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倾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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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的,她的视线与今晚场中最为出色的男人,隔着影影绰绰的人群不期而遇。
尽管男人一身低调又正统的白色衬衣黑色西服,发型是最简单凌厉的短发,风采依然能与今晚风头正盛的准新郎并驾齐驱,不分伯仲。
隔得那么远,甘一诺似乎还是清晰地看到他墨黑幽深的黑眸,如一汪深潭般,轻易便足以让人深陷。
司徒醒的视线与她的视线在空中一触即分,并未在她身上做过多的停留,仿佛不过只是无意识的扫过人群一般,甘一诺心中一凛,可恨的自己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收不回来,环顾了四周以后,还是是原路返回。静静地看着人群中的那一对璧人,站在他旁边,气质淑雅,面容姣好的女子,这时亲昵地对着他说了什么,他听了几句,对着她温柔的笑
多么般配的一对,如果那男人不是司徒醒,甘一诺几乎要为他们喝一声彩了,可眼下她只觉得心脏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感,尽管这样的场面甘一诺早已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真正亲眼所见,她的心还是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入,痛得她心肝一点点的颤。
五年的时光,的确足以改变一个人,被人群簇拥着的他,成熟稳重,气势凌厉,早已没有当年的无赖,目光自然不会如当年像胶在她身上一般,一路追随着她。当然,俊雅睿智尤甚,甘一诺这么想着,视线看似不轻易地又扫了一眼那边的男人,这时他在侧着脸跟人谈事情,表情三份冷然气氛随意呵,时光真是厚待男人,三十岁的男人正是最好的年龄,岁月的雕琢,让他更富成熟男人的魅力,风头正盛。
甘一诺眼波随意一扫,便可以看到场中不少名媛淑女们频频看过去的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招蜂引蝶。
真是不公平,甘一诺想起早上无意间在眼角发现的淡淡笑纹,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时间对女人来说,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她只比他老了一岁而已。
这么想一想,她不由得自己一身恶寒,鸡皮疙瘩掉一地,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自怨自艾起来?
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现在,终于轮到她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宁了。
这个时候,耳麦里的声音救了她,她终于可以从他身上拔回目光。
小秦着急的声音传来:“头儿,休息室里有情况。”
甘一诺沉声嘱咐着他镇定点不要乱,将托盘丢到一边,自己则脚步不停地往休息室走。
人群中间,阮娉婷眼神追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纤瘦身影,笑着在司徒醒耳边低声问:“嗯,就是她?”
司徒醒朝着背影消失的方向扫了一眼,没有说话,眸色渐深,捏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同时,他将另一只被她挽着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抽了回来。
他的声音冷冽低沉:“我们该过去了。”说完,已经自顾自往准新人的方向走,阮娉婷愣了片刻,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碰到了某人的禁区,她眨了眨眼睛,嘴角弯起狡黠的弧度,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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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一诺赶到休息室时,地面一片狼藉,白色矜贵的长毛地毯上红色的酒渍触目惊心,一大瓶还没喝完的红酒翻倒在地毯上,还在往外汩汩冒着酒液,两只酒杯随意散落在地上,包包鞋子衣服被扔得到处都是,这里,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甘一诺面色不变,踩着蜿蜒一地的衣物,皮带,鞋子,走到房中间巨大的圆形床前,那上面躺着一个只穿着三点式的妖娆女人,仔细辨认,似乎是一个二三线女明星,此时的她嘴唇发白,呼吸困难,情况不容乐观。
甘一诺低□,一阵浓烈的酒味直冲鼻息,她仔细看了看她的症状,心里一沉,不由得低声在心底咒骂,有哮喘还喝酒,真是不要命了。
她转头对皱着眉的下属冷声吩咐:“小秦,快去她衣服里找找,她口袋里应该有药。”
小秦苦着脸:“早就找过了,没有。”
时间紧迫,人命关天,甘一诺犹豫了一秒,还是决定送她去最近的医院。
小秦苦恼地看着她:“头儿,如果我们现在出去,一定会被媒体逮个正着的。那样就要算安全事故了。”
的确,b市背景深厚的荀家长子嫡孙的大事件,轰动全城,偏偏荀家公子放出话来,谢绝一切媒体造访,跟他们签约的时候也有相应的条款,要求他们务必做到万无一失,绝不要有丁点儿差错,负面消息更是绝对禁止。
不用出去查看,甘一诺也很确定,这个时候,外面的每一个出口明里暗里都被媒体堵着,这样出去,一定会被长枪短炮给淹没的
甘一诺想到天文数字一般的违约金,顿了片刻,然后她开始给小明星穿衣服。
“头儿”小秦的声音还有点踌躇,被甘一诺一下子喝止住了。
“先送她去医院,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说完,她指挥着小秦把已经穿戴整齐的小明星打横抱着就要往外走。
刚走出几步,旁边一个懒懒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你们做这个决定是不是该先问过我?”说话的,正是肇事者之一,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老人家居然还老神在在地裸着上身,围着一条浴巾,悠闲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翘着腿看戏。
甘一诺懒得仔细看他,听声音就是个不着调的纨绔子弟。在别人的订婚礼上跟女宾偷偷溜到休息室来滚混,人品能好到哪里去?
“不好意思先生,她撑不住了。”甘一诺目光看向门口,沉着冷静地驳回他,催促着小秦快点,不然这女的救不了,后果更严重。
这时候,雷彻才施施然站起身,悠悠然捡起地上的衣服,以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穿上。
“我开车送你们去。”他在地上捡起车钥匙,自以为很帅地在手里转着圈。
甘一诺看都不看他一眼,快步地往外走。雷彻耍了半天帅,没人理他,灰溜溜的摸着鼻子跟了上来。
出门之前,雷彻终于找到了主动,接过小秦手中的小明星,抱在怀里,用自己的风衣包裹住,只露出一个头来,这样外人看来,不过就是喝醉的样子。
打开贵宾通道,情况并没有甘一诺想的那样恶劣,只是在她将人送上车时,敏锐地捕捉到了暗处有亮光一闪而逝。
甘一诺知道要糟,想了想,还是事先跟远在家乡的周霖通了个电话。
周霖正在照顾生病的母亲,声音带着倦意:“如果只是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甘一诺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愧疚:“师兄,对不起。你要好好休息。”
甘一诺又说了大概的情况就收了线,正在这时,头顶“嘭”的一声巨响,吓了甘一诺一跳。
一朵朵炫彩夺目的玫瑰,缓缓绽放在深蓝的天幕上,火树银花,耀眼璀璨。
这是订婚宴上的重头戏,准新郎给准新娘的惊喜。甘一诺忍不住驻足。
“甘警官,好久不见。”
就在满目流光溢彩之时,她的身后响起了熟悉的男声,甘一诺下意识地回头,顿时铺天盖地的炫目光华沦为背景,帅到人神共愤的男人,正眸色沉沉地看向她。
甘一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礼貌而疏离地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司徒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额,又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路人甲。
虾子的恶趣味越来越严重了。
目测下一场会有一点点那什么呢,大家要不要点播?
第43章 衣冠禽兽
两人隔着不短不近的距离;在明明灭灭的璀璨光芒中无声的对峙着。
男人的五官精致,气质卓然,在这样的明灭交替中,英俊得如同是阿波罗再世;蛊惑着甘一诺的心神。
她艰难地移开目光,假装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过去的一千多个日子里出现在她的午夜梦回里。
“对不起,司徒先生;我该走了。”
她礼貌地跟他道别;态度与面对今晚的任何一个嘉宾无异。
司徒醒意味不明地站在唯一通往贵宾通道的入口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不出喜怒。
甘一诺压制住自己跳得乱七八糟的心,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自然地走过他的身旁;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走向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看他不避不让;甘一诺也无心恋战,侧着身准备与他擦身而过,只是一步而已,她的心几乎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样,让她觉得自己会不会因此得了心脏病。时间突然被无限拉长,所有的动作像是慢镜头一样,一点一滴在推进快了快了,很快就会过去,她心跳如雷地自我安慰。
只是天不遂人愿,就要她以为能安全地撤离他的范围时。她的手臂突然一紧,、一个踉跄,她跌落到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还没等她站稳脚跟,灼热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
甘一诺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被司徒醒抽空腾出的一只手紧紧抓住后脑勺,压得死死的,男人灼热滚烫的呼吸密密实实地压迫而来,带着浓浓的侵略气息和怒意,她没有退路只能承受。
甘一诺的舌被他狠狠地挑出来,玩命的吸,舌根被他吸到麻痹,一股又酥又麻的感觉从唇齿间漾开,一直绵延到她的心尖上。
“唔”甘一诺被他变态的力度逼到快要窒息,此时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手,转眼间就变成了无力的言情女主角,双手握拳,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肌和宽厚的肩背上不断捶打,示意他快点松开她,只是,对于某男人来说,那力道像是在给他挠痒痒一般。
似是不满意她的不专心,某人惩罚似地用牙齿咬了咬她的唇,灵巧的舌转换阵营,细细地勾勒着她嘴唇的线条,力道温柔,柔情蜜意,感觉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温柔缱绻,小心翼翼到了极点,甘一诺的心肝脾胃肾都被他吻到酥了。
她心里毕竟有他,此时,她被他撩拨得完全忘记了矜持,渐渐地,她也慢慢沉迷进来,一直躲闪着的舌尖,终于乖乖地主动送了过去,跟他的纠结在一起,捶打他的手也已经停了下来,双臂自动自发地绕到了他的脖颈后,跟他缠绕在一起。
在漫天的火树银花下,一对久别重逢的男女,暂时抛开一切,只遵从自己的内心,像没有明天一样地抵死纠缠在一起,浓情蜜意,好梦正酣。
等到甘一诺发现不对劲时,衬衫胸口处的两枚纽扣已经被人解开,一只男性的手伸了进去,稍稍用力将她的内衣搭扣解开,霸道地罩上了她一边的软雪,缓而有力的揉捏。此时,甘一诺的两腿之间有东西正在有力地顶着她,那股灼热硬实的触感,即使隔着几层布料还是狠狠灼烫得她双颊滚烫。
身体被撩拨得软绵无力,理智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回笼,她有些无奈地开口阻止他,带着情动时那股特别的媚,听在别人耳里更像是在撒娇:“司徒醒,我要回去工作了。”
已经在她身上慢慢蹭着的男人,这时缓缓抬起头来,因为y望,幽深的眸子里闪着诱人的光,灿若星辰,他就这么低着头深深地看着她,看得甘一诺微微有些失神。
她整个人被他钉在墙上,大而亮的眼睛带着些微湿意,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司徒醒忍不住又低头吻了下去。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着她,鼻息间呼吸的全是他身上熟悉好闻的气息,她忘记了带上冷漠的面具,但愿一切只是场美梦,这是她后知后觉喜欢上的男人啊,她还没来得及遗憾,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已经隔着天涯海角,让她悲伤又无奈。
为什么会那么迟?
怀里的女人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司徒醒的心底已经软到一塌糊涂,梦寐以求的画面终于出现在现实里,他决定顺应自己的内心,放开心中困住的野兽。
她也是思念他的吧。
“为什么把头发剪短?”
司徒醒手指拨弄着她利落的短发,嘴唇似有若无地轻触着她白玉般的耳垂,带着男人那时候特有的暗哑嗓音,沿着她的耳廓一点一滴地灌进耳里,那股酥酥麻麻的xiao魂感觉,像一只小手轻轻挠着她的心尖儿。甘一诺的心肝儿都在颤,整个人一个激灵,双腿很没出息地软了。幸好被他紧紧抱着,不然,她就会丢脸地瘫坐在地上。
她不禁在心里腹诽:怎么几年不见,他整个人性情大变?这是经过多少千帆过后的历练了?这么想着,她记起了今晚挽着他手臂,笑得一脸灿烂的那个明艳动人的女人,心下不觉凉了半截,与此同时一股她不甚熟悉的酸到掉牙的感觉袭上心头,让她的一颗心从刚才的魂飞魄散里彻底返回了现实。
佳人在畔——很好!
吃醋这在甘一诺的人生字典里,出现的次数寥寥无几,让她很是不知所措。
“放手!”某人被某种陌生的情绪影响,有些恼羞成怒!
凭什么,明知道他已经抱得美人归,她还要被他撩拨得理智全失,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司徒醒手指轻而柔地描绘着女人被他rou躏到有些红肿的唇,不死心地继续问:“头发为什么简短?”这个时候的他像极了以前的无赖模样。
据说女人都是为了忘记旧爱,重新开始,才要剪掉三千烦恼丝,陆非是她早就割舍掉的,那么她要隔断的是什么?关于他的一切吗?想到这里,他揉捏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关于这点,某人真的想多了,其实原因很简单,不过是工作需要。
当然,某女人内心补充到:有那么一点点割裂过去的想法。
“司徒醒,你放开我。”甘一诺的别扭劲又上来了,听声音,她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手下的动作也干脆利落起来,几招下来她就摆脱了司徒醒的钳制。
她将自己从他怀里剥离,然后背着他,想要快速地扣上被他解开的内衣搭扣,不知道是不是情绪有些激动,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半天都没扣上。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伸了过来,绅士地帮她扣好,又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他,然后低头耐心地将她衬衫上的扣子一颗一颗慢慢扣好。
“司徒醒,我们最好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