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突围 作者:文长-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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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不为吹愁去,夏日偏能惹恨长。改编的这两句诗,恰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
那些天,我是在迷茫中度过的。过了两天,我突然有些待不住了。我把自己整整在屋子里关了3天,除了偶尔看看电视,就是没完没了地睡觉,没完没了地回忆,没完没了地思考。这天早上,我发觉我实在是睡不着了,便起床刮了胡子,然后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端详,还好,自己还是往日般的俊雄,还是往日般的潇洒,还是往日般的坚毅,这几日的愁思苦想,并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的瑕染,相反去掉了慵懒,精神更加焕发,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于是我下楼启动起动汽车,一溜烟地上了路。
我想看一个人,看谁呢?要在过去我肯定会看温雪玉,温雪玉看不上了,看谁呢?对了,看温雪玉的女儿温莎。温雪玉把温莎托付给我,我似乎还没有操什么心,她怎么样了?依然那么青春美丽吗?她妈妈的去世没有影响到她的青春美丽吗?阴立仁的绑架没有影响到她的青春美丽吗?
我要去看温莎。温莎和刘佳要下午才上班,不知他们这会儿在干啥呢。
到了温雪玉家里,温莎和刘佳刚刚收拾停当准备去浪街,见我来了高兴得不得了,纷纷问道:旷老板,你怎么来了?我说,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刘佳说:“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喝酒会朋友去了,怎么会来看我们呢?”
“什么喝酒会朋友哟,我在家里把自己关了3天,今天算是给自己放风了。”
“是不是呀?一定是又想温莎她妈了。”
刘佳说着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无言以对。
这时温莎用果盘端出了一大盘水果,她边放水果边说:“双休日我们请了两天假,陪刘佳回西安去看了她的父母亲。”
我想起刘佳是西安人,于是问道:“西安好玩吗?”
温莎说,好玩。 刘佳接话道,温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去西安。我们游了兵马俑、华清池、大雁塔和小雁塔。本来她心情很不好,这一玩下来,她倒高兴了。
“就是,古人讲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嘛。”
我说。这时我又突然想起了她们被绑架的事,于是问道,“刘佳,你们没有给你家人说起被绑架的事吧?”
“没有。”
刘佳说,“我们只是说温莎的妈妈得病去世了,我在这里陪陪她。”
“别光顾了说话,吃点水果呀。”
温莎说着给我剥了一个火龙果。
我边吃边说:“你们这些大学生呀,全买的是洋水果,火龙果、人生果、提子,这要花很多钱的。”
温莎说:“高兴嘛,难得高消费一次。”
刘佳说:“我们用这么好的水果招待你,你也得招待招待我们吧?”
“好啊,想吃什么?”
“肯得鸡和火锅这两样由你选。”
“还选什么呀,肯定是火锅了。”
两个女孩高兴得击掌庆贺:今天有火锅吃了——nul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美女相伴(下)
我载着温莎和刘佳先来到了市中心广场,因为时间尚早,我们要在这里游玩游玩。广场里摆放了许多崭新的绢花,虽然没有真花那么自然,但也色彩艳丽。天空中飘摆着各种各样硕大的气球,连接气球的绳子上悬挂着祝愿奥运成功举办的条幅,一派迎接奥运的气象。虽然天气依旧酷热,但这里的人却比我想象的要多,成双的情侣、成对的爱人,携眷的男人、扶老的女人,扶杖的老人、欢逐的儿童,人们都是笑盈颜开。看到这些,我心里想,几天以来,这才第一次感受到一点人气。
有两位美眉陪伴,我的心情自然是更加爽朗。温莎和刘佳都穿着时髦的紧身衬衣,背着背包,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显得靓丽而有朝气。刘佳还时不时挽住我的胳膊,撒娇般地问这问那,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可能上次我设计使她们脱离了阴立仁的驴口,使我在她们心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陌生感、距离感缩小了。
她一会儿问我:“旷老板,你一个人在家里待了3天,这3天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答道:“就这么进来的。”
“你急不急?”
“不急。”
“不急?怎么可能呀。”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一会儿她又问我:“旷老板,你们男人为什么都喜欢和年轻漂亮的女孩在一起?”
我脸微微一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干什么都得有个借口,有时候也没办法。比如今天,我不请你们吃饭行吗?”
“算了吧。如果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叫你请客,你肯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肯?”
“旷老板说假话了。”
让她这么一闹,我的脸更红了。
温莎好像在东张西望,其实很专注地听着我们说话。见刘佳把我说得脸红了,她也在一旁窃笑。
我们在广场上浪了几圈,照了一些像,给她们每人买了一套肯得鸡“全家福”临近中午,我们来到了“名人”火锅店。原以为大热天火锅店会没有多少人,一进来才知道这里比广场还热闹。人们的欢声笑语在火锅里翻腾,行令的吆五喝六在大厅里回荡。如果再晚来几分钟肯定连座位都没了,那时就只有等着翻台了。点了橄榄油香辣虾,要了两瓶“长城”干白和饮品,我们便兴致勃发地吃了起来。在家里关了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一见到这有滋有味的火锅,我的味口突然大开。温莎和刘佳也同样吃得好、喝得好,完全没了美眉闺秀的矜持。
趁她们吃得高兴,我冷不丁问:“你们说火锅这么辣这么麻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美女喜欢吃呢?你们就不怕上火长痘痘毁容?”
说着我指了指周围吃火锅的人,他们中有百分之七十以上是年轻的靓妹。这是我多年前的一个发现——在J市要找美眉,就要到辣熏麻染的火锅店。
温莎想了想说:“女孩子喜欢吃有味的东西。”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像当年她母亲在红沟说:“还是文人呢,连兰花都不认识。”
时的神态,言下之意:女孩子喜欢吃有味的东西你都不知道?
刘佳接着说:“火锅又麻又辣,女孩子天生不怕麻不怕辣呗。先饱口福再去痘痘。”
“那么,肯得鸡没味,既不麻也不辣,为什么女孩子也喜欢吃呢?”
我又问道。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语塞:这
“这正好说明女人是一个天生的矛盾体。”
我说,“你们总喜欢将矛盾集于一身。比如,又吃麻辣又吃无味,比如先饱口福再去痘痘。”
“你这是在报复。”
刘佳大声嚷嚷,“刚才在广场你被我说得脸红了,你现在就来报复。”
说着她们一人抡汤勺一人轮漏勺,佯装要来打我。我并不躲闪,自个儿猛吃。俩人一看这阵势,转而将勺子伸进锅里猛捞
吃完火锅,我载着温莎和刘佳回家放下“全家福”然后一同到“奥运宝贝”上班。刚到“奥运宝贝”门口,沙依便火烧火燎般跑了过来。她说,旷总,你快去救我哥他们,他们出事了——nul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智斗麻旦旦(上)
沙依的一句话,让我好兴致全无。我一边对沙依眨着眼睛,一边不动声色地说:“他们能出什么事?”
把车停好,我看着温莎和刘佳走上了各自的工作岗位,然后才对沙依招了招手。我们一起走进了我的办公室。然后我边准备枪支弹药边问沙依:“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哥刚才给我来电话,说他们被黑社会包围在一个理发店里。”
沙依说。
“那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问道。
沙依说:“打了,打不通。”
我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把手机关了。手机刚一打开,短信台便接三连四地发来了沙胖子拔打我的电话的信息。
我带了两支土制手枪,匆忙驾车上路。边开车边打通了沙胖子的手机:“胖子,到底怎么回事?”
“首长,我们被阴氏黑帮包围在发廊里面。”
沙胖子喘着粗气,有点惊慌失措的架势。
“哪个发廊?”
“山泉路的爱美发廊。”
“大家都好着的吗?”
“我们受了点轻伤,就是白健全受了重伤,腿好象被麻旦旦打断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不要妄动,更不要做一些非法的事,比如挟持发廊女作人质呀什么的,我想办法救你们。”
原来,沙胖子、王刚、白健全中午在一起喝了一点酒,喝完酒后大家便来到山泉路的“爱美”发廊做保健按摩。按摩中,王刚不经意地说:“这个日子呀过得真没意思。”
白健全接话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哟,就说阴氏黑帮的老大阴立仁吧,看起来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实际上呢?先是二弟阴立业被人打死,接着三弟阴立家又让一个女人给打死了,他这个日子呀,肯定比我们还难过。”
沙胖子也说:“阴立仁还要跟我们斗,他能斗得过我们首长吗?他是名声在外,其实跟我一样,虚胖。我看他的下场呀,迟早也得跟他两个弟弟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事情就有这么巧,给他们做按摩的发廊妹中竟有一人是麻旦旦的女朋友,她听了哥几个的对话后,不露声色地出去给麻旦旦打了告密电话。
沙胖子他们边做按摩边与按摩女调情,显得很轻松很放松。突然,发廊里一下子来了许多人,一进门便大声嚷嚷:谁呀,谁呀,谁在这里放他妈的臭屁,不想活了。
沙胖子、王刚和白健全都是一惊。沙胖子说,肯定是阴立仁的人来了,说着大家纷纷翻身起来,抓起跟前的枕头、凳子,还未准备充分,就与麻旦旦等人发生了遭遇战。双方直打得鲜血四溅、洗发水乱喷、玻璃镜子狂炸、桌椅凳子横飞。混战中,白健全的腿被麻旦旦打断。麻旦旦确实能战,但他却不是王刚的对手。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王刚和沙胖子把麻旦旦等人挤出了发廊,然后他们把门闩死,耐心地等待援兵。
麻旦旦等20多个阴氏黑帮的打手象饿狼一样死死地围在发廊周围,寸步不离。他们请示阴立仁怎么办,阴立仁问,真是旷山峰的人吗,麻旦旦说错不了,阴立仁思考了一会儿,说你们先把他们死死围住,耐心等待天黑,到时你们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天黑以后,我派人带枪过去支援你们。
我边开着车边在心里骂着哥几个真会惹事,刚清静了几天又弄得鸡狗不宁,同时在思想着救人的办法。我该怎么办呢?我一个人怎么才能救出沙胖子他们呢?不知不觉便把车开到了山泉路。我在离“爱美”发廊不远处将车停下,从车里向“爱美”方向一看,只见几十个黑衣唐装散布在发廊周围,有的在报摊前假装看报,有的在僻静处假装打电话,有的三三两两蹲在路边聊天。他们的眼睛就象驴眼一样发着灰光,紧紧地盯着“爱美”的门。
这么多的黑衣唐装,以我一已之力,就是加上沙胖子他们也无法与之匹敌。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打电话报警?落在警察手里可不是好办的,说不定还要牵扯出我们以前的一些脏事、丑事、坏事,阴氏黑帮这么强大,他们无所谓,少了一个麻旦旦,又不影响他们黑帮机器的运转,到时吃亏的肯定是我们。向阴立仁求情?让他高抬驴手,放沙胖子他们一马,他会答应吗?如果他不答应,而且还奚落我、嘲笑我,我该怎么办?——nul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智斗麻旦旦(下)
就这样,我在那里犹豫、彷徨了好一阵子,想过去想过来,终于一个大胆的、可行的孤胆救人的行动方案形成了。接下来我需要的只是耐心等待,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也就是天将既黑的时候开始行动。大白天行动容易引起市民的恐慌,也容易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和阴立仁都不约而同地把行动时间选在了晚上。想好以后,我给沙胖子他们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作好准备,我傍晚开始行动,到时不须他们参与,只要他们安全撤离就行。沙胖子表示怀疑,一个劲地问首长你一个人能行吗?我说把你的心放在肥肠里,按照我的吩咐办就是了。
整个下午我就做了一件事,就是辨认谁是麻旦旦。这个一点都不难,多年混迹江湖,使我学会了一套相人术,加之王刚他们先前跟我描述过麻旦旦的形态,再加上现场对黑衣唐装行为的观察,我很快就确认了麻旦旦其人。
傍晚十分,突然有一辆车开到了发廊旁边,车上的人与麻旦旦耳语了一阵,然后那人玩耍去了,麻旦旦坐进了车里。我猜想这辆车肯定装有枪支弹药,说不定还有炸药、发烟罐之类,是用于晚上进攻王刚他们的。
我见天色已晚,街上的行人渐少,便把两支手枪的子弹都上了膛,并打开了保险。然后我起动汽车,径直向发廊开去。在距阴氏黑帮运送枪弹的车辆3米处,我突然将车停下。
几个黑衣唐装刷地围了上来:干什么嘞?干什么嘞?这里有事,不能停车。我装着大大咧咧的样子,边开车门边说:“我找麻旦旦有事。”
那几个唐衣一听我找麻旦旦,不知究竟,便又稀里糊涂地散开了。我走近那辆车,一下把车门拉开,突兀地说:“麻旦旦,我找你有事。”
麻旦旦手里正在玩弄一支五连发猎枪,先是一愣,后又傻不拉叽地问道: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就在他说话的当口,我的两支手枪已经抵住了他的脑袋。我用低沉的威严的声音对他说: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打死你。
你,你麻旦旦还想反抗,见我的两支枪管逼得很近,便下开了软蛋,直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没招你惹你,你为啥这样?
我说,少废话,放下武器,手抱在头上,下车。麻旦旦乖乖地将头抱在头上下了车。
黑衣们一看情况不对,一下子全围了过来。
我用枪管戳了戳麻旦旦的脑袋,说,让他们散开,不然就打死你。麻旦旦冲着黑衣们吼道:滚,滚,谁乱动我就要他的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