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突围 作者:文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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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使我不得不把车窗关上,然后又开了暖气,浑身才有了些许的暖意与平静。5月份开暖气,对于我来说,这是史无前例的。
这时白健全一下子哭出声来:“首长呀,都怪我,我是丧门星啊,我一出来就连累兄弟们,我为什么不死在监狱里啊!”
我心想,是啊,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命运怎么老是跟我旷山峰作对?我注定要在这个漩涡里不停地打转?
沙胖子的鼻子也在抽泣,他说:“白健全,不怪你,不怪你,怪我啊,首长不在,我就应该把兄弟们带好。我无能呀!”
李味也呜呜地说:“不怪你们怪我,我只是嘴巴上的功夫,手软身软不能打,要不然王刚怎么会”
我在心中提醒着自己,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这样万事不成。我们必须振作起来,打起精神,去迎接命运的挑战,去战胜阴立仁的陷阱。于是,我一声断呵:“行了,哭个屁,哭有什么用。现在的关键是赶快找到王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话间,我们已到了“深港”桑拿城。我说:“我们下去,各人带一根棍子,匕首就放在车上。到时机灵点,若有情况就往车上冲,再拿刀。我不关车门。”
我不让带刀,是害怕兄弟们把持不住而杀人,把事情越弄越大。
我和沙胖子、李味、白健全下了车,径直往桑拿城走去。 “深港”大门紧闭,只有门牌上的霓虹灯在不停地闪烁。按说这时正是桑拿城营业的黄金时间,这些地方都是昼伏夜出的。大门紧闭只能说明这里出了事。往日的斯时这里肯定是莺啼燕语、车水马龙,而今日这里冷冷清清,显得深邃而神秘。
我们沉着地走到“深港”门前,我一示意,沙胖子等3人便使劲地敲门。“嘣,嘣,嘣”巨大的声音在J市的街道上回荡,可桑拿城里却没有一点反应。我一甩头,他们3人又会意地敲了起来,“嘣,嘣,嘣”这巨大的敲门声继续在J市街道上回荡,可桑拿城里仍然没有反应。我气愤不过也上去帮忙,我们4人拳敲脚踢,里面终于有了回声:“敲,敲什么敲,没看见吗,关门了,今天不营业了。”
“我们不洗浴,只是进去看看。”
沙胖子说。
“跟你说了,今天不营业,看干什么看。”
“我们找人。”
“找什么人?”
“刚才被你们打的人。”
“刚才被我们打的人,可这里没有人啊。”
“你少装,我们看见他被你们的打手拖进去了。”
“我不骗你们,这里真的没有人。”
“快开门,不然我们就砸门了。”
“跟你们说没有人你们偏不相信,你们要进来就进来吧。”
里面说着将门哗地一下打开了——nul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就象奸尸(上)
随着大门的开启,一股巨大的骚熏味扑鼻而来。洗浴城都是这样,香水味、蒸汽味、男人的汗味、女人的骚味集于一处。
开门的是桑拿城的一个年轻保安,阴立仁的黑衣打手们已经消循得无影无踪。白健全一步冲上去,左手抓住那个保安的衣领,右手对准他的右脸就是一耳光。
那保安可能真是不知道缘由,知道缘由的人这时正躲在什么地方。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们打人干,干什么?”
“快说,你们把我们兄弟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健全人瘦声大,恕吼的声音在整个桑拿城回荡。
“我,我不知道。”
那保安显得笨言笨语。
我一着急,走上前对准他的左脸又是一耳光,“快说,再不说你就得死。”
“老大饶命,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把你们那位兄弟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只听赵总说”
沙胖子大声问道:“赵总,是不是那个穿黑衣的胖子?”
“就,就是。”
“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说街上很多人都看见了,而且还跑了3个人;不能弄死。然后我就看见他们把人抬走了。”
我急切地说:“抬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大,我家中有生病的母亲,下面还有一个上学的妹妹,一家人就全靠我了,老大,你饶了我吧。”
保安在哀求、祈求。
我示意沙胖子他们搜查一下桑拿城。兄弟们便上去挨着搜查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整个桑拿城已经收拾整洁,一点都看不出有打斗过的痕迹。
我一脚将那保安踢翻,骂道:“今天就饶你一命,如果找不到我的兄弟,再来取你的狗命不迟。”
那保安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给我磕头,“谢谢老大,谢谢老大,谢谢老大不杀之恩。”
哥几个把桑拿城的吧台和沙发等砸了一通,然后扬长而去。
回到车上,我们又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之中。王刚,你在哪里?不见王刚的踪影,一种深深的不安攫住了我们的心。
沙胖子说:“首长,我看他们把王刚关起来了,藏起来了。”
李味说:“看来王刚悬而又悬,虽然还没死,但也不会活太久,他伤得那么重迟早要死,说不定已经被他们活埋了,或者扔到J湖里去了。”
“不,王刚兄弟不会死,李味你乱说,你个乌鸦嘴。”
白健全哭道,“王刚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沙胖子轻轻捣了一下我的胳膊,说:“首长,你说话呀,你不说话我们更慌。”
我把头从方向盘上轻轻抬起,然后胸有成竹地说:“我跟你们的想法有点不一样。从那个保安的说法来看,王刚兄弟不可能被活埋或被扔进J湖,他肯定还活着,但不用说已经生命垂危。他伤得这么重,阴氏集团那些人也不可能把他藏起来,十之八九把他扔到了哪家医院去了。对,肯定把他扔到了哪家医院去了。现在我们赶快到附近的医院去找找。”
说完,我快速起动车辆。
我们先后找了附近3家医院,可是都没见到王刚的影子。兄弟们还在不停地叨着,王刚你在哪里,王刚你在哪里。
我想,这样盲目地找等于瞎子摸象、大海捞针,而对于王刚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失,他的生命也在一分一秒地消失。我们越早找到他,他生存的希望就越大,反之,他生存的希望就会越来越小。
情急之中,我决定用电话夜探驴穴。我打通了阴立仁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一个喽罗,说阴总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说我是公安局苏副局长的手下,有急事必须马上找你们钟总,那喽罗才不得已叫醒了阴立仁。
“谁呀,深更半夜的打电话,连觉都不让人睡了。”
阴立仁仿佛在睡梦中说着梦话。他不说杀人如麻也是打人如麻,这样的小插曲根本不会影响他的睡眠——nul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就象奸尸(下)
我说:“阴立仁,我是旷山峰。搅了你的美梦不好意思。”
“我猜就是你,还装什么苏副局长的手下,苏局长不得了啊,拿来吓人。老战友呀,这一向你可是威风十足呀,怎么半夜三更还给我打电话?”
“我威风十足什么啊,快狼狈不堪了。我也不想找你,本来想打110的,但又想黑道上的事还是不走白道为好。”
“什么事,你快说吧,我要睡了。”
“你也睡得着,你也真能装,什么事你不知道?那我就提醒一下你,你们从‘深港’桑拿城把我的兄弟弄到哪儿去了?”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怎么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明天我给你问问。”
“明天,明天我的兄弟就没命了。你真不知道?那我就只好报警了。”
“旷山峰,你吓谁呢,老子枪林弹雨啥子没见过。报警,那你就报吧,这事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阴立仁,你打人如麻,我知道你无所谓,但久走夜路肯定要碰到鬼,我劝你还是聪明一点,时间晚了,我的兄弟有个三长两短,少不了你的麻烦,人证物证可是很多的啊。”
“哦,哦,山峰,你太烦了,不过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阴立仁可能真被我的话吓住了,也可能是想睡觉了,口气软了下来,“好象听说有条疯狗被打昏后,被人扔到J医一院去了。”
我挂断电话,发疯式地将车飙到了J大医学院附属一院。
在医院急诊科的过道上看见了已经奄奄一息的王刚,他浑身是血,头肿得象面包。周围没有一个医生、护士,也没有一个好心人,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就像死了一般。
我走近轻轻呼唤,王刚,王刚。可王刚两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我用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一拭,还有气息,急忙叫道:“医生,医生,你们怎么不救人那?”
这时一个医生模样的女人走过来:“救人?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叫了半天伤者家属,都没有人答应。不签字哪敢医,医死了谁负责。再说医院有规定,得先交钱后治病。”
哥几个气得大骂,见死不救,你们还是医生吗?你们就知道钱,钱,钱,我们兄弟要有不测,看我们不砸了你们医院。我示意大家别吵了,救人要紧,然后拿出自己随身带的5000元钱,让沙胖子去交了压金。钱一交,医院急诊科马上忙碌了起来,诊断的诊断,挂液体的挂液体,包扎的包扎,紧接着又安排了脑部CT检查和胸部彩超检查。忙完这一切天就亮了,王刚被安排进了特护病房。
我问医生:“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
女医生司空见惯的样子,“病人失血很多,血压很不稳定,情况很危险。我们正从血库调血,很快就会给他输上。大脑皮层淤血严重,好在颅内没有明显出血迹象。胸腔也有淤血,但身体其他脏器没有明显破裂。总之不排除病人死亡、瘫痪的可能,得在特护病房观察72小时,这期间病人随时都会有危险,你们要时刻保持有人在这里。”
72小时,这是多么慢长的时间呀。我心想,王刚兄弟就看你的造化了。相信你吉人自有天相,逢难化吉,起死回生。
事已至此,我只好安排沙胖子等3人轮流守在医院,一刻也不能离人,重大情况及时向我报告。然后,我回到了家中。
沙依还是一丝不挂地躺在被窝里。她不知道发生的一切,她不知道我一晚没睡。我把她弄醒,想告诉她王刚的事,想告诉她王刚是多么的危险,想告诉她王刚可能死去,可她就象一具僵尸,不说话,不动作,任由我摆布。她还在生我的气。
我一把将被子煽开,两只手抓住她的两只乳房,把她的身体提起,在半空中又猛然放下,如此循环了3次,感觉她的乳房已经难以承受这种粗暴了,便用手掌煽她那还未褪去红色的红色的乳房和大腿根部。可她仍然眼睛紧闭,嘴巴紧闭。我狂躁地脱掉裤子,扳开她的双腿,猛然插入了她的身体。她还是睡着了一般,身体如同一堆死肉随着我的进出起伏。一点都没有几天前和温雪玉在此交合时的幸福和甜蜜,真是换人如换刀啊。
她的下身没有些许润滑的液体,我的感觉是那样的干涩而生疼,就象奸尸——nul
正文 第八十章 是不是又想母驴了(上)
早上,沙依静静地起床,给我弄好了早点,然后自己悄悄地离去。我隐约知道她走了,但懒得理她,翻了个身又睡着了。我和沙胖子、王刚等在风雨中奔突。泥泞的道路使我们的脚步变得踉踉跄跄,寒冷和饥饿使我们的身体显得异常的虚弱。刚刚与阴氏集团发生了一场激战,我们是那样的神勇,我们是那样的能战,枪声响时黑衣倒地,硝烟散处鬼哭驴嚎。面对阴氏集团一道一道的散兵线,我们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但阴立仁终归有一个庞大的运转机器,黑衣唐装如同黑色的蚂蚁,结成强大的蚁群不断向我们涌来。敌我力量的众寡往往会决定战斗的决负,因此我理智地劝说众位兄弟不要与敌人缠斗。我们机智地突围,走上了这条充满风雨充满泥泞的道路。天空阴暗如磐,两旁青纱若黛;前方一片迷蒙,后面追兵紧逼。我们搀扶着前行,互相用身体温暖对方。一群乌鸦飞过,咽鸣之声惊心。沙胖子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终点,我说努力吧曙光就在前面。进入一个袋形山谷,只见阴风在谷中盘桓,大雨在谷中积聚,这是阴氏集团设伏的理想场地。我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兄弟们说阴立仁不可能赶到我们前面的,再说后面还有追兵,自古华山一条路,从来荆棘伴征程,冲过去前面就是一片光明。我说兄弟们什么时候都变成哲学家了,好,我们就冲过去。于是我让白健全先行侦察,我们在后面尾随。谷中瘴气弥漫,加上风雨扑面,我们步履维艰。突然四周山上枪声大作,火光似乎映红了半个山谷。“首长,我们中了埋伏。”
不知谁在尖叫,我说“沉住气,往外冲。畏缩不前只有死路一条,杀开一条血路就会到达胜利的彼岸”兄弟们顿时士气高涨,杀声震天。我们围成扇形,相互激励,边打边走,稳扎稳进。我充分施展神枪奇功,手起枪响,枪响人倒,虽然紧张但甚是过瘾。就在这时,一粒子弹呼啸着向我飞来,眼看我就将被击中,说我迟,王刚快,他嘴里说着:“首长,小心”已然飞身挡在了我的前面。我安然无恙,而王刚却中弹倒地,只见殷红的鲜血汩汩地从他的胸口流出,顿时染红了足下的土地。我们将他团团围住,不住地呼喊:王刚,王刚,王刚
我一下惊醒过来,眼眶已然有了眼泪。一看已是下午3点过,急忙起床。想起刚才的梦,心中充塞愁闷,对王刚的伤势无限牵挂,于是匆忙吃了一点沙依留下的早点,然后驱车前往J医一院。
白健全坐在特护病房外的椅子上打瞌睡,见我来了急忙起立,说道:“首长,我太困了;简直想睡觉了又不敢睡。”
我说:“王刚怎么样了?”
白健全说:“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头好像越来越大了,看都不敢看。”
“自己兄弟,有什么不敢看的。他还活着,就是不在了,都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说着走过去,隔着玻璃向里张望,只见王刚仍然昏睡在病床上,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只有下注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