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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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下来的伊塔图这才迟迟顿顿地挠着头走到玛尔身边。
她怀中正哭哭啼啼的小娃娃就是他的孩子吗?怎么这么小?他以为他应该比这还要强壮结实一些的。可是他看起来根本就像只营养不良的小猴子
他嫌弃而疑惑的眼神显示了他凌乱的为父情绪,玛尔忍不住开口道:“王,殿下有些小产,所以体型会娇小一些。”
某男的神色里多了一种感情叫做恍然大悟,可是那种略带鄙夷的审视目光依然在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身上肆虐着。良久才伸出手表示要抱孩子。
“王?”玛尔确认似地呼唤他。
初为人父的伊塔图悠悠地看着襁褓中的男婴,“把他给我。”
女官小心地递过温热未褪的小小伊塔图,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小心。反之,接过婴孩的男人紧接着便将他高高举起。
“王!”“陛下!”惊得几位女官吓得脸色苍白又不知法老的意图不敢肆意阻拦。
正在担心着小皇子的安危就听到:“我伊塔图•;谢提三世,以拉神庇佑之子的名义,赐予第一皇妃夏原久也之子储君身份!愿汝能为我助力,在拉神光辉之下治我埃及帝国富强昌盛,开辟土地,征战无失!神佑埃及!”
“神佑埃及!储君殿下万岁!法老陛下万岁!”(此处的“万岁”不是中国涵义,就是欢呼的一种口号而已。)
声势浩大的雀跃欢呼带来的喜悦穿过楼墙,借着侍女卫兵的嘴传出皇宫,溢出皇城,在上下埃及迅速蔓延,进而渗入了几乎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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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的神祭大殿如期召开,目的便是为埃及现今唯一的皇子也是皇太子取名的抓阄典礼。皇妃以女神之名作为陪审祭祀在万人大广场举行祭典。
那只白嫩的小手伸入写满名字的箱子之中,如母亲一般的蓝色眼瞳里闪烁着天真的活泼。他也终不会知道,自己一手抓出的四个纸条,拼凑成了如何震惊世界的名字。
久也按照大神官的指示上前读取纸条上的结果。
“乌瑟玛瑞”“赛特潘利”“拉美斯”“米亚蒙”,四张纸条被奉上大神官之手。
年迈的老人挥舞着祭祀之杖,庄严地走到露台宣告:“我埃及第一皇太子之名为:乌瑟玛瑞•;赛特潘利拉美斯•;米亚蒙!”
人头攒动的广场爆发出海啸般的高呼呐喊,这冗长的名字成为了上万人口中仅有的音节。
可是此时的法老夫妇却双双意外地沉默下来。
久也蹙着眉,不知是忧虑还是困惑地望着眉目像伊塔图却传承了自己的瞳色的儿子:“拉美斯”这个名字似乎跟拉美西斯有点相似。
身为丈夫的法老则是微眯着他好看的眼,眸色深了几分。这是,第二个拉美西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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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久也知道自己可爱的儿子就是传说中霸道一时的拉美西斯二世的时候,反而手足无措起来了。一连几天呆呆地看着摇篮里安睡或哭闹的拉美斯,也总是带着奇怪的思索神情抱着他。
“久也,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这样看着孩子发呆?”伊塔图从背后走来她都浑然不觉。他揉揉她柔软的发,这才夺走她的注意力。
这种不被在意的感觉可不好。他收到了玛尔他们的回复,同样觉得十分费解嚅。
蓝发过肩的女人将一边落下的发勾到耳后,回眸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儿子,告诉丈夫:“我不知道怎么说”她拉着他的手,漾然的眸子里不乏犹豫,“我有预感,他会是个空前伟大的法老”
俊美的男子优雅的眉头几不可见地动了动,似乎是听到了让自己不得不认真下来的消息,周身间的态度和气势都在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久也,我想知道。”
“什么?”
“是预感,还是你知道他一定会是?”
皇妃绝美的瞳孔里闪过的极大挣扎虽然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但是她还是决定诚实地回答自己深爱的男人。“一定会”
应该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男人的气场又松弛下来。他用大拇指在她握着他的纤弱玉手上缓缓摩挲着:“那你在担心什么?紧”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式来教育他。我怕我为他想了好久的道路会折毁掉他本该创造的辉煌。如果是我改变了这历史我就是个天大的罪人”大概是说出实话让她的情绪有点欺负不定,久也疲惫地靠在他结实的腹部,男人身上上等香乳和香料的味道让她感到了平静。
“那就还给埃及来教育吧。我会为他安排最好的老师来教导他学习一切应该掌握的技巧的。”
“可是”女人扶着额头,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想他学到更多”
没等她更多的可是再冒出来,她就被自己的丈夫粗鲁地抗在了肩上。
“伊塔图!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法老完全不理会肩上的刁蛮小姐的捶打叫喊,用另一只手假装掏了掏耳朵,煞有介事地说:“哪来的那么多可是?你是他母后,不是他奶妈。整天那样盯着他,孩子都睡不好了。快跟我出去逛逛。”
“喂!逛归逛,你先放我下来啊!”她的小脚还不老实地踢来踢去。
“等会儿再放!”
“无赖!”
“随你说。”
“讨厌鬼!”
“也不是讨厌一天两天了。”
“”
“”
吵闹的声音渐轻渐远。眼明的侍女们一见皇妃跟法老出去了,立马就招呼着奶娘过来服侍小皇子。而那有着独特的蓝色大眼睛的婴孩不哭不闹地睁着眼,吮着大拇指不知在看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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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沉默的尼罗河上,惨白的月光勾兑着稀稀疏疏的几星灯光勉勉强强地维持着夜路的明亮。骆驼和马蹄的声音吧嗒吧嗒地在城外响着。而这深夜的皇城却并非是不夜的繁华。平和的静谧里还有几家酒后大汉如雷般有节奏的鼾声。
一封密诏将已经回家的宰相又召入了宫中。
法老书房。
“王这么急找臣回来是有什么要事呢?”托瓦尔倒是没有什么被人打断休息的不悦。
年轻法老眉宇间有着鲜见的忧虑。
“托瓦尔,我有很不好的感觉。”
这种几乎武断得毫无根据的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托瓦尔决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但是对象若是法老陛下,那么就另当别论了。他的王并不是会随口说话的人。“王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不,是关于拉美斯的。”
宰相的反应很明显表明这个回答让他意外:“小皇子怎么了吗?”
“不知道。只是我心里忽上忽下,大概是有事情要发生了。”伊塔图从御座上站起来,将一块极薄的黏土板递给这位亦师亦友的宰相。“保管好这个。这是我代表拉神和法老地位的最高指令。任何人,但凡有异议者”他做了个抹脖的动作,意义不言而喻。
托瓦尔疑惑地看着似乎变得略有些陌生的法老,直到他背过身去坐回皇位,他才低头看黏土板上写着的文字。“王!这,这是?”
那深不见底的墨色瞳仁抬起来对上他的眼:“是你的话,不应该会质疑我的意思的。”
“只是”宰相素净的脸上讶异和急切仍然没有消弭下去。
“没有只是。”淡淡地如同冷风的打断。
托瓦尔沉默了几秒,才冷静下来。平静地提醒道:“臣必定谨遵王的命令。可是臣不明白,小皇子的事跟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跟皇妃殿下也搭上了介?”
“如果我知道,也就不用召见你了。”磁性动人的嗓音里透露出难得的悲怆。“以防万一吧。”
宰相又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王以防万一到要把如果您出事这样的话都列入这诏令里吗?!您是法老王!这样的话有多么不负责任您难道不比臣清楚吗!”手中的诏书不公布还好,一旦公布生效,王的这句话一定又会给长老院那群老不死的落下话柄,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陛下怎么如此!如此!如此考虑不周!
谁知他的言辞点爆了更强大的火线,伊塔图狠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几乎是隐忍着没有大吼:“那你要我怎么办?!如果不那么写,万一发生了,这份诏令要怎么服众?!”
“王是以遗诏来写的吗?”托瓦尔白净的脸上满是极度的震惊。
黑发男人没有认同,也不反驳。
托瓦尔垂下手,没有再追问什么。“臣明白了。王还有其他吩咐吗?”
“你回去休息吧。”
“是。”
宰相错乱的脚步声慢慢地消失在走廊里,一直到连一点回声都再也听不见了,伊塔图才颓然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搬开蛇形装饰,下面是那张久也的大作——相吻的两人就是他和她。
“不负责任又怎么样呢?责任和她,我会选择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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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本文最新章节登陆。。 夏末秋初,气温依然没有什么要降下去的势头。阅读本文最新章节登陆。。好在皇宫里没有因为雨季旱季受到太大的供水影响,这一点尼罗河功不可没。
久也倚在摇篮旁,亲自为儿子扇着扇子,“没想到,一转眼来这里都是第三年了。”
拉美斯大声地咂着小嘴翻身继续睡觉,睡相很是糟糕。
母亲为他抚着背,生怕他别呛到口水。她的孩子就是拉美西斯二世的事实,久也已经完全接受了。虽然还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来教育,但是她一定一定要让他懂得一些后世的道理,以免他会走错以后的路。
“拉美斯,你要加油啊。”女人含着笑看着自己的宝宝,满足和骄傲之意不言而喻嚅。
少顷之后。
汗水沾着背的黏腻感觉让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玛尔,请为我准备一些水吧。我想洗个澡。”
“好的,殿下。”玛尔女官已经彻底改口称久也为殿下了,身为人母再叫久也小姐是绝对不适宜的。她挥挥手指,示意其他几个侍女先去安排,然后慕然行了个弯身礼,自己也尾随着去唤奶妈过来暂时先看管一下皇子殿下了紧。
两个丰腰肥乳的奶娘很快就来接久也的班了。
她温柔地笑着说了声“麻烦你们了”就起身向浴池走去。
这时候正是士兵们交接。班的时候,走廊里冷冷清清的。而这种冷清,往往意味着什么事情的发生,尤其是在这一天,这个时刻,这个地点。
伊塔图在书房里坐立不安。从今天一睁开眼就有极为叫人不快的预感,他的右眼跳个不停,总觉得连心跳都凌乱不堪。他哪里还有继续工作的心情。
丢下了手头堆了满桌关于天热导致的问题的汇报,他决定去看看自己的妻儿。。。 而这个决定,是他这一生都最为骄傲和毫不后悔的抉择。
久也缓步走在空荡的长廊里。
一声闷响,咚的着陆声,显然是什么东西落地了。
她警戒地转身,顿时傻了眼。“怎么是你?!”这镂刻分明的欧式棱柜分明就是那个把她丢到这时代还弃她不顾的该死的那个!“你怎么来了?!”
“我记得你是很迫切想离开的。现在怎么反过来问我了?”那臭屁得很可以的语气让久也觉得很想把它的拉柄拽下来。
提到离开,久也又沉默下去。这个问题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她都很少有心思去考虑,但是能够确定的是在这里成了家,伊塔图和拉美斯都是她的命。
还应该回去吗?
“我不想回去。”这个选择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容易。三年没见到父母亲人了,思念的夜晚即便窝在他的怀中都无法阻止眼泪的倾落。她是怪人,可是她恋家,因为只有家人和原美没有把她当作怪人
那么,伊塔图怎么办?拉美斯怎么办?他只有她一个妃啊!她的孩子要谁来照顾?她才当上母亲不到一个月啊!拉美斯可爱的模样就在两分钟前还在身前。怎么可能放得下!
柜子的回答生硬得毫无人情味:“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是奉了命带你回去,你以为我稀罕过来吗?”
这不可一世的口吻为什么就没被改掉呢?久也怨怒地瞪着这个死拽死拽的柜子,盘算着要不要踹它一脚把它气走得了。“你想不想来不关我的事。总之我不想走,你自己回去吧。告诉你的主人,是我自己决定留下来的。”
“她一定不会让你留下来的。”柜子如果有眼睛,现在一定是在睥睨她。阅读本文最新章节登陆。。这种感觉让人很是不舒服。“你可是高材生,能不能动动脑子想想,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留在这里也只会打扰秩序。我们尽量在弥补过失,麻烦你配合一点,OK?”
久也微倾着身子,作起了随时逃跑的准备。“我说了,我不会跟你走的。”
高大的柜子只发出了一声闷哼,然后自顾地开启了它华丽的门。
不得不离开的认知让她绝望地叫喊起来,“不要!”强光晃眼,一时之间竟然让她失去了视觉,也随即没了逃走的能力。
能量的扭曲产生了很强大的吸力,这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力量正将她一点点拉向门中。那其中沉默的黑暗竟然在打开之后都没有被照亮,是那般无望的黑色,是诡异到让人害怕得想要逃得越远越好的黑色。
“久也!”
是如同梦幻的熟悉呼唤,这妙绝的音色只来自于那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了几百个日夜的男人。
幻听了吗?
她想回头看看。却发现这强劲地力道逆天般死死揪住她,让她难以动弹。而那如同催泪弹一般的呼喊携着她的灵魂纠缠着一同颤抖,勾起了眼角无法克制的水光。
“伊塔图!”突然绽放的惨然笑意,颜色鲜红如血玉,“对不起”
碎裂的歉疚被泪水哽住,断续地像是残了页的乐章。撕心裂肺的痛哭宛若洪水般宣泄,是她的泪水在书写着不愿意离去的伤痛么?
久也的腰肢被一只臂膀圈住的时候,就像是做梦一样。忽然就不知道继续哭泣,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