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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公子倾雪-第15部分

小说: 公子倾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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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倦摇摇头,笑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因为你长的太漂亮。”晏无端喝了口酒,哼哼地笑着。
  “容貌是父母所赐,天生如此,我亦无法改变。”
  “若我说你可以毁容,你是不是会回我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轻易毁之。”
  舒倦没有承认,却也是承认了。
  “你不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容貌对于男子并无值得骄傲之处。
  “不,”晏无端猛地灌了口酒,行若痴狂,“我喜欢长的漂亮的人,长的越是漂亮,我越是喜欢。”
  “那么,你喜欢我吗?”舒倦微笑着,诱导着似乎有些喝多了晏无端。
  “我”
  “啊”晏无端的话还没有出口,只听见外头传来了花点溪的惨叫声,凄厉。仿佛是看到了人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修罗万象2

  晏无端神色一凛,急忙起身,拉起舒倦就往外走。
  原本因为喝酒意识有些飘然,却在听到花点溪的那一声尖叫之后,立马清醒了不少。
  晏无端见识过花点溪的武功,能叫她发出如此惨烈叫声的情况,想想也知不简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她拉起舒倦的手,直觉就是和她在一起,会比较安全,若是留他一个人在屋内,指不定在她顾及不到的地方,出了什么岔子。
  舒倦却是有些懊恼,就差那么一点点。
  刚一踏出门口,只见面饼散落了一地,花点溪已然被吓傻,只是本能的捂着嘴,惊恐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就是连呼吸也刻意放慢了一样,深怕会因此招来不幸。
  只见,原本安静空旷的小镇街道上,一排排的人影,密密麻麻,犹如数万只蚂蚁一样,缓慢的向前移动着。
  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才惊觉,这些人身上穿的竟是镇上居民所穿的最为平常不过的衣服。
  原来,这些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的人,就是这个小镇上消失的那些人。
  其实,这也并不为过,若只是简简单单的这些人,也不至于叫花点溪吓成这样。
  但见来人面色惨白,双目赤红,隐约又细小的血流从眼角缓慢的留下,那垂放着的手,微微握着,却也是呈紫黑色。那些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如失去灵魂的木偶一样,只知道一步一步向前走。
  在他们的走过之处,竟留下了一滩滩红色的血水,瞬间化成一丝黑烟,消失在飘渺的夜空中。
  这些人宛如死去了一样,不,是真的死去了,却有一根无神的线牵引着他们向前。就像是傀儡师用透明的丝线在光线暗处,以常人肉眼看不见的方式,操纵手中的木偶。
  花点溪也是因为从没有见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形,才突然失声大叫的。
  晏无端神色颇为凝重,因为她知道,也许这并不是摩耶岭的人所为,这样强大的,能操作几百几千人的傀儡操作术,俨然是西域魔教的邪门功夫,在中原是不可能出现的,
  摩耶岭的人本事虽高,却也真真实实是中州本土之人,便是有多么为人所不齿,中州人也是断然不会学魔教的邪门功夫的。
  晏无端知道,只怕这次来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她只是希望来的人只是借道。若非如此,她怕是真的没有把握,能不能够等到天亮去虚无山。
  看着一群庞大的队伍木然地从他们的面前行走过,晏无端才稍稍放心下来,三人一并进了屋,
  “这是西域魔教的傀儡操纵术,小镇上的人应该都没有幸免于难。”傀儡操纵术若也只是单单操纵那些普通的人,那也就罢了。
  只是,此术甚为歹毒。
  这些普通的民众定然是在不知名的情况下吃下了傀儡粉,继而五官功能丧失,渐渐僵化成了傀儡师手中的玩偶。而这些吃过傀儡粉被傀儡师操纵了的人,就像是打不死的怪人一样,即使你武功再厉害,你照样还是没有办法的,因为这些人是最不怕死的死尸,他们唯一的感知就是傀儡师特有的操作术语。
  花点溪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幕的惊吓中回过神,她只是坐在那里神游天外,刚才好嚷着肚子饿的人,此刻好像全然忘记了这件事。
  “西域魔教不呆在他们的领地,为何会到此处?”况自迷雾老人一战后,魔教已然和中原有了不成文的默契,凡西域子民一概不得与中州之人有交涉,如非必要,不可踏进中州半步。
  舒倦显然也是知道江湖上的这些事的,平日里素来身子弱,只要没事,他最喜欢的还是看书,所以很多事情他也是从书上得知,而不像晏无端多数是那个人,她的师叔,像讲故事一样,一件一件讲给她听的。
  当时她还小,而且根本没有想过会发生如今这样的事情,是以,楼玉阙讲的时候,她根本没听进去多少,如今懊悔却已然来不及了。
  因为,傀儡操纵术虽然看起来吓人,可也是有办法破解的。只是晏无端前面都听了,就是如何破解这段,她恰好睡着了,没有听完,
  晏无端拿起酒壶,颇为郁闷的喝了起酒来。
  气氛渐渐变得冷凝,就是空气也感觉好像稀薄了不少,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傀儡操纵术,光是一听这名字就已经知道,不好对付,况要对付的还是那么多不怕死,且死不了的傀儡人偶。如果这些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也就罢了,若是冲着他们来的,还真真叫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的情形,却是存在着不安,猜忌,因为,他们根本就无法知道这群人以及操作这些傀儡的人的企图。
  “其实,要破解也不是没有办法。”这时,舒倦淡淡的声音响起,静谧被打破。
  晏无端闻言,手中动作一顿,将酒壶捏在手中,无比认真的看着舒倦,示意他讲下去。
  “我曾经在《邪教纪册》上看到过这傀儡操纵术,书中虽没有详细的说明破解之法,但我想应该是只要找出那个操作傀儡的傀儡师,杀了他,那么被他操纵的傀儡就会瞬间死亡。”
  “这也仅仅是你的猜测,如若不是这样的,到时岂不是打草惊蛇?况,这操纵傀儡的人如今在何处,你知道吗?”小镇虽不大,可要藏个人,一时半刻还真难找的到。
  “我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人必定会藏在那庞大的傀儡人中。”舒倦轻声分析,似乎很有道理。
  “即使是你所说的那样,你知道有多少个傀儡吗?要从那么多的傀儡中找到一个操纵他们的人,谈何容易!”晏无端对他的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的。
  舒倦知道晏无端此刻的心情定然是不怎么好的,在这么危机四伏的紧要关头,他还是一派温润,笑着说:“如果是你,你会藏在什么地方?”
  晏无端双眉微挑,“定然是藏在不被人发现的位置。”
  “那么,什么地方才最为安全,且不会让人发现呢?”舒倦就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夫子,引导着别人一步一步解开谜团。
  “中间,只有中间最安全。”花点溪突然开口说道。
  舒倦但笑不语。
  只见晏无端开口,驳了花点溪,幽幽说道,“最前面一排里。”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你绞尽脑汁猜测那个人会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也许那个人就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听到过晏无端的话,舒倦点点头,晏无端的想法和他想的不谋而合。
  “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耐不住性子的花点溪开口问道。
  “等着。”敌不动我不动。在各方面情况不明朗的形式下,只能等着。
  花点溪素来听舒倦的话,对于他的决定自然不敢有质疑。晏无端只是喝着酒,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在心里俨然已经默认了舒倦的决定。
  客店内又是一阵寂静。
  呜呜呜呜
  安静的店内忽然响起了极其细微的哽咽声,若不仔细听,实在很难听的出来,可是这次,他们三个人都听到了。
  气氛本就已经十分冷凝,三个虽看似轻松,实则紧绷,而这莫名的呜咽声,更是叫人听的心中发寒。
  舒倦拍了拍花点溪的手背,像一个长者,在抚慰自己的幼辈,希望她可以放宽心。但实际上,舒倦才是最应该担心的人,花点溪至少还是会武功的,若是有什么危险,强拼一下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可是舒倦是确确实实不会武功的,若是有危险,在晏无端和花点溪照料不及的情况下,难免会有所闪失。
  舒倦的气度,即使是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他依旧是那个可以安抚人心的人。即便他没有武功,只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却令花点溪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晏无端侧耳细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起身一步一步,朝着放酒的柜台处走去。
  身后的舒倦和花点溪沉默着坐在远处,看着晏无端。他们知道,定是晏无端发现了什么,而秘密就在她靠近的地方。
  此处没什么特别,就像是和别的店家一样,堆放着一坛坛的陈年烈酒,有好有坏。晏无端仔细看了下放酒周围的情形,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而此刻,那细微的呜咽之声居然消失了。
  “出来!”晏无端对着酒坛厉声呵斥道。神色颇为严肃。
  三个人静静地等待着,等着即将到来的结果。
  只是,良久,依旧没什么动静。周围依旧静的可怕。
  晏无端挑了挑眉,一掌击在写着酒字的坛子上,只听“砰”一声,酒坛受不住力道,炸裂开来,顿时,酒花四溅。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味。
  堆放着的酒坛齐齐破碎,滑落在地。
  此刻,三人才看清,原来堆积着的酒坛后面,竟是一个双臂抱在一起,紧缩在一角的妙龄少女。




☆、六月

  作者有话要说:别和我计较这章的字数了。
  感冒的孩纸上不去啊。头痛无力,老纸真想shi啊。
  应某位同学的要求,此处有六月同学来跑龙套。
  好像我还答应了,曼曼和叉哥。
  咳咳咳,慢慢来。
  谁要跑龙套可以报名。那女子见遮身之所就这么□裸的被暴露在夜的烛光下,害怕使她浑身颤抖。她唯有埋着头,紧紧将自己隔绝起来,仿佛这样就能不受到伤害。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是,为什么在全镇毫无人气的情况下,会有这么一个人呢?而这个人又是什么人呢?和那些忽然出现在街头的傀儡人偶有什么关系呢?
  以晏无端的性子,对于这种存在着潜在威胁的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了,以防万一。她不是什么好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自己,而眼下,又多了舒倦,她更是得时刻保持警惕。
  正当她想出手解决那个人的时候,忽见那少女抬起了头,微微瑟缩,显然是怕着晏无端的。但在见到舒倦的片刻,那少女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不可置信,惨杂着喜悦。
  只见她忽而站起来,无视了晏无端,急冲冲跑向舒倦,可说是撞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扣着舒倦的腰肢,像只卖乖的小猫一般,使劲地磨蹭着舒倦的胸膛。
  就像是重逢后的喜悦。
  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喜悦呢?晏无端和花点溪齐齐看向舒倦,那充满困惑的表情,似乎在问,你认识她?她为什么会认识你?
  舒倦无语地摇摇头,神情亦是一片茫然。
  “姑娘,你先放开我。”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舒倦不自然的面有赧色。
  她好像没有听到舒倦的话,只是一个劲抱着舒倦磨蹭,舒倦无奈,只好将她的手拉开。但那个女子感觉到舒倦的尴尬,自动收了手,却依旧跟在舒倦旁边,两指捏着他的衣袖,十分不安的样子。似乎是怕舒倦随时会消失。
  “你是谁?为什么认识公子?”花点溪迫不及待地问道。
  可是,她依旧没有听到,只是跟在舒倦旁,仿佛除了舒倦,任何人在她眼里都是透明的。
  “姑娘,你是谁?”舒倦开口问。
  只见那女子一个劲地摇头,两手齐抓舒倦的手臂,继而又是磨蹭着。
  “像这样来历不明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晏无端双臂环胸,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这次,连花点溪都没有反驳她。舒倦的安全对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舒倦点点头,人在江湖,看似温和的公子,也是有杀伐果决的一面的。
  晏无端坐在一侧,继续喝着她的杏花白,花点溪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只待舒倦指示就可下手。
  杀人,也就在这么一瞬间的事。
  “哥哥”只听见这时,那个女子轻声对着舒倦唤道。双目含情,透着浓浓的依恋。这分明是对亲人才会表现的依赖。而舒倦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晏无端举着酒壶,轻声嗤笑:“莫名其妙多了个妹子,真是艳福不浅。”全然不想插手,看好戏的态度。
  “不会错的,娘亲说了,带着这个双鱼白玉的人就是哥哥。”女子一脸笃定,指着舒倦挂在腰间的玉佩。
  双鱼玉佩,缠着红线,静静地挂在舒倦的腰间。
  “你娘亲是什么人?”晏无端看着玉佩,面色沉重。这玉佩是尽欢的,她不敢想象背后掩藏的事,可是明明就离答案很近了。
  她多希望是她的错觉,是她想错了。
  “尽欢,娘亲叫尽欢。我是六月。”少女诺诺的声音,却将晏无端仅存的念想都打破了。
  她忽然有种豁然开朗,想要大笑的冲动。少女的哥哥舒倦,舒倦是尽欢的儿子。是了,不然师叔怎会将心爱之人的玉佩送出。
  她早应该想到。这一路,难道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人世间最憎恨的事,莫过于欺骗。欺骗一个全然相信着你的人。晏无端之于楼玉阙的信任,在心底划上了一道裂痕。开始撕裂。
  她没有问,是信任,是否这样也是错的。
  “六月,我不是你哥哥,这玉佩是无端给我的。”舒倦想要解释,奈何六月自看见了这玉以后,就已经认定舒倦就是她的哥哥了,即使舒倦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花点溪本已出鞘的剑不知在什么时候,又收了回去。她看看晏无端,又看看舒倦,一时不知该如何。
  晏无端选择了沉默,只一口一口灌着酒,往日里甘香清甜的杏花白,今日无比苦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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