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绫乱:毒妃倾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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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二十五年之后,众人对她也还是津律乐道。
我自然是听说过,
“听过,”我轻轻颔首。
“她就是我母妃。”姬流轩淡淡地道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所有江湖人心中的天之骄女却并不是真的属于江湖,母妃是西越国国君最小的妹妹,深得众人的宠爱,她以为自己会找到一个真正爱他的侠士,从此笑傲江湖。可是生为一个公主,却又让她放不下自己的国家和亲人,当初的西越国因为刚对付完一个藩王的起兵,所以无气大损,此刻东溟国前来进犯,一举占据了我们数城。母妃什么都很厉害,包括兵法,于是主动前去退兵,结果赢了却又输了,战场之上,杀戮之中,赢了战争,却输给了爱情。她爱上了东溟国的王爷姬无冷,到最后亦为了他而用自己交换两国二十年的和平,只是到最后,他们却没有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他顿了一下道,“这一切我都是听苏嬷嬷讲起的,所以我也无法想象母妃当初的心情,苏嬷嬷是母妃的侍女,但母妃却把她当姐姐看待,苏嬷嬷告诉我,母妃死后,东溟国的王上就把我收做了第五个孩子,所以我并不是姬无涯所生,只是他们却终是因为我留着一半西越国的血而处处防着我,嬷嬷不忍心我被人排斥,于是学了母亲留下的兵书,为东溟国立在了很多功劳,在东溟国为我争得了一席之地。”
原来他并非姬无涯所生,此刻,我想我也能明白他装醉的心情了。
作为半个西越人,他的一言一行或许都会被人当作把柄而来攻击他。
但若醉了,一直醉着,那么别人也便无可奈何了,
“既然不开心,为何不离开东溟国?”何必如此委屈了自己。
“苏嬷嬷说,母妃临死的时候说过,若无法保持东溟和西越两国的和平,那么就让我征服两国。只要保得两国不会再发生战乱,百姓可以和平。”他笑着望向了我。“我自然想离开,只是母妃的临终之言却不能忘。我既然无心征服两国,便要保两国的和平,所以不能帮着东溟,也不能偏担西越,也无法放下这两个,笑傲江湖,母妃在西越国的地位一向很高,那一次的义举之后甚至被成为圣女,我在西越国自然会受到比较好的对待,毕竟我是母妃唯一的儿子,当然这也不足以让楼玉宇对我如此恭敬,还因为我的手中握着西越国一半的兵马,这当初是母妃的,而她死后便交给了我。”
“她若真的为你好,我觉得应该让你放下一切,过自已想过的生活。”我的话音未落就被一道轻哼打断,“你一个小丫头,自然不会懂得小姐的想法。”
苏嬷嬷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快步走到了姬流轩身边,皱着眉道:“小轩,你怎么睡在地上。”
此刻,我也终是明白苏嬷嬷为何会受到这般的尊敬,说到底她亦是一个很好的将军。
“那你说让自己的儿子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真的是一个母亲该做的吗?”或许向来自由惯了的我的确无法理解她那样的想法。
“小丫头,你没生在王室,自然不懂其中的责任,我当初跟着小姐闯荡江湖,很清楚地知道小姐对江湖的喜爱,可是到最后她却终究还是为了国家而选择了责任,这一切有时候无法推脱。小姐要的也不过是两国百姓的平安。”苏姆姆说道那个传奇一般的女子时流泻出的是完全的钦佩。
那样的女子,我无法想象,可是却接受不了她那般地死去,于是不甘心地问道:“那你爹爱你娘吗?他们又为何会死去?”
这样轰轰烈烈的相逢,便应该有场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爱情,这才符合那个传奇一般的女子。
可是姬流轩却摇首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诧异地重复了一遍,
而姬流轩却是无奈地道:“我是不知道,我刚起才跟你说的那那些也是苏嬷嬷告诉我的。”
“你”?我疑惑地望向了他,而却是另一道声音为我解开了疑惑,
“小轩三年前受了重伤,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三年前,
他竟然也是三年前忘记了一切?
为何这么巧?这和我失忆有关吗?
种种猜测在脑海中徘徊,却找不到一个真正的答案。
于是抓着苏嬷嬷地手臂道:“嬷嬷,他是怎么会受重伤的?又怎么会失忆?”
“丫头,这会怎么担心起小轩来了。”苏嬷嬷诧异地望着我,
姬流轩却是笑着对苏嬷嬷道:“姆嬷,缭绫怎么会这么关心我。只不过是因为她也在三年前忘记了一切,所以她想或许和我会有什么联系,”
“原来是这样。”苏嬷嬷显然一脸失望,没好声地道:“肯定和你没关系,我们家小轩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自然也知道他认识的人,那其中可没你。”
此刻,我一直不知道苏嬷嬷为何会这么在意我对姬流轩的态度,直到很久之后,我才听她说起,她说和我在一起的姬流轩很快乐,所以她希望这份快乐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只是那之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
我失望地放开了她的衣襟,却再也无心知道关于别人的爱恨情仇,所以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关于那个传奇女子的爱恨。
沉思了良久,才把一切思绪压了下去,转而望向姬流轩问道:“战候他是何时来到西越国的。”
“该是小时候被我表兄所捡,然后收为了义子。”姬流轩回道。
小时候,竟然早在小时候就在西越国了。
魅明明是云默族的人,又为何会和夜倾城有那么大的差别?
我不懂,真的不懂。
“那楼玉宇的悱恻又是何人所下?”我追问道,
我早知道姬流轩不是什么平凡的人,可是却没想到他早已知晓了一切,却只是在暗处静静观望。
“一个女人。”姬流轩淡淡地道:“一个他爱的女人。”
楼玉宇爱的女人?
难道是楚楚吗?
但如果是楚楚的话,她又为何要这么做?她明明应该是爱着他的,既然爱着又为何要下毒,下得还是天下第二奇毒?
有时候这些事情还真是无法弄个清楚。
“谢谢你,姬流轩,我想我明白了。”此刻的我们早已少了刚起才那份逗趣时的轻松,那些话语亦在不经意间变得有礼而疏离,
而他却只淡淡的笑着,不似刚才的戏谑,竟有那么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
或许我们彼此都明白,此刻并无须再多说什么。
第166章 一场交易
缭绫,我们相逢于江湖,那就不该让彼此沾染上权利的世俗。我答应你,不会骗你,所以你可以相信我。
小筑数日,离别的时候姬流轩这般对我说。
我诧异,不明他为何这么说。
而他却是笑着道,他自己也不明白,总是想要保护我。
他说的那种感觉我不懂,可是他眼底的真挚却是那般的分明,没有以往的戏谑和调笑,便是纯粹的,清散的,令人一眼便能看到底,
不知为何,我相信他。
又不知为何,我觉得自己不该靠近他,
很怪异的感觉,却真真实实在心底缠绕着。
于是也只能笑着颔首,告诉他说好。
有些人在别人眼底是那种不该信任的人,可有时候偏偏是那种人反而会把承诺坚持得最久。
我从不敢说永远,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只能说最久,
如果真的能久到生命的逝去,那么或许在那一刹那那之间,这一切都会成为永远。
那一刻,我清晰地记住了他的笑容,恍若穿越了一切,从很远的地方而来,可偏偏又那般的模糊不清,
缭绫,我们曾经是否认识,
那般模糊的笑,然后他又那般模糊的问道。
对于两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说,谁也不能给谁确定的答案,
我轻笑,或许吧。
或许我们真的认识,因为我自己对他也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一种似乎掩藏了许久的感觉,模糊的,复杂的。
然后笑着道别,而他却又在最后那一刻叫住了我,
他说,缭绫,是真的情不自禁的想要保护你。
如此重复的说明,却已然不是当初开玩笑的时候的那种似假还真。而是真正的心声。
我知道,话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即人便他曾经耍我数次,但这一次不会。
不能说出到底是为什么,不过是一种感觉。
虽然我并不明白,一直都漫不经心的他突然之间会说这样的话,
当真是情不自禁吗?
我笑,没有回头.却淡淡地道,我知道。
于是离开,带着他给我的令牌,朝皇宫而去。
我要去找楼玉宇,和他做一个交易,一个想了很久才决定做的交易,
一路前行,直到立在了那巍峨的宫门前。
我向来不喜欢这种地方,一堵宫墙阻隔了里外两个世界,束缚住了自由,有时候连自己的真实都会彻彻底底地被掩盖。
一个另类的战场,杀人不见血,却远比战场来得更加凶险。
至少战场之上,真刀真枪,胜者为王,而在这里面,有的永远都是算计和阴谋,一步错或许便满盘皆输。
这一点,我在东溟国的皇宫深刻地体会到了。
门口的守卫在见到我的时候便开始出声驱赶,而当我掏出姬流轩的令牌的时候他又恭敬地把我迎了进去。
姬流轩说的没错,在西越国他的身份远远高于东溟国,
于是凭着令牌,一路畅行,终在临络殿见到了楼玉宇。
第一次见到穿着朝服的他,也是第一次必须仰首望向他,而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笑着道:“小宇下来,婶婶有话跟你说。”
我知道,在这里姬流轩给我的这个身份有时候远比令牌好用,至少令牌只会那些外面的人有用,而这个身份却足以让眼前的人不甘不愿地走下来,
只是那一声婶婶他自然是叫不出口,只是略带着几分不满地凝视着我。
“小宇,拉着一张脸千嘛?见到婶婶很不开心吗?”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楚玉,他每每也是如此地望着我,
他们还真的很像,只不过楼玉宇若知道自己的儿子叫我姐姐,而自己却称我婶婶的时候会不会暴怒,
他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
逗趣楚玉的爹并没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若是把一国之君的怒气全部挑起,却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自然也懂得见好就收,认真地道:“我来和你做一个交易,”
“交易?”他转而望向了我。“什么交易。”
“我告诉你韶华的下落,为你解去悱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韶华的下落我早已知道,而这也是我接近锦凰的原因。
锦凰,明锦凰,她是天下首富明家的女儿。
而韶华便是在明家。
我终也不是善良过度的女人,对于锦凰当初的利人用自然不会毫无条件地忘却。
那一切从开始就是一场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交易,相互利用,而如今这一切也还是没变,锦凰带我来宁越城的原因我并不是很清楚,但绝不会没有原因,而我如此跟着锦凰也不过是为了韶华。
我们都是同一种人,却偏偏没有相逢得更早一点,所以也只能如此利人用着彼此。却不用考虑那之后谁是对,谁又是错。
“什么要求?”楼玉宇自然也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自不会轻易答应。
“我还没有想好,但不管我将来要求什么,你必须答应,”我要楼玉宇的一个承诺却是为了魅,
等见过楚玉,我会离开这里,
但他日,魅若想离开,而且离开得彻彻底底的话,就必须要楼玉宇配合,所以这个承诺我必须要得到,
“不可能,将来你若要我楼家的天下,难道我也要答应吗?”楼玉宇断然拒绝,
天下吗?
我又怎么可能对这个感兴趣。
于是笑着勾唇,一字一句地道:“这个要求必然无关乎权利,怎么样?”
他沉默,而我却漫不经心地道:“这天下中缠绵的女子或许还有,可是能制造出缠绵悱恻解药的却只有我一个。”
怪不得一直觉得学东西得心应手,那是因为自己本来就会。
追风说,魅的下毒技巧是我教的,而那三年他却又反过来教给了我,这又是否是一场因果轮回?
许是潜伏在身体里的本能,我一旦开始学着制药,便越来越顺手,研究缠绵悱恻虽花了一点心思,却终究还是找到了方法。
楼玉宇终是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我很想相信小宇在日后不会反悔,可我偏偏是个多疑的人,所以我要一份空白的圣旨,你盖上章,他日我若有什么要求,我自然会自己写上,”是的,人越是长大了便越是学不会相信,
在红尘中沉浮了太久,沾染了太多的世俗,早已没了当初的纯粹。
不是不想去相信,只是不敢去信,
这个世间已太复杂,早已不是我所能改变。
说是想随心所欲,到头来却也只能随波逐流。
楼玉宇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这才收回了视线,“好,”
然后再度回到了书案前,把代表着他权利的印章敲在了一份空白的圣旨上面。走回来交给了我,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道:“明家,韶华在首富明家。”
若是楼玉宇,若是这西越国的国君,身为西越人的明家人也不能太过断然地拒绝吧,更何况明家的当家会在近期来宁越城,或许这凡日便到。
“明家吗?”楼玉宇喃喃而语,
“是的,明家。”我却再一次认真地道。
明家,那个富可敌国的明家,那个各国都有几分忌惮的明家,明家人掌控了这个天下的财富,若真的出手,对谁也没有好处。
所以要拿到韶华,说简单也可,说难也可好,这便要看楼玉宇的本事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取到韶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