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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轩啸-第74部分

小说: 轩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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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遮面女子周身劲气大作,以挡白芒,似有反扑之势,连鹤绕其横身,冲杀而去,身前一丈,气旋开道,乍看之下,如把无坚不摧之利器,直抵公孙兆腰腹。竟然又是一位地元强者,加上那高深莫测的妇人,仿若天元一地中地元大能齐聚。
  公孙兆终是清醒,从寻惊恐之中抽身,二指发力,气刃应力而折,旋身狂转之时,飓风成卷,飞沙走石,扑天盖地,那漫天粉灵花瓣不及沾身,便被其卷入。
  连鹤那掌影尚未挨着那风柱,便与连念接连中了数掌,如柱风影尚在,只见风柱当中那一道白芒冲出风柱朝天边掠出,直至变成微小一光点。
  薄纱掩面的女子随手一挥,卷风顿消,单凭这一手,就比那公孙止高明不少。仙音放声言去,“公孙止,你还能逃到哪里去?”言语之时,那双目朝下看来,只在那昏迷不醒的轩啸身上停留一瞬,便划空而去,留下句,“师兄,替我照顾啸儿!”便无影无踪,只是这一句不知是对何人所说。
  连念、连鹤姐弟二人一同追去,天上先前热闹非凡,现下仅得旬云子一人。局势瞬时而变,叫众人实在不解,那蒙面女子是谁,与轩啸究竟是何关系?想来,这才是众人心中最为关心的事。
  他放眼朝那天边看去,心中尽是嘘唏感叹,一别数年,不想自己却是最弱那个,望尘拍马亦是难追。
  。。。。。。
  怀仁五零一年,夏。
  天元一地,盟阵大战突起。寒江以西煞邱盟阵越江来犯灵云盟,盟中北幽、西群两境合众派之力将来犯之敌击溃,据河以守。
  神曲、雀山合盟与连城盟大战一月有余,相较不下,各有损伤,尸横片野,惨烈之状超人想象。
  唯有离火忘忧二盟风平浪静。
  百姓叫苦,对那忘忧怨恨至极,忘忧盟阵乃众盟之首,此时却不出手干预,毫无作为,叫天元百姓寒心非常。
  天柱山一役,七绝宗主身亡,赫来接任掌门之位,凌天门众与无域异类有染,已遭围歼,鸡犬不留。
  余下各派弟子尽数回山,携门内弟子赶往北幽、西群,寒江之畔,以应大敌。
  与公孙止一战之时,旬云子身受重伤,连家姐弟下落不明,公孙兆趁众人心系轩啸安危之时,溜之大吉。
  旬云子终日只得调息养伤,闲暇之余,眺望天际,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这日,旬云子身置巨石之旁,手触石上“灵云”二字,突然发笑,喜极言道:“你醒了!”
  原是他身后站了一人,近旬云子身一丈,方才叫他心生感应。
  旬云了缓缓旋身,来人披头散发,嘴角朝一侧上翘,尚有邪气之感,只见其抱手低头,恭敬言来,“轩啸谢过长老!”
  轩啸醒转,旬云子心中大石终是落下,激动不已,气血上涌,满面艳红之色,捂嘴咳嗽不止。
  轩啸欲为其顺气,刚踏前一步,旬云子抬手轻挡,“无碍,跟诸位掌门都见过了?”
  轩啸言道:“小子昨夜便已清醒,只是睡了数日,血脉不畅,行动有些困难,今日一早便和诸位掌门碰过面了!”
  旬云子点头而言:“几派掌门是何意思?”
  轩啸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想起现下天元局势,甚忧,正色言道:“各派意见统一,推举小子做这灵云盟主,我的意思是。。。。。。”
  旬云子打断言来,“大敌当前,推三阻四岂是男儿汉的行为?我老了,千年以来都不曾任这灵云之主,现下你才是这盟主之位最佳人选。你身旁那屠暨,忘情境巅峰,不定哪日便会修入地元境。我虽然老,但不至老眼昏花,他本是离火地宫大长老,多看前我与他有一面之缘。他既称你为少爷,想来地宫已出遭横祸。离火近来风平浪静,想必早已变天。若老夫没猜错,你早已是地宫之主。”
  人老成精,这旬云子仅凭些许蛛丝便能猜得**不离十,轩啸不可置否,言道:“昊钧掌门临危之时,将地宫交给我。离火确实已落入万域手中,天元现下之局着实叫人担忧,离火未动,总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若离火与煞邱同来,灵云到时必会腹背受敌,灵云若是毁在我手,纵然身死,亦难辞其咎。”
  旬云子一笑,言道:“小子,你不是怕这灵云毁在你手中,是内心仍对这打杀之事抗拒。你可知这天元之上纪元为何以怀仁命名?”
  此事轩啸怎会知晓,一脸无知,侧耳以听旬云子再言,“千年之前,天元虽将万域异类驱逐,境内矛盾仍未解决。那时也有一人如你这般,优柔寡断,不过他却敢肩挑重责,剑挑**门派,斩杀地元境大能近百,耗时近五百年,方才还天元一地太平,他以杀止杀,被天元中人视作杀神,事后却回归本性,以怀仁开始这天元新纪年,取心怀仁慈之意。”
  “虽然这五百年来,天元各地仍是内斗,却比五百年前那段岁月好了太多,此逢劫难再起,有志男儿当挺身而出,而不是如你这般畏手畏尾,你于天元各大门派有恩,巧妙将其拧成一股绳,何不以这方法,将整个天元团结一心。”
  轩啸心中大倒苦水,光这灵云之事已叫他焦头烂额,难不成还让他做这天元之主?实乃天方夜谭。
  旬云子话语一转,言道:“离火盟不足为惧,我灵云乃七盟最弱尚有我们几个老人家压阵,他离火怎会没有?只不过现下不在盟中罢了,他们此时不动,定是碍于那几个未现身的老家伙,加之忘忧总盟在侧,他离火一旦有动作,必遭雷霆万钧般的打击。”
  轩啸闻言一喜,言道:“若只让小子我对付那煞邱盟的话,那还有得商量。”
  旬云子言道:“现下你谁也不用对付,老实呆在天柱山上,将境界现提升一些才是正道,你使那玄功杂乱无章,须得归纳一番,天马行空的打法固然是好,可总有你技穷之时。”
  轩啸心中一紧,道那旬云子眼光果然独道,一语道破,现下体内灵气足以使出清鸣剑决与流云九式,是该好好总结一番了。


第0116章 大难临头

  天柱一役,轩啸一战成名,是为灵云红人,各派齐议之下,轩啸任灵云盟主,携灵云修行中人以抗外敌。
  轩啸最为担心的不是煞邱盟阵,而是那公孙止去而复返。旬云子道那公孙止恐怕一时半会不敢再杀回来,个中原由,却未道明。
  各派掌门陆续回山,连珑月也回了总盟。
  临行前夜,轩啸与珑月秉烛夜谈一宿,两人相遇时日尚短,感情却已达另一层次。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珑月这一走,相逢之时遥遥无期。硬是将心中情话倾吐而尽,珑月羞意十足,被轩啸直白且动人的话语撩拨得难以自拔,动情之时,幸得轩啸极力控制,始终未越雷池一步。
  轩啸再不是原先那山野小子,而是一盟之主,他若不管不顾随珑月而去,灵云再陷群龙无主之局,后果难料。而珑月复命之日早已逾期,若不是因轩啸迟迟未醒,灵云聚会之事一了,她便应回总盟之中。
  千言万语道之不尽,只得留作相逢之时,更具相思苦。
  雷道子半年之前便已离山,至今未归,轩啸恐其生变,令屠暨领四子去往流云山中协大师兄料理山门事务。那雷道子如神机妙算一般,知他轩啸必成大器,离山之时留下话来,逸仙一派听令于轩啸。这倒让轩啸吃惊不小。
  虹城现下无门无派,卫家便是招风大树,卫南华夫妻二人直奔虹城而去,未作停留。
  杨稀伯、书生。。。。。。全都走了,这世间仿若只有轩啸一人,无比孤独。
  轩啸将心思完全放在修炼一事上,得空之时便听旬云子说那传奇人物的故事,不知是旬云子故事过于动人,亦或是轩啸十分投入,每当故事精彩之处,轩啸便不禁叫好,与那人共同经历五百前的腥风血雨。
  旬云子身受重伤之时,幸有三色果助他复原,可这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轩啸很是担忧,偏是旬云子丝毫不将其放在心上。
  这日,轩啸望着沉睡的旬云子,潸然泪下。旬云子似有感应,言道:“小子,生老病死乃是天定,千年寿元早过,多活这近百年我早就满足,有何好哭的?滚出去,别打扰老夫休息。”
  旬云子乃地元境,自家身体状况怎会不清,得他一言证实,轩啸心若刀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退出屋外。
  不知何时起,轩啸便恋上了杯中之物,每当剑决练至瓶颈之时,便去到玉带城中那群莺阁内小酌几杯。
  灵云之事叫他心烦,珑月离他而去叫他想念,旬云子不久于人世更另他黯然神伤,各种烦心事涌上心头,他再次离山去了群莺阁内。
  司马平充不在天柱山之时,便悠然做起他的阁主,逍遥于世。
  这日,司马平充见得轩啸前来,将其引至二层厢房之内。司马平充见他心情不佳,亦不过多言语,二人各提一壶,自斟自饮。
  往日大醉之时,轩啸仍有知觉,今日却不知为何,两壶未尽,便烂醉如泥,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轩啸醒来,头痛欲裂,四周漆黑一片,心道,这一觉竟然从午后睡到天黑。旋地苦笑不已,灵云危难之际,他身为这灵云之主,却变成一个酒徒,太不像话。
  轩啸从地上爬起,刚走了一步,便撞到何物,他时常来这厢房之中,对其陈设再熟悉不过,怎会撞到东西。
  此时,房外突然传来人声,“二位师兄,回山这等大事也不通传一声,我好叫弟子准备一番。”
  另一人言道:“师弟,我们一走便是数年,不知大师兄身体可好?”
  “。。。。。。”
  轩啸心生疑惑,忖道:“我明明身在群莺阁之中,听他二人谈话之意,莫非我现下正在天柱山上?”当下心中一紧,就算回山,也应在自己寝舍之内,可这处。。。。。。
  轩啸两眼精光一闪,眼前事物尽数清明,顿时色变。
  门开,灯明,屋内被照得大亮,只见司马平充面脸笑容见得轩啸在内先是一楞,“盟主?你怎地会。。。。。”目光照左一撇,竹椅之上,旬云子双目紧闭,两手无力摊在身侧,头微斜,面色青乌,一柄长剑于他胸膛对穿而入,那血水浸过竹椅,流了一地。
  司马平充见些,失声惊呼,“师兄。。。。。。”面色一变,杀意逼人,狠狠道:“轩啸,你这畜牲,我师兄对你恩重如山,你竟敢暗害于他,想来你才是万域派来的奸细,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轩啸双目呆滞,被这一席话惊得合不拢嘴,心中乱作一团,暗道,是谁杀了长老,是谁想陷害我?
  司马平充身后那两位老者,见旬云子早没了气息,一阵晕厥之时,怒指轩啸,叫骂而言,“畜牲,人面兽心的小畜牲!”
  二人并不多说,于这屋内便要动手,轩啸大急,叫道:“各位请听小子一言,今日午后,我与司马长老在他群莺阁内饮酒,喝了两壶便不醒人事,此刻应当在阁中厢房内睡觉才对,怎地会突然出现在旬长老房中?明眼人一看便知,小子我是遭人陷害。”
  两位老者并非愚庸之辈,闻言侧目,似在询问那司马平充,岂料司马平充当即言道:“小贼,休得胡言,老夫整日都在中山,何时去过群莺阁,阁中下人皆可为证,那凶器还在师兄胸膛之上,正是你平日佩剑无伤,人证物证俱全,岂容你这小贼狡辩。”
  轩啸心若明镜,瞬时便知这来龙去脉,眼前这把剑正是他当日借予旬云子的无伤。
  前几日,旬云子言那长剑之中似有兽灵,便叫轩啸借他看看,兴许有方法叫它威力倍增,轩啸使来更为得心应手。轩啸平日既不杀人,无伤便没用处,并不犹豫,双手捧上。
  不想,今日这无伤偏偏成他杀人力证。司马平充颠倒黑白,叫轩啸身陷万劫不复之地,设局之人就算不是他司马平充,也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司马平充喝道:“二位师兄,活捉这小子,酷型侍候,不怕他不从实招来。”
  轩啸冷笑不言,此刻说得再多亦是枉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务之及,须得逃离这天柱山,保住小命之,将来有望为自己洗清这负义杀人之罪。
  轩啸那笑意不减,将无伤缓缓从旬云子体内拔出,收入袖袍之中,御下腰带,背起那冰冷的尸首,再用腰带牢牢缚于背上。
  司马平充见此,怒道:“小贼,你还想毁尸灭迹不成!”
  轩啸不答,侧面与那铁青的脸庞轻言道:“旬前辈,我带你离开这乌烟瘴气之地,别叫这些奸邪之辈扰了你清静,拿你大做文章。”
  无锋绕身之际,三人同时出手,劲风扑面而来,轩啸终是让那胸中怒火找到宣泄之处。
  “滚!”仅闻一声怒喝,金雷灵气护体,竹剑金芒伸至一丈有余,剑气迎三人前来之势,怒刺而出。
  三人眼前一花,那轩啸身影一分为三,均是长剑在手,其威力不容小觑。
  三人衣衫同时一涨,浑身微震,九窍同溢白色灵气,或者该叫元气才对。
  轩啸早觉两位老者实力超然,地元强者不足为奇,奇的是这司马平充竟然也是地元强者,实力不亚于两位老者。
  轩啸心中更加肯定,旬云子之死定是这老畜牲所为,当下怒意更甚,剑意有去无回,同时击中三人前胸一寸,与那护体元气一触,闷响连连,主殿一阵摇晃。
  三人出招竟一模一样,同是左掌横劈,真假自现。
  人影不在,轩啸瞬时被这三人围住,轩啸暗道,这三人无一不是难缠对手,今日若想离开此地,不下些血本看来是不行了。
  识海之中,白芒成缕绕飞金树之上,轩啸欲借这一缕元力以抗三人,可金树却是不肯,轩啸如诓孩童一般,于识海中对那金树言道:“小祖宗,先借我一用,不消片刻,我便十倍奉还。”
  金树终是买账,元气由天灵而发,盘旋而下,金雷剑刃再泛白光。
  三人同声惊呼,“元气!”这早已超出三人认知,区区洞意,竟是身怀元气,三人心中一紧,再无何留,留不住轩啸活人一个,死人亦是一样。
  轩啸站定,旋身一斩,白芒金灵螺旋而斩,三人不退反进,凝形气兵一同杀至。
  如此锋芒,以常理推之,轩啸必不敢硬接,不想他稍一屈膝,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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