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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黑森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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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昨夜来信行事。并说他原奉命留守,照护那十几个重伤同党,准备等南洲父女医好了伤,再由白衣异人暗助,护送回去,方才忽然接到警告。好在昨夜江边两起恶斗,贼党杀得大败,刚刚带了受伤的贼逃将回去。盘贼阴险机密,表面上暂时还不肯露出形迹,当他初次出手羚羊峡,得意在先,以为展氏夫妇受此重创,带了许多受伤的人上路,决非敌手,怀着必胜之念而来,家中又有许多要紧的人病倒,事前没有准备,这班贼党至少要到中午,才能赶回木里戛去。未到以前,盘贼也许还不知道。此时上路,再好没有。江边的船业已备好,展氏夫妇并已带人守在对岸接应。为此来请三人即时起身,就便医那许多伤人,实是一举两得。
  二女和路清闻言,才知事情真个紧急,此时上路非但彼此都有照应,敌人不会警觉,展氏夫妇和隔江各山寨多有交往,有他们在对岸接应,省事省力,样样方便,便请来人稍候,去向郑氏夫妻和田、赵二人暗中通知。郑。田诸人先当南洲回转万花谷有事,闻言才知被人请去。
  二女先因郑氏夫妻年老衰弱,父亲命勾少庭来信也曾提到,像他夫妻这样的人,盘贼决不至于加害,令其照常生理,行时不必告以实话,那本日记看完未两页却须谨慎藏好,不必带走。所以未将实话明说出来,只说南洲被人请往昆明行医,对方富可敌国,本想不去,因其病好之后,愿将家财拿出一半,帮助南洲救济苦人,方始答应。但一算计,此去十天半月之内不能回来,对方又带有好友书信,来势急如星火,因恐三小兄妹拦阻,故未喊醒。匆匆上路,忽然想起花古拉结怨之事,不大放心,特地专人送信,连他三人喊去。事完,父女同回。如有病人求医,可告以出诊远地,暂时不能回来。好在近来成药做得甚多,郑老夫妻和田四都知药名和那用处,医方更印了不少,几个记名弟子业已行医,来人讨药,不妨分别病情,照数赠送,除却内科疑难之病,不论远近,一律对待,不必悬念。
  郑氏夫妻和全楼中人,本都信服这老少四人,闻言,虽觉南洲走得奇怪,行时连句话都没有,又是深更半夜空手出门,连行李都未带一件,于理不合,有些不解,但一想到这老少四人都是文武双全,本领极高,医道人缘全都好到极点,只有土豪和花古拉算是冤家,一个业被制服,一个也被镇住,决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南洲对于此事也必有了成算,想过也就拉倒。内中只有赵乙一人钟情双珠,时刻在念,事后寻思,越想越觉可疑,这且不提。
  大家因为昆明相隔路远,自免不了一番叮咛。三小兄妹暗中告知众人之后,又经仔细盘算,把应用衣物打成三个包裹,先去前面为人医病,天忽下起雨来。当地以前病人最多,医生甚少,又都勒索病人,任意敲诈。自从上次南洲父女医治瘟疫之后,南洲细心考查,看出病人之多,由于三镇多民族杂居,人多医少,天气炎热,附近山中毒虫蛇蟒猛兽甚多,土人又喜争斗,饮食不洁,迷信鬼神之念太深。有钱人染了时疫,不知把人隔开,有的更连医都不请,却将有用之财去谄媚渺茫的鬼神,请上一些巫师,乱跳端公。家属不分日夜守在一起,等到疫情发展,蔓延开来,越病越多,便成不可收拾。外来的客商和有点知识的人不算,土人稍微有点钱的,均喜佞神浪费,受那巫师之愚。只有穷苦的人无力敬神。又因自己手到回春,十病九愈,又肯帮他们的忙,医药白送,不取分文,才来求医,但照这样越传越远,病人越来越多,不从根本打算,便把自己老命卖掉也无用处。几经熟计,想好方法,恰巧多了三个好帮手,便在医病之时苦口婆心,再三劝说,告以祸从口入和污秽郁蒸容易致病之理。并说:“鬼神无知,就有威力,也管不了人间许多闲事。你们如真亲眼见到鬼神显形的灵迹,真从天空出现,不是妖巫、端公闹的鬼障眼法儿,只管相信,否则,不犯着把有用的人力物力受人愚弄,拿来糟掉。”一面教以清洁保身之法,再将这些道理,用极浅显的白话印在药方后面,随时分送,又配了许多专治蛮荒特有的疾病如跌打损伤、瘴毒疟疾、防瘟治疫各种特效之药,以备急需。穷人分文不取,有财力的富人邀请出诊,照例是量对方财力和为人善恶,讲好包医,言明在先,愿者上钩,还要先付。真正恶人还不肯去,真正穷苦的病人还要周济。上来不显,为了这一年名声更大,求医的人越来越多,就是淡月,人也挤满,南洲等老少四人,非但不嫌劳苦,更加努力。到了第二年春天,每年必有的桃花瘟,居然没有起来。
  远方病人以有钱的人居多,经过苦心劝告,多半感动,南洲又肯尽心指教,来者不拒,病好回去,大都照着南洲所说,如法炮制,配药送人,最近一月,病人大减。尤其近处的三镇土人,生病的比前少去十之七八。内中也有见他父女劳苦,又不要钱,于心不安的,仗着病源医药业已明白,无须劳动对方,多半讨了成药就走,偶遇南洲清闲,将其唤住,问上几句,也不用多费心力。更有好些土人,以前硬拜南洲为师,配了些成药,以此谋生。南洲恐其所知无多,延误病人性命,虽经指定,每人至多专医三四种南疆特有的伤病,不许大胆尝试,胡乱医治,但是这些记名弟子均是当地土著,相识多年,连请教带暗中留意已非朝夕,稍微拿不准,都送了来,又经长期指点告戒,个个谨慎,从无错误,由去年冬天起,接连开业了十多个,一有成效,名声逐渐传出,在南洲戒条之下,取费又少,病人都贪近便,到了最近一二月,三五日中难得遇见一天忙的。前两日病人特多,都是远道而来,只有限几个土人。快要忙完,先发生来敌去往万花谷扰闹,将田、赵二人打伤,跟着又有展氏夫妇率众求医,忙了一整天,只将伤势稍轻的,分别医好,剩下十几个快要残废的人,准备次日续医,当夜南洲便被大盗盘庚派贼党劫走。
  三小兄妹一面担心老父安危,又要关切这样多的病人,心正万分愁虑,忽接来人警告,当日便须渡江逃走。那十几个伤人虽然同路,不去说他,但是另外还有病人,不忍弃之而去,时机又正紧急,打算着医一个是一个,医到近午再走,一面暗告郑氏夫妇,将那几个医道较好的记名师兄请来,令其代为应诊数日,分向病人解释,医满五日为止,再来便须等他父女回山之后。又将南洲积来济贫的财物,全交郑氏夫妇和田、赵二人代为主持,周济贫苦。分配停当,走出一看,病人虽有十来个,倒有一多半是来讨药的,只有三个远客住在镇江楼,来请复诊,病好八九,只是有钱人心多,毫不重要。再看号簿,才知旧病人已在前日治完,只有几个山人争斗打伤,也经医治包扎,讨了药去。仔细一算,昨今两日求医的人极少,如非展氏夫妇手下那些伤人,几乎一个新的病人都没有。这样清闲,极少遇到。
  分药时,无意之中向人探询,才知近来那些记名弟子名声越好,对于真正穷苦的人也肯施舍,虽因生计,将施出去的药钱出在有钱人身上,一则并不甚多,又肯巴结,一请就去,不像父亲还有好些题目,门诊一律看待,出诊却是因人而施,于是有钱土豪都厌恨南洲父女,不是疑难重病,最好求教别人,不轻请教。穷苦的人又都受过好处,体贴他父女,恐多劳苦,能不麻烦便不上门,并还逢人遍告:说老先生一日忙到夜,如何劳苦,现有好些徒弟行医,和他一样,不是大病,何必麻烦人家?有几个领头传说,不消数日,远近皆知,所以这两日来,上门求医的极少。
  三小兄妹闻言好生喜慰,知道午后虽然不会无人求诊,但决不多,就有,也是远来的有钱人,能够长路赶来,病决无害,有这几个记名师兄,足能应付。匆匆把药分完,把病人全数送走,赶到屋内,更不怠慢,换上三身穷苦山人的装束,脸上还画了一点花纹,蓬了头发,便由楼后石崖纵落,避开上山大道,由侧面树林中往江边赶去,行前还想等郑氏夫妇所备的干粮路菜。
  那头目名叫方健,外号千里追风,脚底甚快,人更机智,知道事情紧急,见三小兄妹人太慈善,老不放心那些病人,恐人走后,无人医治,忙出忙进都是为了病人,自身安危直未放在心上,说好午前起身,其势不便阻人为善,一听说走,心中石头落地,忙说:“干粮路菜我们所带甚多,业已连夜备齐。时机紧急,起身越快越好,不必等了。”
  二女本想不要,后因郑氏夫妻再三劝她们带上一点干的,赵乙更是带病挣起,相助包扎,老早便将二女喜吃的腊猪腿包了四只,与之带上。
  当地特产肥猪,最重的有三四百斤,加上行李,颇有斤两,二女方说:“吃的东西太多,下去天气更热,好些衣被均无用处,最好只带方才三个小包,方便得多。”方健也说:“我们那里样样都有,无须多带。”二女和他初见,不愿泄漏机密,又见赵乙把路清拉向一旁,带着满面忧急之容,低声密语了一阵,同把背子装好,过来笑说:“出远门的事到底难料,有比没有总好得多,路上真个累赘,拿来送人也是好的。”二女忽想起,此去山里,礼物最关重要,忙又赶往楼上,扎了一包山人心喜之物带上,方才起身。因那背子颇重,二女均主轮流背带,路清自然坚辞不肯,后经方健劝说力争,改由二人各背一段。
  二女争他两人不过,只得各分了一个衣包背在身上,走到无人之处,仍被路、方二人强要过去。所行均是山僻小径,荒野之地,难得遇到人迹。初意,照着南洲所说地方渡江,因方才方健说:“当地虽也险僻,渡口上人的船到底不免泄漏,还是离此七十里的红鹰嘴,地更隐秘。昨夜贼党均不知那地方,只有几个追到中途,恰巧展兄夫妇骑马赶到,将其打败,始终无人去过。就是贼党天明得信赶来,我们的人已设法过去,他也寻不到那地方,比较稳妥得多。”三小兄妹问出两面渡口伏有多人接应,先是临时向土人租来有两只江船,头一批人还未过去,内中几个水性好的,看出时机危急,抢先入水,渡往对岸,寻到相识山人,又借了许多特制的藤舟,连夜渡江迎接,那两条木船,业已驾去还了船家。全是自己的人,非但半日一夜工夫老早准备齐全,并且过江不远,稍往上流一偏便是菜花寨。山民和展氏夫妇也是相识,虽无深交,有了熟人陪去,方便得多,行时已然议定,一上路,便同往红鹰嘴赶去。 

  
 十四、寻异人 深宵观兽阵
 
  双珠姊妹和路清、方健赶到红鹰嘴一看,当地江流比上流反较平稳,天虽阴雨,江中风平浪静,江这岸峭壁排空,危峰峭壁森列数十里,宛如许多巨灵鬼怪,张牙舞爪扑向江边,上下均无道路,最低之处离开水面也有好几丈。俯视江边,所泊藤舟人马,比小孩玩具还要渺小,形势险恶,从所未见。江面也极宽阔,平波浩渺,细雨迷蒙中遥望对岸,好似影绰绰一条线横在天边,大片山野森林和那许多山墟部落均被云雾遮住,江岸似比这面平坦得多。
  红鹰嘴危崖下面崖洞甚多,中有两洞,一大一小,高低曲折,由右而左蜿蜒盘旋,一直通到江边。妙在临江出口洞穴高大,上面危崖低覆,密布苔薛,藤蔓四垂,恰将洞口遮住,外面成一浅滩。藤舟轻便,不用时还可拖往洞中藏起,光景十分阴黑。石洞深长,内里歧径更多,不知底细的人,休说无法寻到这样险秘的山腹洞径和前后洞口,便由江崖下面走过,也看不出。就是来人心细,见此奇险,至多当它是个临水的崖凹水洞,决想不到内里又深又黑,可以高低盘旋通往岸上。照此形势,即便贼党此时追来,只在进洞以后,也看不出一点踪迹。
  这时,那十几个受伤的人,经同伴护送,业已搭到江边,洞口以内点起灯烛,正在吃饭上药,互相笑语,十分热闹,有的业已卧在藤舟以内,许多行李衣服、食粮之类也快装好。那些藤舟,比上次南洲父女所乘宽大得多,舱中设有座席铺垫,还有一层木板,并有藤制席棚,帆、橹、桨、舵无不齐备。因船底设有四个铁轮,岸上也可行走。一共八条藤舟,已全拖进洞来,端的坚固舒服,从所未见。二女笑问:“山人怎有此巧思?”
  方健答说:“此舟便是相识山民向菜花寨主哈瓜布借来。此人原是汉人后裔,他父亲是个匠人,幼年曾往西洋去过,学会航海和各种巧妙机关。省城将军知他心思灵巧,不知逼他做什巧妙机关。他父心性刚直,见是供人淫欲作恶之物,推说不会。对方听了谗言,不知借什题目办成死罪,被他用计逃走,蹿往蛮荒,入赘山寨,不久做了寨主。
  哈瓜布继位之后,本来就有他父传授,后又遇见两位异人指点,制了好些有用之物,所以他那部落虽小,却最富强,无人敢犯。远近众山民都说他会神法,去的人如存敌意,不是刀箭镖矛突然凌空飞落,便被天雷地震将去的人震成粉碎,其实都是众山民信鬼。
  那些杀人的东西,都是他父子秘制的枪炮和各种机关埋伏,只要深知底细,并非不能避开。为了他父临终遗命不愿外人入境,有什交易,必须在他指定的地方。当地是一靠近山崖的树林,中有大片木台,暗中设有不少机关埋伏,来人只一欺他,随时发动,不死必伤,他还假作不知。有时故意把许多财物放在台上,无人看守,等那外人偷盗,暗将机关发动,来人决无幸免。日子一久,声威大振。因他无故决不欺人,人也怕他,占有大片森林之利,又会耕织,富足已极。他父本名周良,曾和展兄之父同往印度航过一次海,全仗这点渊源,无心巧合,才与相识。这还是去年的事。共只见过两面,所以交情不深。此人性情古怪,不对心思的人,当时逐出,不受伤还算好的。所居内寨,外人更难人内,又非财物所能打动。二位贤妹前往寻他,样样都要小心呢!”
  二女虽和展氏夫妇结拜,到底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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