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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公子倾雪-第6部分

小说: 公子倾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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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念欢靠在雨绯色的身上,神态妩媚慵懒,这几日雨绯色将她伺候的很好,令她很餍足。一时三刻都不能离开了似的。
  这个少年很安静,也很听话,也不争宠放肆,夏念欢很喜欢。
  想到此际,她的手已经先于意识,划进了雨绯色的衣襟,慢慢探索着他身体的敏感。
  柔滑的触感给她带来了无限的喜悦,顺着指尖的暖热,情动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衣衫半褪,春意无边。
  车夫的技艺真的很娴熟,没有半点颠簸,平稳且又快速。
  夏念欢婉然一笑,双手攀附上他的脖颈,侧首品尝着他因情动而变的嫣红的耳垂。身子更是紧紧的贴合着他的躯体,扭动,摸索着。
  夏念欢已经双十有六了,已经并不年轻了。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早已成为娘亲的人了。
  她憎恶那样的自己,憎恨时间对她的残酷。唯有和这样十七八岁,正值妙龄的少年欢好,才能使她忘却烦恼,感到年轻的精力。
  雨绯色,无疑是那个最适合的人。
  想到此处,夏念欢笑得更开心了,没想到一时的善心,居然还能捡到这么个宝贝。
  雨绯色一直紧抿着嘴,任由夏念欢在他的身上探索。心里充满了苦涩。
  叶翩折厌恶了他,随意将他逐出了侯府,他身无分文,辗转反复间被眼前的人救了,可依旧逃脱不了伺候人的命。只这次从男的,变成了女的。
  夏念欢不满于他的分神,惩罚性的咬住了他腰间的软肉。雨绯色一痛,抬起了身子。车帘在疾驰中掀起了一角,雨绯色的眸子,看到了窗外的人,完全怔住。
  “看什么?”
  “没什么。”垂下眼眸,将心思收敛,微笑着应对。
  夏念欢吟笑着掀开车帘,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和她往日经过时的情景并无区别,东隐的百姓还是离她远远的。
  放下车帘,一切又归于旖旎。
  “我知道天寒地冻的把您老人家牵出来是我不对,别耍小性子了,阿毛。”晏无端坐在驴身上,一颠一颠的。阿毛走两步退一步,很不耐烦。
  “要不回去之后,你想吃什么随你意?”阿毛干脆停在原地打转。显然晏无端开出的条件满足不了它了。两只耳朵蔫了一般,一副毛哥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样子。
  “好吧,自下迷雾山以来,你就给我脸色看,你个没出息的不就是看上老头子的小红了吗?有必要这样对我吗?”
  无动于衷的阿毛。
  “你想媳妇想疯了吧你!”
  继续无视。
  “不就是个杂毛小红吗?你至于吗?你乖,你主子我给你找个英俊帅气的白马。”
  不屑!
  “死阿毛!你再用这种阴阳怪气的眼神看我,信不信我阉了你!”
  阿毛一听不乐意了,干脆倒地装死。任晏无端怎么拉缰,挥鞭都一副死相。耷拉着脑袋,精神不爽。
  晏无端蹲下、身子,一边拉着阿毛的耳朵,一边道:“等回了迷雾山,我就给你提亲,行了吧。”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哼笑,“姑娘,对畜生是不可以这么讲情面的。”
  那是一个一身华府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这个人浑身散发着高不可侵的气势,像是那种俯仰众生的人一样。
  “敢情不是你家的。”
  “大胆!”晏无端话音刚落,他身边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立马厉声指责。
  “若是我家畜生敢这么给主人使性子,少不了一顿皮鞭伺候。”中年男人笑着对她说道。
  拉了手中的缰绳,“起来,上路。”此刻阿毛倒也知道识时务,上一刻还是挺尸的样子,被晏无端这么一说后,立刻来了精神,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前冲了。
  对于这种被标贴上了麻烦的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这丫头倒是有趣。”中年男子看着骑着毛驴,渐行渐远的身影,笑着说。
  “爷,需要属下”身后的一个小厮捉摸着自家爷的态度。
  “不必了。”只是个丫头而已。
  “是。”
  “德锡,今儿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回爷,今儿是腊月初八,民间的腊八节。”
  “走,上前头瞧瞧去。”
  晏无端早晨是被倾雪楼内的吵闹声硬生生给吵醒的,不经意得知正好逢上了腊八节。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煮腊八粥喝,图个喜庆。
  往年在迷雾山就她和玉老头两个人,玉老头终日与他的花花草草,瓶瓶罐罐接触,从不曾将这些日子记在心上。晏无端也早已习惯了在山上有一天是一天的日子,反倒是下了山,突然来了这么个节日,有些不适应了。
  只是没有想到,街上和倾雪楼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婆娘,广德寺广发善粥,快去拿碗,去完了就没了。”
  “林家嫂子,广德寺发善粥,快去排队领啊。”
  “张家媳妇,广德寺”
  “广德寺”默念着这三个字,晏无端骑着阿毛,竟不由自主的随着人群去了。
  这座一千多前建造在盃山,淮水之间的寺院,俨然已成了东隐的护国神寺。但凡祭天拜祖,隐帝首选的就是广德寺。
  晏无端到的时候,广德寺前已经排成了长龙。官府也派了人来看守,虽说是施粥,倒也有条不紊。
  晏无端本就不是为了这粥而来,就径直往大雄宝殿走去。途中还有一小沙弥将阿毛牵至马房,不可不说。不愧为东隐第一寺。
  古木幽深,清远逸香,到处可听闻妙音梵经,虽说香火鼎盛,却是不曾沾染了红尘之气。
  晏无端倒是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来,又为何此刻会在这个地方,正欲转身离去,却听见不远处的厢房内隐约传出的对话声。
  其中一人的声音,她却是怎么都不会忘。
  晏无端,此生叫我不要再看到你




☆、杀戒

  一别经年,却实是没有想过再次遇见。
  即使想见,亦怕再见。
  她想走,却又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听的清楚了,便也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晏无端,此生不要再叫我看到你。
  彼时年少,终日与山猫野兔为伍,自是率性,玉枢子又镇日与毒为伴,更是不曾教她是是非非。以至到此万劫不复的地步?
  “阿弥陀佛,施主既已窥机,又何妨不细心静待结果。随心所至。”
  “大师,有些事我亦不可随心所为。”屋内是一个男子清冷的声音。
  “施主过虑了。”
  “外头的施主,请止步。”
  她已敛住气息,却依旧被发现了。没想到,广德寺竟然也有这么个高手。晏无端心中不由对这个寺院藏了几分心。
  一袭白衫冽冽,身影竭然孤寒,唯有那襟口的黑色五瓣梅召示着来人的身份。
  此刻,就是不想承认,也必须认,楼玉阙,这个意族神话,这个在外人心中早应该退隐的人,就出现在她面前。
  依旧是那样的风姿卓越,如羽化登仙之态,神圣而不可侵,另人不禁心中敬畏。
  “师叔。”仓惶间已不知如何面对。
  楼玉阙不曾看她,只余下那远去的飘然背影。
  晏无端,此生叫我不要再看到你
  “阿弥陀佛,施主,这是楼施主托贫僧转交给你的。”念一住持将包裹着白帛的东西交给她,施了礼也就告辞了。
  是一块白色的暖玉,繁复的花型裹着双鱼戏珠,红色的琉璃绳嵌者鱼尾,而在玉佩的背面,则刻了一个欢字。
  晏无端无意识地握紧手中的玉佩,苦涩一笑,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广德寺。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是不是只要一牵扯到那个人,这个不问世事的人,也有不淡然的一面。
  小梦偶断,迟欢非晚。
  师父是这样,师叔是这样,就连也是这样。
  人潮已经散去,耳边尽是空阔。
  “晏姑娘,公子病重。”来人面色凝重,正是倾雪楼的华雪消。
  瞥了她一眼,“病了就应该找大夫,是吧,阿毛。”仿佛在说这么简单的道理连阿毛都知道了,何必问她。
  华雪消显然没想过晏无端是这样的态度,在楼内的人以为,公子性命珍若瑰宝,而晏无端更是和公子出生入死过的,应是公子极其信任之人。若非如此,比武那日公子病弱又何以仰仗晏无端。
  华雪消性子冷淡且高傲,况又被晏无端如此驳面,也不便纠缠,随即转身离去。
  手中的暖玉散着温热,晏无端凝视手中润滑无比的暖玉,神色凝重,那个刻这欢字处纹理分明。
  她有种一把火烧了广德寺的念头,随即又觉自己真是着了什么魔障。拿起挂在阿毛脖子上的杏花白,一饮而尽。
  “自己回去。”拍拍阿毛的头,示意它回倾雪楼。显然这么点的杏花白是不够的,带着阿毛去酒楼也是不畅快的。
  出乎意料,寒冬的夜色里,这个丰州城郊偏的酒馆里居然聚集了那么多客人,据桌而坐,各自敛气收声,神色紧张,单手垂放在膝盖上,却是伺机而动紧紧抓着放在膝盖上的兵器。
  “小二,上酒。”唯有晏无端神色轻松,与他人相比,格格不入,不曾入座,声先到。
  她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周围,随即找了个位子,只是四周那逼人而来的凛冽杀意。若是以往,依晏无端的性子,定是能走多玩就多玩的。只是今日,却有些不同。
  猛地一拍桌子,“小二,上酒!”
  过了良久亦不见有小二过来,店中气氛颇为冷涩,小二与掌柜早已不见踪迹,自然也就没有人来招呼晏无端。
  随着晏无端的话音刚落,那股弥漫在酒肆中的杀意更加浓烈,若是此刻还不知道这些人的目标就是她的话,那她真的是白下山了一趟。
  腰际的红涤魂铃察觉了这层层遍袭而来的杀意,竟开始变得通体嫣红,并开始低吟。似乎在昭示着嗜血的欲望,又警示着主人,危险就在身边。
  “晏无端,纳命来!”
  邻近晏无端一桌的四个汉子按捺不住,抄起手中的兵器,直往晏无端身上劈去,竟是打算以四人之力困住晏无端。
  靠近门口的四个汉子也起身,两两站在小门两边,双手环胸,冷冷地盯着她,像是荒野里饥饿的野狼,见到食物般,掺含着狠辣。
  晏无端此刻更是明白,定是出了广德寺后被人跟踪了,若非那时她心神微乱,又怎会被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地盯着。
  想到此处,一股无名火不禁涌上心头,她笑了笑,“看来张勋这回是铁了心不要命了,姑奶奶成全你们。”
  晏无端初入江湖不久,唯一做的得罪人的事就是废了张勋一干人的武功,若是寻仇,张帮人就决计是张勋派来的。
  “哼!黄口小儿,修得胡言。”说罢,另一虬髯者使出虎皮长鞭,抖成圈圈,鞭梢子划破长空,发出刺耳的杀人,连着四人杀意腾腾的钢刀,全都向晏无端身上招呼过去。
  晏无端仿佛与空气凝为一体,神识飘忽,腰间红涤魂铃已出,声声震耳,使得人恣目欲裂。
  左手一抬,红涤魂铃剧烈抖动,一个旋飞,如翻山蹈海之势击中五人兵器,那五人虎口一麻,之后竟是疼痛难当,兵器纷纷掉落在地。
  五人顿觉力有不逮,盘住身形,欲赤手与晏无端一较高下。
  晏无端做事但求兴致,便是兴致来了,杀人也是要成双的。
  五人齐冲,已各自乱了阵脚,便被晏无端一记“九曲连环”扣住咽喉,未等挣扎,五颗脑袋齐齐掉落在地,人头还在抽搐着,目眦欲裂,表情狰狞而可怖,翻滚几圈到了桌子底下。
  “还有十一个人,一个都别想走。”手中的红涤魂铃因刚嗜了血,更加蠢蠢欲动。未等众人反应,红涤魂铃已如破弦之箭,猛烈飞向门边两人,靠近时红影幻化为二,直插两人咽喉,只听见“嗤”的一声魂灵肉之声分外明显,两人像被掐了咽喉一样,瞬间气绝。鲜血喷射至其余两人的脸上,还留有余热。
  “晏无端,你欺人太甚!”话音刚落,却是惨叫一声,再也发不出声,他的舌头俨然被晏无端拔下。
  剩下八人不曾见过如此歹毒的杀人手法,心中俱是畏惧,门边剩余的两人,更是有拔腿就跑的冲动。同伴身上的血此刻还未在他们的脸上凝结,顺着眼睑留下,模样甚是可怖。
  八人不动,面如土色,冷汗直流。他们俱是被晏无端的手段所震撼,行走江湖多年,从来都是和名门正派打交道,即使是被名门正派所不齿的唐门,亦不曾有如此毒辣的杀人之法。而她的武功,亦不属于那些旁门左道中的任何一派。
  八人心中已经吃不准这个杀红了眼的女子,本以为一个女子不过是仗着运气好,才能顺利地保护了舒倦。又见她对张阁主如此无礼,气愤不过,才集齐手下的兄弟,誓要将她好好修理一番。虽说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子,有违江湖道义,他们心中也只是想吓唬一下,不曾料想,他们十多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今夜竟会是他们的丧魂夜。
  晏无端就站在离他们三丈开外之处,邪笑着看着这群人,两只手各执红涤一端,右手食指缠绕着红涤,一圈复一圈,待到整个手都被红涤包裹,复又将红涤一圈又一圈的拆解,神色轻松,似乎并不是要动手的样势。
  随着她的动作,红涤一端的魂铃发着清脆的乐声,仿佛笼罩了这件小小的酒肆。而晏无端的心情却是越发好了,“给你们一个选择,”晏无端笑着,幽幽地开口,“若是你们自行了断的话,我便留你们一个全尸。”
  若是让她出手,便是残肢遍地了。可是晏无端懒啊,她懒得自己动手杀人啊。就刚才那几个人能得到晏无端亲自动手,那也是走了运的,就是叫人自行了断,仿佛也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何必赶尽杀绝。”
  话音未落,一个白色的身影依然飘至这酒肆内。
  这酒肆本就被晏无端的杀气笼罩,而此人竟能如此轻易进来,想来武功也是不弱。
  八人见来人在为自己说话,又见此人轻而易举进了这酒肆,似乎觉得有了希望,便也渐渐壮起了胆子。
  “先生,这魔头委实厉害,先生当心。”为首之人,小声提醒。
  晏无端笑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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