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绫乱:毒妃倾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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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要去相信那些幻象。”我上前几步,握住了他的手,“潇 ,我是谁?”
他怔怔地望着我,喃喃地道:“缭绫。”
我摇首,“不对。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去想 ,用心去感受。”
彼此相对,十指交缠, 我便这般陪着他立在城墙之上,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静静地等待。
许久之后,他才幽幽地道:“心悸的感觉。”
睁开了眸子,里面的迷茫渐渐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他o│ai~txt~首发│°☆凝着我,然后笑着道:“我明白了,唯有你。”
我伸手,抚着他的脸颊,戏谑地道:“小美人,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果然如我所想的那般,那个锦囊里面装着的东西一定是某种重要的东西,而舞莲儿便是看中了姬流潇必会把凤鸾给他的东西随身携带,所以才在里面放了那种东西吧。
尽管我不知道迷魂到底是怎么下的,也不知道那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但是这样已经足够了,只要他恢复了就好,何必非要去追究个原由。
刚才我亦不过是在试探舞莲儿,想要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偶然之间的发现,又把一切联系了起来,才有了那么一个想法。
只是若是这样的话?夜倾城不可能会中迷魂啊,舞莲儿不可能在他身上放置什么东西。
当初舞莲儿刻意地提到他是为了迷惑我,那夜倾城呢?他真的是认不出我来,还是故意的?
“对不起。”姬流潇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在我耳畔幽幽地道。
我收回了思绪,伸手环住了他,“明白一切了吗?”
“嗯。”低低的声音从我的肩头传来。
.“怨我吗?”我问着一直不敢去想的问题。
“怨,怨你当初为何要离开我?怨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怨你为何让我这般地割舍不下。怨你”淡淡的话语在我的耳畔缠绕。
“那就罚我得不到你好了。”我口无遮拦地打趣, 却被他掩住了嘴,“我要罚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生生世世。”
“那我岂不是很吃亏?”我不满地道。
他轻笑,愉悦的声音随风飘散,“谁叫你当初对不起我。”
“那我就咒你再也没人喜欢。”我点着他的胸膛一字一句地道:“看你还怎么花心。”
“这般歹毒?”他松开了我,唇角微微上扬,挑眉望着我。
我迎上了他的视线,笑得恣意,“你忘了吗?我是妖女,不歹毒的话怎么管得住你。”
“那你也别忘了,我可是妖孽。”他俯身凑到了我的耳畔,笑得惑人,“妖女妖孽本是一家 ,看来今生你非我莫属。”.
“错了,是你今生栽倒在我的手上了。”我笑得万般得意,前些日子以来的沉重似乎也消散得无影踪了,似乎又变成了那个随心所欲的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和他斗嘴的日子,似乎天地之间只剩下了眼前这个笑容惑人的男子。
“我心甘情愿。”
寒风吹过,他红衣翻滚,青丝飞扬,便如此笑着凝着我,深情地对我说,他心甘情愿。
这样的一个男子,我当初避之不及。
这样的一个男子,让多少女人趋之若鹜。
有时候,我也想过,若我没给自己下遗忘之蛊的话,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他, 而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交集。
这一些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吗?
注定我们要那般重逢,然后又那般地相爱吗?
我凝着在风中翻滚的红衣 ,道:“现在明白了吧。”
他诧异地凝着我,“什么?”显然没能接得上我的思维。
“当初我没有勾引你。”我对于当初耿耿于怀,他每次看着我的眼底都带着几分暧昧。
他似是明白了一切,笑了起来,“对对,是我勾引你行了吧。”
不过他又暧昧地道:“当真没有吗?那最早相遇的时候,这般费力地在我眼前表演倾城可是为何?”
“倾城?什么?”我装傻道:“那不是你那个心爱的妃子的舞吗?关我何事。”
他轻笑,笑声悠远,随着寒风飘散而去。
此时此景,该是唯美若画 ,可是心却又不由地一阵紧缩。
本来的愉悦又不由地消去了一半,手不着痕迹地抚上了胸口,人却偎进了他的怀中,“抱我回去好吗?”,
我并不想让他发现我有什么异样。
他颔首,弯腰抱起了我,而我却紧紧地揪住了胸口。
终是成了一个遗憾,却也是不得代替的存在
第206章 真的是他
天历一百三十六年一月十五日,微雨。
我立在陌禹城的城墙之下,仰首而望,看着那几个镶金的大字。一种浓烈的情绪开始在心底蔓延。
回来了,终于名正言顺地踏在了陌禹城的土地上。
回来了,终于要和他见面了,一切的一切也终将结束。
雨丝飘落,滴在脸上是微微的凉,我却丝毫未觉,立在原地,变态不动。
一把伞在我的头顶撑开,为我挡开了那一片微凉的冬雨,一件披风披在了我的肩头,还有一道宠溺又带着几分谴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淋雨好玩吗?”.
我收起了那一份迷惘的心情,转首朝来人一笑,“好玩。””
他宠溺地把我拥进了怀中,伸手擦拭着我脸上的水滴,“回去吧,明天一切都会结束。”.
“一切都会结束吗?”.我喃喃而语。
“对,一切都会结束。””他悠悠地道。
发展到这一刻,似乎已然不是胜与败的问题了,所以无所谓谋略,亦无所谓战术。我和他之间本来就不是胜负两个字就能解释得清楚的。
此刻,竟真的还有了那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
既希望着明日快一点到来,又希望着明日不要来临。
姬流潇拥紧了我,给了我些许无声的安慰。
那一日,我们回过去的时候才发觉舞莲儿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像是自己离开的,却好像是被人带走的。
巫医族分为三种人,一种擅毒,一种擅医,还有一种擅蛊。
而圣女唯一学的便是迷魂,或许巫医族的人都认为圣女是用来待奉巫神的.
所以并不需要学那些,而唯一的迷魂一旦施用也只会伤人伤己。舞莲儿用了一次,便沉睡了多年。
而我不是巫医族的人,却学会了巫医族大部分的东西,那三年之间,师父对我也疼爱有加,好似想把一切都倾囊相授,有时候我也在想,是否自己和巫医族也有着什么渊源,可是师父却从未提起过。
而舞莲儿的失踪,又是否和巫医族有关?我们派人去四周查找了多时,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看来来人的武功极高,又非常之细心。
既然找不到,我们也没有多花时间去找,几日后便离开了贺城,往陌禹城而来。
一路回到了营帐,我依旧觉得精神恍惚,于是便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翌日,天还未亮,我便醒了过来,早早地起了身,独自一人立在营帐外面,遥遥地望着另一端的陌禹城,却是发现城墙上面也立着一个人,因为太远,看不清面容,就只能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可是我却能感觉到那是他。
他似乎也发现了我,微微俯首,望向了我这边,我们便隔着远远的距离,隔着一道城墙如此两两相望,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只是如此望着。
只是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只是隔着那么一道城墙吗?
不,或许早已隔着千山万水,再也跨不过去。
我望了许久,终是收回了视线,转身又进了营帐,不想去理会心底那种莫名的恐惧。
再过一会,便终是要面对面,把一切都道尽。
我回到了榻上,却又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便只能睁着眼睛,慢慢地等待,亦慢慢地煎熬。
直到营帐的帘子被挑开,直到姬流潇立在了我面前,我才知道这一刻终是到了。
“缭绫,我们走吧。””他朝我伸手。
他的手干净而修长,许是因为握剑的关系,手心有几个茧,手掌不是很宽厚,却给了我一种很安定的感觉,似乎只要覆上这双手,那么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这双手,曾经翻云覆雨,曾经血染沙场,而如今却伸在我的面前。
我顿了良久,终究是缓缓地伸手,覆在了他的手心,一阵温热一下子包裹住了我的手。
“缭绫,这是什么?””他翻开了我的手,指着手心的那一道伤疤问我。
我一怔,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地抓着。
前些时候,我总是有意无意地不让他发现这个事,可是今日却是心神不宁.当他把手伸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把那只有着伤疤的手覆了上去。
“伤疤。”我的如实回答却让他哭笑不得。
他的指尖轻轻地抚过了我的掌心,眸中满是心疼,“怎么会受伤的?竟是这样长的那么一道伤疤。”.
看见这道伤疤,我的心又不由地一阵紧缩。
想到那一次在山洞之中魅不容我抗拒地为我换血,想到了他那一次次的痛苦,我又不免地一阵黯然。
然后又想起了曾经日日夜夜缠绕我的梦魇,在心底不由地轻轻一叹,那梦虽是假的,可却好似也预示着什么。
就如那梦一样,或许不管怎样,我都无法忘记魅。
在我的心中,始终有那么一块地方属于他,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都说男人的心很大,要装很多东西,而女人的心很小,只能装下她爱的那个男子。我却不以为然,难道女人就没有亲情,友情了吗?
爱情,或许再怎么说也不过是生命的一部分。
“不可磨灭的纪念,亦是不可磨灭的证明。”.我幽幽地道。
是的,证明了魅曾经为我做的一切。不管曾经如何想,如今却终是明白了一切。
姬流潇不解地看着我,我却是反握住了他的手,笑着道:“聪明的小六六,留给你自己去猜。”.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如何道出口。
他也没再多问,却只是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信誓旦旦地道:“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都没关系,我保证以后不再让你受伤。”“
我朝他绽开了一抹笑颜,“嗯,我相信你。”1
这样的誓言, 我真的想相信一辈子,可是有些事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发生,无所谓谁对谁错,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法抹煞,亦无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是命运?还是什么?
此刻的我根本不知道,不知道这以后的一切,所以只是笑着相信他会成为我以后的依靠,一辈子的依靠。
“走吧。”他把我拉起起来。
我颔首,跟在他的身侧,一步步地往外走去,亦一步步地走向最终的命运,一切终结。
走出营帐的时候那抹身影依在,只是这一次他已经立在城门口,孑然一身,竟有那么几分凄凉的味道。
心底不由地划过一道苦涩,当初的我或许也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会有这么一天吧。
“缭绫,走吧。””姬流潇在我的身侧道。
我侧首,笑着望着他,“潇,这一次我想自己解决。”.
这是我和云际攸的事,我们之间有别人无法插足的地方,那这一段路也由我自己来走完,然后彻彻底底地埋葬。
而且走到了这一步,不管怎样都是我们胜了,在和他们打仗的同时,我亦慢慢地找回了曾经的那些忠臣,陌禹城也或许早已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是这胜利来得太过容易,除了祁山那一败,似乎都是我赢了,赢得让我有种莫名的担忧,总觉得会有什么发生一样。
姬流潇望了我许久,却也终是颔首道:“好。”“
于是我便独身一人慢慢地朝前走去,很慢却也很坚定,而对面的人也慢慢地朝我走来,依然是那一身熟悉的月牙白,依然带着那种记记深处的微笑,好似他什么都没变,依然是那个我最喜欢的毓哥哥。
这小切,恍然若梦。
可是我们都知道,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彼此的距离越来越短,我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了他的容颜,看清楚了那几乎已经模糊了的笑颜,宠溺的神情依旧,温和依旧,然后他笑着唤道:“缭绫,你回来了?”“
这样语气,就好似乎当初迎接从外面回来的我一样。
“毓哥哥。”.我出口,嗓音竟然有几分沙哑,“是你吗?”.
他笑,依旧是那谁种温和的笑,“是我。””
“在宫里的那个人果然不是你吗?”.我又再一次问道。
他颔首,“嗯,不是我。”.
我们之间平静地过份,但我也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安宁,那之后或许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云际攸的易容术不在我之下,这么说宫里那个人也是他身边的人吧。
“可是宓儿叫他天毓。”.我不解地始终是这个问题,因为宓儿没必要撒谎。
云际攸不由地笑了起来,那笑如春风一般柔和,似乎连这周围的冷意都因此而褪去了几分,“对,他是叫天御,御剑的御。”“天御,御剑的御吗?
原来是我一厢情愿地把想成了那个天毓,可是谁又会想到有如此巧合的事。
我不由地一阵苦笑,然后又一字一句地问出了心底最不想问出口的问题.“是你吗?”.
“是我。”.他却好似能懂得我的话一般,微微颔首。
“姬流轩吗?””我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是。”“坚定而有力地回答,打破了我一切的期盼。
竟然真的是他。
我不由地抬首望向了他,眸间带着不解,“为什么?”.
明明就已经得到了一切,明明就胜利了,为何要易容成另一个人。
“缭绫,你说过不要找你。”.他的眼神幽深,便如此直直地凝着我,里面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悲哀,“可是我知道我管不住自己,所以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