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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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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这一次,萧楠洞悉后,对他起了罅隙是早晚的事。

    可,他不能再让萧楠执迷不悟下去。

    那个女子只会让萧楠一再地折翼,虽然,人世间的情意该是最难得的,然,当一份情意,让另外一人,几次用生命去换的话,而这个人,又是他器重的国师,甚至是对他恩重的国师时,他想,他做不到放之任之。

    这次萧楠受的伤有多重,他看在了眼里。

    而当他决定要迎娶奕茗,萧楠纵仍是恭喜于他,他也瞧得懂,那恭喜背后的悲凉。

    如此的萧楠,真让人扼腕。

    如果恨他,能让萧楠继续生动,他是愿意的。

    本来,在觞国子民的心里,他就是令民间女子望而生畏的不仁之君。

    “是,朕的谋略,果然国师都能看出来。什么时候,国师能看破自己给自己下的囚牢呢?”

    “皇上,您的睿智天下无双,臣恐怕已不再适合辅佐如日中天的皇上,臣恳请皇上,能让臣还归未晞谷。”

    终是,要请辞了?

    想当初,御驾亲自三顾未晞谷,才请得萧楠出山。虽然彼时,他为的,不是国师的辅佐,却在这三年间,逐渐仰仗着他,成就自己的羽翼**。

    然,不过弹指这数年,却是请辞之时。

    “国师,待到这一役,朕大获全胜后,你再做定夺。朕答应你,会尽量保她的周全。如今,她在奕翾的手中,毕竟奕傲也在,该是无碍的。”

    奕傲纵然对奕茗是好的,可,如今,恐怕奕傲也早身不由己了。

    萧楠唇边的笑意仿似僵在那,再是笑不出来。

    而,山下,那船队间的战役渐渐在黎明到来前开始偃旗息鼓,只是,这一场偃旗息鼓,是结束,也是另一场开始。

    这场开始,却在皇甫漠的预料之外,奕翾竟亲自发了函文予他——

    邀他一叙,当然一叙的地点,为显诚意,双方均独自一人坐一小船,到海域中央相谈。

    这个女子的所为,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么快就露出自己的底,是第一个意外。

    第二个意外,他本以为,作为奕翾,定是会在看上去两败俱伤的时候,出兵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这一次,这个女子似乎打算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解决一切。

    不过,再怎样谋算,他只兵来将挡罢了。

    当然,他不会告诉萧楠,他不希望节外生枝。

    遂径直应允。

    两个时辰之后,晨曦微露时,两艘小船在平静的海水中划出一道涟漪,接着,在海中央的某处,两艘船终是停下。

    奕翾只站在船上,朝着皇甫漠微微一笑,皇甫漠身形微变,已然跃至她的船头:

    “朕来了。”

    “我知道你会来的,因为,我们谈的这件事对你百利而无一弊。”

    “愿闻其详。”

    “我很佩服觞帝的谋算,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控制了洛州的坤兵,可,即便是控制住了,即便坤兵群龙无首,此处离岭南并不远,岭南尚有坤国的二十余万守兵,若是过来,只怕觞帝未免功亏一篑。虽然觞帝的百万大军还驻守在岭南的天堑,但天堑易守难攻,即便能攻过,先机已失,还要过归远的瘴气,方能抵达洛州,而兵家为胜,最重要的就是先机。”

    西陵夙果然是落在了她的手中。

    岭南的变化,也果然是和她有关。

    觞帝没有说话,只是静待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愿意和觞帝谈一个条件,假若觞帝答应我这个条件,不仅,岭南的坤兵不会抵达洛州,觞帝的百万大军却能比岭南的坤兵先行到达。不知坤帝对这个条件意下如何?”

    “价码是什么?”直截了当地问出这句,并没有假意的敷衍。

    “价码就是,觞帝必须迎娶我为坤国的皇后,取消和我妹妹的婚约。”

    “可天下人皆知,和朕有婚约的是白露公主奕茗,莫非你自愿放下圣华公主的名号,坤帝皇贵妃的封号?”

    “不过是区区的名号封号,有什么放不下的?”奕翾的唇角高傲地翘起。

    “可,朕的皇后之位也是一个区区的封号。”

    “但,因为是你的皇后,对我就是不同的。”

    “将奕傲的东西给朕,朕会考虑你的建议。”

    女人,真是种很蠢的动物,明知是飞蛾扑火,也偏是要去尝试一下。

    只是,如今,她其实不蠢,认为她被爱冲昏头脑的人,才是最蠢的。

    “可以,但,空口无凭,觞帝用什么表示自己的诚意呢?”她咄咄地问。

    “朕的百万大军被坤国二十万兵力牵制着,若朕有变卦,以你目前的二十万兵力,应该对付朕随身的这万名禁军都是绰绰有余吧?”

    不过,才说了几句,竟是被他瞧穿了,她在平洲、归远的部署?

    是的,她的二十余万兵力能安然到这,自是这道部署起了效用,在这三年内,她最有成效的地方,就是在几处最重要的地方,都安插了细作。

    虽然,仅有十人,可却是遍布在皇宫,军营中。

    看上去,不过是以最卑微的身份,在不可能探听到多少有用信息的位置,然,只有这样的身份和位置才最容易被人忽略,也最容易得到,并帮她刺探到一些别人并不重视的信息。

    这些信息,可以是传闻,也可以仅是一道发落或者处置,凭借着这,她便能去谋算人心。

    譬如,玲珑,譬如,本来镇守在岭南平洲、归远一线的,辅国大将军身边的郝副将。

    玲珑,因着父母悉数死在魑魅山,对蒹葭有的自然是敌意,只是,玲珑的这个身世,却并非宫里人所能查探到的,她洞悉玲珑的异常,仅是从一介平民女子竟然违例进宫,并被指于伺候蒹葭开始,随之暗中观察,终是瞧出,即便玲珑面上活跃,眼底深处,死寂一片。

    郝副将,则是由于郝容华的薨逝,纵西陵夙以昭仪之礼下葬,并准郝副将扶灵,全了郝容华的身后名,可郝副将膝下就这一个女儿,当年,是遵了先帝的旨意,嫁予西陵夙为侧妃,如今,好端端地在宫里去了,郝副将这一介武夫,心里必然会起计较,这计较只需加以挑起,郝副将又岂善罢甘休呢?

    人,总是容易接受自己潜意识里认为的东西,而对于所谓的真相与否,往往是不在意的。

    这,就是谋心的基本。

    是的,帝王谋江山,她,只谋心。

    当这两种谋能融会贯通,无疑,就能睥睨天下。

    而她,确实配得起他,睥睨着锦绣河山。

    且看他是否愿意真的以诚相待了。

    “觞帝果然睿智,这东西给觞帝又何妨呢?”奕翾唇角勾起,从袖笼里取出那薄如蝉翼的物什来,“只是,觞帝纵然睿智,却想不到父皇将秘密就藏在断臂之上罢。”

    说罢,她把物什放予手心,摊开,递到觞帝跟前,觞帝却并没有去拿,仅是语意不惊地道:

    “奕翾,此刻,这件物什该已无秘密可言了罢?”

    眸华轻柔地一扫,便知那物什内的秘密早被取出,如今有的,不过是一个空壳子。

    不啻是种试探,试探他是否迫于这个秘密,而他,最不喜欢被人刻意试探。

    “呵呵,东西,在这”奕翾的语意更柔,她微微凑近觞帝,可看见,莹润的菱唇内含着一小卷银色的纸帛,在旭日的晖照下,银光熠熠,分外醒目。

    是的,那薄如蝉翼的物什上,只需用有颜料映刻上去,便能将上面的字图拓下来。只是拓下来后,那物什就再没有用处了。

    这一点,是方才,她用奕茗做胁迫,在拿到这件物什时,迫使奕傲说出来的秘密。

    当然,这个秘密能给她带来的,却不仅仅是上面记载的东西。

    如同此刻,若他要,那么,恐怕并非能用手从她的唇内取出。

    皇甫漠纵然依旧面容不惊,却是嗤鼻的。

    无论什么时候,他从来不会吻女人,女人对他来说,更多的意义,仅是临幸的需求,压力的纾解。

    其他呢?

    他实在想不出更多的借口来。

    止了念头,他凝着她,薄唇微微靠近她的,接着,奕翾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拂来,没有反应过来时,那银色的纸帛便被他吸了过去。

    他好看的薄唇将那纸帛缓缓拿下,当然,这并非是普通的纸帛,徐徐展开,上面除了绘有一台火炮,旁边还有一些细密的文字,这些文字,正是关键的所在。

    原来,这世间真的存在天威火炮,传闻中,这种火炮是十八年前由一位技艺高超的工匠设计。这种火炮的射程和威力都是现在常用火炮的十倍都不止。

    而当年,设计出这种火炮,不仅没有给这名工匠带来丰衣足食的报酬,反是引起了最先得知消息的小国国主派人去要图纸的纷争。

    图纸虽可以复制无数份,但,若每个国家都拥有这种火炮,那就等于没有效力。所以从最初的竞买图纸,逐渐演变成了厮杀。

    工匠据说在厮杀中惨死,火炮的图纸却自此下落不明。

    而他也是那年,锦国灭亡那年,因着某件事,派人去往锦国时,发现了这个秘密,可被囚后的奕傲却是只交出了火炮的构造图纸。

    当火炮塑造成功,虽然射程比普通火炮远,可威力却远远不够,于是,他推测,还有一半秘密是奕傲没有交出的。

    可,三年来,无论奕傲怎样表面佯作归顺,这一半秘密他却是再没有办法得到。

    不过,在这三年内,由于国师的关系,他对奕傲也仅能礼遇有加,并不苛刻。

    只是,注定,礼遇待人,始终不如用心机手段来得直接。

    一如现在,曾令天下枭雄都垂涎的火炮制作秘方,就在他的手中。得到这张图纸,仅一眼,他便瞧出了,原来,只要在火药中,加以改进,便是相隔数里,都能击中目标,灰飞烟灭。

    他的目光柔和,犹如静谧时的海水一般,在这隅海水里,奕翾能瞧到,有她的身影驻留,纵然,那么浅,对她来说,终是让心再没有办法做到坚硬。

    “这个,我已经给你了,你的承诺呢?何时兑现。”

    “你,希望我在这局势未定之时就兑现,还是待一切妥稳后,再迎你到觞宫呢?”

    “当然,后者听上去,最是可行。而我并非那蛮横之人,只需觞帝做出一件承诺,那,就我就安心了。”

    皇甫漠没有应上这句话,奕翾的眼神示意,那艘小船竟是缓缓退后,在海水里划出一道圆弧,返回,朝奕翾的船只行去。

    跟随觞帝来的那名划船的兵卒有些讶异,但,觞帝只用目光示意那名兵卒继续等待,单身随奕翾往她的楼船行去。

    或许,不用进到那处地方,他也隐隐觉到了什么,可,当步进那间囚室时,他还是犹豫了一下,对预见到即将发生的事所做的犹豫。

    而奕翾微微笑了起来,凝着坐在一旁,看起来竟有几分悠闲的蒹葭,对觞帝道:

    “我想要觞帝做的事很简单,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容貌,最可能得到男子欢心的也是容貌,如果觞帝要我以白露公主的名义下嫁于你,那么,就请在这里,毁去她的容貌。这样,我才能真的相信,觞帝的诚意。也真的敢去相信,我和觞帝之间的未来。并且忘记过去,在锦国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觞帝的袖手旁观。因为,那不过是由于这个女子所造成的,我愿意相信和觞帝无关。”

    既然,很快,坤国就会覆灭,西陵夙再不是帝王,那么,这三人的游戏,便该结束了。

    说罢,奕翾拔出随身佩戴的剑,含笑递给默然不语的皇甫漠:

    “当然,这女子再怎样,都是我的妹妹,除去这副祸害国的样貌,我会好好相待她的。”

    这话说得真好听,好听得让蒹葭咯咯笑出声来,若是陌生的人听到,定是以为蒹葭骇怕得失了正常。

    可,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条理分明的:

    “好一句妹妹,毁去我的容貌,再许给我一份好生相待,真的是好呢。你难道以为,以觞帝的睿智,看重的是女人的外貌,而不是内在?毁去我,觞帝就能移情,那么,若觞帝的心还分在觞国后宫中,奕翾,你是否是要把觞国后宫所有的嫔妃的容貌都毁去,才罢休呢?再者,你说我祸国,无非是想把锦国亡国之名扣给我,可试问你自己,如今的行为,算不算,更当得起一个祸字呢?”

    “就再让你逞下口舌之快,反正你都瞎了,不介意脸上在加一条疤痕的,是不是?”

    “可,我却是最爱美的呢。”蒹葭悠悠地说出这句话,目光虽没有瞧向任何地方,然,她却是知道,他来了。

    萧楠,是他。

    他一身青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室门的地方,第一个察觉到他出现,是皇甫漠,他转眸凝向萧楠,旦见萧楠身形移动间,人,已走到蒹葭身旁。

    萧楠的眼底,自然没有错过,蒹葭闲暇放在膝盖上的手,那本来皓白若雪的腕上,现下,都是斑斑的勒痕,伴着她刚刚悠然的语气,却是成功点燃了他的愠怒。

    “任何人,若要动她的念头,最好先问下我,是否答应。”

    他从来不是容易动怒的人,可,倘谁要毁损他最珍视的东西,那么,他便做不到淡然。

    “呵呵,国师,觞国以谁为尊,想必国师忘了吧?”

    萧楠伴着这一语,蓦地转眸,目光如炬,倒是皇甫漠在一旁启唇:

    “国师并非觞国人,是朕三顾茅庐,从先前的锦国请来的高人。”

    这,显然是出奕翾所料的,这位国师竟然是锦国人?

    而,皇甫漠竟然这么说,可见,对这位国师不仅器重,甚至重视程度远比她想象得更深。

    “不管怎样,白露公主背叛锦国在先,按照锦国昔日的律法,处这刑,也算是轻的了。”

    这一句,只让蒹葭的唇边笑意敛去,她的唇角微微颤抖,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荒谬!”萧楠冷声说出这句话,只将蒹葭从座椅上揽起,“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是你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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