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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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要是搏击械斗,我就差了。
“李叔近日身体安好么?这次回来的急,给李叔带的补补身子的东西忘在郭先生那了,下次一定给李叔加倍补上。”我有些谄笑的向李福拱拱手,道。
李福则是毕恭毕竟的给我行了一礼,嘴上却笑骂道:“好小子,还真记得回来,亏你有这份孝心,不过,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倒是你小子,可别被含烟这妮子给吸干了吧,啧啧,看看,你面堂发青,目光呆滞,鼻头红肿,你这样子要不得滴。”
该死的老不正经,我心里暗骂,不过嘴上却说:“哪里,哪里,小子哪里比的上您老那样龙精虎猛,赶明向您讨教一二,也就好了。”
李福笑道:“你小子倒机灵,上次怎么跟你说的,那丫头动不得,你可倒好,是去了就给吃了吧。”
“嘿,李叔,您这么说就不讲究了吧,明明是您老安排好让我去吃的,我吃下去您又说我不该,搁一大闺女放你眼前晃来晃去的,您能不吃?”我胆子也大起来,和李福开着玩笑。
“我当然不吃,不看看我是什么人?”李福一本正经道,“好了,别胡说了,《河图》确实在那丫头的裙子上吧,怎么样,都记住了么?”
我一听这话,严肃起来,道:“倒是全记住了,可是,那上面只有一半的《河图》,我尝试去进入那种通灵状态,却头疼欲裂,根本没法子钻研。”
“竟有此事?”李福显然有些意外,道:“心阁是肯定不会故意这么做的,你这么一说,事情可就麻烦了,看来有其他势力也参合进来,哎呀呀,你看看,我就是一劳碌命。”李福却又开始叨叨起来,我自然自动过滤这些。
好容易等他诉完苦,李福才想起我来,问道:“小子,建业那晚上的事情,是你和郭璞弄出来的吧。”
我点点头,道:“差不离,我是想和郭先生去吧刘挺找出来,顺便看看《易经》的下落,没想到摊上这档子事情,也真是够倒霉的了。”
李福奸笑道:“没什么倒霉的,这一次,算是彻底把水搅浑,以后谁胜谁败就各凭本事,以待天命了,小子,你还真是祥瑞之人呢。”
我顿时做无语状,李福摇摇手,道:“行了,不跟你说没有用的,我还一屁股事情要去办,你去见老爷吧,好好跟他说说,以后也都是一家人了嘛。”
我点点头,恭敬问道:“李叔,您老有什么指教?卜机洗耳恭听。”
李福见我态度确实诚恳,也就收起嬉笑之态,语重心长道:“卜机啊,老李我在谢家也快三十年啦,啥样的人我没见过?历代俊彦,风流人物那是后浪推前浪啊,代有才人出啊,可是,真正能成大事的有几个?这么多年就没一个能干成的啊,郭璞那小子说你命中注定会一飞冲天,我信得过他,小老儿我看你这孩子,确实不错,有闯劲,能吃苦,能弯腰,可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天下这盘棋,不好下啊,光是建业这池子水,那深得你是见不到底,那浑得你是找不着边啊,卜机,你可是根好苗子,天赋奇才,既然郭璞说你是注定的,你可就是注定的呀,可千万莫让老爷,小姐们失望啊。”
听了这话,我突然觉得,这番醍醐灌顶般的话似乎在我的心中,点亮了一盏明灯,扫除了不少阴霾,我自出山以来,屡有奇遇,得美人垂青,览《洛书》《河图》,见到以前根本无法想象的名门望族的林林总总,居然还与他们座上言欢,谈吐间也不离子曰诗云,这些对于以前只想着四处顺点东西,吃好喝好的我,简直是云泥之别。
李福见我又陷入深思中,也不再说,自顾自的笑了笑,便去忙自己的去了。
我依然在那里想着什么,以至于李福走了好久我也不知道,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感觉到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大亮,而我的心,也亮了。
第二卷 锋芒初露
第三十八章 军功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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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一些问题,我又恢复了一贯的自信,阔步上前,伸手轻轻啄门。
里面传来谢鲲清朗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进去,看眼前场景,差点笑出声来,谢鲲正坐在书桌前,右手挥毫疾书,左手正匆匆的翻着一本厚厚的册子。
见我进来,谢鲲微微抬头,有些惊喜道:“果然是卜机回来了,来来,自己坐下,我忙着呢,就不给你上茶了。”
我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谢公在上,小侄有礼了。”
“不必不必,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谢鲲根本没有抬头,看来他确实忙的不可开交。
我也就那么站着跟他说话,道:“回谢公,近日卜机游历江南,观山川之秀美,江河之奔腾,与三教九流相交游,此行感触甚深?”
“哦?”谢鲲停下笔,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说说你怎么看?”
江南富甲天下,人杰地灵,建业虎踞龙盘,帝王之都,然卜机观之,偏安一隅可,进取天下难,沿途卜机所见之人,有名士风流,有市井走卒,虽然谈吐尽皆不凡,见识似乎不短,但卜机总以为,这些都是小聪明,算不得大智慧,目光居于一角,却少有鸿鹄之人啊。“
谢鲲惊喜的放下笔,道:“子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贤侄果真非凡,见识眼光,皆不可同日而语啊。”
我谦虚了几句,道:“这些想必谢公也是知道,卜机能知,并不稀奇,然卜机以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既蒙谢公厚爱,卜机自当报效朝廷,愿追随谢公左右,略尽绵薄。”
谢公没有急着回答我,自顾自合上册子,伸展了一下,笑道:“总算差不多完了。”
接着,谢鲲神色严肃起来,道:“卜机,想必你也知道,说到底,是因为郭璞,才有你的今天。”
我点点头,静静等着下文。
“总体来说,你很不错,见解眼光,在青年俊彦里都是上上之选,而且为人谦恭而不死板,又有自知之明,郭璞确实没有看错你。”
“都是郭先生有伯乐之明,而谢公有容人之量。”我忙推辞道。在圈里混过的我,自然知道,像谢鲲这身份的跟我这寒族的人交往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更何况大力栽培了。
“可是,你现在毕竟不是世族出身,虽然我个人不在乎,英雄不问出身嘛,但是,你知道的,现在整个朝廷都是世族说了算,我也不能坏了规矩,就算有心栽培你,也绕不过察举那一关,所以,大概你只能走军功路线了。”
谢鲲说这话时有些嘀咕,毕竟这段话对于出身寒族的人还是有些不中耳的,可没想到我很坦然的点点头,道:“谢公放心,我早已和灵儿她们商量过了,卜机愿意投军从戎。”
谢鲲愣了一下,笑道:“你这小子,倒是先去看俩丫头了,不来看我。”
我只觉得额头见汗,虽然明知这是戏言,还是忙道:“卜机惶恐,谢公恕罪。”
谢鲲朗笑道:“好好好,年轻人么,我很看好你哦。”
我干笑两声,道:“卜机多谢谢公抬爱。”
“恩,那就这样,这样吧,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到时候跟我去豫章,也就近在军中历练历练。”
“卜机听谢公吩咐。”我恭敬答道。
谢鲲挑挑眉毛,神秘道:“小子,你该没把握那两个丫头给偷吃了吧。”
我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忙摆手道:“谢公明鉴,卜机向来对二位小姐发乎情,止呼礼,绝对不敢,也没有逾矩失礼之处。”
谢鲲坏笑道:“是嘛?那你可是把含烟给吃了吧,小子真有一手,不错不错,看来你们飞天门会的还真不少嘛,都快比得上我当年了。”
我有些无语,跟未来老丈人讨论这个问题,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为了阻止谢鲲继续说下去,我忙岔开道:“谢公此去吴兴,不知有何打算?”
说到正事,谢鲲也就严肃起来,道:“当然宜早不宜迟,我现在正在整理案牍,我们马上出发。”
我也正色道:“想必郭先生也跟您说了,那晚我们也在建业,出城时还见过匪首,他肯定是钱凤。”
谢鲲点头,道:“明眼人都知道是钱凤,问题你得抓住实据让他无从辩驳才好。”
我有些兴奋道:“谢公,此去吴兴,要是能搬到钱凤,也算一大功劳啊。”
“没那么简单,且不说人家早就有了部署,我们可能一无所获,就算是查到了,王敦当时敢让钱凤这么做,肯定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们也伤不了王敦的根本。”
“嘿嘿,谢公,没那么简单。”我奸笑道:“谢公,伤不了根本碰皮肉也是疼啊,拔不出根摘叶折枝他也是损失啊,我们只需零敲碎打,到时候,嘿嘿”
谢鲲白了我一眼,道:“你小子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我却摇头晃脑,道:“佛曰不可说呀不可说,谢公到时候就瞧好了吧,包准玩死他们。”不知为何,我在谢鲲面前总是感到一种亲切感,特别是知道谢鲲上次在我面前装做雷霆之怒后,一种孺慕之情更是深厚。
谢鲲意味深长的连续点头,淡淡道:“这庾翼最近来的可甚是勤快啊,某看他人品风流,才华卓越,和灵儿么,还真是般配呢,而且谢家和庾家结亲,当真是一举夺得呢。”
虽然明知他在逗我,可我还是堆着苦瓜脸向他讨饶,马屁拍了一大堆,才让谢鲲大笑起来,算是过了这茬。
第二卷 锋芒初露
第三十九章 泛舟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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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毕,我们也不多说,甚至顾不得和谢灵她们辞行,就匆匆出去。毕竟早到吴兴,就能尽可能多的找到些蛛丝马迹,这样一来,说不定还能趁机给王敦造成些麻烦。
吴兴位于太湖之侧,吴主孙皓取“吴国兴盛”之意改乌程为吴兴,如今我朝居于江南,吴兴人口稠密,商旅云集,物产丰富,在江南也算富庶的紧了,吴兴这厮倒也真会享受,弄到这么个好地方。
谢鲲带着印信公文和二十名护卫,匆匆出了建业,我的身份则是谢鲲的贴身书童,谢鲲决定走水路快速赶到吴兴,于是就近从京口借调了一艘二层楼船,竖起大旗,像下游飘去。
如今虽然已是隆冬,可是真正上了船,看着上上下下的大小船只,光着膀子大声呼喝的纤夫,才知道江南之美,山川之秀。泛舟而下,风正帆悬,劈波斩浪,激起高高的水花,远处的江面靠近海口,却显得有些宁静,渐渐的,风尘烟霭全部散尽,天空与两岸的山峰显露出同样清澄的颜色。让船随着江流飘浮荡漾,任凭它或东或西。江水全都呈现出一片青苍之色,千丈深也能见到水底。游动的鱼和细细的卵石,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楚。湍急的流水快于飞箭,汹涌的江浪势如奔马。两岸夹峙的高山上,树木常青,就是这隆冬时节也不减其色。
小丘钟灵毓秀,珠圆玉润,而也有山依恃地势争着向上,互相比高比远。争着向高处笔直地指向天空,形成千百座峰峦。泉水冲击着石块,发出泠泠的声响;好鸟彼此和鸣,织成嘤嘤的谐美旋律。蝉儿则无休止地鸣叫不停,猿猴则千百遍地啼叫不绝。
谢鲲让其他诸人养好精神,各自休息,却独独留下我,在二楼的前板上摆酒观景。
两杯下肚,谢鲲的话就开始多起来:“贤侄,你可当真命好啊,想我当年,那《洛书》我也曾看过,却没能通其玄妙,想不到你却一举通神啊,跟伯父说说,那《洛书》是怎般妙法,竟然可以定鼎一个国家的兴衰。”
我谦声道:“谢公说笑了,谢公之名,天下皆知,小子哪里敢与谢公相比,那《洛书》倒也没有这般玄法,卜机看也就是一本史书,不过既载古,又记今,还有后世而已,算不得什么。”
“嘎?“谢鲲舌头有点大,道:“这还算不得什么?这么说,卜机你小子已经可以通晓我华夏三千年的历史了,啊,不,你小子是博古通今晓未来啊,了不得,;了不得啊。”
我摇摇头,道:“谢公,那古代事情,《洛书》倒确实不厌其详,基本上边边角角也都记载了,卜机也记得七七八八,本朝和后世的事情,书里肯定有,卜机也看见了,可是,可是就是记不住啊。”想到这点我就郁闷,空有这么一本天书,我还是难得能看懂的,却还没多大用处,本想着有这么一本书,至少能预知未来,说大能报效朝廷,造福百姓,说小也能看准脉络发个大财啊,现在看来,也就给我长了点见识而已。
谢鲲错愕片刻,笑道:“也是,逆天改命,何其难也,天道不可证,仙道不可凭啊。”
叹息一会,谢鲲又道:“不过,卜机,你好歹也是对华夏之史了若指掌,若干不足为外人道的秘辛更是只有你才晓得,单单这点,多少大儒也及不上你的万一啊。”
我呷了一口滑腻香醇的美酒,道:“那又如何,谢公,要是以前,兴许卜机有点小钱,讨个贤惠的媳妇儿,再置办两房美妾,家里有几亩田地,也就满足了,可是,自从卜机遇见了谢公你们,看过那奇书,卜机,就不再是原来的卜机了。
现在卜机知道,大好河山在鞑子手上,我汉家儿女还被他们奴役,为人臣者岂能不顾?卜机也知道,王敦乱政祸国,尽人忠者岂能不管?卜机虽空有报国之志,然为文通文史却不谙权变4020。cn,习武会雕虫却不通杀伐,诚如尊者所言,卜机要为这个轮回改运,可是,可是我真的行么?”说完这话,我突然觉得心里似乎轻松了许多,虽然依然还有些空落落的。
谢鲲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端起酒杯,凝视着杯子里金黄色的清澈液体,缓缓道:“卜机,你看这酒,来自西域,千里迢迢的通过丝绸之路运过来,中途加了几十倍的价钱,到现在比黄金还贵,他们告诉我们说这是最好的葡萄酒,可是,谁都知道,他们卖给我们的肯定是次品,虽然我们依然喝着清怡爽口,和我们米酒比起来,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就算是这样,皇宫贵胄们,依然趋之若骛,他们宁愿去喝西域人根本看不上的东西,就算他们明知这不算什么好东西,只因为它的价钱高,一般人喝不起。”
我插言道:“他们喝的是那个感觉,而不是酒本身。”
“对,就是感觉,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