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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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跃然和越天衡一起进小屋来,悠悠松了口气,感觉得救了,立刻就跳起来去抓程跃然的手。
“岳父,我和悠悠要立刻动身回四川。西夏国师慧珠出使大宋,向我师父发下战书,并广发武林贴,请天下豪杰都去千佛山观战。”程跃然脸色凝重,看得悠悠也不安起来。
“师祖还打不过一个西夏国师吗?”她倒不怎么着急,“再说,佑迦师叔是西夏三皇子,他们的国师怕什么,肯定不会对师祖不利的。”
不到程跃然说话,越天衡嗤笑了几声,“悠悠,我真服了你,怎么会有人笨到你这种程度?”
悠悠瞪他,他满不在乎地卖弄起来,“这慧珠连我都知道,在西南边陲名声显赫,是闻名遐迩的‘圣僧’。我和师父在青海游弋的时候还有过一面之缘,他很有风度地把一块珍奇矿石让给我们。他的学识就连师父都称赞不已,你也知道,我师父能夸出口的人是多么了不起?我以前觉得这人洒脱超逸,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求名求利的庸碌之辈!”
悠悠撅着嘴看他,搞不清他是在夸慧珠还是贬,难得他这么卖力地解说,总感觉有诡异。
“好好当西夏国师就算了,还要到中原来显威风!就该
第37章 很有眼色
让竺大师把他打得落花流水!这样的盛事,师父,我们应当去看一看吧?”说了这么多了,这句话才是精髓。
薛云牧瞪了他两眼,“你口口声声不屑学武,不是武林中人,现在又去凑什么热闹?”
“这不是难得一见的热闹么,慧珠真是很聪明,胜了,扬名宇内,输了,虽败犹荣。反正他亏不着,还在中原豪杰前混个脸熟,直接成了大宗级别的人物。”
“胜?”程跃然冷哼了一声,神情鄙夷。
“师父,你去不去?”趙天蘅很热诚地问,显然把自己划归在必然前往的行列里。
薛云牧犹豫了一下,“我就不去了,专心写我的集录,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天工秘录》,怎么样,有气派把?一听就是传世巨著。”
“很想一本。。。。。。呃。。。。。。”趙天蘅吧嗒嘴,程跃然的眼睛也忍笑地眯了眼,只有悠悠满面疑惑,很懵懂的问,“像本什么?”
趙天蘅笑出来,“像本淫书。”
“胡说!”薛云牧勃然大怒,“我就定下这名了,看谁敢笑我!”
“师父,你回我家好好写书吧,有人照顾你饮食起居,我也不用担心了。”趙天蘅很孝顺地安抚一下。
“不用了,我去戚于夏那儿,正好有些医药的问题要问他,”薛云牧闷声闷气地说。
“好,好!戚大叔的儿媳妇做菜简直神了,师父,你有口福了,那也别啰嗦了,各自动身把。”趙天蘅回放拎出个小包袱就说收拾好了,他和师父常年各处游历,早就习惯随时离去,见他和爹爹收拾的如此麻利,离开一个地方的态度如此平常,悠悠有些难过,他和娘对于爹爹或许正如这间暂住的小屋。
程跃然漂着趙天蘅,“你路上小心,我们夫妻俩先行一步。”
悠悠噎了一下,程跃然和趙天蘅互相看不顺眼,也不至于撇下他自己先走啊。
趙天蘅听了他这么说,非但没生气,还一脸坏笑,“妹夫,放心,我很有眼色的,绝对妨碍不到你们。”
他笑的太下流,说的太露骨,连悠悠都听明白了,顿时红了脸,瞪了他一样,当着爹爹的面更不好意思了。
“那就好。”程跃然用一贯冷漠蛮横的语调回答。
“。。。。。。。。”悠悠简直要钻进地洞里去了,程跃然怎么也变得这么没正溜!
竹海和西夏国师的号召力果然非同凡响,悠悠望着去往千佛山道路上的泱泱人群,感叹不已,江湖平静了将近二十年,好不容易有这么大的场面,大家自然都趋之若鹜,好一点儿的客栈早就满员了,若不是程跃然早做安排,一行三人怕是要露宿郊野。
不断有人认出程跃然,感情相邀火尾随不去者越来越多,程跃然不堪其忧,命大家改换了寻常布衣,扮作乡下探亲的小夫妻才算糊过众人耳目,大路拥挤马也跑步起来,反倒是步行更快些,趙天蘅买了头驴让悠悠坐在上面,缓缓行走也不颠簸,十分悠哉,很快她就发现趙天蘅并非怕她累那么好心,程跃然即使穿着粗布衣服,那一身铮铮傲骨也不曾湮灭,可牵了头驴。。。。。。。样子就非常可笑。趙天蘅一路都窃笑不已,独自欢天喜地,悠悠气结,宁愿自己走路,倒是程跃然不许,眼看她又要哭闹哀求,程跃然扛不住这个,背地恐吓了趙天蘅,趙天蘅碍于皮肉之苦,信誓旦旦地出来作证,他窃笑事因为路过的姑娘有些丑的惊世骇俗,他怕笑出声来伤害了人家才隐忍不发,并指天保证她的老公程少主即便是牵头驴样子也是很帅的。
她刚想相信,结果他那一脸憋笑就要导致窒息的样子又令她生疑。程跃然脸色铁青,把她抱上驴,闷头赶路,无视她对他的任何搭讪,一路拒绝交谈。
进了四川,竹海的别院多了起来,不必在和前往观会的人一起挤客栈,悠悠的心情也格外好。
这夜歇宿的小院在小城一角,十分幽静,晚饭过后各自还洗了澡,悠悠的头发没干就被趙天蘅叫到他房间,他正在用独家特制的砂纸细细擦着一把精巧的小匕首,可见她来了就献宝给她看,原来小匕首事一对儿,都开过刃,还没打光,趙天蘅笑容可掬地说这是送给她和程跃然的成亲礼物,悠悠扁嘴,这匕首精巧有余,但归于普通,天工神手的爱徒做出这样的东西来就该大屁股。
“看不出技巧之处吧?”她越是失望,趙天蘅却越高兴,在他的百宝袋里翻了会儿,拿出一个手指长铁片递给他,“假设这是暗器,”他退到墙边,“用它来打我。”
悠悠摇头,“太危险了把,你有不会武功。”这铁片打在皮肉伤,也相当一把钝刀。
“放心,放心。”趙天蘅十分得意,悠悠收敛了内力,尽量小心的把铁片掷向他,只听叮的一声,铁片被吸附在匕首上,悠悠呵呵笑,原来他加了磁铁,她说出了看法,程跃然又摇头摆尾,把匕首递给她检查,她再次去吸他手上的铁片却没成功,不由惊奇起来。
趙天蘅嘿嘿笑的越发开心,悠悠缠着他说出秘密,他指着手柄上极不显眼的一个小钮,说关键是它,不说她还没发现,一直以为那是颗装饰小珠,周围还有一些同样的珠子拼出图案,不事先知道根本看不出破绽,她试了试,按下去匕首就有了磁力,不按,就无法吸附铁片,她不屑的嗤笑,“这有什么用吗?你真是很无聊了,我爹爹钥匙看了非气死不可。”
“你在用铁片打我。”趙天蘅挑着嘴角,再次退到墙边,这回悠悠知道机巧,随意地扔出铁片,趙天蘅再用匕首去档,这次铁片没有再吸在匕首上,而是颓然落地,整个过程毫无停顿,趙天蘅还学程跃然的样子,冷酷默然地摆了个造型,活像他用匕首震落了对方的暗器,悠悠拍手大笑,连说好玩。
“这本是江湖宵小用的障眼法,我觉得十分适合你,就你的手法眼神——”他鄙夷地看了看她,“接下暗器十分困难,身为竹海少主,一味躲避实在丢脸,所以我为你做了这个宝贝,记住要点,我是用天陨磁做的内心,磁力超强,距你两尺开外的暗器都会被它影响,你确定吸到以后要立刻按下机关消除磁力,不然就会像我第一次那样被人看破,什么面子都没了。”悠悠兴奋点头,这可真是适合她的好东西啊。
“我来打磨,你来雕花吧,刻上拟合程跃然的名字怎么样?”
悠悠觉得这个主意相当不错,刚雕了几刀,程跃然就沉着脸走进房间,扔了句:“明日还要赶路,早些安寝,”就把她扯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悠悠漂着他的脸色,坏坏地搂住她“等我好久了?”
“嗯!”程跃然皱眉,很不高兴,沐浴回房后他都已经枯等一个时辰了!趙天蘅那混蛋分明事故意的,他一脸笑容地非要跟他们一起上路他就觉得没好事!
抱悠悠上床,刚在她柔润小嘴上吻了吻,门就被敲响了,趙天蘅不紧不慢的语气听上去格外一本正经,“悠悠,妹夫,我夜观天象,明日有雨,要记得准备雨具。”
程跃然的额头青筋暴起,悠悠苦笑着勾住他的脖子,生恐他发作去殴打趙天蘅,敷衍地答道,“哦,哦,知道了,你早些睡。”
听他回房,程跃然顺了顺气,轻柔地脱下爱妻的衣裙,正要脱自己的。。。。。。“对了,悠悠,妹夫,明天还会降温,记得加衣服。”悠悠一把抓空,程跃然已经如一道黑光闪了出去,外面的趙天蘅呜咽了一声,再没动静了,程跃然回来的时候,额头的青筋还在一跳一跳,她忍不住笑,被他剜了一眼,,他终于顺利地脱下自己的衣服
“程跃然,好妹夫啊。。。。。。。快来解一解我的穴道,我要尿尿,好急的,尿裤子啦!”哭嚎事在隔壁房间传来的,十分凄厉。
悠悠感觉压在身上的程跃然剧烈的一抖,他实在忍无可忍地大笑了起来,程跃然狠狠锤了一下床板,飞快地罩了外袍冲出去,等他回来,她的笑还是忍不住,“尿完了?”
“没!我点了他哑穴。”
“。。。。。。。。”看着他上床,“今天还是算了吧,我总想笑。”
程跃然咬牙切齿地坐在床边,“我迟早宰了这个‘也很有眼色’的家伙!”
糟糕,她又想爆笑了
第38章 武林盛会
悠悠骑在驴上长大嘴巴看路边的一顶顶帐篷,实在太壮观了,千佛山前后山口的道路两边无论事平地缓坡都布满了帐篷,火简易火考究,满满当当宛如临时的城镇。周边的乡民也挽着篮子,装上山货特产,小吃零食在帐篷间穿行叫卖,吵吵嚷嚷,闹闹哄哄,帐篷里的人也都纷纷占地起炤,一时炊烟四起,炒菜用的辣椒熏得路过的人不停地打喷嚏,原本清幽神秘的佛教圣地不复有半点超脱圣洁之感,满是凡俗的烟火气。
趙天蘅啧啧地撅着嘴,撩起长衫下摆踮着脚绕开不知道谁泼在路上的污水,十分嫌恶地感叹,“这千佛山就算被糟蹋了。”悠悠深以为然的点头,还以为这一站能让千佛山声名大噪,代价也很惨重。
程跃然冷笑,“仁通那老秃驴肯定不会这么想,估计早乐疯了。”
“仁通?”悠悠皱眉想了半天,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师祖和师父好像提起过。
“千佛寺的主持。”程跃然提起他的时候,眼梢又上挑了。
他们走的是千佛山的后山门,道路相对狭窄,却因为周围的空地多尔驻扎了更多来看热闹的人,山脚下原本冷落的小山道入口已经被八个僧人看守严密,更夸张的是还拦了道木栅,木栅旁设了桌案,一群衣着华贵的人急切地围在桌边,个个手里挥着银票,看样子生怕人家不收似的,一个精瘦的和尚在账本上写写画画,神情做兀而愉快,活像山盗土匪在收买路钱。
“这是在干吗?”悠悠挺直腰张望,十分迷惑。
程跃然哼了一声,抱她下驴,这功夫趙天蘅已经泥鳅一样挤到了前面去了,他穿了粗布的长衫,头发凌乱,活像个落地的逃难酸书生,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汗一把推了出来,若不是悠悠扶了一把,就一屁股摔在地上了,那大汗还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穷光蛋少凑热闹,爷,正烦着呢!”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小碟银票,对那瘦和尚大声说,“再加一百两!两人合住也可以。”
瘦和尚眼皮都没撩,“两人房咬六百两,你这点儿就够住个四人间,通铺。”
大喊骂了一声,一边看热闹的人起哄说,“兄弟,别花那冤枉钱了,就随便找个帐篷借宿,一百两整够。”大汉犹豫,被边上的一个锦袍中年人嗤笑了一声,面子上有些下不来,一咬牙,把银票扔给瘦和尚,瘦和尚熟练地点数一番,算盘珠子扒拉的噼啪响,一抬手,管木栅的和尚压起栏杆让大汉进去,还卖弄地用内功向山腰大吼,“七号僧房。”
悠悠看的目瞪口呆,趙天蘅却嘿嘿发笑,十分感兴趣的样子,程跃然照到一脸鄙夷。
他走进人群,激起三分内力护体,把拦路的人都震得往两边踉跄,好像大家都极为殷勤地给他让路般,悠悠得意地看着,掩嘴呵呵笑,天下就她相公最威风,片刻他就到了瘦和尚的桌前,只说了五个字,“让我们上山。”
瘦和尚缓慢地抬起眼皮,看了程跃然的脸一眼,显然没认出他是谁,眼神不屑地一路向下,落在她的粗布短刮和他身后的那头驴上,“武林盛事,闲人退避。”
程跃然嘴角抽动,身后凑过来看热闹的趙天蘅笑的前仰后合,悠悠实在忍无可忍地快步走过来掐了他一把。
程跃然从怀里随便掏出一张银票,扔在桌上,悠悠知道,他踹在怀里的银票最小面值都是两千两,掖在腰里的事五百两,怎么也能震瘦和尚一下吧,瘦和尚扫了眼银票,表情有些意外,趙天蘅狗仗人势地从程跃然身后探头问,“现在我们可以上山了么,嗯?”
瘦和尚十分有原则,低头拍拍打算盘,例行公事地问,“你们要双人房还是四人房?”
悠悠大惊失色地扑过来拉程跃然的胳膊,他的拳头已经紧握,青筋已经迸起,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的面,程少主打伤一个看门和尚这算什么事啊。
趙天蘅却满脸含笑,态度优雅,“双人房。”
瘦和尚一伸手,“双人房没人六百两,你们俩男的一共一千二百两,女子上山单交一千两,你们还少二百两。”
程跃然双眉间隐隐出现血红颜色,悠悠十分担忧,忍不住轻拍他的背脊相帮他顺顺气,趙天蘅一脸了然,顺理成章地回头对他说,“妹夫,在掏二百两。”
程跃然深吸一口气,动作僵硬地从腰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从牙缝里挤着说,“不用找了。”
瘦和尚显然并不领情,一撇嘴,“人家都是骑马来的,一匹一百两,你们这头驴。。。。。。回头还要问问方丈怎么收费。”
悠悠赶紧拉程跃然上山,她都听见他喉咙里格格的倒气声了,拉了一下没拉动,他忽然一提气,长啸一声,“狗秃仁通,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