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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汉末卫公子-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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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领头校尉得令,领了十来部曲上前,不待出口,便将商丘守军纷纷挺起长枪所向,高声喝道,“来者止步,速速表明身份!”
    若非卫凯一行行为举止没有失据,又无兵器在手,在这个敏感时期,商丘守军恐怕早便关上城门弓箭伺候了。
    那校尉冷冷一笑,一群手下败将,又如何能使他胆怯半分?数百的寒铁枪头,在他们这群精锐眼中,又能又多少震慑?心中虽是不屑,但心知此是卫宁大事,也不造次,停住脚步,当即喝道,“速速去禀报你家主公,河东使者求见!”
    “河东来使!?”众人脸色一变,面面相觑。不少人,眼中更是霎时冒出万丈怒火,便欲举兵上前。
    却是一身喝令传来,止住了众军吏妄动行为,“都退下!”
    一员武将从城楼下来,卫凯看得清楚,正是曹操帐下大将李典。
    卫凯一家昔日曾与卫父一脉同逃河内而被曹操所拘留,事实上,曹操多以礼相待,没有多少为难,卫凯也渐渐识得曹军几名大将,李典性格温和,曾被曹操派遣看守卫氏一族,与卫凯也算有些交集。
    李典在城头上也早一眼认出卫凯来,此刻见曹军上下怒气不平,慌忙呵斥下得城楼大步而来,不管卫凯与他旧识,便是使者身份也不能轻慢,即便,兖州和河东有着一场惨烈的大战。
    李典眼中带着颇为复杂的感情,抱拳对着卫凯行了一礼道,“伯儒别来无恙!?”
   
(本章结束)…
第二百九十八章


    事实上,河东递交的外交文告早便通过官渡送了过来,寻常理,便应该有曹军专员前来迎接。卫凯在驿站等了三日,依旧不见曹军反应,这才让大队人马先行留驻官渡,自与一百宿卫南下直往商丘。
    这本是失礼的事情,而李典的态度,分明多少带着几分歉意,城头蔓延的一片哀愁似乎让卫凯发现了点什么。
    河东之战的胜败,曹操固然元气大伤,但前十数日,商丘大捷,至少也该是一场鼓舞欢欣的激励,而此刻分明不见有多少喜悦,便使卫凯颇为担忧,会否因为这不明之事而影响到他那堂弟的计划。
    卫宁派遣卫凯出使兖州,其实也正是考虑到,河东和曹操的关系毕竟还算是敌对,而他昔日与其父流落河内,却算是勉强与曹军有过交情,即便这交情多少有着几分利用的意味,但总比郭嘉,陈宫这类染满曹军鲜血的家伙好上太多。
    也正是如此,李典见是卫凯亲自前来,除了有些摸不清楚卫宁作何打算的谨慎,也并没有如同底层士卒一般的愤慨。
    “如今河东百废待兴,家弟整日里忙的不可开交,我等下位者也是焦头烂额,何来可好之说,能寻来出使兖州,跳出繁冗公事,却也算是能喘息片刻了”卫凯微微一笑,道,“只是我在官渡等候三日,却不见曹公遣人来接应,也不见回绝之辞。冒昧南下求见,不怪我唐突便好又或是途中有所差池,河东文告未到曹公之手?”
    李典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看着城墙白幡,“伯儒书告前日便已送到,只是商丘有大事,是以不曾抽调人手来迎,罪过,罪过”
    卫凯终于将话题引到了这里,这才道,“却不知商丘有何变故。这满城”
    李典犹豫了一下,却想到卫凯既然已身到商丘,必然还是要知道的,而两人也算颇有旧情,踌躇会。这才叹了口气,“不瞒伯儒五日前,我军中祭酒戏志才先生已抱病仙游了”
    “啊!”卫凯心中一惊,脱口呼道。
    来河东时,卫宁便多提醒卫凯需注意曹操帐下第一谋士戏志才,而现在听到这个让卫宁也颇为棘手地人物恰恰殒命,如何不惊。有惊叹,也有惊喜。
    河东一战之后两家虽然已经没了直接的冲突,都是自顾不暇为了固有土地奔波,但毕竟河东兖州还是仇敌状态,卫凯也毫不怀疑等他日两家又有再战之力时,还会有大战不断。戏志才的病故,毕竟是少了河东一块心腹大患,对河东来说是好,但对现在曹操来说必然是恶。同样,曹操羽翼折断一支,力量有所衰弱,却也并不附和河东地利益,毕竟吕布还是处于强势地位。
    喜忧参半,卫凯脸上闪过一丝惋惜。对李典道。“可叹天妒英才!我在河内做客,虽不曾见戏先生面。却也多有耳闻,生不能相逢,在下当与戏志才先生灵柩吊唁!以完敬重之
    “伯儒,且先随我入城吧!”李典默默点了点头,曹操能一统兖州,甚至能一度夺取河内,大半河东,戏志才在其中可谓功不可没,而倘若曹操能听从劝阻,现在又如何能落到如此窘迫局面?对于戏志才的病故,上到脾气暴躁的曹洪,下到普通兵勇,无人不是颇感悲戚。更别论曹操了,自从戏志才药石无灵,便阴沉许久,不见任何人,甚至卫凯来使,也没有作出几分安排。
    有了李典开道,纵然曹军上下一干士卒皆怒目相向,但毕竟不敢放肆,不情不愿让开道来,无数眼神犹如利剑,好似要将卫凯一行河东人皆噬咬干净。
    对于这些凶恶目光,一百宿卫面不改色,常经历生死,百战而还,又岂会被这普通兵卒所慑?而卫凯虽没有那般刚勇,心中却在揣测戏志才病故会带来多少影响,却也是没有注意到曹军的气氛。
    李典来时,便早遣人前去通报曹操。大堂中,曹操脸色阴郁,环顾帐下众谋士,道,“河东来使要求见与我,你等觉得来者所为何?”
    “卫宁假奉杨奉子而暗中发号施令,以成河东正主,我军虽与其大战,但毕竟其四面皆为宿敌,未必没有与我军平息干戈之念。以在下看,河东该是前来示好”堂下有新投陈郡人梁习当即出言道。
    “河东虽四面树敌,而我军却也是内忧外患,卫宁必然不会甘于示弱,即便示弱,也当求软袁绍,而非我军!卫宁,郭嘉,陈宫皆狡诈之辈,河东来使必然有所图谋,而所图必然不小!”程昱睁开眼睛,摇了摇头道。
    “其军虽疲,但倘若与吕布勾结,即便不出兵相助,以粮草扶之,我军便是雪上加霜。要害我军,其法甚多,河东来使,未必是有害人之心”荀攸点了点头,但却还是出言道。
    “只怕其人便乐见两虎相争,而欲图坐收渔利啊!”程昱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看了看荀攸,又看了看曹操,不禁苦笑一声。
    曹操听着帐下谋士各抒己见,眉头也越发拧得紧紧,习惯性的瞥过头相下手处望去,那席位上早没了那永远充满睿智的眼神,淡定自若的身影。
    眼神一暗,曹操勉强打起精神,“且不管卫宁来使何意,两军相交,也该有礼仪,还是见过再做打算罢”
    说完,曹操看了荀攸与程昱两人一眼,他还记得戏志才临去前的话来,“公达行事周密谨慎,计谋百出,数有奇谋,仲德心思果断刚正,眼光能望大局,若我去,主公当重用二人,依旧可成王霸之业!还望主公慎之可惜在下不能再为主公分忧解恼,不能亲手辅佐主公登上极峰,天不怜我!”
    天不怜我!
    这何尝不是曹操数日来一直悬挂在心口地刺痛。
    一声哀叹,曹操这才缓缓站起身来,领了众谋士便,向着临时布置的灵堂而去。
    那里有他最为倚重的臂膀,却悔痛惋惜,英年早逝同样,还有河东的来使。
    卫凯被李典引入商丘驿站,本准备整理一下再去为戏志才吊唁一番,一干人马还未整顿打扫,却见李典去而复返,传唤于他。
    随着李典引走,到了郡守府邸,穿过中庭,便到大堂灵柩前面,四处散漫了白色纸钱,招魂白幡飘飘摇摇,一个个亲兵裹着白绸不停呼唤归去来兮。随着烟雾缭绕,还有不少道士守在堂前,念念有词。
    卫氏家族似乎都有爱好白衫的习惯,卫宁如是,卫凯也是如此。出身豪门,而又是儒雅之士,一身白衫并未染上多少风尘,卫凯这身装束却也没犯上多少忌讳。
    “河东使者到!”曹操亲卫自然不是那些普通士卒,对于卫凯身份也不敢怠慢,有李典亲自作陪,当下一声高唤传报入里。
    卫凯清整了一下衣衫,候在堂外,等待曹操传见。
    却在这时,没等到曹操接见,却听一声爆喝响起,一个魁梧地身子身披白衫,铿锵直响分明甲胄在身,动作异常敏捷,直奔卫凯而来,“天杀的河东狗贼,如今志才先生病故,你等便遣人前来奚落不是?戏先生疲累而病,也是你等干的好事!”
    李典脸色大变,慌忙挡在卫凯身前,而随同而来的十名宿卫表情一寒,纷纷跨前一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曹洪,孤军北上的耻辱还未清洗,如今卫凯的上门分明便让他觉得是赤裸裸的幸灾乐祸和嘲笑。
    “子廉不可无礼!两军交战,也不能伤及来使!伯儒是主公传唤而来,不可鲁莽!”李典武艺不弱,力气也是不小,慌忙上前一把将曹洪抱住,但却险些被挣脱出去。
    “住手!”眼看盛怒地曹洪便要挣脱,一个粗壮胳膊猛然拉出,将两人分开,更使得曹洪难动分毫,却是曹操见堂外喧哗,遣了许褚出来。
    卫凯看着眼前变化目瞪口呆,那曹洪食人眼神很是让他心中一惊,却是许褚嗡声道,“主公有请!”
    卫凯这才醒悟,平复了心情跟随李典其后向灵堂走去,留下曹洪在身后破口大骂。心中却是颇为不爽,分明便是曹操意图谋夺河东土地而兵败,即便戏志才败逃沿路染上急症也不该是河东关系,曹洪如此无理取闹,却让卫凯一阵蔑视。
   
(本章结束)…
第二百九十九章


    昔日流落河内,说得好听点是被曹操所救,说得不好听便是阶下之囚。那时的曹军精兵数万,气势咄咄逼人,卫氏一族虽没受多少失礼,但终究矮上了半分。而现在卫氏一门重新崛起,卫宁执掌两郡一州的大权在手,远比昔日固守河东已是显赫太多。
    水涨船高,作为卫氏所剩不多的族人之一,卫凯更是卫宁的左膀右臂,而今站在商丘郡守府内,环绕满堂名声在外的高才,反而越发觉得神采飞扬。
    至少,他是以一个胜利者的身份站在这里。
    卫凯缓缓进去,环顾左右头缠白巾的曹军文武,这才将目光放在当中主位的曹操身上。
    “见过曹公!”拱了拱手,卫凯不卑不亢,只是淡然小礼。
    下列武官席位上不少武将见卫凯那轻描淡写的见礼,不禁人人有些愠怒。
    曹操却是哈哈一笑,好似与河东就从来没有过嫌隙一般,站起身来,环顾众将道,“昔日我与仲道共讨董卓,虎牢关前,大战吕布。仲道麾下黄忠将军一箭神威历历在目,前数日,还听细作言那吕布对虎牢旧恨念念不忘呢能败在仲道帐下确实让我心服口服!”
    卫凯眼神微变,曹操这番话与其说是平缓众将对河东战败的不忿,更不如说便是对他卫凯言来。这含义分明便是提醒他,论起与吕布的恩怨,河东可不比他曹操差得了多少!
    当先便是一道警慑,而曹操那般气定神闲,轻描淡写的模样,却让卫凯心中也生过一丝敬意。看他谈笑模样,万分轻松。恐怕不知情者根本不知道他才经过一场致命的惨败,而他敌人的使者正在他们的面前,不知道他才失去了一个最为倚重的谋士,而间接害死戏志才地元凶代表也正在面前,更不会知道他现在处境实在算是步步艰险。内忧外患不曾断绝。
    “吕布虽与我河东有仇,但不过私人恩怨尔,就算他能提大军北上。我河东南依黄河。东守箕关,粮仓丰满,带甲数万。有郭嘉,陈宫之辈皆为智谋之士,武有黄忠,典韦,赵云皆为万人敌,更有徐荣,徐晃两员大家能统御边疆,何愁他区区吕布孤家寡人!?”卫凯沉了一口气。不由微微笑道,“何况有曹公在此,他谋夺兖州便是失义,前遭战败,是为失锐,袁术自顾不暇调兵南下是为无助。曹公便可一鼓作气收复失地,吕布跳梁小丑。何足惧哉?”
    卫凯的不卑不亢。没有落半点风头,曹操眼睛微微眯起。看了看他一眼,这才微微颔首笑道,“哈哈,河东之强,操是有深刻!只是不知,如今伯儒不在河东,却是为何而来?”
    “呵呵!在下所来,可说一为我河东,二便是为曹公所来了!”卫凯同样微微一笑,接口道。
    “哼!我两军交战已久,如今吕布来犯我境,你河东不落井下石便已颇为反常,为我军而来,天下何人敢信你河东假主卫宁之言?”下手处当即便有人冷笑一声出语道。
    卫凯转过身来,不以为意,“天下纷争皆为利攘,吕布为祸,与我军无利,如何不能相助?既我河东与吕布有仇,曹公亦然,如何不能同仇敌忾,逐那蛮夫远离中原之地?河东一战,虽我军胜,河东未失片土,兵弭无碍,曹公坦荡如此,为何我河东便该是小人?”
    说到此处,卫凯眼睛微微瞥过,这才突然又道,“阁下是?”
    这蓦然一问,便让那出言者一口气憋着险些闷死,半晌才恼怒道,“在下董昭,现添主公府中书撰!”
    “哦!仰久仰”卫凯微微一笑,便不再理睬,却是哪有半分尊敬意思,只让董昭脸色一片羞红。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昔日前主杨奉将军与曹公大战,以至河东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如今我家族弟卫宁奉杨氏幼主,暂管河东,念及昔日共讨董卓之谊,不忍两家再穷无止境兵戈不断,遣在下出使,正为消我两家嫌隙而来!却不知曹公可还顾念旧情否?”卫凯跨前一步,脸色诚恳道。
    “昔日乃操之不慎,误受小人挑拨,河东柳氏已尽数受诛,可惜为时晚矣。既然仲道不罪操莽撞之过,又如何心中能有半分不愿?”曹操哈哈一笑,道,“既然仲道也不欲吕布坐大,莫非有意出兵南下,讨伐此獠?”
    卫凯看着曹操两眼含笑,难懂他的心思,“如今河东百废待兴,兵马疲惫休整,恐怕却是无力南下相助曹公了不过嘛”
    “在下闻曹公已有强援,我河东兵马也该是可有可无了吧?”卫凯顿了顿,环顾左右,却没见半个陌生的影子。
    “刘玄德乃仁义之人,能南下相助曹某,确是幸事!”曹操心中终于升起了一丝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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