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爱我如初半生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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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有发火的迹象,厉行试图缓和:“松手可以,你能不走吗?”
贺熹脱口而出:“你没权力干涉我的自由。”
不自觉拔高了音量,厉行驳斥道:“不是干涉是挽留!你不懂吗?”
贺熹比他更大声:“我不需要懂!”
视线相接,厉行深呼吸:“你跟我来,我们谈谈。”
贺熹却冷静不了,她挣扎着拒绝:“不需要,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
手劲不减,厉行眯眼,“又想动手是吗?再抻着伤口我看你下周拿什么比武!”
然而贺熹不领他的情,她如小兽般挣扎,“动手怎么了?就怕厉参谋长拿我不下!”
“贺熹!”不确定她的腿伤恢复到什么程度,厉行不敢和她死磕,适时松手。
“厉行你听着,我哥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思,”黑亮的眼睛泛起晶莹的琉璃光芒,却倔强地不肯让泪落下,贺熹以似慢实快的速度倒退,“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永不相干!”说完,她转身就走。
永不相干?!她居然和他说永不相干!那么疏离的字眼,那么凌厉的目光,厉行轻易就被触及了心底的痛处。忽然间,他失了心智。
压抑许久的情绪迸发出来,厉行抬步追上去,偏偏这时身后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阻止了他,政委宁安磊问:“去哪啊厉行,团长正找你呢,打电话也不接,没带啊?”
厉行深呼吸,连续地,转过身时已收敛了情绪,他沉声说:“我这就过去。”
身为一名职业军人,他不得不将儿女私情先行放下,赶回团部。
这一晚,有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起来到阳台上喝了许久的闷酒。而有的人,眼睛闭着,心却醒着。
接下来几天,贺熹回政治处消了假,牧岩打来电话通知她调职的事基本尘埃落定,如无意外她将很快到新岗位报道,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而此时好姐妹颜玳也从C城出差回来,两人约好晚上在老地方见面。
贺熹出门时只顾着和黑猴子说话,没注意到一辆越野车驶向她的公寓。等她坐上出租车时,车上的人方向盘一打,车子在街道中央直直转向,跟了上来。
看见黑猴子,颜玳眼睛一亮,“哎哟,看看这是谁啊。”边说边蹲□慷慨地给了黑猴子一个拥抱。
酒保见到贺熹喊了声“老板娘好!”随即夸张地鞠了一躬,然后又友好了朝黑猴子说了声“嗨!”。
贺熹作势抄啤酒瓶,颜玳摸着黑猴子的脑袋笑着说:“别得瑟了,赶紧过来喝酒,等你半天了。”
把酒瓶递过去,贺熹第一千零一次说:“我戒了。”
“你要是有那记性我颜字倒着写。”以指尖戳戳黑猴子脑门,颜玳记不清第几次问:“你说小黑明明是狗,为什么你偏叫他猴儿呢?”
示意黑猴子到吧台里去,免得吓到别的客人,贺熹纠正:“不是狗是犬,谢谢!”
瞄瞄贺熹身后,颜玳问:“萧熠呢,没去接你?”
贺熹无辜地看着她:“你以为他是黑猴子,脖子上栓个链儿,我走到哪牵到哪儿?”
不等颜玳说话,酒保报告:“老板说他最晚十点回来,老板娘要是先到就自己找点乐子。”
贺熹立马翻脸,命令爱犬:“咬他!”
黑猴子得令,哼哼着站起身盯着酒保,一副你再说,再说我就把你吃掉的凶恶表情。
酒保委屈地往后缩,小声辩解:“老板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两个女人都崩不住笑了。
闹够了,颜玳劝道:“伤真好利索了吗?你可千万别逞强,比武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伤筋动骨。”
贺熹不以为意:“没什么事,放心吧。”见颜玳瞪她,她笑嘻嘻地说:“放眼A城,哪个是你姐们儿我的对手?安啦!”
“上一边去。”颜玳微恼:“拼命拼得倒挺光荣,可怜萧熠跟着你操碎了心。”
贺熹撇嘴:“你们俩就跟居委会大妈似的,天天念,闹心。”
“没良心,我们还没闹心呢你倒先闹上了。”颜玳抬手打她,提醒道:“也不知道是谁拖着血淋淋的伤腿”
“那只是意外,别说得我好像出个任务就得牺牲似的。我是警察,警察不破案,白吃人民大米饭!你别说话,让我一口气说完。我读警校不是玩的,报考前就考虑过各方面的后果。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什么,可不是是个刑警就有生命危险,况且像我这么神勇,歹徒遇见我只有哭的份儿,一般人谁能伤得了啊。”贺熹得意地弯着眼睛笑,样子贼无辜,让人有火发不出。
颜玳恨不能咬她一口,“懒得管你,让萧熠继续操心去吧,反正他胆大,也习惯了。”
“他不是胆大,是相信我的实力!”贺熹掐颜玳脸蛋:“哪像你,分不清里外拐。身为警察家属,尽长别人士气灭我威风,姐姐替你挡小流氓的事你忘了啊?”
“滚蛋,你打错人了好不好!”颜玳打她。
贺熹替自己洗白:“那怪我啊,是你说不认识他,我不揍他我对得起他吗?”
“行行行,你有理,有理行了吧。”
“那必须的。”
两个女孩笑闹间,天池门口驶来一辆车,外观普通地连保安都没发觉任何异样,然而下一秒,停稳的车上呼啦跳下一批训练有速的人,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下踏着碎步呈战斗队形攻了进来,封锁了天池所在大楼的所有出口。
趁贺熹接萧熠电话的空档,颜玳去洗手间。出来时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忽然听到一声爆炸声,怔忡间又听见有人断喝一声:“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
颜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忽然就蒙了,等抬头看见前不远处站着一个全身素黑的家伙端枪指着她,理智即时化成了一声尖叫,她拔腿就跑。
慢摇吧的乐声没能掩盖住爆炸声,贺熹顿时惊醒,判断出声音来自楼上包厢,她下意识说了句:“不好”连电话都没挂起身就往外跑。谁知刚走到走廓就看见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扭住颜玳的手臂要拷她。
显然是吓坏了,也有可能男人的动作太粗鲁被弄疼了,颜玳的叫声中夹杂了哭腔。贺熹见状顾不得其它急跑过去,扬声喝道:“你干什么?放开她!”在对方毫不理会的情况下,冲到近前的她抬腿就往人家手上踢,阻止那人拷手拷的动作。
这段时间除了打架什么都没干!贺熹腹诽着,已和对方缠斗起来。对峙间注意到对方身上穿着的黑色作战服,臂章赫然写着“A市特警”。同行执行任务?!反应过来的贺熹赶紧叫停:“停停,一家人一家人!”
但对方并不认识她,又见贺熹身手不一般,在无法判断她说的话的真实情的情况下哪里会停,边进攻企图制伏她边对着耳麦说:“发现目标,正在抓捕!”
你才目标,你全家都目标!贺熹暗骂一句,边做防御动作只守不攻边再次提高了音量提醒:“你搞错了,我们不是”话音未落,肩膀被狠狠踢了一脚,力道之大震得她手臂都麻了。
叫停的话被生生咽下,吃了闷亏的贺熹冲动地想要教训一下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可她忽略了一点,人家是练训有素的特警,身手不容小窥,尤其是对方惊觉她也是练家子,戒心更胜,出手间丝毫不留情。没直接拿枪收拾她,估计是看她小丫头家家的没瞧起。
颜玳此时已彻底清醒过来,见全副武装的家伙企图用枪托攻击贺熹的后脑,她脱下高跟鞋就冲了上来。眼睛余光瞥到她靠近,怕她越帮越忙,贺熹喝道:“靠边站!”分神间,腿上冷不防挨了一枪托,随即膝盖就跪在了地上。
特警的身手相当迅捷,锁喉别臂的动作更是无可挑剔的利落,当即伸手按住贺熹的脖子,扭过她的手臂就要拷。
贺熹可不想被手拷侍候。她抗拒挣扎,侧头瞪着人家:“我跟你说你抓错人了,别浪费时间让人跑了。”尽管只是被借调到特警队执行过任务,可贺熹还是很清楚抓人需要把握时机的道理,深怕目标脱逃。
“哪那么多废话?”恼了的特警不信,闻言反而加大了手劲。可是,他的动作没能顺利进行下去,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量甩了个趔趄,力道之大差点把贺熹带倒。
“没事吧?”伴随着清冷如深潭水的声音出口,贺熹被厉行拉到身侧。
不等贺熹说话,特警已半跪在正前方端着枪对准了他们,“靠墙站好,动我就开枪了!”
厉行本能地将贺熹护在身后,可这小小的动作已经惹得特警说到做到对着他脚前的地面就是一枪:“让你别动!这是上膛的!”
厉行眼里有火在燃烧,却还是站住了,颜玳吓得尖叫一声抱着头原地蹲了下去。
突然,黑猴子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护主心切的它朝着持枪的特警扑过来。
清瞳内瞬间燃起火焰,贺熹尖叫:“不要!”
“贺熹!”厉行大惊,揽臂抱住她,利落且快速地回身将她护在怀抱和墙壁之间。
“砰!”一声低沉的枪响,子弹擦过厉行的手臂射出去
半生熟06
拉布拉多犬应声倒地。
目睹黑猴子中枪,颜玳从先前惊恐的情绪里清醒过来,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嘴里絮絮叫着“小黑,小黑”边颤抖着以手捂按住拉布拉多犬身上流血的伤口。
黑猴子哼哼着,身体因疼痛抽搐着,眼睛望向贺熹的方向。
从怔忡中回神,贺熹疯了一样挣扎,力气之大差点连厉行都控制不住。
“冷静点贺熹!”不难判断出贺熹与拉布拉多犬的感情,厉行将她锁紧在怀里,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贺熹哪里冷静得了,她已经失去了理智,红着眼睛,以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边声嘶力竭地吼边死命挣扎,当被厉行抱住后退时修长的腿还在半空中使力踢着。
将贺熹颤抖的身体单手扣在怀里,厉行在开枪的男人走过来前,抬高左手,控制力道一掌切在她白皙纤细的后颈上,随即,贺熹的身体软在他怀里。
见状,未及出手的卓尧微微蹙眉,目光越过持枪警戒的警员,停留在厉行神情阴冷的面孔上。刚毅的下巴抵着贺熹光洁的额头,厉行目光锐利地与他对视片刻,才听他嗓音略显清冷地吩咐身后的属下:“全部带走!”
抛开抓错人不说,在无法确定厉行等人身份的情况下,警察肯定要把他们带回队里,所以卓尧的命令是合情合理的,可厉行却不能让他们耽误时间,他在卓尧转身要走的时候喝道:“等等!”见卓尧停步,他要求:“叫救护车,先救犬。”
卓尧回头,看了眼流血的黑猴子,皱了下眉。
知道他在考虑,厉行提示:“证件在我身上。”他很清楚现下的处境,动一下警察就会开枪,为免再起冲突惟有让对方帮他拿出证件验名身份,也避免兴师动众地去到警队,延误救治拉布拉多犬的时间。
卓尧看着他,一言不发。
听到颜玳的哭声,厉行的耐心所剩无几,他冷凝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证件在我身上!”
卓尧抿唇,思虑间竟有警员沉不住地持枪向厉行靠近,有意押人。可就在眨眼间,众目睽睽之下,搂着贺熹的厉行忽然身形一转,右手骤然探向警员手肘,一拉一折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下了他的配枪。
当枪滑入厉行手中,卓尧第一个反应过来,他速度急快地双手握枪,将枪口对准了厉行。同时,他身后的两名警员也瞄准了厉行,同时喝道:“不许动!”
以手肘顶着警员的脖颈,厉行侧身而立:“叫救护车,现在马上!”
厉行本就有种让人臣服的气场,此时目光又太冷太具压迫感,当即就把初次执行任务的特警喝得一愣。
俗话说军警一家,身为一名职业军人,与特警动手厉行已经出格了,所以尽管下了那人的配枪,他也只是握在掌心,在以手肘抵住警员脖子的同时,他顺势以手指扯开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淡绿色因出门急未及换下的军衬,盯着卓尧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我不重复第二遍!”
眉宇间透出狠戾,反应过来的卓尧眸光阴翳地盯着厉行,低吼着命令属下:“叫救护车!”
等救护电话打完,厉行即时扔掉手中的枪,而他的军官证也在下一秒被甩到卓尧面前。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包厢那边的行动已经结束,该抓的人全部落网。检查了证件之后,警队确认确实抓错人了。将厉行的军官证和贺熹的警官证还回,心火未消的卓尧在与厉行冷冷对峙后,沉声说:“收队。”言罢,领着他的人撤退。
没时间和他纠缠,厉行将昏迷中的贺熹抱上救护车,随同拉布拉多犬去医院。颜玳则留在天池,交由天池的经理沈明悉照顾。
医院急救室外,倚在厉行怀里的贺熹悠悠转醒。短暂的怔忡过后,她腾地坐起来:“小黑呢,小黑”
按住她肩膀,厉行放柔了语气回答:“已经送进急救室了。你别急,不会有事。”
贺熹闻言竟真的静下来,茫然地仰脸看向厉行,好半天才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软弱地询问:“会,死吗?”
望着她已然在酝酿泪水的眼睛,厉行的心软得不行,她难得的脆弱让他控制不住地揽她入怀,将她小小的后脑扣在胸口,他以一种能使人心安的口吻保证:“不会!”
肩膀顿时垮下来,竭力按住泪腺的贺熹如同需要抚慰的孩子一样伏在厉行怀里,冰冷的小手本能地抓紧他的衣服。
就在厉行陪贺熹等在急救室外时,萧熠已在路上。
之前与贺熹的电话被莫名切断,他打过去又无人接听,萧熠顾不上招呼朝他走过来的几位客户,只以眼神示意他们玩得尽兴,转身进了电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
车子飞驰而去,身后急速倒退的A城新建的世纪大楼在夜色下愈发朦胧。
途中,沈明悉的电话打进来,萧熠接通后听他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说:“这边出了点乱子,贺小姐和警察起了冲突,颜小姐受了惊吓。”
“什么?”萧熠以为听错了,随后又聚紧眉心急问,“她人没事吧?”
“没事。”厉行离开后,在吓得够呛的颜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