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卫公子-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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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去死吧!”滕英怒发冲天,咬牙切齿。
“英儿!不许胡闹宝马配英雄。依我所看,此马能从典将军这等猛将,反倒是它地福气了!”滕璜呵斥道。
典韦便勒马近前。纵深跳下,“许久没骑战马作战了,我正愁凉州军皆为骑兵,难杀那成宜,如今有这马相伴,何愁大功不成!哈哈!”
“杨式!你还不快快前去调兵?”典韦这才道。
“啊!?”杨式却是一惊,暗怪自己怎会如此不知体统,当即道。“小人该死!既有滕老相助,将军便可安全许多小人这便去了!”
“快去,快去!唔,叫那两百人马过来,整兵列队!”典韦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当即道。
“慢!”滕璜这时却又出身道,“壮士军令紧急,小庄还有良马七匹,可送于将军!”
当即,滕璜便回过头来。对家仆道,“快速速将马厩马匹牵出!”
没几时,滕氏家仆便将七匹战马牵来,杨式大喜,谢道,“如此,便可省去不少时辰了!”
典韦挥了挥手,杨式便选了一匹战马扬长而去。
事实上,跟随典韦逃亡沈岭的还有近十日,除了杨式宿卫出身。本是步战,其余皆是当初跟随典韦南下长安地精锐骁骑,本就是骑兵,马上作战远比步战强上不少。
如今有了这几匹战马。加上外面缴获的数匹凉州战马,那数人便可重归马背,对于典韦来说,无疑便是如虎添翼。
典韦疑道,“我观这些马匹,皆为战马,却不知道你这些从何处得来?”
滕璜微微一笑道,“我家中还有长子。曾在咸阳任过司马。犬子知道,我这女儿喜欢武艺。便从军中暗中送下”
“哦?”典韦眉头一挑,当即道,“却不知道你那长子,如今还在咸阳否?”
滕璜摇了摇头道,“自从张济昔日掌管咸阳后,犬子便被调令于漆县任县尉,不在城中”
显然滕璜也颇为担忧,当即道,“我这庄上出了变故,倘若成宜”
“成宜急于报仇,我如今身为盗匪身份,恐怕也没那么多心思!”典韦摆了摆手,当即道。
而这时,典韦旧部几纷纷前来,看了战马人人欢喜,在典韦允许下,当即各自挑选了马匹,习惯了一下,只觉得一下子,便涨了不少武力一般。
“老爷!庄上庄户和私兵都已经集结了!”而滕璜家仆护卫,也当即道。
“都跟我出庄吧!”典韦这时便一纵跳上马背,环顾那群义愤填膺地滕氏庄户,当即道。
集合地庄户大多农户,也不过区区三百来人,而滕氏的家族护院,除去十来名颇有威势,其余地,也不过稍懂些武艺,典韦自然是不会将希望放到他们的身上。
不过,这样一算下来,便该有了六七百之数,只要人数相差不大,对方若只来千人,典韦也有信心,能将成宜斩于马下!
“父亲滕英蓦而出声,柔色呼道,却被滕璜怒极打断,“想也别想,来人,给我把小姐看住!”
“是!”众护院,却也知道自家这个大小姐到底是什么德行,纷纷将滕英围拢在圈中,不让她有丝毫空隙。
滕英固然是女子中地异数,可再异类,却也没有人认为她能够对典韦那凶神恶煞,浑身染血地模样视而不见,更别提,现在这满场视若欲呕的血腥地狱便是典韦一手造成。
事实上,这便连滕英的没曾发觉,有什么不妥。
滕璜看着自己女儿哭丧着脸地模样,蓦而心头一动,但一想到典韦那凶恶模样,不禁有微微叹了口气;一切便让他顺其自然吧”
典韦毕竟不是专业的谋士帅才,他能猜到成宜必然震怒,兴兵而来,却还是算错了人性推诿过错的本事。那些被他杀散逃回的凉州兵,不敢说对方只有两百来人,反而夸大了几倍,致使成宜领兵而来,除了留守咸阳的几百兵马,赫然便有一千七八之数。
面对那滚滚烟尘漫天飞舞,身后数百人皆脸色卡白,唯有典韦双戟当前,凛然不惧,事实上,反而因为敌军滔滔气焰,让他越发热血沸腾,仿佛身上那层血迹也开始流动了一般。
(本章结束)…
第三百七十六章
“谁杀我妻弟!?”隔得老远,成宜那怒声喝叫,便大声传来。
典韦一彪人,能看到对方杀来,对方自然也看着庄外数百人稀稀拉拉的站到一片。
事实上,成宜却是从来没想过那贼匪竟然如此大胆,即便是劫掠了他的粮队,也可以理解为生活所迫,但明知道是他成宜的亲眷也敢杀,那这群贼匪便当真是胆大包天。
当然,如今他怒火攻心,也没有想过,自己领大军杀来,对方怎么会竟然还在这片地方停留。他的眼睛便只看着前面,那数百人稀稀拉拉的结阵妄图抵挡,嘴巴上怒极反笑,当即一扬马鞭,大声怒喝道,“都给杀!一个不留!”
凉州军却是重资历和个人武艺,汤广这般不成器的家伙也能坐上裨将一职,成宜也觉得不妥,但奈何他老婆心疼这个小弟,加上汤广阿谀奉承也颇合他心意,才不得不压下议论和不满破格提携,如今汤广被贼人所杀,不管他老婆那关如何去过,脸上也无疑被人打上狠狠一把掌。
倘若是有敌军杀来,也便罢了,如今他奉命镇守咸阳,区区一伙盗贼也敢如此猖狂,一念及此,成宜才有如此旺盛杀心。
麾下诸将虽然心中对汤广之死不以为意,但在主将面前还需表达忠心。而对面那数百人,一波分明便是农夫普通平民,一波身上着装五颜六色,看上去就是铁板上的山贼模样,随着成宜那一声令下,所有人哇哇大叫义愤填膺便各自率领了本部人马,冲了上去。
对方山贼如何能挡得住他们这些正规军?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既然对方如此不堪,那么这难得讨好主将又轻松的好事。还能去哪寻找?
不得不说,被典韦杀散的那批溃兵虽然因为自己的无能,害怕追究而将典韦的兵马夸大了许多,以至于成宜杀来一看。对面庄户外凑足人数也算是那么回事,也便不知道,典韦那两百来从尸堆里爬出来地人虽然没有正规军的模样,但真打起来,却也是悍不畏死。
所有人只道对面那群匪徒不过是软柿子。各个奋勇抢先,良久保持的军纪队列也便分了开去。这个时候,有功劳不抢,那是傻子,互相起了攀比争功的心思,哪还有往常与其余正规军作战地配合?
看上去,不过是气势滔滔,但以典韦行军多年的眼力。一眼便看出对面那群扑来的士卒。便有了无数的破绽和断链。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典韦哈哈一笑,回头对那十来亲卫嘲讽道。“这便是凉州军?我看比那马超小儿的部队,可差了太多了!”
所有人附和地大笑起来。事实上,所有人对马超的偷袭,到了此时此刻,也没有往日的怨恨,转念回头一想,那日,败得也不算冤枉。气力消耗殆尽。奔驰大战几场,若见了人率大军往长安杀来。典韦也决然不会多想,直接杀了就是。
他们这前头十来人自然是沙场老兵,而身后百人虽也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却也依旧被对方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微微有些震慑。更别提那群庄农了,脸色卡白,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不至于转身哭喊逃跑便已经殊为不易。
典韦自然知道自己身后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分量,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环顾左右,便当即道,“你等可敢与我从敌军走上一圈!?”
“愿为将军效死!”那十来亲信,当即抱拳恭敬应道。
典韦嘴角咧开,浓烈杀气浑然毕露,从腰间探出双戟在手,当即大笑道,“好!今日,便让我等杀个痛快!”
“传我军令,全军从敌军侧翼突袭!”典韦当即便对身后那百人小分队的山民首领下令道。敌军强攻争先,左翼分开间隙太过,且以典韦眼中,左翼的那群步卒战斗力分明便高不多少。
“遵命!”能被典韦看重提拔,那山民队长却是没有半分惧意,当即回令道。
“我等便直冲中军!斩将夺旗,何不痛快!”典韦再对身后十名亲随骑兵,大声道。
“杀个痛快!”众人纷纷从腰间取出锋利马刀在手,自从失了马匹长枪,身上马刀多是用来步战,此刻方能重现宝刀的价值。
于是,便在那数百庄农眼睛不可置信下,典韦双戟在手,厉声一声爆喝,胯下乌黑战马或是感应到了背上骑士那澎湃无匹地战意和气概,一声响亮地马鼻丝毫不遑多让,扬起前蹄,嘶吠一声,后蹄发力,便席卷尘风,猛然冲向了敌军而去。
身后十名骑士,脸无半分畏惧,同样勒起马缰,虎吼一声,随同冲将上去。
事实上,成宜也分明眼红冲在前头,看着对面蓦然冲出十来骑,便让他大脑一嗡,愣是不知道,对方想干嘛。
而对面为首带兵杀来的那领头之人,浑身九尺,一身殷红,凶神恶煞,胳膊舞起两根镔铁戟,却让成宜心中蓦然闪出一道传闻中的影子。
心中咯噔一条,成宜不知不觉便拉住了冲前地马缰,死死盯住典韦起来。
而便在这时,前面那因为抢功松散的兵马终于便与典韦十骑,撞了上去。
霎时间,那一声猛兽般的爆喝蓦然响起,两个镔铁戟抡起两圈黑光闪耀,用了十成气力,挡在前头,半米内,只要是人,无论挤在一起多少,皆吐血翻飞。两戟大开大合,当者披靡。
加上胯下战马,那强横的冲击力,以典韦为首的十人箭头,赫然没有半分去势,直指成宜所在!
双戟过处,人人难受一戟,或被戟身月刃拦腰斩断。或是被戟尖刺透身体,又或是被那重戟催动,吐血翻飞。
而麾下十人也皆勇士,马刀舞起便是一条条匹练。即便一个月来没有坐骑训练,功夫也没有丝毫落下,精准的刀工,每每带起无数人头翻滚天上。
怪便怪人人抢攻,阵型霎时便松散开去。对于十骑强横的冲锋中,没有连绵而坚固的人墙,要减弱马力,无疑妄想。
正面千人,无人敢当一合之威,典韦纵马驰骋,杀气浓烈,赫然便冲进了腹地。若在过几道人墙。便该是直指成宜所在!
惨叫声,怒吼声,恐惧声。哭丧声,此起彼伏,千人之军,被典韦等人冲将进去,却仿佛虎入羊群,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尤其典韦那恶鬼般地模样,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未曾染血地地方。胯下乌黑战马。同样染满了血迹,赫然油光发亮。诡异无匹。
每当典韦弄戟,只待他怒喝一声,那凶恶暴戾模样,无人还敢上前阻拦,浓烈的杀气,方圆十米内,人人心中胆寒,空白一片。成宜脸上大惊失色,便在那短短数百步中,死在典韦戟下何止两百来人!?
如今看典韦如此凶猛异常,成宜脑中那个记忆霎时便和典韦重逢在了一起,“拦住他!拦住他!他是典韦!”
众军齐骇,典韦那凶名,从当初大战吕布开始,却是广传天下了。而事实上,成宜麾下诸将也发现了不妥,可如今典韦冲进散乱中军处,那一搅,要收束抵挡,却更是难上加难。
倘若在典韦冲锋之前,千人保持连密阵型,典韦能冲进百步,便是再难进分毫,可分散下,有了足够地空隙让他冲击,而不至于被人用尸体拦下,那么典韦便如同鱼入大海,席卷血雨腥风了。
而随着成宜那一声历吼,反而让还有一丝勇气的人霎时胆寒万分,配合上典韦那犹如鬼神附体般,一身血红杀意,反倒是见了典韦冲来,便惶恐惊叫哭丧逃开。
哪还有勇气能上去阻拦。
而这个时候,有了典韦那么一搅,后面那数百人听从先前吩咐,一声令下,猛然便向左翼杀出。
军心被典韦冲进,打入谷底,而后,数百人地冲杀上来,便使得成宜之军越发散乱。
成宜也知道自己叫破典韦身份正是无比愚蠢,且看众人纷纷躲避,不由得脸色铁青一片,眼看典韦便要杀将上前,一咬牙齿怒声喝道,“妈的!老子不信你冲了那么久,还有多少气力能够逞凶!”
话到此处,成宜猛然便提起长枪,厉声大喝便向着典韦扑去。他为韩遂八部将之一,在凉州也是颇有名气,武艺自然不算弱,即便典韦名震天下,但此刻,他还觉得,典韦杀了无数人,还能多少气力再战?即便冲到了前头,马力不济,也必然不堪再战了!
若杀了典韦,他便该是名震天下了!
成宜眼中也浮起一丝战意和浓烈杀念,厉声大喝一声,“典韦休要逞凶,凉州成宜,便来回一回你!”
典韦冲了两百来步,马力却也是衰弱不堪,麾下跟随十来骑,只剩三人,眼看成宜那嚣张模样,残存者当即大声喝道,“典君!我等为典君挡道,将军可直上前去,杀成宜为我等兄弟雪仇!”
如今局势如此,典韦也不做拖沓,当即将挡道在前的数名兵卒砍死在地,沉声道,“你们的血不会白流!”
三人眼中微红,霎时挡在典韦身后,却有壮烈之色。
“成宜!领死!”有了三人在后拖沓,典韦一声爆喝,胯下黑马虽疲,却感受到了典韦猛烈的战意,鼓起最后地余力,瞪开马蹄,又提快了几分。
成宜挺枪上前,便与典韦相隔不过二十来步,周围士卒不敢上前,反倒是留下了一道空隙。他谋算典韦如今气力丧失不少,却也不敢怠慢,鼓足了十层力量,准备将典韦挑落马下。
而后者那双眼鼓起,血红一片,沸腾杀意浓烈无匹,赫然便不顾那伸来长枪,双戟高高扬起
两马交错,一道滚热鲜血飚飞,那熟悉的刺透敌人的感觉通过长枪传到成宜手心在他不可置信的眼中,长枪便深深的穿透了典韦的胸膛。
但很快,便让他察觉了不妥
长枪再无半点能进或退的力量,而典韦胯下黑马,轰然呜咽一声,倒地起尘,再也无法承受,成宜战马的冲力被它接下了一半,而典韦却好似稳如泰山般,夹住枪头落在地上,反而成宜地手心一片火辣,因为那短暂地改变而使得枪柄挣脱手掌。
可是,依着战马的冲力,另外一半的力量,竟然在推动典韦倒退几步后,便再难撼分毫。
成宜却没有资格再去考虑
那一条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