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之家:八字误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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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伸手摸了摸道:“那是当然的了,淋巴细胞在与病毒作斗争嘛,光吃消炎药是没有用的。用了我的药,管不了多久,那些肿大的淋巴结自会慢慢消失的。”
老中医叹了几口气,接着说:“你应该抓紧时间,早点来的,那样希望就更大一些,时间就是生命啦!”
外面来了一群女人,叩门,老中医伸长着脖子向外面喊道:“你们在外面坐一会儿,我这里面有人!”有个妇女像是等不及,边喊边捶门,被江涛大声斥责阻拦了。
老中医一边刮,一边慢吞吞地说:“这个女人啊,一到医院去,就切掉了一个乳房,没想到一年后,另一个乳房又复发了,这才打听到我,后悔莫及啊。”顿了顿又说:“西医往往是治标不治本,一切除,再化疗,坏细胞好细胞一起杀,免疫力就差,有些人到最后还是反弹。”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铃响了,一遍又一遍,恳求着,老中医也不接,电话铃停了。老中医回过头朝电话看了一眼,叹了几口气说:“不接我也知道是谁打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常年在外面打工,只有二十六岁,两个乳房都被切除了,已经转移成了淋巴瘤,伤口处流着脓水,所有的医院都不接收,已是晚期了,叫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好推辞,怕她绝了望,她已经用了三个疗程的药了,一点效果也没有,我估计她活不过半年。”
话刚说完,电话铃又响了,似急切地哀求着。
雪莲心一紧,似乎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坐在那里,手拿着话筒,像在抓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无助而又绝望。老中医站起来,走过去,把话筒拿起又放下,铃声戛然而止。他坐下来,在雪莲的膀子上拍打了几下,铃声又响了。
老中医烦躁起来,生气地说:“每天都打打打,让人不得安宁,真是烦死人了!”他腾身拿起话筒,那边刚说了一句,他就打断道:“哦,我知道了,今天我这人多,有点忙,你别在打了,有空再瞧。”说完就挂上了。
拍打之后,颜色比另一边的浅一些,呈乌紫。老中医端着蛇药,用筷子拌匀,给雪莲敷药。
雪莲早就看见他挽了一条长裤腿,瘦腿上静脉屈张,青筋像许多条蚯蚓,横七竖八地爬在腿上面,就和他攀谈起他的腿来。
老中医说:“这是当医生落下的病根,整天坐在那里,缺少运动,到了退休的年纪,院长总是一再挽留,在那里拖了一年又一年,最后我生气了,说不干就不干,加再多工资又有什么用?钱总是赚不尽的,只有身体才是自己的。人若生了病啊,三分治,七分靠自己养。平时饮食要清淡,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动补,生命在于运动!有的人啊总想立竿见影,往往弄巧成拙,叫做欲速则不达嘛。病一上了身,哪有一爪拣得掉的,要慢慢来。”
第八章:治病 第三节
包好后,雪莲穿上衣服。老中医包了一袋药,交给她父亲说:“药本是不拿出去的,想你们离这太远,来去不方便,也就破个例,让你们带回去。”他说雪莲的病只用一个疗程的药就可以了,如果不见好,再来瞧。
父女俩自是千恩万谢,说了许多恭维话。末了,老中医反复叮嘱雪莲该怎样用药,以及三年之内要禁吃哪些发物。
雪莲开门后,几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妇人赶忙起身围了过来,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她,心中大概在说些红颜薄命之类的话吧。雪莲看见其中一个妇人,胸脯一边高一边低,挺难看的。雪莲心里一阵发悚,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乡镇上到了中午,难得等到一辆车,他们想在上午赶回去。江涛将他们送上车,就回单位去了。雪莲心里轻松下来,不晕车了。车轮在快速地飞驰。她想:把过去的记忆腾空,生命再从零开始!
雪莲感到药效在发作,药像火舌一样地舔着她的肌肤,又疼又痒。
她的生命像睡醒了一样,再不能像过去那样行尸走肉,苟延残喘地活着。如果不想死,你就应该像个战士一样,穿起盔甲,抽出宝剑,抹去嘴角的鲜血,继续勇猛前进!对,人可以被毁灭,但决不可以被打败。就算死,也要站着死去!人可以败给疾病,但决不可以败给命运!
一个失败的人,往往容易浑浑噩噩,随波逐流,醉生梦死。而当这个权力也被剥夺的时候,人,又往往能激发起难得的勇气来,披荆斩棘,在生命中再杀出一条血路来。
回到家,她母亲听说有百分之七十的希望,高兴的抹了抹眼泪。自那以后,雪莲和母亲的关系缓和了一些。
一日晚上,雪莲在卫生间里洗了澡,穿了件粉红色的泡泡小背心出来了,正要到房间里去穿长袖衣,她母亲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扭过头来,叫等等,并走了过来。她摸了摸雪莲的后腰说:“咦,你这里怎么青了一块,是不是在哪儿撞的?”
雪莲纳闷的说:“没撞啊!怎么啦?”她母亲皱着眉头说:“圆圆的,像个手指印,莫不是怨鬼按的手指印?”
她母亲抬起头来,望着她说,“俗话说,运强人欺鬼,运衰鬼欺人。怪不得你生病哩,原来是被怨鬼缠住了!你呀,这几年走的是墓库运,运气差,火焰子低,哪儿也休想去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养病吧。”
雪莲走到房间里,到床上拿起衣服穿,一边说:“你别吓我哦,怎么会是鬼指印呢?爸不是阴差么?大鬼小鬼的怎敢往这里来?”
她母亲不屑地说:“阴差?还钦差哩,你爸那老鬼啊,哄死人不添命!一天到晚在外面瞎吹牛,吹的神乎其神的,亏的还有那么多人相信他。他那一套啊都是假的,我算的命才是真的!”
雪莲穿好衣服抱着双臂站在那里,反唇相讥道:“那你为什么不画一些符,贴在家里呢?你为别人画的,为我就画不得么?”
第八章:治病 第四节
她母亲笑道:“画符?你怎么也信这玩意儿,符镇得住鬼么?我看也未必!别人求来叫我画,我不画吧,别人说我瞧气大,你画了,他们说真的好了一点了,我看啦,纯粹是一种心理安慰吧。”
雪莲也笑道:“符是假的,你算的命才是真的,我看啊,全是假的,算命是害人又害已的事!”
她母亲愠色道:“我怎么是害人又害已了?那些农村人,生了病从不喜欢上医院,找到我这里来,我就劝她们迷信和医学要两方面结合起来一起看,光看一面是难得好的,我不说,她们还不会到医院去。哎,真是愚昧哦,一味地信迷信而不求医,小病也会拖成大病,我这是在给后人积阴德哩!”
雪莲斜着眼睛轻蔑地说:“为什么我生了病,你就只晓得烧香,而不送我到医院去呢?要不是爸,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她母亲白了她一眼道:“你别因为这,就向着你爸!告诉你,你那八百块钱还是我给的呢,你爸那死鬼平时不攒一个钱,心再好又有什么用?”
雪莲道:“我若死了,你会说我命中注定,在劫难逃;我若死不了,想必是你积的阴德喽。死或不死,你都是诸葛神算!”雪莲讽刺的耸了耸肩膀。
她母亲得意地说:“那是当然!”话过之后,像是明白什么过来似的,生气地说:“你个小女人,说话怎么总是带刺呢?一张烈嘴,到时候谁会要你哟?”说完,就走到客厅里,坐下来看电视。
雪莲见母亲动了气,一副讨好的样子又在她母亲旁边坐下来,继续说道:“你原来说我八字好,是个富贵命,怎么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了?”
她母亲不紧不慢地说:“你的命有什么好?你是火,生于秋,秋是金,火克金者囚,你不得时令,就一生被囚了。如果你早生一个月就好了。”
雪莲悲声叹道:“原来我是一生背时啊!亏你原来还说我用字面,耳朵厚,又带着垂珠,福相好。又说我脚大江山稳。”雪莲举起手掌又说,“还有啊,你说我手掌中这条运通线,一直通到头,好得很啦,你说我长了这么大,怎么一直就没运气又没钱呢?”
她母亲说:“你是脚长跑忙忙,以后还有你操劳的。人,要么五长,要么五短。你脚长,腿长,膀子长,要是脖子和脸再长一点就是五长了。”
雪莲扭了扭脖子说:“脖子长一点倒像个天鹅脖,可是脸再长一点,我岂不变成马脸了吗?看来长得匀称命就好,我看我长得还是不够匀称啊。”
她母亲说:“看财看牙齿,你看你口中的牙齿,就二十八颗,少了点。三十二颗,才算自足,三十四或三十六颗啊,那才是大富大贵的命,那样的人很少,也许只有帝王将相才有的吧。”接着又指着雪莲掌中的那条运通线说:“你看它,到感情线上就断了,从旁边又接着上去了,这就证明你还有好几年的折磨。”
雪莲心里烦闷的很,没生病前,命运是一片大好。一生了病,命运却是这不好,又那不好的,好像命运势利地跟着时势在两边倒,没有定数。她叹了几口气说道:“你说我一生酸甜苦辣皆尝过,财源滚滚稳而丰。人苦到何时才算是个头呢?也许等不到喽!”
她母亲见她戚然,安慰她道:“你的命运就像猴子攀着树枝过江水,几度浮沉一度浮。坏运一过,就会好起来的。”
雪莲不再作声了,她母亲听不得别人质疑她算的命不准,说多了,她母亲又要暴跳如雷了。
第九章:高一女生生了孩子
吴飞燕来信了,她在广东打工,是雪莲高中时的同学,长得很漂亮。在学校里两人关系非常好,惺惺相惜吧。不读书了,两人还保持着淡淡的联系,飞燕说雪莲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朋友。
雪莲坐在窗前看着信。彩色的信纸,蓝色的圆珠笔迹,带点水果香。雪莲觉得她的字写的越来越潦草了,好像很不耐烦似的。是啊,她们在外面已经习惯了用电脑,在纸上写字会有许多字写不出来了,有很多错别字。人太依赖电脑,自己的大脑却慢慢退化了。她信中说:
。。。。。。你怎么得了这样的病,我心里很着急,你应该到医院去确诊一下啊,可能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囊肿而已。你妈也真是的,太迷信了,如果医院是坑人的,那么还要医院干什么呀?
你为什么老是呆在家里,应该出来走走,散散心,外面的世界其实没有你想像的那样坏。我甚至觉得一个人在外面又自由,又快乐,而且还可以赚到很多钱。人若没有钱啊,就会寸步难行!
我知道,你非常不喜欢我这样子,刚开始出来的时候,我也想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可是血汗钱又值多少钱?累死累活的还累出一身病来。在外面,青春就是资本,青春不用,过期作废。
像我这样二十一岁的年龄,就算老的。一些十几岁的女孩都长起来了,说话处世像个老油条一样,我不得不惊叹现在的孩子成熟的是越来越早了,她们有人竟说我该回去当妈妈了。很多女孩都是在用青春赌明天,用青春来换钱的。有了钱,你站的平台就高,你就可以接触到很多优秀的男人,你若穿上公主的纱裙,在他们眼里,你就是纯洁的白雪公主了,所谓立地成佛吧。
在演艺界不都是这样的嘛,很多人都会遇上潜规则。你看那些成名的女明星,在刚出道时,什么事没干过,有的连三级片都拍过,等她出了名,就穿好衣服,作淑女状。她们结交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把男人当跳板,最后终于嫁入豪门,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你以为你呆在一个地方,清清白白地做人,你的白马王子就会找上门来吗?灰土灰脑的,谁会看得清你,别做着灰姑娘的美梦了,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所谓贞洁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如今处女膜都可以修复了,什么都假的很。一些小姑娘看谁古板,不顺眼,就骂谁是老处女,老修女的,你听听,世事都颠倒了。
你看看我们那里的一些家庭妇女,勤扒苦做的,还挨男人踢,做死做活的做成一个黄脸婆,到最后还是始乱终弃了。何为贤妻良母?你镇得住男人你就是,你镇不住男人你就不是。
就像我妈,当年可是学校的校花,我爸过五关斩六将,最终抱得美人归。可等我妈人老珠黄的时候,我爸就在外面瞎搞,玩女人,把钱都快败光了。最后他抛弃了我们母女俩,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生了一个儿子,他也不回来看我们。
有时我找去,他也不见我,见了我也像不认识我一样,生怕惹那个臭女人生气。若是那个臭女人生气了,他就对我大吼一通,一点也不念及往日的父女情分,真是太绝情了,想想真让人寒心。
第九章:高一女生生了孩子
我也曾经有个幸福的家。小时候,我爸心疼我妈,叫她不要上班,好好呆在家里带孩子,享清福。我爸那时下班就回家,把我视为掌上明珠。我们一家三口经常出去散步,让外人投来羡慕的眼光。
什么时候,他下班不回来了,有时彻夜不归,有时一个星期,到后来,一个月也不回来。一回来,我妈就找他闹,两人总是吵架,砸东西,像两个不能见面的仇人似的,最后我爸干脆不回家了。
我妈经常偷偷流眼泪,越来越不注重打扮了,人也一天一天地憔悴下去,皱纹似乎几晚上就起来了。我看着心疼,伤心,却无能为力。
那时我已经十二岁了,什么都明白,我曾经哭着跪下来求过我爸,求他不要再伤害我妈了,可他一把推开我,吼我,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人的心去了,哪还能留得住人,最终他们还是离婚了,为了这,我躲在被窝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一个家说没就没了。
我妈又嫁了个比她大十几岁的老男人,他也不是很有钱。不知为什么,我一开始看见那个老畜生心里就不大舒服,作为一个小孩子,生命毕竟是不自由的,没有办法啊,我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人的第一感觉往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