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南宋伪后 >

第29部分

南宋伪后-第29部分

小说: 南宋伪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爬竿绝技放眼天下,也怕只当今唯皇上一人能为之。”
  
  刘昱哪儿听得出范云那讽刺之意,闻言大是高兴:“那是!这竹子又滑又直,爬到上面还似要折断一般摇摇欲坠,也就朕能爬得上来,且能待上许久,当真是神乎绝技。”刘昱说着又皱了眉头,咬牙切齿骂道:“那群老匹夫!朕说要在这殿前立竿,竟日日来谏,说朕儿戏,真是狗屁不通!哪天把他们全部杀了,看他们有没有命来说我。”那刘昱一通恶骂,直骂得口沫横飞,连“朕”也不称了,骂得好一阵子,才又兴高采烈起来,拿眼乜了范云:“爱卿说朕可是在胡闹?”那脸上神色却又是一变,极是阴沉,似笑非笑间又带了几分兴灾乐祸之感,似乎范云一个答得不满自己心意,便要拿了错处,罚治一番。
  
  范云淡淡一笑:“这历朝历代,皇上当真是独树一帜,令微臣叹为观止。”
  
  刘昱抓着竹竿又蜷了蜷,歪了头,听这话中似乎并无不敬之处,又感自己抓不到这范云错处,有些恼怒,正待寻思发作,便听范云缓缓而言。
  
  “微臣此次奉皇上之命外出赈灾,幸不辱皇命,如今赈灾已毕,更是遇了好些好玩之事,特来禀告皇上。”
  
  刘昱一听,立即转怒为笑:“说说,快说说,有什么好玩之事?”
  
  范云略微仰了仰头:“皇上,微臣所禀之事曲折离奇光怪陆离,确是一言难尽,微臣担心皇上在上头听得久了,劳累了皇上。”
  
  那刘昱听了忙顺着竹竿直直溜下,迫不急待向殿内走去:“那便去殿中详说。”
  
  范云持了手上奏折随后跟进,那刘昱已是大大刺刺横躺在宝座之上,翘起了腿儿,范云再次向刘昱跪拜行礼。
  
  “免礼,免礼,爱卿快讲,有何好玩离奇的故事,快些说来。”
  
  范云心中苦笑,权当自己是一说书艺人,把自己一路所见,当了奇遇故事讲与皇帝来听,说起江州城中之事,更是带了几分滑稽几分调侃几分遇险的刺激来讲,那刘昱听得直是咂舌,竟走下龙座,在范云面前席地坐了,向着范云问这问那,范云深知此君脾性,讲了该讲之事,更是拣些民间风俗、新鲜事故说与他听。直听得刘昱手舞足蹈,深恨此次赈灾不是自己亲去,当真错过这许多新鲜刺激之事。听得范云于河滩行刑之事,竟一掌拍在范云肩上,拉了范云之手:“那些老匹夫都说我好杀,爱卿竟也有如此手笔,当真大快人心,实获我心,不亏为我朝中良臣。”直直把了范云当了好兄弟一般,更是指手划脚,指点范云如何杀人,一时间口沫横飞。范云心中苦笑,原来在这皇帝心中,会杀人才是朝中良臣?当真是让人心寒。范云不着痕迹把话题引开,这才重又让那皇帝停了那相杀之言,稍稍安静下来。
  
  范云见皇帝把那民间疾苦当作乐事来听,一脸眉飞色舞之相,心下黯然,感叹不已,也不愿与之多说,说完一段之后,便直视刘昱:“不知皇上如何罚治那些贪官污吏为祸百姓之人?”
  
  刘昱一拍大腿跳将起来:“杀!当真该杀。”
  
  范云却是装作皱了眉头:“处置了一批国家蠹虫,理该换上一批新鲜血液,忠诚为国之人才好。微臣建议调派忠心臣子,为皇上管住米粮。”
  
  “嗯。爱卿言之有理。”刘昱点点头:“竟然坑到朕的头上了,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范云嘴里笑着:“微臣惶恐。”心下已有计较。
  
  奏完该奏之事,范云这才告退,那刘昱还是意犹未尽,竟亲送了范云行至殿前,拍着范云肩头:“原来范爱卿说起故事来如此好听有趣,好好好,改日朕再宣爱卿进宫专陪朕讲话。”
  
  范云退下之后,心中哭笑不得,大步离开皇宫。
  
  不久之后,那江州知府肖佑敏被抄没家产,立处斩决,家中妻女仆妇尽皆发配边关,此次相关作恶官员量刑定罪,处决、革职,江州官场经历首次大换血,新任知府姓谢名朓,字玄晖,陈郡阳夏人,虽是贵胄子弟,却为人豪放,嫉恶如仇,敢作敢为,谢朓一入江州,以雷霆手段瓦解分散了那捻成一团的结党豪绅,一肃当地风气,更是为民作主,翻开陈年案卷,洗清众多冤案,在江州任上虽只为官四载,却极是得了民心,得了百姓爱戴拥护,这却是后话了。
  
  当今皇帝无状,早已取消了早朝,是以范云乐得在家轻松,向皇帝禀了那赈灾事宜之后,便每日闲赋在家,极是休闲写意。
  
  范云倚在门前看着,那院中古梅树下,一娇秀女孩儿正拿了形势,转动身姿使着一套“五禽戏”,此刻已至鹿戏之时,但见那女孩儿凭声静气,气沉丹田,姿态舒展,仰脖、缩颈、回首,那神态优雅动人,活灵活现,直如一只小小鹿儿。那树下女孩儿自是郗徽,范云细细观看,这“五禽戏”郗徽习得并不多久,看这模样却已使得纯熟自然,一行一动间已是松中有紧,柔中带刚,动作极是柔和连贯,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范云不禁会心一笑。此时郗徽已是练至“鸟戏”,却见那玉脂般的脸上一片平静,扬了扬眉毛,暗中鼓足气力,双臂伸展开来,直如鸟儿展翅欲飞,如此几下,郗徽收了手臂,如小鸟理翅般伸缩几次,缓缓吐出口中浊气,一套“五禽戏”便已练完。
  
  范云这才向郗徽走去:“好阿徽,这套五禽戏你未练多久便已使得如此之好,当真聪明之极。”
  
  “那是大哥教得好呀!”郗徽看着范云一脸笑意。
  
  虽是秋日清晨,已是有了薄薄轻寒,郗徽一套功法运将下来,却也起了一层薄汗,一张脸儿更是嫣红粉嫩,娇艳异常,范云见了不由心间一热,在郗徽额上亲得几亲,这才拿了帕子为郗徽轻轻拭汗。
  
  郗徽脸上一红,更添娇艳:“大哥,我真的练得不错么?”
  
  “当然是真的了,大哥什么时候骗过阿徽。”
  
  “那大哥可否教我剑术?”
  
  “阿徽还是要学剑?”
  
  “嗯。”郗徽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呀!”范云点了点郗徽额头:“竟是这般放不下么?”
  
  郗徽低了头:“大哥,我不怕吃苦的,是真的想学。”
  
  范云轻轻叹出口气:“那明日我便教你,那五禽戏也每日得练,不要荒废了。”
  
  “谢谢大哥。”郗徽闻言大是开怀,拉了范云衣袖摇晃不已。
  
  那“五禽戏”便是范云早先教与郗徽,原来郗徽在江州时见得范云会武,便求了范云教自己一些防身武功,范云便教了郗徽这套“五禽戏”。这“五禽戏”是仿了虎、熊、鹿、猿、鸟五种动物的动作,加之气功吐纳之法,长久练之,可强身健体,增长气力,郗徽从未习过武艺,用于她学最是合适。
  
  郗徽却要学剑,范云之前未说不教,心下实是不想让郗徽学那剑法,到不是藏私,只因郗徽此等年纪学剑却是晚了,剑乃万般兵器之首,要习得一门剑术,有所小成,都得下那极大的苦力,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范云深之郗徽脾性,若是学了剑术,那必不会中途而弃,再是辛苦都会坚持下去。
  
  范云哪里舍得郗徽吃苦,便迟迟未有明确答应。可却心知郗徽之前怕是吃够了不会武的苦头,现下虽有自己保护,可郗徽心中却还是有那之前所经的恐惧阴影,这一心结不能不解。此时见那郗徽一脸希冀,目光盈盈饱含恳求的看着自己,不知不觉间便应了下来,又见郗徽见自己同意一脸欣喜开怀的模样,自己心中也是欢快舒畅起来,便又转念想到,以后有自己在一旁看着,限了她练剑时间便是,总不能让她太过辛苦。
  
  此后,郗徽便开始跟了范云习剑,果真如范云所料,郗徽一剑在手就不肯放下,练得极勤,范云怕她累着,只好编了欲速则不达等种种理由限定郗徽不可练得太过,更是带了郗徽写字、作画以分散郗徽练剑时间。期间更有那任昉、萧衍来访,众人喝酒下棋吟诗放歌。任昉、萧衍二人早是不把郗徽当作外人,二人来访,均邀了郗徽一起加入,郗徽虽不能酒,却懂棋,那萧衍是个极为爱棋之人,见郗徽棋艺不凡,亦是每回来都拉了郗徽与自己下棋,反倒把范云撇了脑后。一回郗徽萧衍二人下棋,范云任昉在一旁边是喝酒边是观战,不知不觉间竟已一夜过去,四人均是相视大笑。见已至清晨,郗徽便要去练功习剑,恼得范云一把扛了郗徽让她回去补眠。
  
  看着任昉萧衍仰声而笑,郗徽本还挣着,忙匆匆把头埋在范颈间,羞红了脸儿。
  
  范云觉着颈间温润的热气,心下一阵酥麻,进了郗徽房中,把郗徽安置在床上却也不去看她,自己径自让人拿了热水,拎了帕子与郗徽净脸。
  
  “大哥,你都说了既是开始习剑便得坚持,再说,我那五禽戏今日还没练呢!此时清晨,练来不是更好!”
  
  范云闻言手指一曲,弹了弹郗徽额头:“那是平常时日,昨儿个你可是一晚未睡,也能比得!”
  
  “可人家家现下并不想睡呀。”
  
  “阿徽乖,好好睡下,过了这股子兴奋劲儿,一下子便也睡着了。”
  
  “明明让人家不能荒废了的。”
  
  “睡饱了再练也不迟。”范云说着向门外走去:“还不快换了睡觉的衣裳,等会儿大哥进来,你还这般模样,大哥可是会亲自动手。”
  
  郗徽听了这才乖乖换了衣裳。
  
  范云进来时见着郗徽虽是在床上躺了,却眼睛“咕碌咕碌”直转,哪有半分睡意。范云摇了摇头,在郗徽床边坐了:“可别打主意,趁大哥不在跑出去,乖乖闭上眼睛睡了,大哥在这儿看着你。”
  
  郗徽只得老老实实闭上眼儿,闭得不一会儿,却也当真睡得过去。
  
  范云听得郗徽呼息节奏沉稳,见她当真睡了,抬手轻轻摸了摸郗徽脸儿,又俯身在郗徽额上亲得一亲,这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男配来了,男配来了,亲们猜猜是谁!




☆、33、一年一度秋风劲

  “六”为阴,“九”为阳,九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重阳便至。
  
  又是一年重阳节,只是如今“三人行”中多了一名郗徽,四人早已是相邀一起出游登高。
  
  这日萧衍、任昉先后来至范云府中,萧衍更是带了一盆凤凰振羽,拿来送与郗徽。任昉见了顿足不已,连连责备自己竟忘却给阿徽小妹送上礼物,说罢转身便走,要回去搜罗好礼物再来,还是范云拉了任昉坐下,亲倒了香茗把茶杯放入任昉手中:“彦升大哥何必如此多礼,未带礼物阿徽又不会怪罪。”
  
  “我与这小阿徽相识一场很是投缘,竟还未曾想到给小妹送份礼物,当真是我做大哥的不是了。”说着又看了看一旁桌上放着的凤凰振羽:“还是叔达有心。”
  
  萧衍闻言淡淡一笑:“不过因了今日重阳,正好有这一盆菊花,便拿了过来应景。”
  
  “也罢,待我再好好寻思寻思。”
  
  “我到是想起你那儿有一物送与阿徽最是合适。”萧衍抿了一口香茗,看了任昉,一脸笑意。
  
  “哦,却是何物,说来我听,我这便叫人取来。”
  
  范云看了萧衍一眼,心思一转,内里暗自大笑,面上却不显露亦是装了好奇之状:“是何物什,小弟真是好奇,难道彦升大哥偷偷藏了什么女孩家用的宝贝?”范云说完再看萧衍神色,那萧衍脸上擎了笑,听得范云如此一说,便知范云已知自己所说何物,那笑虽还擎着,嘴角却是微微抖了一抖。
  
  任昉并未察觉二人神色,兀自嚷着:“我哪里来的女孩子用的东西,便是有,也是家中内人所用,那些个俗物,哪里当得来藏,不过叔达说合适阿徽,便是合适,快快说来,却是何物?我那里真有?”
  
  萧衍摇了摇头:“大哥那里确是有一物极合送予阿徽,只那物却是大哥心爱之物,就怕大哥不肯割爱。”
  
  任昉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阿徽喜欢即可,做大哥的有何不舍。”说着,任昉看向萧衍:“你小子到会借机行诈,明明是你自己爱极那套玉棋,现下拐着弯儿要我送出,还不是便宜你这小子了。”
  
  萧衍亦是哈哈大笑:“阿徽可也是爱棋的,小弟只是想着阿徽定会喜欢那套玉棋,大哥可别赖小弟,那棋送给的是阿徽,怎生是便宜了小弟。要说便宜,那也是便宜了彦能。”
  
  任昉笑着打趣萧衍:“可不知是谁整日拉着叫着那小阿徽下棋。”说着便大手一挥:“罢了,算我说你不过。”说罢,便唤了所带随从,让其去家中取棋。
  
  范云萧衍相视而笑。
  
  “我便先行代阿徽谢过大哥了。”范云说着向任昉拱手为礼。
  
  郗徽出来时便见三人正在喝茶,忙轻轻提了裙摆加快脚步,走进门来:“任大哥!萧大哥!你们来了,等久了么?”
  
  三人闻声,看向郗徽。只见堂前盈盈立了一妙曼女子,那女子梳了双鬟,鬟间点缀着几枝小小紫菊,额上亦是贴了一朵菊花样式的黄色花子,脸上薄粉微施,淡淡而成桃花新妆,那细长如同弯月般的翠眉儿,更是突显出眼睛黑亮明媚,犹如点漆。身上穿了碧琼轻绡所制的淡黄衫襦,紧身长袖,颈上戴了一块美玉,下着云水芙紫裙,裙间用的却是一条浅浅粉紫腰带,系出那纤纤细腰,腰上挂一个小巧荷包,因要登山,那裙摆便不及地,露出了绣着紫色菊花的半靿软靴。当真一个明眸皓齿,窈窕娇艳的美人儿。
  
  郗徽见了众人看着自己,又是微微一笑。
  
  萧衍心下一颤,只觉此女从未认识一般,那笑靥之美,色如春晓之花,状如玉上刻痕,就这一眼,便知自己心底已是留了深深印象,萧衍轻轻抿了抿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