跟你说过叫我老鬼就行,还那么见外
,你这分明是把我当外人!”
云落无奈,只好道,“我可没有拿你当外人,只是,你是我师傅的师兄,便是我的师伯,我又怎么能那般对你无礼。”话还没完,老
鬼又抢白道,“好了,好了,丫头就是把我当外人,我一个老头子自然是比不上我家师弟了,唉唉”他夸张的叹了口气。
乾老见此,也失笑,对着云落道,“云落,我师兄便是这个脾气,没事,在这里无须管什么礼数,你便叫吧!”
云落笑笑,“老鬼,我晓得了,以后,你就跟我师傅一般,我不拿你当外人。”
老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将男子从自己的背上放了下来,朝着乾老叫道,
“对了,我还带了个小子回来,再不给他治,怕是要熬不过去了!”
乾老皱了皱眉,将黑衣男子接过,“他是?”。
老鬼不好意思的笑,“去欧阳府探路的时候见到的,丫头好像认识。”说着,他看向云落。
被他指名了,云落便也点了点头,“这人救过我几次,却也不熟。”这的确是实话,两人的确不熟。
乾老笑,“那就把他抬回去吧,看他这样子,也确实熬不了多少时间了。”老鬼从胸口掏出一个瓷瓶的东西,递给乾老,“诺,拿去
,我找了许久的,这大概就是解药,每天晚上都看你折腾成那样,实在是受不了了,”
乾老接过,“师兄,多谢你了。”
云落听言,急急的问道,“师傅,你怎么了?”乾老嗔怪的看了急急进庄的老鬼一眼,仿佛在怪他把他中毒的事给说了出去,安慰道
,“无事,就是那次中了毒,这次,有了解药便好了。”云落微微敛了眼,“师傅”
自此,云落便在珉峰落下脚来。
这样的黑衣人?
谁都没有想到,楚国的第一大庄——归云山庄竟在一夜间人去楼空,坊间传言有三,其一,归云山庄在与郦宫斗争期间输的一败涂地
,以致庄内人员一夜搬走。其二,归云山庄一夜被人灭门,并清理的干干净净。其三,归云山庄的少庄主早就不是原先的那人,被庄主发
现,而后,又得知真正的少庄主早就丧命,一向阴晴不定的庄主便把假冒货斩于剑下,离开了伤心地。
虽然还有其余各种各样的传言,此三种却是最广为人所知。而归云山庄的覆灭,却间接导致了楚国经济的颓败,又遭逢楚国南部大旱
,民不聊生,当朝皇上荒淫无度,不理朝政,致使南部难民竟群起而攻之,虽最后被人镇压,楚国却不再似归云山庄在时的繁盛。
相反的,临国的少年天子上官轩凛手段比之之前更是狠厉,竟首度罢相,欧阳瑞风早有篡位之心,竟将临国的传国玉玺拿了出来,想
自立门户,不想上官轩凛也拿出了一模一样的玉玺,对峙之下,欧阳瑞风再也隐忍不住,将自己培养多年的隐鬼尽数唤出,竟有与上官轩
凛决一死战的架势。
然而,结局,却出乎人意料,临国皇后欧阳瑜竟是亲手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父亲的胸膛,既保住了上官轩凛的临王之位,也保住了自己
的皇后之位。欧阳瑞风之子,欧阳逸却侥幸逃脱,至今未找到其下落。自此,临国迅速发展,实力超过楚国,一跃成为白朝大陆的第一大
国。
而位于弈国的郦宫,在归云山庄消失之后,竟也安分不少,销声匿迹在人们眼前。弈国景王爷慕容御深受皇帝喜爱,坐拥弈国是众人
心照不宣的事。
时局变化如同风云变换,一瞬便是一变,在人们还未反映过来之前,就已经脱离原先的轨迹,朝着未知的领域而去,是黑暗还是光明
?在结局出来之前,无人知晓。
一层一层的白布从云落的脸上剥落,一张绝美倾城的脸逐渐展现在人们面前,一旁的老鬼与乾老松了口气,这刀疤总算是去掉了,看
着依旧闭着双眼的云落,老鬼忍不住急道,“丫头,你慢慢把眼睛睁开试试。”
云落轻轻的应了声,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的睁开眼睛。
乾老见此,马上将手捂在了她的眼前,只透出指间细缝,他满怀期待的问,“云落,有没有一点光亮?”
云落定了许久,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眼中的湿润隔绝在人前,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半年的时间,竟也没有能将她的眼睛治
好,难道,自己只能做一个瞎子了么?云落轻轻的摇头,松开一直紧咬着下唇的牙齿,涩涩的开口,“师傅,老鬼,”她话未尽,但
她的语气中的失望已经显而易见。
乾老落落的拿开他的手,看着那个微微扬着唇角,露着淡淡微笑的云落,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与老鬼已经研究了半年,本以为这
次定能不想,又是失望一场,虽已经失望了许多次,云落心里,恐怕还是不能接受这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云落,”他唤,却发现自
己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
云落笑笑,“师傅,不必内疚,我原本也没有抱多大的期望,顶多,顶多也只是一辈子当个瞎子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乾老还没应声,老鬼便叫道,“那怎么行,丫头,老头子我说过要医好你,就绝不会食言,别难过,我再去研究研究,指不定那药方
错了一味。”说着,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老鬼!”云落才叫出口,他已经走远,她只有无奈的笑笑,“师傅,我真的没事,老鬼他,实在不必这样。”
乾老伸手抚了抚云落的发顶,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便是这脾性,答应别人的事便一定要做到,你也别管他了,现在,至
少,你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安心休息吧。”
云落伸手触上自己没了那可怖刀疤的脸,回想起当初,不想她们是用了什么药,这刀疤竟是难以祛除,乾老与老鬼花了许多心思,才
将那疤去了,她笑,“师傅,云落知道了。”话音才落,便听到门口一阵响动,接着,便是一个声音怯怯的问道,“落,落,我可以进来
么?”
乾老听声音便笑了出来,“没想到这人竟是与你那般要好,才几日不见,就过来找你来了,罢了,也只有你能说的动他,你可不晓得
,见不到你的几日,他有多不耐,差点没把这屋子给拆了。”
云落也笑,“师傅,你也知道他”她忽的收了笑,顿了顿,又是道,“让他进来吧,他原本就认生。”
听见这声应,屋外那人便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先是钻进一个脑袋,像是在观察什么,而后,整个身子如泥鳅一般滑了进来,靠在门上
只是笑,却不说话。
乾老知道他怕自己,便很自觉的走了出去,那人,果真只有云落才能治的住了!
云落没有他走动的脚步声,便斜倚在床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怎么,你没有什么话要说么?既然如此,那我可就睡了!”
那人马上急急的跑到云落的床边,蹲下身子,拉着云落的手,急急说,“落,有话说,有话。”
云落失笑,伸出那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在他的脑袋上抚了抚,“说吧,要说什么?”
听到云落这么说,他却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了,他笑了笑,清脆的声音中真诚一片,“想落,阿离想落了。”
云落只当他是开玩笑,坐起身子,示意他也坐到床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那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