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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沈墨孤独侠-第36部分

小说: 沈墨孤独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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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人没一人看得出。 
  凤霞飞见独孤寂心全然不为所动。她眼中忽地飘起一丝狡诈。细腰一拧,向发话的桑季矢,一福道:“老爷子,干甚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娇媚无比、植入人欲的动作,使得中原豪杰们心中俱是—跳。其中,甚至有些人呼吸已粗重起来。 
  南宫剑花暗自惊疑,看来,凤霞飞那擅以细微、不经意的娇媚动作、言语,便可屈敌的“惑心术”,竟因“邪心不动”的功力倍增而威力大涨。 
  现场不乏心志不坚者,难保不会有人情不自禁下,阵前倒戈。必须先断了这后患。 
  南官剑花正要出手之际,一声清爽的浅笑声,漫洋在空中,于无形中毁去凤霞飞诱人身影与娇媚声音所布下的陷阱。 
  方才,被迷了心志的人,尽皆回复,呼息也渐转为平静样和。 
  破得好!笑得好!不愧是“剑阁”得以下山的第二人,“仙子剑客”云破月,看来,她的阁主身份,的确名符其实。 
  凤霞飞一轮花枝乱颤的媚笑,却又再次突起。她似乎是打定主意,想要惑住中原人,借以攻杀中原人。 
  云破月秀眉一蹙。她那淡淡的笑声,直像把镜剑,径往凤霞飞冶艳无比的笑射去。 
  一时间,场上俱是云破月和风霞飞的柔笑轻唱。两人的声音,本不是很大,却能悠悠远远地传入所有在场人的耳与心。 
  除了功力、定心深厚者,仍可保神色不改、平心静气外,其余人,皆若怒海薄舟,神魂翻飞不止。 
  声音!由生物口中!震动发散出来的事物。那是,一种波动。 
  声音,能制敌杀人?当然可以。只要在那股波动里,用真气加深振动频率的大跳动,便能透过人耳,直接输入人的脑中,端的是可怖至极的杀人利器。 
  但,这之中,存在的一个问题是,功力深厚的人,可以自行封住入耳的运作,而功浅之人,也可用其他事物,塞住耳朵。那么,声音又要如何锥入人脑? 
  气势,一股恍若天成的不琢气势,便可将声音的震幅,稳健地传入人的脑。但,那是比实地砍杀更要累人的攻杀,其中凶险,全不下于“灵役”。 
  如今,云、风两人,便正揭开一场别开生面的“音战”。 
  声音的奥妙,在云破月与风霞飞的笑语中,流泄出来。 
  云破月在她的柔笑里,植入她的真气。并且也已用上她自创的剑法“剑行月夜”,将那无穷宁静剑意射出,直攻破进凤霞飞布下的罗网。凤霞飞一身“邪系”真气暴输,稳稳附于她的媚笑里。一轮复又一轮的邪气荡意,如天罗地网般地裹住云破月。 
  独孤寂心,听着。 
  声音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 
  本该是毫无杀伤力的声音,灌注了杀意与真气后,竟能杀人于无形、无迹、无影。 
  云破月的“元剑”境界。 
  平和的淡远胸怀,一如破月的浮云,悠扬自在,好个“剑行月夜”! 
  凤霞飞的“气虚九转”。 
  邪味漫溢,无穷尽的滂湃劲气,充注在她的世界里。独孤寂心在她的笑里,发现了一尊像,一尊邪凌天下的像。那是,她自己。 
  凤霞飞透由她的声音,建筑出她所想要的邪极天地。然而,在那威凌邪像之后的她,却何以有一缕的温婉情意?是谁让她动心? 
  独孤寂心不解。她怎会还有情意?身为“邪尊”的她,于她的笑里,竟有份波动的心伤?奇怪!另外,她的功力,相较于上次,好像暴增不少?嗯? 
  独孤寂心随即又想着,如果,是他的“声脉”,能敌得过她们? 
  众人实力如何,在此便分出高低来。 
  九大掌门面色素淡,一如平常。 
  “九天女”也都能恬然而视。 
  另外,年轻一辈成名之土,也稳如泰山。而各帮派之主,也都把持得住。 
  中原一方,总算起来不过五、六百人能不受影响,仁立在场。其余一半,都荡浮在云、风两大高手的声音斗决里。 
  反观异域一方,大多是面如冰山,冷酷无比的硬角色。即使有三、四百人摇摇欲坠;但是,他们仍坚持着所排定的阵式位置,没见任何一人慌乱着。看来,云、风两人的音战,倒是一种筛检器,可试出,孰高孰低。 
  独孤寂心默然看着中原与神州的阵式排列。 
  神州乱而无方,大抵是以九大门派为主,其他门派为辅,呈一圆盘状,异域人则是列阵呈一尖锥状。列行分序鲜明,直直朝向中原人土。 
  他想着,神州仍旧是散乱如沙,全无两军对战时的淋漓智谋,与悍威杀伐的气势。 
  在这以命相博的时代里,每一场对战,都是各见真章的。之间是没有丝毫虚假、退缩的。如果,神州人还是抱持着一种自傲的态度,那么这场战,败的定不是异域“鬼舞教”,而是中原联军。 
  嗯。云破月退势渐呈。风霞飞的功力,果然大增?独孤寂心迷惑。 
  忽然一声佛唱亮起,仿如天外梵音临世。“虚僧”印法已然插嘴,想要以禅林绝技“如来清音”,趁早结束此一“音战”。 
  印法一吟,其余掌门俱知其意,也都使出各派的声技,以求克敌。 
  而异域人士自不甘让其教主独自受敌,也纷纷加入这场“混战”中。 
  忽地,一阵娇笑,蓦地融入云破月的浅笑声,更增数十倍威力。 
  原来,“九天女”们也出“口”了。嗯!“九天女”的声技中,竟隐含阵法,其中攻守进退,都各有章法,倒似真个动手过招,排起阵式般地。这“九天女”殊不简单。 
  不妙! 
  天地俱响。异声跋扈。空间仿佛要流落而去似的猛烈震颤着。 
  两方都已有人嘴角微现血丝。印法一动以后,反而牵一发动全身,使紊乱的情势,变得更为纷坛、危殆。 
  也许,他也该动手了。独孤寂心的心意立决。心剑缓缓地于剑鞘中,细微颤动着。 
  八脉第二:“声脉”之“撕天烈爆”,已蓄势待发。 
  他右手一抬,心剑入手。他将心剑高举过头。 
  独孤寂心心剑斜对穹苍,他右手猛地一挥,心剑迅捷无伦地劈下。 
  “嘶!” 
  一声烈响,震彻云霄。 
  由独孤寂心体内送出,从心剑暴出的狂猛气劲,以超越世间的速度,划破虚空,造成一掩过全场所有声响的!绝世怒吼! 
  一缕缕的逼人剑意,钻入所有声音的隙缝,分呈一束束的剑气,也同时随着剑意,径攻发声者。 
  正全力施功的人,俱不由全身一撼,微显惊惶。所有人都立即歇功护己,再不发声。而迷于滔天声浪中的人,也浑身颤栗的跌倒在地,猛然清醒过来。 
  独孤寂心收剑,傲立当场。他冷漠地凝看着众人。 
  经上一役后,想寻他麻烦的人,已是不少。 
  但在这一剑之后,恐怕不论是,黑白两道、或外境人土,要惹他的人,必将多如过江之鲫。他再也无安宁之日。他已更深一层,更陷入地步向不归路,永难返头了! 
  凤霞飞首先清醒。“好!你终于出手了。” 
  独孤寂心点头。“你的目标,是我?” 
  风霞飞邪笑:“没错。你一定要死。” 
  “那,就来吧!”独孤寂心剑斜倚大地。 
  那种他特有的黑暗气息,又慢慢地于他的身旁,漫散开来。 
  这时。 
  南方。 
  “落风崖”南方,一堆尘沙,漫天卷起。 
  “终于来了。”南宫剑花和狄翼、单鼎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 
  终于来了?是谁来了?为何会终于?——? 
  一连串问题,仿佛随着远处飘走的尘沙,冉冉空浮到蔚蓝的天际,没有确切的行迹。 
  “喂,你前些日子,为什么说我的刀有北鸿心,却没有自己的心?”翔靖相问道。 
  燕孤鸿回头望了望翔靖相。“你没有习练真气,对吗?” 
  翔靖相承认。“对啊!我确实没修练真气。” 
  “你挥刀时的劲气,虽然四处纵横,但那却是根源于你的天生异赋,才能于不知不觉间,运用内力强吸外围天地之气,在短瞬里真气运用自如。但是,当你的战意削弱后,你必然再度回复原本的凡身,你也就不能运用真气。对吗?” 
  翔靖相点头。“就算我不能随意运使真气,那跟我的刀,有没有我的心,又有什么关系?” 
  燕孤鸿笑。“当然有关系。你试着回想,你在尽展,‘北鸿刀法’时,心中的感觉是什么?” 
  翔靖相沉吟着道:“我感觉得到,风!对。我感觉到,风正狂野吹拂着我。我在飞。我在风中,任情纵飞!” 
  “那么,你感觉得到自己?” 
  “废话。什么叫做感觉到自己?自己,何必感觉?我还不知道我自己吗?真是废话。” 
  翔靖相有些任性地回答。 
  “噢!那么你就说说你自己,是什么?” 
  “我自己就是——这——”翔靖相词穷了。 
  “说不出?” 
  “不是说不出。是不知道怎么说。” 
  “那么,你怎么知道,或者肯定,你是你自己?”燕孤鸿一息也不放,紧迫着翔靖相问。 
  翔靖相皱着眉头:“唉,我——” 
  “怎么?”燕孤鸿看着翔靖相。 
  “我不知道啦。”翔靖相暴躁地说。 
  燕孤鸿长啸! 
  一阵悠远的啸声,忽远忽近的飘扬着。 
  “干嘛?”翔靖相迷思重重。 
  “你好好想一想,什么是你自己?再来与我谈话吧。”燕孤鸿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开口。他一直往“孤雁原”的方向,飞驰着。 
  翔靖相默默随着燕孤鸿。在这一段奔驰的过程中!他忽然发现,燕孤鸿的身影,更加璀璨炫迷。他更无法忘记孤雁的身影了。 
  于是,他开始深思,什么才是他自己? 
  独孤寂心不动声色地眺着那漫天烽起的尘沙。 
  是她吗?他直觉想到一个人。 
  “白手”司徒蕾。 
  果然,约五、六百数,全体做黑装打扮的人堆,狂骑奔来。 
  领头的正是,回复男装,白衣飘飘的司徒蕾。 
  声势惊天!数百骑的腾越。真不愧是中原第一策士,甫一出场,便撂下一个悍威。 
  相较于异域、九大门派的数骑相伴,无疑的,“黑盟”的行动,人数虽少,却给人一种须得重视的刺厉感。 
  “黑盟”数百人停于南方,距独孤寂心五涯离(约一八十公尺)。 
  司徒蕾则单骑纵来,直到独孤寂心身边。“哟!又见面了。” 
  独孤寂心深沉的气息,没有丝毫减弱。 
  司徒蕾笑着说:“别这么严肃。” 
  “走。” 
  “那不行。‘黑盟’可是支持你的。对了,你知道吗?” 
  “......” 
  “邪心不动’啊。” 
  独孤寂心神色一动,立即恢复。 
  “看来,你知道。” 
  独孤寂心仍是瞧着司徒蕾,不动也不说。 
  “有没有很讶异?”司徒蕾追问。 
  “喂!说那么多干啥?”有人喧喊着。 
  司徒蕾不理旁人的反应。她继续说道:“一代‘邪尊’竟爱上你。这让小妹我实在惊讶非常呀。你可真是了不起呢。” 
  当事人之一的凤霞飞,仍然平静。但阴冷的邪力,开始扩涨。 
  “是吗?”独孤寂心反应冷淡。 
  “你仿佛很怀疑?你怀疑的是,‘邪尊’爱你?还是,我会惊讶?” 
  “”独孤寂心不语。 
  南宫剑花这时插嘴道:“司徒盟主,这时正是共解神州劫难的时候。其余一切,可否等会儿再谈。” 
  司徒蕾转眼望到南宫剑花。“哦!‘南剑花’也在此。‘北神机’呢?你们不是向来一起的吗?” 
  南宫剑花,笑。“左兄有别的事要忙。” 
  “喔。我‘黑盟’所属一路无阻,想必是你们南北两只老狐狸算定我会来。所以,才没有伏下任何阻兵,任我等顺利到达‘落风崖’。” 
  “哈。我们的确以为司徒盟主会来,也确实未曾布线阻扰。不过我等这区区微薄小计,又怎会放在中原第一策士‘白手’的眼中,是吗?”南宫剑花并不否认。 
  司徒蕾晒道:“那么,想必你们认为,我是聚众来相助?” 
  “难道不是。我们可想不出任何理由,司徒盟主会反助‘鬼舞教’。” 
  司徒蕾闷哼。 
  陡然。 
  “呜!” 
  一声尖啸厉扬。 
  “废话,多说,不用。”很生硬的中原话,断句断得明显。但是,声音却出奇的好听,有种出乎意料的域外风情。发语人是一个有着柔丽黄发的女子。 
  南宫剑花细细看着那女子。“嗯想必,姑娘定是‘鬼舞教’“四大法后’之一。请恕在下眼拙,不知你是四位中的那一位?” 
  那黄发女子嘴角轻撇。“‘云中月’,怜执澜。” 
  南宫剑花正待说些什么,怜执澜身边的一个蒙上绣花面罩的女子,紧接着道:“教主,下令。请。”这女子是另一法后“雾中花”楼青宴。 
  凤霞飞眼中邪气弥散。她,举起手,缓缓喝道:“给我——” 
  血的凄味,似乎正漫漫酝酿。 
  孤独寂心。他孤单一个人,处在生与死的边缘地带。 
  他看着!他也感觉着。 
  人间的情仇。在哪里? 
  凤霞飞爱上他。他非常莫名其妙。并不讶异,只是,很莫名其妙。 
  情啊!有时候仇恨更令人难解和心疲。 
  “杀!” 
  凤霞飞喊出了这一场血腥的开始。 
  杀气利拔。杀意猛盛。杀机满溢。 
  大战开始! 
  燕孤鸿与翔靖相两人,一前一后,在沙漠里奔驰着。 
  翔靖相闷闷想着:什么才是他自己? 
  他大大的困惑。十五岁的他,只想着要打倒天下第一成为最强的人。至于,为什么他要成为天下最强的人,他也说不清楚。连为什么想做一件事,他都想不出个理由来,他又怎会清楚什么是他自己? 
  燕孤鸿到底想说什么? 
  刀。真气。心。自我。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的刀,没有他的心?这是因为他理不明白自己吗?还是,他没有修炼真气?或者,他的刀根本不入流,所以才没有心? 
  他,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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