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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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你当年一样,咱们来比比谁的命比较硬好不好?”媚娘也收敛起来,笑了出来。
“你还是那么聪明,这一次,我但愿你我能如千年前一样。”魔君哈哈笑了出声,媚娘也笑了出来,媚娘转身走了回去,消失在黑云的包围中。
“魔君,咱们不进去看看么?”犼王看着媚娘消失,轻声问。
“不必了,再等等,时机未到。”魔君转身,二人一同消失。
金秀带着一身的伤痕回公司参加培训,崔雅宇看着,在意料之中,因此连询问都没有,其余的人看了,好奇的关切几句,听了金秀的话,连连咋舌:“这么恐怖,金秀,你赶紧换个公寓吧。”
“暂时还没找到,先不洗澡了,臭着吧。”金秀故作坚强,心里别扭的要命。
晚上金秀回到家里,上厕所都心有余悸,淋浴再也不敢了,只求赶快换了公寓让自己放松一下。看了一会电视,金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一口马上吐了出来,吐出半杯血水。
“啊!”金秀跑进厕所对着镜子,看到口腔里布满了细密的小伤口,潺潺流血。
“这,这是?”金秀恐怖的看着茶几上的半杯血水。
“兴风作浪,少见多怪,惊慌不定,坐立难安。。。。。”声音再次响起,更加清晰,甚至带着嘲讽的口气,金秀捂紧耳朵,却仍旧不能将声音挡在脑子之外:“谁,到底是谁?”金秀喊着,嘴角不断流着血,承受不了打开门准备冲出去,却撞到门外的人影:“你是?”
金秀看到是那个要救自己的和尚:“师傅,你说能救我,对不对,对不对?”
大明看着金秀满身伤痕的样子,合掌念句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师傅,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金秀跪倒在大明面前,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施主,快起来,贫僧进去做法。”大明几步走了进去,关上门从背后抽出半根禅杖:“腾蛇,一千七百年前,此物被你吞下半根,你可记得?”
瞬间,金秀感觉到四下安静了,那种声音消失了。金秀傻傻的坐在地上看着大明举着那半根禅杖。
“腾蛇,宝树禅师留下了事情经过,有许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又是哪样?”一个声音响起,金秀恐怖的看向窗外,安腾飘在窗前,金秀吓得尖叫起来:“她,她,她是鬼!”
“她是腾蛇,上古神兽。”大明制止了金秀的叫喊,举着半根禅杖走进窗户:“当年宝树禅师为你动了凡心,心中自觉愧对佛祖,本意自承佛祖责罚,跳出空门,与你成夫妻,可是到相约之地时,却看到你杀死村民,心中顿生绝望之意,他本想教化你,却不想纵容你杀生作孽,才愤而将你封印,背弃你二人之间的誓约,他将事情经过写下,便置办好身后事,自尽向佛祖谢罪,这半根禅杖是他初次见你与你交手时被你咬断,他保留下来,只求你念及旧情,莫再造下杀孽。”
“杀生?作孽?放屁!”安腾怒气让她红了双眼:“若非那无知莽夫窥见我沐浴河中生了不良歹意,我怎可能杀他?我杀恶人,他也来怪罪我?他才是冥顽不灵,不可教化!”安腾伸手打碎了玻璃一把抓过半根禅杖,捏在手里:“半根禅杖来给这个贱人要条命么?旧情?休想!她还剩下一天的命,让她好好过最后一天吧。”安腾忽然化为原形,将半根禅杖吞了下去,飞身而去。
“啊!”听到自己只剩下一天的命,金秀终于惨叫了出来:“你帮不了我,你撒谎!”
“贫僧明日一定陪伴你左右,与她一决生死,拼死也会保护你。”大明皱眉,安腾若是不念旧情,为何离去?若是念旧情,又为何要吞下禅杖?回想宝树禅师留下卷轴的记载,大明百思不得其解,皱眉听着金秀的哭号,艰难的思索。
安腾回到崔雅宇的家里,从口中吐出两个半根的禅杖,拼在一起,合二为一,变回了原本的禅杖模样。
“他居然自杀了,这个蠢货,冥顽不灵。”安腾摸摸口袋里的那个莲蓬发钗,眼泪滑落,将发钗拿了出来,对着镜子绾上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绪飞回了千年前那些日子。
“安腾,你怎么了?”车奀看到安腾挽起头发,怀抱着一根禅杖哭泣,便知道她想起过去,出声询问,却不见安腾有反应,崔雅宇拉着车奀摇摇头:“让她安静一下。”
“既然愧疚,为何非要背弃我?佛祖懂什么?你我之间,为何非要对得起佛祖,为何非要对得起世人?”安腾看着禅杖,眼泪滴落在禅杖上:“你根本就是虚情假意,若是真心,怎么就不能一狠心跟我死在一起?你根本就是逃避我,你让我活着,自己却死了,跳脱情债之外?你休想,你等着,若轮回,我一定抓到你,若不轮回,等我去地狱抓你回来。”安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搂紧了禅杖,脸颊摩擦着:“虚情假意。。。。。”
流光溢彩的结界渐渐变成了金黄色,媚娘退开一步:“凤凰要来了。”
说话间,一声鸟鸣响起,结界的流动瞬间停止,媚娘连忙念咒保护好自己,张诗涵一把拉过媛媛念动咒语,结界在安静片刻后瞬间爆炸,将原本守护在周围的黑云炸碎,布雷的妖孽们惨叫着退去,又是受到了重创。
结界中待了三天的人们精疲力尽的瘫软在地上,四方神兽原本缺失的位置上,多了一个俊美的少年,闭目躺在那里,身体散发出金黄的光芒,令人难以转开眼神。
“他就是凤凰?”媛媛几乎也要为这个男孩子心动。
“他就是凤凰。”媚娘看着那个男孩子,走上前拖起他的头,男孩子缓缓睁开眼睛,瞳仁都是散发着金黄的光芒。
“凤晖,你该醒来了。”
“月狐?怎么一睁眼,就会看到你?”凤晖皱眉,一开口,便有着君主的调子。
“凤晖,该打开中州的大门,让神族透透气了。”媚娘残忍的一笑,一把捂住凤晖的双眼,念动咒语,凤晖刚刚苏醒,体力没有恢复,几乎没有反抗,很快便瘫软下来,媚娘抬起手,凤晖的眸子像是被某种东西遮挡了一样,失去了光彩。
“能管用么?”张诗涵有些担心,一旦凤凰恢复体力,媚娘必定拦阻不住。
“我能蒙蔽他七天,足够了。”媚娘缩回的手颤抖着,缓缓的流淌下鲜血,凤晖那无力的反抗,依旧给她造成了伤害。
“我走了。”强撑起身体,吕昊跌跌撞撞的离开,媚娘冷冷的看看他的背影:“到大战之时,你不来帮我么?”
“我说过,我只负责到此,我要和秦怡离开。”吕昊冷冷的回答,并没有停下脚步。
“不帮我,以后休想我帮你。”媚娘甩下一句话。
“我只求再不见你。”吕昊还是没有回头,张诗涵看看他的背影,给媚娘做个眼神,媚娘摇摇头冷笑:“他会回来求我的。”
三日之内(四)
张诗涵站在媚娘的门外,透过门缝看里面面孔虚白的媚娘,嘴角微微上扬起来,这对张诗涵来说,是一件好事,毕竟媚娘对他的失望在张诗涵的眼中就是一种威胁。媛媛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张诗涵微微翘起的嘴唇,低低的笑了一声,原本因嫉妒而疼痛的内心,因张诗涵此时淡淡的喜悦而得到了慰藉。
凤晖张着嘴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口水沿着嘴角滴落下来,媚娘用自己的法术封住了凤晖的神志,凤晖此时的反应只能如同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狗,不仅仅听不懂看不明白,甚至不能自理生活,但是让张诗涵惊讶的是,他企图逼出凤晖的灵珠时却被凤晖的法力阵开很远。
媚娘静静的看着凤晖,嘴角翘起来,带着一种憧憬的表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金秀站在培训教室的门前,不敢推门进去,其实教室里的人已经透过透明玻璃的墙壁看到了金秀,大家都不敢把头转向金秀,因为短短两天里,金秀已经变得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安腾感觉到了金秀的气息,猛的皱起眉头站起来,车奀一把拉住了安腾:“别闹,要闹回去也来得及。”
安腾深呼吸一下,坐回了车奀身边。金秀站在培训教室门前很久,最终还是转身,走向了车奀专属的办公室,她知道,安腾一定在那里,想到安腾,她就觉得无比的恐惧,可是安腾留给自己的时间还有一天,自己不能浪费了这一天,一定还能争取一下!
金秀这样想着,推开了车奀的门,安腾斜着眼看着刚进门的金秀,没等开口,车奀已经先开口:“不知道敲门么?”
“安小姐,我有事找你,能谈一下么?”面对车奀,金秀想要保持一下自己的自尊,特意没有理会车奀的话,毕竟她目前已经落魄到了极点。
“谈什么?”安腾看着金秀,很想笑,金秀明明就很害怕,手指尖都泛白了。
“关上门,在这里谈吧。”车奀站了起来,瞪了金秀一眼,然后关上门插上了插销,金秀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车奀:“车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好好谈谈,不是么?”车奀笑着,推了金秀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里,然后坐在她面前,翘起二郎腿。
“我和安腾,是一样的。”车奀笑着,特意加重了“一样的”三个字,金秀顿时明白车奀指的是什么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球颤抖着,来回看着车奀和安腾,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最想的是马上逃走,可是情况看来已经没有可能了。
“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好么,我不懂事,可是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帮助,我可以跟着你们,伺候你们,你们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好么?”现实的残酷终于打碎了金秀最后一丝自尊,她跪下了,哭泣了,颤抖了,哀求了。
安腾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金秀伤痕累累的样子,安腾也翘起了腿,模仿着车奀的动作,微笑起来:“你真的想要求我?那就多说几句,让我知道你能做到什么。”
一句话,仿佛给了金秀一根救命稻草,金秀苦苦的哀求起来,金秀的脑子几乎沸腾了,全然不经思考,话语从嘴里出来,让金秀都觉得颜面扫地,可是她还是滔滔不绝的说着,仿佛多说几句话,就能多延长自己的寿命一样。
车奀一开始皱着眉头听着,转头看到了安腾嘴角的笑容和残忍的眼神,自己了然安腾的想法,也带出了微笑。
“好了好了,既然这样,你证明给我看吧。”安腾微笑着,摆手打断了金秀的话。
“你说!”金秀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我这里有个好东西,你拿着,到那间教室里叫一个人到无人的地方,偷偷插在她的后背。”安腾笑着,拿出了一柄小小的铁剑,铁剑上有一道碧绿的痕迹。
“我不杀人。”金秀向后瑟缩了一下,手却伸了一下,表示她其实想要答应。
“插在哪里,插多深都随你,只要在背后就行了,哪怕是在肩膀上也行。”安腾扔下了铁剑笑笑:“只要你做到,我就保证你当上大明星!”
金秀颤抖着手捡起了地上的铁剑,铁剑很小,还不到一个手掌的宽度,金秀急促的呼吸着,攥紧了铁剑,冲了出去。
女孩子们惊讶的看着金秀突然冲进了教室,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我,受伤了,有些不方便,你们有人能帮帮我换衣服么?”金秀紧张的盯着人群,众人沉默了很久,终于有个女孩子走了出来:“我帮你吧。”
金秀将女孩领进了洗手间,女孩抱着臂看着金秀:“你的衣服呢?”
“你叫什么名字?”金秀小心的看着女孩。
“碧霄。”女孩皱眉回答一句:“你的衣服呢?”
“我会永远感谢你的,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你。”这句话金秀几乎是喊出来的,因为金秀一边喊一边冲上去抱住了碧霄。
“你干什么?”碧霄来不及躲避,已经被金秀抱住,紧接着肩膀上一疼,碧霄猛的推开了金秀,伸手抓后背疼痛的地方,感觉有个东西,可是却无力拔下来:“来人啊,救命啊!”
碧霄大喊,打开门要跑出去,却被车奀一脚踢回了洗手间里。
“冷静一会,很快就好了。”车奀用脚踩住了痛苦不堪的碧霄,金秀吓傻了一样站在那里,看着碧霄的身体渐渐的发绿,脖颈处渐渐隆起了许多条静脉状的纹路,安腾不知何时凑近了金秀:“知道她怎么了么?”
“啊!”被安腾的声音吓了一跳,金秀猛的转身想要逃避眼前的场景,却不防背后是个镜子,转身后安腾和鬼车的面目反而更加清晰。
“她比你幸运,她被我们选中了,她将被九婴附身,享受长久的生命和无上的权利,你就很惨了,你将活着,留在我们身边,享受被我们奴役的生活,呵呵呵呵。”安腾的笑仿佛带着回声,在金秀的耳边回荡着,金秀愣住了,缓缓的转过身看着碧霄,看着她的脖子肿大已经比头都粗了,腰身正在慢慢的变化,个子仿佛高了一些,身材也好了很多,手部的皮肤褪去了刚才的碧绿色,变得白皙无比吹弹可破。
“不要,我不要!”金秀猛的扑上去,车奀没有想到金秀会不顾碧霄此时恐怖的样子扑上来,不及防备,碧霄背后的小剑被金秀拔下,安腾却微笑的看着,金秀一咬牙,猛的将小剑插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我不要被你们奴役,就算是变成妖怪也好,我豁出去了。”
“啊,哈哈哈哈。”安腾放声大笑起来,车奀愣住,看着安腾:“她破坏了九婴的变化。。。。”
“这样,九婴就是两个人了,两个人合起来便是水火凶兽,威力迅猛,分开就更加难对付,只要一个活着,另一个就永生。”安腾笑着,车奀苦笑:“你倒是该跟我说一声才好,害得我害怕半天。”
金秀的全身变成了橙色,脖子上暴起的经脉让她疼痛难忍,呼吸逐渐困难,金秀从肿胀的眼睛中看出去,自己的身体也正在慢慢变化着,而身后,一个美人轻轻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面带微笑看着自己:“金秀,加油。”
大明在金秀的门前,气得攥紧了拳头,自己稍稍离开一下,这个死丫头居然跑出去了,大明知道自己无法找到金秀,索性坐在金秀门前,打坐等待。
下午,阳光渐渐变得弱的时候,大明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缓缓的靠近了自己,大明起身,拿出背后背着的那对降魔杵,拱起后背准备战斗。电梯门打开,金秀和碧霄走了出来,大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