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化帝国-第5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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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绝的文章段落,这个名叫艾拉的女生还从来没有见过。
写作可不是在港口码头上搬运货物,随随便便弯下腰就满地都是,只担心到了晚上还没办法完成工作。然而自己现在正照着前面那个笔记本上念出来的文章,分明就是不同的题材不同的作品。但这些作品却首尾相连根本就没有中断迹象般,从身前的男生笔下络绎不绝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对方并不是在书写,而是早已牢记在自己大脑中的内容,现在照本宣科默写下来一样。
此时此刻,艾拉不由自主地出现了幻觉,似乎正坐在自己前面书写的。不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个预先设定好了程序的打字机器一样。而且那些文字继续如年久失修的下水管道一样,不停往外喷涌着。这个异国的金发女孩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念诵,完全失去了平常播音时的那种抑扬顿挫,而是和杨一机械般的书写一样。声调毫无高低起伏,也变得机械起来。
至于台下还有距离杨一太远,所以没能看到男生书写速度的更多的人,他们的jīng神倒是勉强都放在了从女孩艾拉口中蹦出来的那些文字和段落上面,从北美的雪林和旷野。一直到南美的海边军校,从地中海的穆*si*林小城到俄罗斯远东的集中营。四十年代的故事,五十年代的故事,六十年代的故事就这么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他们眼前,不对,应该是诞生于主席台上那个少年的笔下,然后钻进他们的耳朵里面。
现场没有了其他声音,听力比较好的人,甚至都能够听到主席台上,杨一手中的钢笔笔锋,和纸面告诉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响,偶尔从其他校园内的场馆哪里传过来一阵隐约的呼喊或者是笑闹,又或者是遥远校园外的汽车喇叭声,都让此时此刻的活动场地,显得犹如身在梦境中不真实,似乎这里和外面真实的世界开始脱离,dúlì存在于一个空间里一样。
可人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片寂静的场地上,身在主席台上的那个异国少年,他的背后有无数文学界前辈们的身影——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赫塔。米勒,奥尔罕。帕慕克,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君特。格拉斯这是这个世界上拥有着最敏感心灵和最敏感笔触的文学大家,严肃的老人,内敛的中年,干瘦可是眼睛燃烧着灼灼神光的男子,有着灰sè瞳孔亚麻sè头发的敏感女作家,在自己的房间里奋笔疾书,在地中海的海岸变行走,在现下环境优美的居住地回忆三十年前集中营生涯,在城市的夜sè中观察着眼前的一切而无数的文人大家,无数jīng心凝练出来的文字,在这一刻全都汇聚在了杨一的身上。
这是主席台上那个少年所拥有的一切,前世里不属于他,但现在却出现在了花旗国的一个高中校园,进入了观众们的耳朵,然后或许还会印刻在他们的思想之中。对于向前世那些国外的大文豪们进行拿来主义,杨一早就没有了心理负担,甚至觉得现在的做法非常合适。
就仿佛之前周围一部分花旗国民众,对待他的态度一样,不是这个国家的居民,就永远也得不到祛除了偏见的待遇。既然这个世界上还有国界的划分,还有彼此矛盾的存在,那么他现在把老外们的东西拿过来也就拿了,有什么大不了?
直到这个时候,杨一依旧没有停止,而是在活动活动似乎是酸麻了的胳膊,然后继续书写起来,对于整个活动场地上的安静,仿佛犹然未觉一般。而那些观众们,目光从起初的意外,惊讶,逐渐变成了无数用语言描绘不出的各种神情的混合体,似乎面前这个年轻人,是具备了莫大威能而行走于凡间的圣徒一般,要不就是芬兰神话中极善于书写的小恶魔,用一支由人世间各种yù望汇聚而成的神奇黑羽毛笔,在尽情展示着不属于人间的能力。
杨一倒是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情况。因为要努力思考回忆那些书籍,还要稍微筛选一下。什么样的文字可以在花旗国出现,而什么样的文字是这个国度的禁忌。虽然这个国度从媒体到个人,都标榜着言论zìyóu,但事实上同样有着不容许触碰的东西,是以杨一也不可能只要是好文章就全都拉出来溜一圈。某些若干年后诺贝尔奖所承认的文学作品,就目前的世界政治格局来说,在这个国家或许就不那么受欢迎了。
所以说,杨一其实并没有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会议这些未来获奖书籍的内容,而是把相当一部分jīng力,用在了临时“审核”上面。如果让台下那些观众们,知道他其实是在一心二用,那么也不知道还会惊讶到什么程度。
耶利内克的《钢琴教师》,那些直面人xìng最复杂也是最让人心有所感的段落被摘抄完毕以后,杨一稍微停顿了一下。但这个时间或许是六秒,或许更多一点是七秒种,然后顺便等着身后的那个女生念完以后,他就继续翻过去新的一页,然后开始了最后一次的“写作”。
“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地确定我是在做梦”
我之所以如此确信的理由是:第一,我正站在一束明亮的阳光下——那种令人目眩的。明净的太阳从未照耀在我的新家乡——华盛顿州的福克斯镇上,这里常年笼罩在如烟似雾的绵绵细雨之中;第二,我正注视着玛丽祖母,nǎinǎi至今去世已经有六年多了,因此。这一确凿的证据足以证明我是在做梦”
“nǎinǎi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她的脸庞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这一次。引发的轰动就稍微大了一些,不少把《暮光之城》第一部作品翻来覆去读了很多遍,一直在翘首以盼文章后续的读者,尤其是那些为这部作品着迷的中学生,就马上瞪大了眼睛,开始用心去倾听去分辨,当他们听到了女主人公的名字以后,终于开始忍不住激动起来,但随即也更加用心。
“这个人当然是爱德华。尽管我看到他的时候总会兴奋不已——有意或无意地——即使我几乎肯定我正在做梦,当爱德华穿过耀眼的阳光向我们走来的时候,我仍然感到惊慌失措。我惊慌失措是因为nǎinǎi不知道我和一个吸血鬼相爱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嗨,是《暮光之城》,就是它!难道第二部已经完成了写作,马上就要问世了啊?噢天啦,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看接下来等待贝拉的是什么情况了。”一个女孩面带惊喜地看着主席台上,目光中充满了急不可待的热切。
另一个被她仅仅拽住的同伴,就深吸一口气后对她提议:“要不,等一下我们去问问那位帅哥,《暮光之城》的第二部是否已经完成了写作怎么样?或许说不定还可以约他出来喝一杯咖啡,然后听他讲一下那个古老国度的事情?”
“真是个好主意。”前面的女孩忍不住jīng神一振,可随即又面带古怪地看向对方:“但是天才男孩只有一个,可我们是两个人,你想好怎么样分配了么?”
在场的人不一定都是激动和兴奋的表情,还有人难以遏制自己内心的焦躁和烦闷情绪,瞪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主席台上的少年,如果他手上有一把来复枪,而且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存在,说不定他还真要制造一起“校园枪击案”,但很明显,这个美好的愿望只能在脑海中想想而已——先前站出来发难的记者,脸sè或许不能说是难看,但和“好看”也同样差了十万八千里,虽然杨一没有和他口中的那位“原作者”当面对质,可仅仅是已经写出来并且让身后女生朗读给大家听的内容,就足以证明这个少年真的是写作方面的天才。
和他的心情完全相反,坐在杨一身边的肖恩,在经历了前后好几个情绪上的过山车以后,都快要被最后这一个惊喜,给弄成了感觉麻木,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杨一就是《暮光之城》的作者,那么大概也就是现在对方正书写着的内容了。(qidian。)m。qidian。阅读。)
803。恶狗变忠犬的过程
任何一个有模仿天赋的作家,都可以续写其他作者的作品,再加上一些过硬的心理素质,倒是还真能够以假乱真,但之所以把文学作品称之为一个作家的孩子,就是因为真正作者在写作那些作品时候的感情注入。
就仿佛华夏国内的第一名书《石头记》,对于文字不敏感的人,或许觉得有了后四十回的作品,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而且结局也算不错,他们分辨不出芹溪居士和高鹗笔力的区别,然而那些具备文字上敏感辨析能力的另一部分人,则几乎读不下去后面四十回的内容。
所以在看到了杨一的“提前透剧”以后,身为孔雀出版公司的总经理,一力推行了此次推广宣传活动的人,又怎么能感到不惊喜?在前期只是稍微做了一些小范围内宣传的时候,《暮光之城》就赢得了很好的市场口碑,现在又更有原作者和质疑者在活动现场打擂台,甚至拿出第二部作品的部分内容来为自己证明的故事,《暮光之城》就算想不火爆都很困难了。因而当肖恩再次看向那个记者的时候,他的目光中,愤怒已经彻底消失不见,甚至还生出些对对方的感激之情。
“nǎinǎi一模一样地模仿着我的动作,简直就像从镜子里反shè出来的一样。但是就在我们的手指头应该相遇的地方,我却只感觉到冷冰冰的玻璃仿佛遭到狠狠的打击一样,我感到头晕眼花。梦突然变成了梦魇”
“那根本不是nǎinǎi”
“那是我,镜子里的我。我——年老sè衰。满脸皱纹,神情枯槁。”
“爱德华站在我的身边,镜子中也没有他的映像,他如此可爱,永远保持着十七岁的模样,这一切令人如此痛苦不堪”
因为是提前放出第二部的内容,而不单单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够准确描绘出未曾经历的场景,所以在《暮光之城》第二部的透剧上。杨一拿出来的东西就稍微多了那么一些,正好可以把那些读者们的情绪给挑逗起来,而现在看来,他已经成功了——当男生写完了“这一切令人如此痛苦不堪”之后,就陡然见毫无征兆地停下了笔,而紧随其后的那个清亮女声也戛然而止,换回来的。自然是台下观众们的愕然以及回过神以后的不满。
“嘿,我说,亲爱的杨,你不能这样!贝拉接下来到底怎么样了?”有个棕红sè头发的高壮男生就忍不住叫了起来,事实上单单就他的体形而言,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喜爱阅读的家伙。总感觉他的舞台和兴趣爱好,应该是一些适合男生的体育活动。
而这一声不满、略带些郁闷的质询,也得到了台下无数学生的附和,尤其是那些女孩子们,开始了非常有节奏的起哄。似乎杨一要是不接着写下去,就犯了罪大恶极的恶行一样。
然而和这些学生们的激动以及小小不满比起来。那些大人们,他们的家长和学校教师,脸sè就更为惊诧,之前看到了怪物般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尤其是主席台上的一干人等,在亲眼目睹了杨一非人类的书写速度以后,看向男生的目光都开始古怪起来,他们现在的感觉和杨一身后的女生一样,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个华夏小子,简直就是一台人形打字机,而且还是具备了写作功能的那种。
而杨一停下笔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回应台下群情激越的年轻读者,而是似笑非笑地朝那个记者看过去:“请问这位记者先生,我现在请求你公布出那个所谓原作者的真实身份,如果不能够说出来,那么二十四小时以后,你将接到来自旧金山地方法院的传票。”
旁边肖恩比杨一的斗争经验还要多,哪里会不知道这是一个打倒对方为自己正名的最好机会,闻言马上配合着调整好了火力,也用冰冷的笑容对那边发出指控:“杨一先生所说的这些,也是我想说的话,那么如果这位记者先生,你不能马上公布那位作家的姓名,我们就只好将起诉目标暂定为你一个人了。公布那个名字,还是拒绝我的提议然后等待我们法务部行动,您可以任选一个。”一边说,这位孔雀出版公司的总经理还回头对自己的助理示意了一下,仿佛要是他不给个说法,自己就真的要通知公司法务部展开行动一般。
杨一在证明自己之前,对方可以拒绝公布“原作者”的名字,只需要说那位所谓的“原作者”,正在整理资料准备法庭上见面,公众们虽然不可能尽信,但怀疑杨一是绝对的。可现在重生男证明了自己以后,如果他还是继续装神弄鬼,以原作者在等待时机为名拖延时间,那么反过来要遭到怀疑的,就是他自己了——华夏小子已经证明了自己,现在该轮到你了,这很公平。
可事实上,那个记者又怎么可能说的出来名字,本就是一个编造的指控,纯属子虚乌有而已。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先前决计能够让读者们怀疑杨一的指控理由,居然分分秒秒之内,就被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推翻?而且还是以那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毕竟根据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作家写作经验来看,能够做到不去绞尽脑汁地思考那些文字的排列组合,顺畅地写出来自己内心中思考的东西,就已经属于文思通畅状态良好的时间,而这种时间,在绝大多数作家的绝大多数rì常生活中,其实是比较少见的。
然而既然是做记者的人,随机应变这种技能,总是掌握的非常到位,他并没有和普通人犯了错一样下意识就去死撑着不承认,而是马上思考两种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不同后果——坚决咬定少年是抄袭者,不说出——事实上也说不出——“原作者”的名字?那么在对方强有力的反击之下。这种说法已经为很多读者所怀疑了,而且孔雀出版公司的态度也十分强硬,选择了这条路以后就几乎能够肯定,对方真的会去法院起诉自己。
而反口承认自己的错误,把所有的一切都描述成一个“误会”,然后将这个误会推到那位虚构出来的“原作者”身上?看上去是一个很美妙的做法,但对方一定要自己交出那个“原作者”又该怎么办?
同样也是走不通的道路。
但好在身为记者的另外一个能力,在此时此刻显现了出来:“抱歉。或许我错误地相信了一个骗子,但怎么样去解决那个骗子,进而追回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