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伪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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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一个小猴儿爬在旗杆上,一时好奇便寻得过来,原来竟是阿徽。”
“大人是笑话人么。”
范云把郗徽搂近几分,低了头,把额头贴在郗徽额上:“阿徽,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我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丝毫损伤!”
郗徽听得范云这话,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感动,半晌才意识到范云竟是贴着自己的额头,不觉面上一红,急急把范云推开。
范云本是路过粥摊,虽是有事,但也是顺路,便想去看看郗徽如何,却见得跟着郗徽的一随从说郗徽被灾民冲散,范云心中一惊,也顾不得要做之事,立时安排手下随从去寻,自己亦是施上轻功,蹿上房顶借高处之便相寻。正自着急间,却见得一处旗杆上遥遥有一人影,范云眼尖,只得一眼,虽是没看清面貌,却也知那人是郗徽无疑。范云自是施了轻功赶得过去,却见郗徽忽地闭了眼睛,头朝着下方,往下掉落。范云心中一窒,把轻功运至极致,终是堪堪救得郗徽。
范云低头看着郗徽,想起郗徽从那旗杆上掉下的情景,心中明了这小人儿定是怕受人污侮有意寻死,心中对郗徽爱怜之心更甚,亦是为这小女孩儿的心气折服,此时虽想把这小人儿紧紧抱在怀中,细言安慰,可见她低着头露了小女儿情态,便也不想吓着她,便轻轻抚了抚郗徽秀发,牵了郗徽小手,朝着郗徽宠溺而笑:“阿徽,我们回家。”
二人牵着手静静走在小巷子之中,借了天上点点星光,本是逼仄狭小的巷子都似是亮堂起来,月光朗朗,洒下满街清幽。
☆、19、暗香浮动意朦朦
行得一段路程,范云见郗徽慢得下来,心中暗道自己一声“迂腐”,竟是顾着郗徽害羞,却忘了她累得一天又受了惊吓差点儿便连命也没了,与自己一路走来,怕还是强撑而为,此时自是体力不支了。范云一笑,一把抱了郗徽起来。
“啊!大人!”郗徽蓦地被范云抱起,不由得抓紧了范云胸前衣襟,霎时又觉自己失礼,急急松得开来,只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范云。
范云低头便见一双水汪汪的明眸,黑白分明,盈盈清澈,那模样便如不设防的小兽般惹人怜爱,范云不由得手上抱得紧了些,心中却早已柔软如水:“你呀!都累成这般还强撑着,叫我如何说你!”
“那也不能让大人抱着呀!可不能失了大人身份!”
范云看着怀中人儿明明一脸疲惫,却还是认真的看着自己,不由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痛:“早上还叫我什么来,怎地又改口了,这哥哥照料小妹妹,也是失了身份么!”
郗徽听得范云这么一说,看着自己的眼睛却是无奈中又带了几分自己看着便觉得心跳的感觉,便也不知说些什么,又觉范云这话说得没错,自己确是累得狠了,便也不再挣动着要下来自己走路,只朝了范云傻傻一笑。
范云轻笑出声:“傻丫头,这儿离咱们住的地方还有些路,你且睡一觉。”
郗徽本就累着,听得这话,只觉全身都酸软起来,当真是昏昏然想睡了,便点了点头,阖上眼去。
范云见郗徽闭上双眸,刚轻轻道得一声:“这才乖。”却见郗徽忽地睁开了眼睛。
“等会儿到了门口就得叫醒我好么?”
“怎么了?”
“我好自己走进去呀,要不,要不别人看到你抱我回来,那怎么好!”郗徽说着仍是觉得这般被范云抱着当真不好意思,声音已是小得下来,却仍是看着范云眼睛。
范云摇头轻笑:“知道了,你且安心睡吧。”
“那要记得哟。”
“好了,快睡。”
郗徽闭上眼睛,静静的任由范云抱着,只觉着异常心安,听着范云走路的脚步声,自己在范云怀中随了他走路的节奏一晃一晃的,便如同在摇篮中一般,郗徽不由得轻轻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待得范云到了临时所住的公馆,见郗徽睡得正熟,哪里舍得去叫她,自是一路抱得她进了房中,轻轻把郗徽放在床上安置了,见郗徽睡得酣然,不由得会心一笑。又见郗徽脸上沾了灰尘,便拿了帕子为郗徽细细净了脸。范云手上虽是轻柔的做着这些,心中已是乌云密布,嘴唇轻抿,今日之事定是他人有意为之,这些人寻上阿徽,所做为何?幕后又都有些什么人?
郗徽身上衣裳已是有些脏乱,范云本待要与郗徽换身干净衣裳,转念便想自己当初救她时为她清洗换衣可以说是无心,此时如何再能如此孟浪,范云摇头一笑,起身端了一旁水盆,握了那小小柔荑放在水盆中要洗,拉上袖子时,却见那郗徽手臂上一片红肿。范云眉头一皱,立时站起身来,出得门去。
再进门时,范云身后已是跟了一名妇人。
范云把一瓶药膏递给那妇人:“麻烦大婶帮忙给那丫头擦了这药,除了手臂,她身上怕是还有伤,劳烦大婶仔细查看则个。”
那妇人接了药膏:“大人这是哪里话,民妇能为大人效劳是民妇的荣幸,民妇哪里当得大人一句‘大婶’,真个儿折煞民妇了,请大人放心,民妇定仔细照料姑娘。”
范云见着那妇人到得郗徽床边,这才退得出去,把门轻轻带了。
那跟随着郗徽出门的两名随从早已候在一旁,见得范云出来立时抱拳在地上跪了:“请大人责罚。”
范云并不叫起,淡淡一句:“怎生回事?”
二随从自是把日间发生之事一件件与范云说了。
“下去吧,日后与姑娘出去时不可离开姑娘五步之外。”
“是。”
那妇人出来时正见着范云背了手站在庭中,本以为这般夜深,这范大人交待好自己上药,便会回去歇息,哪里知道竟是还在这门口等着,那妇人心中暗猜那屋中姑娘是何身份,脚下却是不慢,急忙小跑过去:“大人。”
“怎么样?还有哪处有伤?”
“除却手臂,腰上、肩上共有四处淤青,脚上也有些许擦伤,大人放心,民妇都细细上了膏药。”
“上药时姑娘可有醒来?”
“没呢,姑娘怕是累得狠了,民妇与她上药时姑娘只动得几动,却又睡得过去,未曾醒来。”
“今晚有劳大婶了,这些时日也麻烦大婶来给那丫头上药。大婶先回去休息吧,范云在此谢过。”范云抬手作揖。
“不妨事,不妨事。”那大婶连连摇着手,急忙回得礼去。
见得那妇人离去,范云这才皱了眉头,眼眸亦是眯得一眯,那如玉般温润的脸上却是罩上一层寒霜。
范云进得房内,本待想悄悄看看郗徽的伤势到底如何,哪料到郗徽竟是一脸迷糊的模样半坐在床头。范云急步行将过去,顺手拿了一旁枕头塞在郗徽背后:“怎地起来了?不是睡着了么?”
郗徽见着范云进来,不由得一怔,眨巴着眼睛,喃喃出声:“我怎地在床上了?”
范云见着郗徽这般迷糊的模样,小嘴微张,一脸懵懂,不由得轻笑出声:“既是在床上了就好好睡呀,还爬起来作什?”
郗徽挠了挠头发:“哎呀,我明明有让你叫我起来的呀!”
范云一脸好笑的看着郗徽:“我叫了,叫得好几声,可不知是哪个小丫头,越是叫越是把头埋在人怀中不愿起来呢!”
“啊!”郗徽愣愣的叫得一句,看了范云一脸无辜:“人家真的没有听到嘛!”说着又是喃喃自语一声:“怎地睡得这般沉。”
范云一笑,眸光流转:“没听到好,本就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郗徽见这范云一笑间风情万种,当真是满室生辉,便也小嘴微张,怔怔的看着范云,心中却直是暗呼:“当真好看!”
范云哪里晓得郗徽此时竟是沉迷于他的笑容当中,见郗徽呆呆的不说话,便坐在床头,拉起郗徽的手儿,把衣袖掀起。
郗徽本就肤白,那青肿之处因上了药被擦得更呈一片青紫犯黑之色,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极是打眼。范云轻轻抚过那片青紫:“还疼么?”
郗徽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摇摇头:“不痛了。”
“身上呢?”
郗徽下意识的按了按肩头,看着范云扬起笑脸:“不痛。”
范云轻叹一声:“傻丫头,让大哥看看。”说着便伸手去拉郗徽。
郗徽一怔,范云的手已是轻轻拉开郗徽肩头衣裳露出雪白的香肩。
“不可!”郗徽说着便往后躲去。
“笨丫头,让大哥好好看一下你的伤势,若是伤在关节处现下不好好治理,日后落下毛病笨丫头找谁哭去!”范云一手轻轻把郗徽圈在怀中,一手却屈了手指轻轻在郗徽头上敲得一下:“小孩儿家家的,怎地这般扭捏。”
郗徽听得范云这般说,自知范云是为了自己好,心中虽是害羞,却也只得闭了眼睛一动不动任了范云查看肩膀。
范云的手却来至郗徽腰间。
郗徽下意识的抓紧了裙带。
“你呀,你腰上还有伤。”
“腰上也要看么?”
范云点点头:“笨丫头没听过一名俗语么?”
“什么俗语?”
“男人头,女人腰,小丫头伤了腰,日后犯了腰疼的毛病怎生了得。”范云嘴上虽是哄着郗徽,心中思及那些伤了郗徽的人却是泛起极大的怒意,面上不由得一紧,眸色亦是暗下几分。
郗徽本就是仰着脸正看着范云,此时见他虽是对着自己带了笑色,却神情有些不对,不由得看了范云眼睛:“大人不高兴了么?”
范云听得郗徽的称呼,见着郗徽望向自己的眼神已是带得几分探究之色,暗笑自己竟是显了怒色,小丫头怕是要担心自己了,便也正了神色看着郗徽:“确是的,想起那些个伤你之人心中便是不快,若不是我来的及时”说至此处,范云心中那股不舍与窒闷之感又涌将上来,心中竟是一痛,范云不由得止了话语,只看着郗徽,目光灼灼。
郗徽听得范云如此言语,心中感动,不由得拉了范云双手,笑容明媚:“好了,别生气了,我这不都没事了么!为那起子小人生气可不合算!”
范云忽地展了笑颜,手却又来至郗徽腰上:“嗯,还是咱们小丫头明事理,来,让大哥看看腰上伤得重不重,若是轻伤还好,要不大哥可不管什么小人大人,当真是气得紧的。”
郗徽闻言眨了眨眼睛:“没事的,擦几日药就好了,轻伤呢。”
范云闻言笑得更是欢快:“是么,小丫头怕是害羞了,那大哥也不好强求于你,你便自个儿选选,是等你睡着了大哥再来检查还是现下让大哥检查?”
郗徽见范云把话说至这般,心知他定是放心不过,无论如何都得自己亲自看了才能安心,心中虽是有些害羞扭捏,却也倍感窝心,想到他为看自己伤处竟是如此赖皮,又觉着好笑。郗徽咬了咬唇:“那,那你先闭上眼睛,等我说好了才能看。”
范云轻轻一笑,伸了手指点了点郗徽鼻头:“知道了。”说着,便闭了双眼。
郗徽这才转过身去,解开裙带,微微掀起衣摆,左右只把那腰上伤处露得出来,低头见着并无其它肌肤露出这才唤那范云:“好了。”
范云细看那伤处,却是带青,并不如肩上臂上的伤处那般呈了紫黑之色,心中稍安,拉下郗徽衣摆整理妥当:“还好,这处伤得并不严重。”
“那大哥可不许再生气了。”
范云看着郗徽一脸认真的模样,心中喜欢更甚,虽是对那些伤郗徽之人耿耿于怀很是不快,却也不会驳她惹她不安,便淡淡笑着点了点头:“依你便是。”
郗徽本是被那妇人擦药时惊醒,那时虽觉有人在自己身上动作,却因了着实困倦,虽想睁眼查看,却是如何也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但终是因了以往经历,因了心中牢牢生出的警觉之心不断挣扎着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眼睛,那时那妇人已是上好了药,走得出去。郗徽没见着人,觉着自己伤处清凉之感,看了看臂上伤处,这才确定刚才应是有人与自己擦药,心中正在迷糊是什么人与自己上的药时,却见范云走得进来。此时与范云说了一通话,那困倦之感又是上来,眼睛也不由得半眯半睁着昏昏思睡了。
范云见着郗徽这般神色,轻轻扶了郗徽肩头,让了郗徽躺下:“好了,折腾这许久,阿徽早已累了,快些休息吧。”
郗徽点了点头:“那你也快些去睡吧。”
“好。”
郗徽已是支撑不住,听得范云道了声“好”便合上双眸,竟是一下子便睡得过去。
范云淡淡一笑,拉了一旁凉被盖在郗徽腹上,自己却不急着走,倚在郗徽床头靠着,静静看着郗徽睡颜。
床上小佳人静静睡着,呼吸沉稳,范云看着那沉稳平和的睡颜,听得那清清浅浅的呼吸之声,一颗心也跟着慢慢平静起来,本想去书房再看看公务,可贪看了郗徽睡颜,一时竟不想起身。范云不由得轻笑出声,记起自己当初从江中把郗徽救起,那时郗徽竟是抱着自己哭得睡得过去,便是睡着,也牢牢抓着自己衣裳不放,自己那时便决意今生护着她,不料这次竟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遇上如此风险,当真是自己的疏忽了,范云思及此处,不由得握了郗徽一只手儿,合入自己双手之中。
范云只觉手上一紧,却是郗徽抓了自己几根手指。范云看向郗徽,却见郗徽已是皱起了眉头,面上呈了难过之色。范云心知郗徽怕是被梦厣着,便忙俯□去,一手在郗徽身上轻轻拍着,嘴却凑至郗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