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三爷 >

第42部分

三爷-第42部分

小说: 三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只怕是你们弄错了吧,咱们可没这胆子截了给万岁爷的东西,即便真有这胆子,哪还敢放在庄子里卖呢不是,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几位差哥容我们几日去调查清楚,定会给你们的答复。”
  
  一直说话的那人,表情愈发的不耐烦起来,“你这人哪这么多废话啊,咱们只管拿人,冤没冤你,自有咱们家老爷审,跟咱们不相干,你就说你到底是不是于啸杉吧。”
  
  郑逸州踯躅着该如何答复,那人回头对着手下说,“把这小子先给我锁了。”
  
  于啸杉闻言上前一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于啸杉,要拿人自是我跟着你们去。”
  
  “三叔”郑逸州喊道。
  
  于啸杉冲他摆摆手,回头对着那人说:“就是烦请差哥给个人情,我回去跟家里人交代几句。”
  
  “没那闲工夫等你,这就耽误大半天了,再不回去我们老爷该怪我们办事不利了,这小子不是喊你三叔吗,不也是家里人,你有话赶紧跟他说两句,紧着跟咱们走,这要不是咱们也早听过岳啸山庄三爷的名号,知道在场面上是个有头脸的人物,咱们都不跟你这瞎耽误这功夫。”
  
  于啸杉看他态度不容转圜,便也只好对郑逸州说:“逸州,回去跟你爹说,莫担心,本就是没影的事,也不过是有人想出点幺蛾子难为下咱,让你爹还有夜儿,沉住气,别管这事,有不了几日大概也就讲清了,讲清了,没准一两日也就回来了。”
  
  郑逸州拳头握的紧紧的,看着于啸杉一脸的担忧,“三叔,真的不会有事吗?”
  
  于啸杉摇摇头道:“逸州放心,能有什么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是真有人栽赃陷害,这么短短的时候,谅他也做不周全,总会水落石出的。”
  
  “得了,甭这么多话了,三爷,咱们也是听命行事,得罪了。”衙役头子一摆手,上来几个人,喀嚓地锁了于啸杉。郑逸州急道:“又没说不跟你们走,你们还锁上作甚?”
  
  “这位小哥儿,这于三爷是我们要抓的要犯,没有不锁的道理。”说罢,几个人推搡着于啸杉便往外走。郑逸州犹豫了下,几步追上去,悄悄塞了张银票在领头那人手里,悄声道:“那还劳烦差爷能照顾的地方照顾下。”
  
  那人喜笑颜开地把银票拢进袖子里,回道:“小哥,你就放心,咱们也是一早就听说过三爷的,至少咱们办事的人呢,绝不会为难三爷的。”
  
  于啸杉回头又深深地看了眼郑逸州说道,“凡事都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定要嘱咐好你爹和夜儿。”
  
  郑逸州狠狠地点头,看着差人带着于啸杉上了车,一路马蹄飞扬,绝尘而去。自己在庄子外边发了半天的呆,才举步往回走去。
  
  郑逸州回到席间,郑岳平看他一人回来,虽是面有难色,却并未有丝毫打斗的痕迹,心里有些疑惑地低声问道,“逸州,出了什么事?”
  
  “爹,来了几个衙役,说是咱们布庄抢了朝廷的贡品,三叔是疑犯,给带走了。”
  
  “什么?”郑岳平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问道。
  
  郑逸州又把来龙去脉细说了下,郑岳平拧眉问道,“人已经带走了?”
  
  “是,三叔说了,让咱们别轻举妄动。”
  
  郑岳平深深吸了口气,定了下心神,这才举杯对着在座的众人道:“各位宾朋,实在是不好意思,咱们庄子许是流年不及,大喜的日子里居然摊了官司,刚才衙门里来人带走了老三,今日这婚事,只怕是要延期了。”
  
  正在觥筹交错喝得不亦乐乎的众人,听闻此言都是倒抽了口凉气,一下子席间就炸开了锅。郑岳平费了半天的劲,才让大伙安静了下来,说道:“你们也都是老三的知交,知道老三的为人,想来今日之事也只是个误会,不几日也就澄清了。未准是咱们庄子哪里触了霉头,沾了晦气,才在这大喜之日出了这事,不过大家也放心,过几日事情过去了,定会请几位再来喝这杯喜酒。”
  
  在座的人听完,又说了些安慰应景的话,便也纷纷起身告辞,郑岳平安排着下人把宾客一一送了出去,又让柱子在门口盯着点,再有人来贺,跟人说明缘由道个歉,言明改的时日一定另行通知。
  
  等跟前的客人和下人都散尽了,只剩下郑岳平爷仨,郑岳平忍不住抚额长叹一声。“原来季蔚琅想的是这么一出,栽赃陷害,还栽的是这么大的赃,事关贡品,事关万岁,这可是要掉脑袋的罪过啊,我还是当真没看出来,这季蔚琅果然是个狠角色。”
  
  “掉脑袋?”郑逸尘惊呼道,“那三叔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郑岳平摇摇头,“现在也不知道季蔚琅到底想要如何,不过这杀头的大罪要定下来,怕也没有这么简单,总要证据确凿才是。咱们家做买卖从来堂堂正正,干干净净,不会有什么差错可寻。我想这季蔚琅就算想只手遮天,怕是也不会太容易,这几日,我先去派人打探打探消息吧。”
  
  郑逸州坐在旁边沉吟了半晌,问道:“爹,那现在怎么跟夜儿说?”
  
  郑岳平“嘶”地吸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脸才说:“是啊,还有夜儿那边,你们去喊夜儿过来吧,记得一会儿只说是你三叔遭人陷害,摊了官司,先别提季蔚琅这一出,知道吗?”
  
  夜昙还在自己的小屋里和绮萝说着姐们间的闺房私语,这会儿看见郑逸州急急忙忙地进来,笑着说:“大哥哥,你怎么跑来了,离拜堂还有一俩时辰呢吧?”
  
  郑逸州也想陪个笑脸,扯了扯嘴角,却仍是笑不出,只好素着脸说道:“夜儿,我爹让你过去一趟。”
  
  看郑逸州面色不善,夜昙心里一下子泛起凉意,着急地捉住郑逸州的手问道:“大哥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三叔让官府里的人抓走了。”
  
  叮当一声,屋内传来一支发钗落地的脆响,夜昙还愣愣地没有回过神,绮萝也顾不得去拾从手里滑落的发钗,抓住郑逸州急切地问道:“你说三爷怎么了?”




☆、纷乱

  夜昙蹲□去拾起从绮萝手中滑落的玉钗,钗已经生生地摔成了三折,她一截截拾起来,放在掌心,握紧,却就那么愣愣地蹲在那没有起身。逸州被绮萝拉住,匆匆说了几句,看见夜昙失神地看着眼前的地面,表情有些呆呆的,赶紧担心地俯身过去问道,“夜儿,你没事吧,”
  
  夜昙面色惨白,习惯性地紧咬着嘴唇,抬起一双满是惶恐和疑惑地眼睛,看着郑逸州问:“大哥哥,今天是我跟三叔大喜的日子,你不是也学小哥哥一样,特意来逗我吧?”
  
  郑逸州看着夜昙这副失措的摸样,心里刺刺地一疼,蹲□去拉住夜昙的手说:“夜儿啊,大哥哥没吓唬你,三叔是真的被官府里的人带走了,不过你也别慌。来龙去脉,我都知道,只是一场误会,怕是三叔在商场里得罪了谁,有人故意找茬、添堵来的。三叔去了跟他们说清楚也就没事了,也许,明日就会回来的,到时候,这婚礼也不耽搁什么的。”
  
  一层雾气迅速地涌进了夜昙的眼底,嘴角一撇一撇的,似乎是要哭,却又强忍着,“大哥哥,为什么啊?为什么非要是今天啊?我盼了多少日,才盼了今天,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有人要和三叔过不去呢?你带我去找三叔,好吗?”
  
  原本的一桩喜事,却成了这样。虽说郑逸州心里也算是有准备的,但总也侥幸地希望,头一日里,季蔚琅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并不会真的做些什么。这会儿于啸杉果然出了事,他心里便一直难过着,看着夜昙泫然欲涕的模样,逸州只觉自己眼眶也有些发热。一把把夜昙搂在胸口,轻轻抚着她的背说道:“夜儿,夜儿,别难过,真的没事的。等三叔回来,夜儿还是三叔最漂亮的新娘,快别哭了。”
  
  夜昙狠狠地吸着鼻子,硬是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大哥哥,大伯呢?大伯让人去救三叔了吗?”
  
  “当然,我爹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夜儿先起来,走,咱们去找我爹去,我爹一定有办法的。”郑逸州拉着夜昙起来,牵着她便去找郑岳平。
  
  绮萝看见他们俩出去,一晃神的功夫,便也赶紧跟了上去。
  
  偌大的院子里,前不久还喜气洋洋,人声鼎沸,这会儿却只剩下几张还摆着残羹的大桌,和空荡荡七零八落的无数张椅子。地上散落着,不知从哪掉下来的几个鲜红的喜字,风一扬,似飘非飘,更显出了几分寥落与萧索。
  
  郑岳平对着几桌餐席,一只手缕着下巴上的短髯,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轮椅上的扶手,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郑逸尘站在一旁,双手无措的互相攥着,一向喜眉笑眼的一张脸,这会儿也皱成了一团。一旁忙碌着收拾的下人,神色间都带着抹惊慌与不安,彼此眼神一错,微微一皱眉,却谁也不敢说话,手脚却极是利落,没有弄出一点声响。
  
  郑岳平听见脚步声抬眼看见一身大红喜袍的夜昙,一路匆匆地跟着逸州跑来,脸上赶紧挂上了一抹笑容,招呼道:“夜儿过来了啊。”
  
  “大伯——”夜儿带着哭音地喊了一声,径直便扑到了郑岳平身前,蹲□去匐在了郑岳平的膝头。“行了,行了,夜儿,没多大的事,是逸州没跟你说清楚吗?”
  
  郑岳平赶紧揽住夜昙的肩头,轻轻顺着她顺滑的发丝,开言劝道,“夜儿,这是老天看你跟老三太幸福了,嫉妒你们呢,给你们点儿坎儿。没事的,听大伯的话,你三叔办事你还不知道吗?怎么会做什么作奸犯科之事,总是生意做得大了,遭人嫉恨才有了今日的误会,既是误会,解释清楚了,也就没事了。只不过,你跟他的婚事再择个吉日就好,不用这么哭天抹泪的,好像真有了什么似的。”
  
  夜昙从郑岳平膝头抬起头来,神色哀戚地看着郑岳平,委屈地问道:“大伯,一向不都是好好的吗?不是说三叔跟官府的关系也都很好,怎么偏就今日,会出了这事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大哥哥说跟贡品有关,那是不是挺严重的啊?”
  
  “夜儿,大伯不是说了,就是场误会,有什么可严重的。朝廷丢了江南的贡品,有人说在咱们家布庄里搜出来了。这事根本就没一点儿的可能,你三叔做生意从来谨慎,绝不可能收了贼赃,这事依我看,没准就是同行挑唆,正好官府抓不到人,没法交代,一时弄乱了。”郑岳平继续软岩哄着。
  
  “可是,三爷是什么人啊,咱们这地面上总是有一号的啊,只凭同行挑唆,官府就能不问青红皂白地拿了人,这事该是没这么简单吧?”跟来的绮萝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有着掩饰不住地急切地关心。
  
  郑岳平皱眉看了绮萝一眼,声调却仍是是不变的平稳,“我也派人去问了,这也就是刚刚的事,这会儿还得着准信。不过,没准哪个同行看咱们生意做得大眼红,跟官面上使了银子了,也未可知。并非想把老三怎么着,就是知道咱们家今天办喜事,添点恶心就是。这年头,商场也如战场啊,什么险恶的手段也使得出的。这当官的,有时候一时财迷心窍也不是不会有。”
  
  “老爷,这可是事关朝廷贡品的大事啊,闹得大了,皇上也会知情,一般当官的敢这么做么?总是背后有人撑腰,故意陷害三爷吧?”
  
  “胡说,老三一向与人交好,若说是生意场上自家肥了,必然瘦了别家,会有嫉恨之人倒也罢,哪还会得罪了官府的人。尤其是咱们这地面上,莫不说年年多少税银能上缴,让他们好交差,就是地面上的平安,老三也是没少帮衬着。他们不知道感激,这会儿见利忘义也就得了,要说故意整治他,可是没有一点儿的道理。”
  
  “那没准是季”绮萝还要说什么,郑岳平的视线凌厉地扫过去,让她生生地咽下了要说出口的话。沉吟了下,却又不死心地低声问道:“老爷,那这事关贡品的罪,可是大罪,若真是洗不脱,三爷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绮萝话音才落,夜昙的身子便是明显的一颤,抬眼紧紧地盯着郑岳平的表情,急切地等着他的答复。郑岳平心里头有些无奈,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他心里也没有个定论,只想先安抚好夜昙再说,省的再出什么乱子,眼看夜昙虽说一副忧心的样子,却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可是绮萝这几句话一说,弄得气氛一时又紧张了起来。
  
  郑岳平只好又努力地一笑,“绮萝啊,我知道你关心老三,也心疼夜儿,要不怎么说关心则乱呢。如今的皇上是圣主明君,即便手底下有个把贪官、昏官,可是这么大的事,皇上不会不过问,又怎么还会有草菅人命的事发生呢?你们就都把心放肚子里,既是误会,既是冤枉,就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别没事自己吓唬自己,知道吗?”
  
  “那三叔真的不会有事?”夜昙不放心地又问郑岳平道。
  
  “不会有事,大伯说的话,你还不放心吗,行了,夜儿,你先去梳洗、梳洗去吧,看看咱这小脸,都哭成小花猫了,万一你三叔一会儿就回来了呢?看你着模样,还不得笑话你。”说完,又冲着绮萝说道:“绮萝啊,你陪着夜儿先去洗个脸,把衣裳换了吧,就算老三今儿就回来,这拜堂也是赶不及了,你多费点心,今天陪陪夜儿,别让她自己瞎琢磨,凡事有我,有她俩哥哥呢,总不能让老三有事的。你自己也是,别胡想,多说点宽心的话。”郑岳平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地对着绮萝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刚才的话。
  
  绮萝看懂了郑岳平的眼神,微不可辨地点了下头,过去搀起夜昙说道:“那我跟夜昙先回去。”
  
  “去吧,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们把饭热了端过去,姐俩说会儿话,累了就早点歇着。”
  
  夜昙仍是有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