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伪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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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杨玉夫见得郗烨出来,忙迎上去行礼。
郗烨自是抬手虚扶得起来:“不知杨总管清晨前来所为何事?”
“奉了皇上之命,前来为郗家姑娘送些物什。”
郗烨便一撩袍子往地上跪了,口中唱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便双手举起,要接那匣子。
杨玉夫面上露了为难之色:“这是皇上下令送与郗家姑娘的物什,大人,不如让姑娘亲自来接。”
郗烨便抬头看了杨玉夫:“小女昨夜因了回来极是高兴,竟是一夜未睡,刚刚才睡得下去,这时候叫得起来,于身体甚不相得,相信皇上也不愿扰了阿徽睡眠才是。”
杨玉夫听了这话,心中犹豫。郗烨却是一把把杨玉夫手上匣子接得过来:“杨总管放心回去回话,老夫自会把东西送至阿徽手中。”
杨玉夫见东西都被接了过去,那郗大人在府门口拦了,亦是一副不愿让自己进去的模样,便也不好强求进去,便点了点头:“皇上还有一句话与姑娘,望大人务必为咱家带到。”
“总管请说。”
“皇上说这两件物什是留给姑娘作个念想的。”
郗烨闻言心中一喜,这话的意思,莫不就是皇上确是甘愿放手的意思,如此皇上要反悔,再寻阿徽进宫的可能又小上几分,当真想不到,这小皇帝竟还有如此气度。郗烨心中想着,面上不由得露了几分微笑,看向杨玉夫的目光也不再虎视眈眈:“总管放心,待得小女起来,老夫便将这匣子拿给小女,把这话转述与小女。”
杨玉夫见事已至此,自是没有必要多留了,便朝郗烨行得一礼,便要离去。
郗烨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元宝儿,塞入杨玉夫手中,打发杨玉夫去了。
是夜,郗徽接得郗烨秘密送来的匣子,打开看了,只见里头放着一只梗枪}下却是压了一套衣裙。郗徽把那衣裙展开,那衣裙色泽鲜亮,五彩斑斓,上面均有一只彩凤,那彩凤羽翅全张,昂首向上,高贵无比,当真是章采华丽,周边用了金银双色线绣勾边突出,形态逼真,光彩夺目。这不正是刘昱亲手为自己裁作的那套衣裙么!听得一同被秘密送来的青莲转述的话语,郗徽心中又是安心又是感动,摸了那衣裙,半晌不能言语。
☆、77、年年乞与人间巧
郗徽得了刘昱那话,实若得了刘昱承诺,心中大安,想起当日自己出宫时走得匆忙,手上要送与阿依的绣活儿都未做完,有心想绣些个娃娃用的小衣小鞋儿送去与她,又怕如此往来反是不好,此时却是当断则断之际,自己对刘昱虽想全了那姐弟之情,但现下着实不是时候,如何都得过得这段时日,待刘昱心情彻底平复,那时阿依的孩儿也已是生得下来,到时看情形再通往来方才更为妥当。郗徽心中转念想得几想,便也作罢,只安安心心与范云在一起,又如以前那般开开心心快快乐乐了。
这日郗徽起得床来,洗梳过了,正提了剑到得院中,却见青莲、青萝手中各挽着两只大竹篮子从角门走得进来。
郗徽眨了眨眼睛:“两位姐姐一大早去了哪儿?怎地提了两只篮儿,敢情你们亲自去了菜场不成?”
青莲、青萝便提了篮子走得过来,青莲放了一只篮子,笑嘻嘻的从篮中递了支花儿与郗徽:“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郗徽接了那粉红的花儿:“是木槿花!你们采花去了?”郗徽说着嘟起了嘴儿:“好呀!你们自己摘花儿玩去了,也不叫上我。”
青莲因跟了郗徽在宫中,二人平日里无聊时打发时间,青莲虽是恪守着主仆之礼,但见郗徽不开心,便也常常想着法子逗她开心,二人更是时常斗斗嘴,游戏打闹,二人关系虽是主仆,但实则除却兰英外,这青莲在郗徽心中亦如姐姐一般,二人说话自是随意,此时青莲见着郗徽那故意装出的气鼓鼓的模样,当真是可爱,又如那被大人撇在一旁可怜的娃娃一般,不由得“卟哧”一声笑得出来:“姑娘呀,都快嫁人的人了,还这般孩儿气!”
郗徽便“唰”地红了脸儿,跺了跺脚:“好阿莲,让你取笑我,看我来收拾你。”说着,便伸了手去捏青莲。
青莲忙摆了摆手,挡在面前:“好姑娘,饶了我吧,我不敢了。”说着指了指篮子:“姑娘再看看这篮中都是些什么。”
郗徽在青莲手上轻轻拎得一把:“是木槿叶子呀,你们摘这么多木槿叶子干什么,我只知道木槿花可以吃,这叶子也能煮来吃么?”
“哎!姑娘只知道吃!”青莲说着却是看了看青萝,见青萝在一边笑得正欢,便朝青萝呶了呶嘴:“阿萝,你来给姑娘讲讲。”
“姑娘,今日可是七夕呀。”
“呀,七夕,今天是乞巧节呀。”
青萝点点头:“这些木槿叶子是早上让人特特送来的,等会儿咱们把这叶子揉碎了,挤出汁子,好与姑娘洗头呢。”
“我都没过过乞巧节呢,这是什么个说法?”
“相传这天晚上织女会在银河洗好头发去会牛郎,这织女一年也才得这么一晚能见牛郎,心里自是伤心的,这对牛郎的相思泪,都会洒落在这木槿叶儿上,咱们用织女的眼泪洗发,可不是能得巧么!”
“那这些叶子能挤出多少汁子呀,当真麻烦。”
“姑娘,哪能这么说呢,这节下,不过图个吉庆好玩么。”
郗徽点点头:“也是。对了,这四篮子叶子够么,等会子挤出汁子来,你们和青芷都洗洗。”
“够的,洗头时也不全用纯汁子,还得掺水。”
“好,那等会儿我练好剑,我来跟你们一起挤汁子。”
待得郗徽练了剑,与范云一道用了早膳,跟范云说得一声,便兴冲冲要去和青莲、青萝一起去挤木槿叶汁子洗头。范云轻轻一笑,牵了郗徽手儿:“先跟大哥去书房,给你一样东西。”
郗徽眼珠儿一转,笑眯了眼儿:“我猜一定是与这七夕节有关的东西是也不是?”
“就你聪明。”
“是什么?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过这节呢,是玩的还是吃的?”
范云摇头不答,待得二人到了书房,郗徽一眼便见着案上一溜儿摆了四个盒子。郗徽走得过去,见那些盒子小小巧巧,呈了方形,却是一只金盒,三只银盒,郗徽拿了只盒儿把在手上:“这些个盒子是作什么用的?”说着,便要打开盒子。
范云按了郗徽手儿:“现下可不能开,现在开了,里面的小东西跑了那可不成?”
“小东西?里面装了活物?”
范云点点头:“每个盒子里头都装了一只小蜘蛛。”
“为什么?”
范云点点郗徽额头:“这叫做‘卜巧’。等到明天早上这盒子才能打开,若是里面的小蜘蛛结了圆圆的网子,便是得了巧了。这四只盒子,自是你拿了金色的,另外三个便给你那三个丫头。”
“谢谢大哥。”
“多礼!”
郗徽便抱了范云的腰,靠在范云胸前蹭得一蹭:“人家替阿莲她们谢你嘛。”
范云不着痕迹把郗徽在怀里圈了,低了低头,那唇畔将将在郗徽耳边划过:“那你自己呢?”
郗徽面上一点点红得起来,握了小拳头捶得范云几下:“刚刚还说人家多礼!”
范云轻轻一笑,抱着郗徽一个旋身,已是在一旁椅上坐下,伸了舌头在郗徽耳廓舔得一圈:“是么,阿徽这般谢我如何?”说着,那唇便移了位置,直直寻了郗徽唇儿,亲得下来。
郗徽被范么这般一舔,只觉浑身酥麻无力,这时被范云含了唇儿,不觉一声低︴吟,紧紧抱着范云腰身,那丁香小舌,出于本能,亦是在范云唇上舔︴舐轻啜。
范云眸色渐深,不由得握了郗徽手儿,一路往下,终于,让那手儿把在自己耸立的炙热之上。
“啊!”郗徽不由得低呼出声。
“别怕。”范云轻轻咬了咬郗徽红唇:“摸摸它,就一会儿。”
虽是隔着底裤,郗徽亦是能感到这手中之物的硕︴大,不由得轻轻捏得一捏,只觉着范云身子一紧,那处却是动得一动,似是又增大几分。
范云忙用手握了郗徽手儿,声音已是带了几分沙哑,几分隐忍,更带了几丝颤抖:“别乱动。”
郗徽抬了头看着范云眨了眨眼睛。
范云心中一窒,把头埋在郗徽颈中,深深的吸进几口气,却是把郗徽的手慢慢从自己那处移开,放在自己腰上:“知道么,大哥快等不及了。”
郗徽自是知道范云的隐忍与爱护,终于咬了咬牙:“大哥,大哥忍不住,我,我给大哥便是。”
范云闻言不由得又搂紧郗徽几分:“宝贝!”范云在郗徽脸上亲得一亲:“可惜现下不能大张旗鼓的娶你回来。”说着,却是眼睛一亮:“好阿徽,不若我们回去我家乡舞阴,我们在舞阴成亲!”范云越说越是开怀,神采飞扬起来:“咱们在舞阴成亲,天高皇帝远的,自是再无顾忌,成亲之后,阿徽想去哪儿,咱们便一路游玩而去,阿徽还可去看看你那兰英姐姐。”
郗徽闻言亦是眼前一亮,眨巴着眼睛看着范云,连连点头:“对呢!”
范云点了点郗徽眉心:“我看你不是因为咱们成亲而高兴,八成是因了可以去看姐姐吧。”
郗徽吐了吐舌头:“都有啦!”
“那今日我便去与岳父大人商议此事。”
“爹爹会同意么?”
“自是会的。”范云便为郗徽理了理鬓发,把郗徽放下地来:“阿徽不是说要去洗发么?再留在这儿,大哥便真是忍不住了。”
郗徽朝范云做了一个鬼脸儿,拿了桌上四个盒子,一溜烟儿跑得出去,临出门,还回头对了范云嫣然一笑:“大哥,即是如此,这段时日大哥还是乖乖忍着点儿。”说着,掉头便跑,逸出一串儿银铃也般的笑声。
范云听得郗徽如此打趣自己,那古灵精怪的神情,那面上红晕未消,却是带了五分春色,五分娇憨,不由得心下一热,自己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那处又昂起头来。范云摇了摇头,挑唇一笑,心中想着去舞阴成亲一事,铺了信纸,也不叫人进来伺候,一边琢磨沉思,一边亲自把了墨条,细细研起磨来。
郗徽刚转上小廊子,便见着院角井边青莲、青萝、青芷三人的身影,听得青芷乍乍忽忽的叫着:“今儿晚上我一定要去葡萄架子下躲了!”
“阿芷,在说什么呢?你好好儿躲葡萄架子下去做什么?那儿怎生藏得住人!”
“姑娘,你来了。”青芷回身一看,扔了手上碾子便跑去迎郗徽。
青莲、青萝二人也回得身来,青萝看了青芷一眼,嘴唇一弯:“姑娘,阿芷嘴儿馋,想吃葡萄呢,这不,葡萄都没长,便眼巴巴儿要去那葡萄架子下守着了。”
青芷自是不依,挽了郗徽手儿:“姑娘,别听青萝瞎说,我要想去偷听织女哭声呢。”
“真的么?晚上在葡萄架子下还能听到织女的哭声?”
青芷点点头:“可不是么,都是这般说的。”
青萝便朝郗徽眨了眨眼睛:“姑娘,不如你问问她,阿芷每年都躲在葡萄架下偷听,听着几回了。”
青芷见郗徽朝自己望得过来,不由得垮了肩膀,苦了脸儿:“一回都没听着。”这话一出,惹得郗徽、青萝、青莲纷纷笑将起来。
“你们别笑我嘛,要不今天晚上大家都在葡萄架子下躲好,再听一回。”
“我才不去偷听人家哭呢。”郗徽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个盒子递给青芷:“这个给你。”
“呀!卜巧盒子!”青芷接了盒子叫得起来:“姑娘,这是给我的么?”
“自是给你的。”说着,又拿了另外两个银盒子来,给得青莲青萝二女:“每人都有。”
“谢谢姑娘。”三人异口同声谢了。
“这里面装了小蜘蛛么?”青芷拿了盒子,想开又不敢开。
“装了的,你可别现在开了盒子,那蜘蛛儿可就要到你身上去结网了。”
“我才不怕呢。”
四人一边说笑,一边继续坐在井边去捣那木槿叶子,那捣出的木槿叶汁子盛在一只白瓷碗中,那大大的碗子中已是得了大半碗了。青莲便拿了一块粗纱布,与青萝二人铺开扯平,青芷另拿了一只大瓷碗子接在底下,郗徽便端了那碗木槿汁子倒将下去,如此几遍,直把那汁子滤得没了渣儿。
“成了!”青莲笑道:“姑娘,厨下已是烧好了水,咱们这便去洗头吧。”
“好呀。”那滤出的木槿叶汁子极是碧绿,似还有一层儿油光,闻着便有一股淡淡的草香,郗徽端了碗儿:“今天也不用你们帮我洗,咱们四人一起洗可好。”
青芷是小孩儿心性,闻言自是拍着手:“好呀,咱们四个一字排开洗头发,到也好玩得紧。”
青萝却是一指点得过去:“你个猴儿,就知道好玩,姑娘体谅人,你还蹬鼻子上眼了。”
到得后来,郗徽还是由了青莲帮着洗头,让了青萝、青芷二人边洗,待得郗徽洗干净头发,郗徽也不让青莲擦,让她自去洗了,此时青萝、青芷已是洗完,青萝便接了青莲手上巾子,为郗徽细细擦着头发,青芷亦是搬了小凳,挨了郗徽坐下,低了头,把那一头发丝垂得下来,抓了帕子去搓,直如搓那麻绳也般,如此搓得十几下,便又一仰头,把头发扒拉至脑后,晃了晃手上帕子:“嘿嘿,我擦好了。”
看得郗徽“卟哧“一笑:“这般就好了,你看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