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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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本就已经是我媳妇,他不是照样留你。”
“那不一样的,咱们那时只是拜过堂,还没他也许就还存着我能改主意的心思,如今他怎么也都知道,我是铁了心与你在一起了,再强留也没什么意义,而且,他堂堂八千岁的公子,断是没有道理娶个嫁过人,不是完璧的女子吧?”
“老老实实睡觉,别再想这些没影的事,我是不会再让你去季蔚琅那了。”
“啸杉”
于啸杉环住夜昙腰身的手,往上滑去,在她胸前停住,引得夜昙深吸了口气,终于打住了她的话头。于啸杉那双手却眷恋上那方柔软,留连着不舍得离去,似乎早忘了自己的初衷。
夜静谧如常,屋内却火热依旧。
第二日一早,夜昙醒来时,于啸杉已经不在身边,想要起身,却只觉得浑身酸软,又躺了会,才愿意动弹,要穿衣时才又想起衣服被于啸杉扯坏了扣子。披了外衣在屋内翻找出针线,坐在床边细细地缝着,想起昨夜的疯狂,夜昙又不觉红透了脸。
外边有人打门,夜昙下意识地掩好衣襟问道,“谁呀?”
“夜昙,是我。”门外是绮萝的声音。
夜昙松了口气说道,“进来吧,绮萝姐姐,门没锁。”
绮萝进了屋里,看见夜昙在缝衣服,有些好奇,“怎么想起缝衣服了?”才问完,才又想起什么似的捂了嘴,自己吃吃地笑了起来。
夜昙腾出手来去拍她,绮萝却笑得更厉害,脸跟夜昙一样的红。
姐妹俩笑了会儿,夜昙便又继续地缝好最后的几针,脱了外衣,套上中衣,绮萝却盯着夜昙露在肚兜外布满青紫痕迹的身子,发起了呆来。
夜昙系着扣袢,察觉出绮萝看着自己,便也低头看去,有些疑惑地问道:“绮萝姐姐,怎么了?我扣子没有缝好吗?”
绮萝惊觉自己失态,收回眼神,急忙岔开话题道:“夜昙,咱们就是在这躲着了么?三爷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庄子里吗?”
“三叔说是过几日看看情形再说,也许会搬个地方住。哎,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季公子虽说是不是皇上,却也是皇亲国戚,咱又能躲到哪去呢?我总是觉得,原本不大的事,偏生就让咱们弄得不可收拾了。”
“季公子,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吧。那天与咱们不是说的挺好的,或者,也不会有什么事的。”绮萝有些犹豫地开口。
“原本是啊,可是三叔夜闯人家府门,打了人家家丁,劫了咱们走,季公子如何会不怪呢?这事事起也不过就是呕了口气的事,我只怕,这气如今呕得更深,真会结了梁子。”
绮萝叹气,想了想却又微笑,“不过夜昙有三爷在,也别操心这些,他总有法子护着你的。”
“他能有什么法子,本事再大,也是一介草民,再说了,我还有大伯和哥哥们呢。对了,三叔还在这吗?醒了就没看见他。”
“应该是一早就和柱子出去了,我看马厩里的马都不在。这有个婆婆平时照应着,她也说是看见他们天才亮好像就走了。”
“绮萝姐姐,咱们,要不现在回去季公子那,好好跟他说说,也不是怕事,化干戈为玉帛总是最好的。”
“三爷费了这么许多功夫,带你出来,你还回去作甚,老老实实呆在这,等三爷回来再说吧。”
夜昙撇嘴,“绮萝姐姐倒是总向着三叔说话。”
绮萝讪笑,没有接话,只是问道:“我去喊婆婆打些水来,你先梳洗下?”
两个姑娘洗漱好了,吃罢了早饭,眼巴巴地等着于啸杉回来,到晌午的时候,还没个动静,不禁都有些心焦,时不时地走到门外向外张望下。
这里似是个极偏僻所在,放眼所及并无屋舍,全是密匝匝的林子,景色倒是极美,郁郁葱葱,花红柳绿,四处鸟语花香。
两个丫头在屋子里呆得实在腻烦,便也出去四下里走走,却不敢走远,怕迷了路。
正觉得晌午的日头晒的有些发热,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俩人均是一喜,停住脚步齐齐望向声音的源处。密林中有人骑着马由远及近,逆着光看不清样貌,马却并非于啸杉的白马,才纳闷着,马已奔至眼前,两人才看清来人,竟是季蔚琅。
绮萝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在夜昙的身前,季蔚琅跃下马,满面的笑意,“怎么,绮萝,看见我这么的害怕?”
绮萝防备地冷声问道:“季公子,您怎么到这来了?”
“呦,这地方又不是你家三爷开的,怎么你来得,我还来不得了?”
夜昙听见季蔚琅提起于啸杉,心口一紧,赶紧从绮萝身后出来问道:“季公子,你把我三叔怎么了?”
也不过是一夜的功夫,还在马背上奔波了一阵,可这时的夜昙,反倒是春风满面,比前几日更娇媚了几分。季蔚琅看到不由得一愣,眼神久久没有移开,好半晌才又注意到,夜昙衣领外露出的一小段颈子上边暧昧的淤青。季蔚琅久经风月,自是晓得这意味着什么,心里不由自主地一黯,便又收回目光,仍是如常地笑着说:“你三叔不是与你在一起,夜昙怎么倒来问我?”
夜昙表情一肃,“季公子没有为难我三叔吧?他昨天也是一时冲动,夜昙其实正琢磨着回去跟季公子道歉呢。”
季蔚琅不在意地挥挥手,“不需要道什么歉,我原本就知道三爷昨天会去劫你,到了今天这个份上,我还看不出你们二人早就密不可分吗,我也不过是故意露个空子给他,给你们个机会,好让你们更增进些感情,如今看来,这感情似是增进的不错。”
看着季蔚琅脸上暧昧的笑意,夜昙不禁红了脸,却又惊喜地说道:“这么说季公子并不准备追究夜闯府门之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啊,咱冒着被发牌的危险发了一章,就算是不满意呗,也不能都不吱声不是?好歹咱也是态度可嘉吧?
得,给你们个弥补愧疚的机会吧~~这文眼瞅着就完结了,俺开了个新坑,欢迎去践踏~~~~
☆、礼成
“算了,事起,原本也是我冲动做事了,今天来也是想告诉三爷,安心回庄子去吧,不用躲着,你们婚礼记得请我就是。”
夜昙和绮萝相视一笑,才要又说些感激的话,林中又奔出一人一骑,还没看清来人,马已到身边,夜昙便被揽进一具熟悉的怀抱。
“季蔚琅,你还敢追到这吗,夜儿不会跟你走的,只怕你也没工夫带走夜儿了。八千岁正在到处找你呢。”于啸杉冷冷道。
“你去找了我爹?”季蔚琅神色一变,紧张地问道。
“正是,原本跟季王爷便也有些交情,只是不想劳烦而已,如今却是不得不为之。”
“三爷,哎——”季蔚琅一跺脚,气急败坏地转身,上了马,也顾不上失礼,扬起马鞭便狠狠抽在马臀上,马一声长嘶,绝尘而去,尘土漫扬间,季蔚琅飘飘忽忽的声音,隐约地传来:“三爷,大婚记得给我喜帖,小弟定要去讨杯喜酒的。”
夜昙和绮萝早就在身后笑成了一团,于啸杉拧眉看她俩,“如何就这么高兴?”
“三叔。”夜昙说着话,身子不自觉地便靠向了于啸杉,于啸杉搂在她腰侧的手又紧了几分,面上的神色一松,看着夜昙。夜昙伸手去刮他的鼻子,“想不到三叔还想出这样的办法,居然去跟季公子的爹告状,人家季公子今天来可是来言和的,倒让你白费了他这样的好心。”
于啸杉稍愣了下,旋即想起季蔚琅临走时的狼狈,朗声大笑了起来,夜昙倚在于啸杉的胸口,感受着他胸膛中的震撼,心里忽然就是满满的幸福。
绮萝识相地悄悄离去,只留下于啸杉和夜昙二人。
夏日正当午的日头,本是很毒,只是站在烈日下的二人似是浑然不觉,环住于啸杉的腰身,夜昙轻轻叹息,“这下总算是没事了,三叔,咱们快回去庄子里吧,要不大伯和大哥哥、小哥哥他们,不定会是急成什么样子。”
于啸杉点头,下颏贴着夜昙的额头,“嗯,再让我抱一会儿咱们就回去。”
抬手轻捶于啸杉的胸膛,夜昙羞涩地嗔道,“回去也不是不能抱”
于啸杉轻笑出声,轻吻夜昙的鬓角,“是,回去咱们就成婚,可不就是能天天抱着。”
夜昙害臊,推了于啸杉便要往回走,于啸杉一把捉住她,拉在身边,附在她耳边说道,“怎么这会儿又不好意思上了?昨日里是谁说马上就要做我的新娘。”
提起昨晚的事,夜昙的脸红个通透,声如蚊蚋地说着:“那不是想安了你的心,让你送我回去,省的又惹事端嘛?”
于啸杉佯怒,“夜儿的意思是说,我还真得谢谢季蔚琅给了我这个机会了?”
“哪有还不是迟早的事”夜昙再也说不下去,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拧身便跑回了屋里。
于啸杉望着她的背影,心满意足地叹气,扬起了大大的笑脸。
吃了晌午饭,于啸杉便带着夜昙和绮萝回了岳啸山庄。郑岳平和逸州、逸尘兄弟俩看见他们回来,自是喜不胜收,简直是高兴地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饭,便又说起于啸杉和夜昙的婚事。
“如今看来蔚琅那边是没事了,那好像也没什么道理再耽搁了,也甭管什么良辰吉日了,上次仔细地挑了好日子,还不是触霉头,这次干脆也不看什么黄历了,帖子发下去,这边准备好,就赶紧办了吧。”郑岳平道。
于啸杉原本也是这个意思,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赶紧完婚,听了郑岳平的话,哪有不赞同的道理。当下就开始又拟了一遍喜帖,几个人忙碌地抄着,商量好第二天一早分头去送,直到三更半夜才各自回去睡觉。
于啸杉又赖在夜昙的屋里半晌,被夜昙几次赶着才出了屋门,眷恋又恨恨地说道:“再等两日,看你还往哪里轰我。”
夜昙冲于啸杉做鬼脸,毫不留情地当着他的面便掩上了门,自己却在门后吃吃地笑。熄了灯躺在床上,夜昙才忽然又想起件烦心的事,
这些日子,只想着于啸杉会不会受苦,有没有性命之忧,满脑子便是如何才能帮他,倒把原来最头疼的事忘了个干净。
于啸杉和贺方全之间的疙瘩还没有解开,一个从未说过会原谅的话,另一个却是怎么也不愿回庄子里来。夜昙叹气,看来这事也只好来日方长了,现在好容易安生下来,真是不能再出什么事端,虽说是好事多磨,夜昙现在却也不敢再磨下去,只恨不得趁早完婚。以后贺方全怎么也算是于啸杉的岳父,时间久了,也许就总有解决的办法。想着,夜昙便也就迷迷糊糊地熟睡了过去。
第二日,于啸杉亲自登门去给季蔚琅送了喜帖,季蔚琅见他却还是一副恨恨的样子,“三爷,您这事也办地忒不地道了吧?咱们哥俩的恩怨,咱们自己解决就是,你何苦告到我爹那里,现在倒好,我爹说了,除了去参加你的婚礼,一个月不许我出府门,生生地给我禁了足。可怜我府里现在所有的贴心人还都没接回来,真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于啸杉大笑:“我又怎知,你只是故作姿态,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厚着脸皮去找的八千岁,说到底,先不地道的那个人可不是我。”
“得,算我没说,咱们哥俩这总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好。”于啸杉点头道。
“可我偏就还是不甘心,为什么夜昙就不选我呢?”季蔚琅一脸认真思考的表情,似是自言自语道。
于啸杉表情一肃,“那你自己慢慢想明白吧,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没空,婚礼那日就不用来了。”
“别呀。”季蔚琅嬉笑着拉住于啸杉的手臂,“于大哥,我还指着这一天,吃喝玩乐个够本呢,后边可是一个月出不去府门的寂寞日子。”
于啸杉这才露出笑容,“那到时候咱们兄弟再喝个痛快吧。”
忙乎了两日,总算把该张罗的事都张罗的差不许多,婚礼就定在了转日。
再次穿上喜服的夜昙,坐立不安地在屋子里到处转悠,绮萝追在身后,给她试着不同的发钗和首饰,终于忍不住说道:“夜昙,你能消停会儿吗?你这走来走去的,如何给你上妆?”
夜昙叹气坐下,“绮萝姐姐,我这不是怕吗,生怕又出点儿什么事。”
“哪会有事,我刚去前边看过,季蔚琅在那喝的好不痛快,他都安生了,谁又会生事?”
“可是我这心就是安生不下来啊。”
“行了,还有一个时辰就是拜堂的时候了,你就老实坐着,让我赶紧给你收拾好吧。”
紧张地手心一片汗湿,喜婆才进来说着吉时已到,有请新娘。夜昙盖好盖头,绮萝和喜婆一左一右地扶着夜昙到了前院。
满院的人声鼎沸,夜昙只听见满耳的恭贺之声,心扑扑地跳的极快,被人引着站好,有人便拉杂着说起婚礼上的套话,直说的夜昙几乎觉得自己紧张的快要站不住,才有人唱道:“一拜天地!”被人引着行了礼,接着又是,“二拜高堂!”夜昙听见郑岳平激动得带着颤音的声音说道:“小两口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才又说完:“夫妻对拜。”在“礼成“声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夜昙的心口一紧。只觉得有人到了身边,似是跟于啸杉耳语了几句。
行礼末尾被中断,人群中有人小声地议论着,夜昙觉得自己头皮一阵的发麻,几次冲动想要揭开盖头,看看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默了半晌的于啸杉忽然说道:“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