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突围 作者:文长-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沙胖子说,“咱们也搞个打土豪,分田地,黑吃黑。”
“胡说。”
我骂道,“咱们什么时候变黑了,咱们永远都是白的,所以那叫白吃黑。”
沙胖子满脸绯红,“是,首长,白吃黑。”
王刚说:“要搞就搞阴立仁的。”
他拔动了我心灵深处那根隐秘的神经。我说:“搞阴立仁的就搞阴立仁的,有什么可怕的。但是要十拿十稳,不能留下后遗症。抢他的钱、敲他的钱都是不可能的,我们可以偷他的钱甚至可以偷他的车,兄弟们,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
“有。”
王刚说,“首长的话提醒了我。阴立仁3兄弟和那些骨干的车不好偷,但他有一个应急处突的机动车队,专门应付突发事件的。这个车队有7、8台车,平时放在车库里,由那些打手轮流值班,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这倒是一个好线索,咱们是不是这样”
正在这时,温雪玉打来了电话——nul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想象着与她融合(上)
温雪玉打电话给我,说要到“奥运宝贝”来看看,看看我到底干些什么。
我说:“雪玉,我正要给你还摄像机呢,还是我到你那里去吧。”
她说:“不,这一次我一定要来看看你。”
她还问我是不是害怕谁碰见了不好说,或者说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
我说:“不是不是,主要是你来回跑我不忍心。要不我用车去接你?”
她说:“不用了,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来。”
放下温雪玉的电话,我在脑子里紧急搜索了一下可能引起温雪玉注意的事情。还真想到了两件:一件是做特殊生意的场所,另一件是温莎。对第一件事情,我叫来了沙胖子,说我一个老战友要到这里来,要把咖啡馆好好收拾一下,防止她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对温莎,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决心顺其自然。
温雪玉的这一举动,一下子打乱了我的思维。回首还一段的所作所为,我突然陷入了痛苦之中。碰到温莎和温雪玉后,我在心中多次暗下决心,要修改一下自己的人生轨迹。可现实是,我还在一次又一次地沿着过去的人生轨道滑行,验证了很多人都会说的那句话: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呀。
我想我是不能自拔了。长时间的堕落,使我习惯了某种生活方式。而一旦偏离这种生活方式,我就会无所适从,我就会心魔乱舞,我就会人性疯狂。山峰呀山峰,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地痞和流氓啊!
我想我是无可救药了。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我曾经尝试着改变这种生活方式,因为当我在这条生活轨迹上堕落下滑的时候,特别是每当我面对温雪玉、温莎的时候,我还是那样的无所适从,我还是那样的烦躁不安,我还是那样的猥琐自贱。山峰呀山峰,你还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地痞和流氓啊!
我想到了最初在红沟时那些美好的日子。那时,我和温雪玉是那样的青春烂漫、热情四溢。我们在一起谈人生,谈理想;谈现实,谈未来;谈文学,谈工作,仿佛有谈不完的话题。我们彼此仰慕,但又心照不宣,含情脉脉的眼神,彼此关照的倾述,都在传递着我们之间的爱情。
有人说,过去的一页,能不翻就不要翻,翻落了灰尘会迷了双眼。而我却要说,过去的一页,只要能翻就要不停的翻,翻动书页就是拨动心弦那段时间,温雪玉几乎占据了我的整个脑海。
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狂乱地想她,想象着与她亲吻,想象着与她融合,然后就无休止地自扣。由于自扣过渡,尿道也许是前列腺非常不适,每隔十几分钟我就得上一次厕所。可就是这样还是无法阻止我对她的想恋,还是无法阻止我不停地自扣。
而每次面对温雪玉,面对她的纯洁与无瑕,我就表现得是那样的高雅,那些龌龊的念头消循得无影无踪。我们最多拉拉手挽挽臂,互相亲昵地拍打一下对方。在这些时候,我也有过生理的冲动,但最终还是用理智阻止了冲动的暴发——nul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想象着与她融合(下)
戈壁滩没有雾,没有露珠,只有风,只有爱情。寂寞的红柳、孤独的沙枣,似乎在向我们暗示着什么。石头、沙子,似乎也都具有了活的力量、动的美感。如果这时有一只云雀忽地腾上空中;拖着明丽的歌唱;仿佛要把这沉睡的戈壁唤醒,很多人就会想起雪莱《致云雀》中的几句诗——什么样的物象或事件,是你欢乐乐曲的源泉?
什么田野、波涛、山峦?
什么空中陆上的形态?
是你对同类的爱,还是对痛苦的绝缘?
就这样,我们不断地凝聚着自己的感情,不断地凝聚着平淡的幸福。我们似乎都在等待着心灵的小溪旁长出葱郁的野兰。
戈壁5月来临,野兰终于盛开。美丽的花儿洁白无暇,似乎在证明着两颗纯洁的心。
可就在这时,温雪玉病了,由此我知道了一种稀奇古怪的病——美尼尔综合症。
那天,我听说温雪玉病了,还以为她只是一般的感冒什么的。当我来到她房间时,只见她躺在被子里,双目紧闭。我着急地问:“雪玉,你怎么了。”
她并不睁眼,说:“最近头晕得很,今天更加严重了,连房子都在转。医生说是美尼尔综合症。”
“美尼尔综合症?”
“医生说的。”
我着急地问:“那要不要紧?”
温雪玉说:“医生说不要紧,吃点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几天,我心急如焚。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温雪玉,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使她眷康复。后来,我采了野兰花,插在一个空的罐头瓶里,送到了她的病床前。我兴奋地说:“雪玉,你快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温雪玉勉强睁开了眼睛:“野兰花,多漂亮呀。”
她停了停又说,“可是,山峰,这花开在原野里多好呀,你怎么把它采了?”
“我不是为了你吗?”
“你为了我而剥夺了别人观赏的权利,多不好呀。”
我的脸一下红了,不过温雪玉没有看见。我说:“雪玉,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自私。”
那天,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离开温雪玉的房间的。无边的羞愧在我的心中弥漫,以致多年后我还清晰地记得这件事。也正是通过这件事,我更加体会到了温雪玉的高洁,从此,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便是任何女人都无法动摇的了——nul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生怕被她窥破什么(上)
温雪玉来到“奥运宝贝”时,她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急忙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刚刚来到门口,温雪玉便到了。
她脸上阳光灿烂,跟我在J大门口第一次见到她时的脸色截然不同。她说:“山峰,不错呀,你这个店面装修得很典雅嘛。”
“得到你的夸奖荣幸之至。”
我兴高采烈地说。
“不过,山峰,”
朱丽莎又说,“店名好象有点那个,奥运有点噱头,宝贝有点暧昧。”
我说:“啥哦,纯属商业炒作。取这样的名字既简单又醒目,还能迎合部分人对奥运的期盼心理。今年是奥运年,中华民族百年奥运梦想就要实现,多么吸引眼球啊。不过,你要是认为这个店名不好,我可以将它换掉。”
“别,别。那多麻烦呀。”
我带着温雪玉往里走,在吧台我给沙依介绍说:“这是我的老战友温姐。”
沙依勉强地笑了一笑,她把一丝浅浅的醋意藏在心里,不知情的人绝对看不出来,只有我才能从她不自然的表情中看出一点。沙依嘴上说着温姐好的时候,头已经低了下去,好象在忙她的工作,但与此同时她的嘴角有一个不经意的向下撇的动作,似乎在说,你山峰原来找了一个年龄比我大得多的相好。
我也在心里骂道,臭婊子,她年龄比你大是真,但她却比你高贵得多。
我那么一句“温姐”因为声音比较大,也引起了温莎的注意。她停止了弹琴,几步就跑了过来:“妈,你怎么来了。”
“莎莎,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雪玉十分惊讶。
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道:“雪玉,原来温莎是你的女儿,我说她长得跟你有点像嘛。”
温莎撇了我一眼,一副很讨厌我插话的样子,似乎想说,上次不是告诉你我妈叫温雪玉了吗?装啥,但这句我最不想听见的话最终还是没有从温莎的嘴里说不出口。不过温莎还是联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痛苦,我是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出的。
这时,温雪玉说:“对呀,莎莎是我的女儿。莎莎,旷,旷叔叔是我的老战友。”
温雪玉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她看,想从她的脸上读出点什么,可最终一无所获。
“老战友?”
温莎说这话的时候半是置疑半是思索,言下之意当过兵的昨还这么坏?妈妈怎么会有这么坏的战友?同时也好象明白了那天晚上以及后来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一些事情的原因。
“是啊,我和你妈是老战友。”
我的声音很大,有意营造热烈的气氛、掩盖内心深处的紧张、转移温莎对我的敌视。
“莎莎,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雪玉又问道。
我接话道:“她们几个同学在这里勤工俭学,莎莎只是弹弹钢琴。”
温莎看都不看我,对着她妈说:“娟娟家比较困难,要打工挣钱,我和刘佳过来跟她做个伴。妈,这事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哦,是告诉过我,可我没有想到你在旷叔叔店里呀!好了,你在这里打工,我就放心了,快干活去吧。”
温雪玉在店里转了一圈,然后我将她领到我的办公室。闲聊了几句,她就要走。我拉住他的手,将她拥入怀里。温雪玉说别这样,万一莎莎过来找我,看见了就不好了。我指指耳朵,说不会的,你听她的琴声,雪玉,你放心吧。尔后我们拥抱亲吻,这亲吻没有太多的激情但有足够的深情——nul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生怕被她窥破什么(下)
温雪玉说:“山峰,莎莎在你这我就放心了。我待的时间不能太长,我该走了。”
“那我送送你吧。”
说着,我拿上摄像机后就和温雪玉往外走。
当我和温雪玉往外走的时候,有两双眼睛紧紧盯着我们,一双是沙依充满醋意的但又装着无所谓的眼睛,一双是温莎对我充满仇恨和敌意、对她妈充满爱意和温暖的爱恨交织的眼睛。
把温雪玉送到后我没有在她那里停留,回来后独自一人待在办公室里,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温雪玉到“奥运宝贝”来,我内心十分的紧张,生怕被她窥破什么,生怕温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当着她妈的面流泪,当着她妈的面骂我是地痞流氓。
这一关终于算是过去了。
要说有什么隐患,就数温莎那充满仇恨、敌意和警惕的眼神了。
这能怪温莎吗?不,要怪也只能怪我,我的无耻侮辱了一个花季少女,以至犯下了一个无法饶恕的罪行。温雪玉“莎莎在你这我就放心了”的话言尤在耳,回想着这句话,我的悔恨的眼泪就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我要没有做这事多好呀,那样的话,我就能十分坦然地面对温雪玉和温莎。而如今,我是人不人鬼不鬼,连自己苦苦思念了十几年的恋人都要设防,这不就说明我旷山峰今生是彻头彻尾地失败了吗。
我自问自己,山峰,你这么痛苦,难道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吗?一个声音从思维深处跳出来,说甘心甘心,另一个声音也从思维深处跳出来,说不甘心不甘心。
有句俗话,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本事再大也没天大。
正在我矛盾至极的时候,沙胖子在外面叫门。我急忙拿出湿面巾,把脸部擦了擦,然后叫他进来。
沙胖子是和王刚一起来的,他们来是为了汇报偷车的有关事情。
那天,我让王刚在阴立仁的内部打入一个楔子,里应外合,这样的话偷车就易如反掌。沙胖子和王刚进来时显得很兴奋,看来事情有了眉目。
王刚说:“首长,我按照你的安排找到了一个楔子,这人外号叫小强,是周围人用《大话西游》里一条狗的名字给他套上的,抽大烟,最近手头很紧,正缺钱花。不过他提出至少要给他5万元他才干。此外,正如你预料的一样,那几个值班的晚上没事,不是‘斗地主’就是喝酒,而且出车也比较乱,晚上两三点出车的事经常有,这就给我们下手提供了机会。”
“你没有暴露你的身份吧?”
我问。
王刚说:“没有,我也装成一个瘾君子,做出一副急着找钱买‘粉’的样子。他一点都没有怀疑,只是担心我事后不给他钱,我把胸部一拍,然后一顿对天发誓,他就相信了,可能也是让毒品给逼急了。我看完事后不给他钱也无所谓。”
“别这样干,咱们还是要讲信用。别人是提着脑袋在干,不容易,你想阴立仁要是知道了这事,还不要了他的小命。”
“是,是。”
然后我又说,事情不能急,还要过细地研究一下每一个环节,要做到万无一失。时间就定在最近几天,主要视小强当班的时间来定,而且王刚这两天还要把这个应急车队的环境、路线侦察清楚。沙胖子这几天主要是找出手的下线,同样要防止暴露身份——nul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孤独是孤独者的通行证(上)
4月的J市,天气变化无常。热气流和冷气流在这里频繁的交织,一场并不突然的夹杂着雷声的大雨袭卷而来,大街小巷一下子堆满了刚刚长出的树叶,显得异常的狼藉,人们的心中徒然生出了许多对于冬天的畏惧。伴随着冷空气的到来,一场十分少见的雨夹雪突袭金市。这场雨大而猛烈,吹断了许多树枝,多处路面被冲毁,很多地段积水超过30公分,有的地方的下水道不仅不下水还往外冒水,河水也暴涨了1米多。街上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只有狂风凄雨在肆虐。
古诗云: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所以这样的天气是我等人的黄金时刻,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