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过分妖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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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无话可说。紫嫣眼圈发红,瞥向我的那一眼,楚楚动人得连我也心头发酸。她哽咽着问:“那我父母呢,小絮,他们二老是否安好?”想到董紫轩说的那些话,我登时垂下头去,不敢去看紫嫣听见实情后的表情,低着声音道:“你哥哥说,你父母病逝了。”
紫嫣呼吸猛地停滞,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我低着头望着地面,胸口的那个空洞冷得我透体生寒。
她还能哭,而我却哭不出来了。
我知道紫嫣身上那些痕迹代表着什么。楼袭月从来不是非我不可的。
自那天以后,我再未见过楼袭月。只是一个天一教的手下转交给了我一本剑谱,说是楼袭月让我照着练习。我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这本剑谱上面,除了睡觉吃饭,就是练剑,分毫不留空闲。只怕一闲下来,脑子里所有的空间都被楼袭月侵占。
冷酷的楼袭月,温柔的楼袭月,坏笑着的楼袭月,心疼的拥吻我的楼袭月太多太多的他,会不会把我的心都涨裂?
三个月时间,便这么消磨了过去。
我这一清早又和平时一样起床练功,走出院门,远远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步子顿下。我扬声唤道:“师弟。”身着黑衣的英挺少年转过头来看向我,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什么情绪波纹,冷冷回了一句:“师姐。”
我有快一年没见他了。这段日子,赵单好像长高了不少,以前和我差不多的,现在我已经要仰起头与他说话了。我问他:“师弟,你怎么来了?”最近心情低迷,看见这个师弟我还是很高兴的。赵单回望着我,依旧冷冰冰地语气回答:“师父让我来的。”我后话顿时噎住。
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在楼袭月眼中都是无用的吗?他宁愿把赵单千里迢迢叫来,也不派我去做任何事。手脚有些发冷。
我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宝剑,血液涌上头顶,竟然对赵单脱口而出:“师弟,我们有很久没比试了吧。你一个人在谷底可别偷懒。”赵单毕竟年轻,被我这么一说,有些不快的开口道:“这话应该我说你吧。你的事情,白谦都告诉我了。”我心头微赫,为了掩饰尴尬清咳了一声,对他说:“不如趁师父没来,我们比试一场。”赵单好武,一听比试眼睛亮了一下,随后抽出腰际的宝剑,“比就比。”
剑光如雪,长剑如虹。
我与赵单都是楼袭月嫡传弟子,彼此武功路数都很清楚,是以拼斗了数十招也没分出胜负。我猛然想起楼袭月给我那本剑谱,剑随心动,手腕一转,一剑斜刺而出。心头霍然惊到。没想到练习时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对敌时竟那般有用。
剑光落下,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先挑后刺,直将赵单逼到了墙角,手脚也乱了阵法。我心惊之下,蓦然收势,却忘了自己这个师弟的性子。赵单落了下风也拼了命挥剑迎上,势要将我长剑逼开,我这一收,他那一剑直递到我胸口!
我吓得连忙后退,耳畔却还是听见一道衣布撕裂的轻响,在下一瞬,被一股大力吸着整个人往后倒去,撞入一人温热的胸膛。
我回眸看着那人的脸颊,视线像被忽然定住了,再难移开分毫。
楼袭月没有看我,只是将手臂轻放在我腰上,清冷的目光平视着呆立在原地的赵单,淡然启唇道:“来人,罚他二十鞭。”
我浑身一震,惊恐地转头,眼睁睁看着赵单被人按着跪下去,随后鞭声呼啸,受了好几鞭子。赵单只是低着头,笔挺地跪着,身体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仿佛正被抽打的不是他自己。
我看得心惊胆战,转回身拉住楼袭月的衣襟,声音发抖:“师父”
“三十鞭。”毫无感情的悦耳嗓音。
我蓦然噤声,咬得嘴唇几乎出血,也不敢再求情一个字。
等到鞭声终于停歇,楼袭月才垂下眼眸瞥了我一眼,清冷如水的眸光,不带任何喜怒的口吻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师的‘乖女儿’,你可要护好了自己。”
我听出他话里暗藏的讽刺意味,一时间哑口无言。我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应对,才能让楼袭月不更生气。所以只好沉默下去。
楼袭月说完放开了我,迈步走到赵单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他,擦身走过,“上好药后,到我房中来。”远远的留下这么一句,那道俊逸的身影翩然消失在院门外。
我站在原地死劲盯着地面。就在刚才,楼袭月松开我的瞬间,我差点就扑出去抱住他了,只差那么一点。口口声声说要安分的做他的弟子,可对楼袭月的依恋却深到让我难以自持。我真是没用。
赵单被人扶起离开了,我独自在院内站了不知多久,失魂落魄得往回走。没出多远,“嘭”的一声撞在一人身上,我一惊,抬起头——“咚!”
“哎哟!”
“啊!”
我疼得抱住头蹲了下去,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而后听见头顶一道带着疼意的含糊嗓音:“你走路怎么不看、人呀!”我挑起眼睛,瞥向被我头顶狠狠撞到下巴的白谦,泪水直接滚了下来。白谦一瞧我这样,傻了,慌忙放开捂住红肿下巴的手,伸指戳了戳我耸动的肩膀,问我道:“你、你怎么了?”我抱着双腿,哭得稀里哗啦,对着他泣不成声:“我、我要嫁不、出去了”
因为即使和你打了那个赌,我还是想要黏着师父,每天每天都想。
白谦愣愣地看着我,转瞬明白过来,鄙弃的哼了一声,故作大方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反正最后我也没把你眼睛的事情瞒住。公子一问我就招了。再说,我还愁你嫁不出去呢,要我一辈子为你洗衣做饭,伺候你。”他说到最后咬牙切齿,我却噗嗤一下破涕为笑。这个白谦从来都是这样,平时让我恨得牙痒痒,却会在我最难受的时候逗我开心。
我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想起那件事,忙问他说:“师父没难为你吧?怎么这么久都没见你?”白谦给了我个大白眼,对自己受罚的事情避开不谈,转而言道:“你以为我像你那么闲?我忙着帮公子找三生”
他的话突然打住,我却一下明白过来,“三生花?!它不是丢了吗?”白谦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唐絮,三生花掉到了崖底,并不表示它没了。”
脑子里嗡嗡的响,一片空白。
原来,原来楼袭月一直没放弃找三生花。如果被他找到,独情蛊就能解了,那他对我所有的温柔是不是都会收回?一个念头倏忽闪过。他为了让我再和赵单练那种武功,所以把赵单都接来了?
这个想法让我全身冰凉。耳朵里不停回响着紫嫣那段话——“小絮,你或许不知道,公子有个癖好,他的东西他绝对不许别人碰;而被人碰过的,他也决计不会再要”
在院子里坐了一整天,待我回过魂来时,夜色已然降临。
我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无星无月的夜黑得凝重,一点光亮都不给。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前的,抬手推开门时,脑子里都是空空的,我木然转身阖上房门的刹那,猛然间被人从身后用力地抱住。
我还来不及惊叫,浓重的酒气夹杂着那人淡雅的气息将我完全包裹。我僵住了所有的动作,包括呼吸。下一瞬,下巴被捏着粗鲁地扳了过去,两片滚烫的唇瓣急迫地覆在我的唇上,舌头撬开我的唇齿,长驱直入,掠夺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球赛回来,把剩下的补上了,睡觉觉去。
至于师父和紫嫣,咳咳,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第二六章 师父的无情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呆了,愣愣的任由他疯狂地吸允和纠缠,除了迎合便是承受。意识迷糊间,朦朦胧胧听见一个低哑的嗓音在我耳畔说:“小絮,我想你了”
眼泪无声地坠落。
他说,他想我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是蛊毒又怎样,至少现在的他是需要我的。他会像我思念他一样的思念我,他会像现在这样拥抱着我亲吻着我,对我说‘小絮,我想你了’。我不贪心,我不奢求了。
我转过身,手臂主动环过楼袭月的脖颈,把自己完全交到他的手中。楼袭月的吻带着火,那团火直烧到了我心底,连血液都变得沸腾。
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楼袭月终于放开我的嘴唇,手臂有力的抱起我,把头埋在我颈窝,滚烫的嘴唇吸吮着我的皮肤,不时用牙齿啃噬着我的锁骨。身体里那种陌生的悸动让我连气都喘不过来,我颤抖着,微张着嘴唇往后仰起头,全身酥软无力。独属于他的气息里带着浓郁的酒香,我仿佛也醉了。
忽然间,暴风骤雨的吻一下停止,我茫茫然地睁开眼睛,楼袭月正看着我,眸底的光芒亮得像天空最美的星辰。我俩默默对望了许久,我颤巍巍的收紧手臂,把双唇印在了他的唇上,生涩的回吻着他。
心脏跳动得几乎绽裂。我只知道在他唇瓣上舔吻,可楼袭月的呼吸似乎变得比刚才还灼热,拂过我脸上,让我也浑身燥热难耐。
“小絮,小絮”
他启唇轻声唤我,嘴唇与我的稍离。我艰难的寻回了丝理智,怔怔地看着他。楼袭月喘息着,温柔的眼眸里映着我的倒影。
“师父,小絮说谎了。”再说话时,我的嗓音变得有些不成调儿,几乎不像是我自己的,望着他的眼睛断断续续地说,“小絮没把你当成‘父亲’,从来没有。”说着说着,我清晰地看见一抹笑意慢慢绽放在他清澈的眸底,美得让人心荡神移。
楼袭月又俯首吻了吻我,似乎不够,又轻轻重重的吻了好几次,才不舍似地分开唇瓣,带着笑说:“笨小絮,真不知你脑子里有多少怪念头。”说完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我手臂勾住他的肩膀,垂首乖乖地伏在他的胸前,脸上烫得像在发烧。
他将我放在床上,俯身压在我身上,顺滑的发丝如水般垂泄在我的身上。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到手脚僵硬,紧闭着眼睛不敢再看他一眼。见我这般反应,楼袭月乐得轻笑出声,低头咬了咬我的耳垂,“小絮,小絮”一声声地唤着我。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他每叫一声,我就忍不住轻轻颤抖,敏感到不行。楼袭月在我唇上浅吻了一下,忽然侧身躺在我身边,手臂环在我腰上将我抱紧了。
“现在还不行,”他摩挲着我的腰,唇贴在我发鬓上呓语般喃喃:“再等等”见我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楼袭月勾起唇角笑得邪气极了,把我扳过去面对着他,说:“不过,如果小絮急着想要,为师只好”手指若有似无地扯住我的衣带,去解开那个结扣。
我登时闹了个大红脸,窘迫地按住他在我腰上捣乱的手,慌忙无措地摇头,“不不不,我没急,没急。”楼袭月反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语调软软地问我:“那以后小絮再像这次一样闹别扭,为师就当是你急了,不好意思明说,在暗示我。行么?”我抓着他的衣襟,把脸埋在他胸口,又羞又窘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楼袭月清越的笑声在我头顶响起,我听着他的心跳,心口那个空了许久的地方被填得满满的,都是他。
在床上躺了许久,我都没有丝毫睡意。头枕着楼袭月的手臂上,我放松的用手指绕着他的头发玩耍,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师父这次外出了好久,是有什么事吗?”我问他。楼袭月抚摸着我的背,懒懒地回道:“我没外出,在闭关练功。”我抬起头看他,“师父还要练功?”说完,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太傻,连忙改口道:“什么武功要闭关三个月练呀?”楼袭月抚过我额上的碎发,拢到我耳后,笑了笑说:“除了这回,还有三次。”我急道:“都要三个月那么久?”楼袭月朝我点点头,眼眸晶亮地瞅着我。我愣了愣,低下头扑在他胸口上,不说话了。
“小絮舍不得?”楼袭月摸摸我的发顶,问我。我很老实的点头。舍不得,一天都舍不得,何况是九十个一天。我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开口说:“那武功一定很厉害吧,所以要师父花那么多时间去练。”
“多吗?”楼袭月笑了笑,挑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三年时间练成天下第一神功,足以称霸武林,小絮还觉得花得时间多,真是比师父口气还大。”说完在我额头上不轻不重的一敲。我登时臊得可以,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了。楼袭月噗嗤笑出声,拉住我手臂用力往下一压,细细地吻上我的嘴唇。我被他的唇一碰,脑子里便连害臊这个最后的念头都飞跑了。
随后的半个多月,只要处理完天一教的事务,楼袭月就会来找我,指导我练那本没有书名的剑谱。楼袭月是一名最好的师父,每每不过简单几句话,就能让我茅塞顿开,将那本剑谱最精妙之处融会贯通。如此十几天下来,我的武功明显精进了不少。
今天,楼袭月比往常来得晚了一些。我不知瞧了第几次,终于远远望见他的身影时,红红的夕阳已经半斜在天边。
我收起剑招,快步迎了上去,欣喜地叫了他一声“师父。”楼袭月执起我的手,在院内那个石凳上坐下,把我拉到他面前,看向我的眼眸里霞光流动,艳丽动人。
“小絮真努力。”楼袭月说。瞧他笑着夸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因为小絮太笨,只好努力了。”他嘴角的笑容更明显,摸摸我的脸颊说:“你倒真老实。”说完单臂圈住我的腰,把我抱住了,在我耳边低唤了一句:“笨小絮。”
不知是不是刚练完武功,我浑身有些燥热难耐,不禁不自在的动了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