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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部分

重生之文化帝国-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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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杨一对吴峻寄的综合印象来说,他也不太相信这个人确然是在谋划些什么东西。吴此刻的做法,固然有些怪怪的,但未必不是对小说喜欢到了极致的表现。少年并非是对自己的写作和改编水平有信心,而是相信龚古尔评委们的眼光,还有读者们的一致选择。

吴峻寄一开始念起杨一小说中的段落时,茶桌众人虽然只有宁远表现出了企盼已久的样子,可其他人也只是表面矜持,实则却都竖起了耳朵的。

但是在听完了大约四五百字之后,就都不约而同露出了疑惑。

还有怀疑和不以为然。

不是因为文章太好,而是吴峻寄所节选的段落,实在是过于精妙。

全文从头到尾,多得是精彩的描写和引发人共鸣与深思的地方,可吴峻寄这不选那不选,偏偏选取了在杨一看来最为无聊的段落。

绝对不中可有可无的文字,但凡是这样的文字,杨一统统都删减掉了,或者说原作者还有译者,压根就没让那种可有可无的文字出现在这部小说中。杨一所认为的无聊,来相对平淡,却又没办法割舍的过渡性文字。

这是什么水平?你说的让人印象深刻的段落,就是这些?

杨一到现在为止,也没认为吴峻寄是真的包藏祸心。如果个周末在季棠郸那里,但凡老人多交代几句,现在的杨一肯定就会警惕心大作,而不是就这么一直疑惑不解着。

但是在旁人看来,被吴峻寄吹得天罕有地下无双的所谓“绝妙好文”,实则也不过尔尔。如果不是季老的名头搁在这里,怕也就是普通作者的水平。当然,再考虑到杨一的年纪,倒也勉强算是不凡了,但离他们的预想,无疑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再考虑到吴峻寄往常的为人,也是作协圈子里面颇有些为人诟病的“喜钻营”,“好空谈”,一桌人脸就显出些明悟的神色。

多半啊,是因为这厮知道杨一是季老弟子,所以说话自然带了三分夸张,自作主张想要讨好老爷子。至于作假或者欺瞒大家,这种随随便便就能揭穿的事情,量他还没那胆子。

以浦沅为首,茶桌铁实,另外一个老铁,宁远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文章都不予评价。想来是预先的期望值,和此刻的实际情况反差过于巨大,也就都不好说些什么了。事实要是随便哪个小孩子写出这种文章,也都是足以收获赞誉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吴峻寄在介绍宣扬这部小说的时候,一开始就大肆吹捧。后来众人又被季老弟子的名头唬了一下,出于对老爷子眼光的信任,心中的好奇和期待也就愈发不可收拾,顺理成章地就有了先入为主的观点。

这小说,一定是让人读起来就欲罢不能的文章,一定是在第一时间就能扣人心弦的文章。

但是现在自己听的这些东西,都是什么?

几个人又都不做声,本来点评后辈的作品,在圈子里面也是常事。七八年前的时候,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文学青年,会带着自己的文稿如同朝圣般去作协大院,逮到一个人就叫老师。在座的这一票人马,也都是被人“抓过壮丁”,当成菩萨拜过的。

但是眼前这个小家伙身份特别啊,他是季老弟子。虽然对于季老为什么为收下这么一个小徒弟,几个人心中大有疑惑,但吴峻寄肯定是不会在这件事情面撒谎的。

越州地面搞文学的人,敢打着季棠郸老爷子名号招摇撞骗的家伙,怕是还没生出来。

这时候,又是那个“老铁”开口打断了吴峻寄:“老吴,再来点儿精彩的啊,你给我们念叨了一个礼拜说是这小说怎么怎么好,可我看这”

剩下的话他就不说了,而是大有深意地瞄了杨一两眼。

吴峻寄像是才发现众人的神色一样,下面的章节已经到了嗓子眼,却被生生咽了下去。一边很是不解地呐呐道:“嗯?你们觉得这文章不好吗?不会啊,我当时第一眼看到这小说的时候,觉得还是很惊艳的呃,那这样,我再换一段精彩的。”

然后不顾其他人的表情,又开始了他一个人的文章选读,看那样子,倒很是沉醉在小说的世界里。

杨一现在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厮是个高端黑?要不就一定是无脑粉!看去对这部小说无比的推崇,但听听这都选摘的什么段子?

不过他现在并不准备站出来,把这部小说中真正让人拍案,让人三叹而仍觉意犹未尽的文字展示一番。并非是因为他身为作者的身份,所以要在前辈面前恭敬谦虚。

规矩这些东西,对杨一并没有太大的束缚力。

虽然他不会变成姜喃那种深度叛逆,可对于某些只算是约定俗成,而并不具有正面意义的条条框框,他也是不屑于遵守的。

唯一促使他这么做的原因,是杨一对吴峻寄的所作所为,产生了了一种冷眼旁观笑而不语的冲动。

表面对这推崇已极,但是现在耍的这些小把戏,却深刻暴露了他刻意隐藏起来的心思。

浦沅的脸色已经渐渐不虞起来,但毕竟修养不错,就耐心等到吴峻寄把这一段节选念完,才叩了叩桌面:“小杨同学能有这份文字功底,算是同龄人里面的佼佼者了。”

搞文学工作的人,说话的时候,要么就是带着些天真直爽,毫不绕弯子;要么就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里面却蕴含深意。

浦沅无疑就是后者,要知道季棠郸教出来的弟子,又有哪一个不是人中英才?早年那些年纪大些的,朴素外衣之下也都是其质如玉,现在都是作协、文联,还有某些高校里的领导人。再后来的几批学生,能拜在他门下,固然少不了人情关照,可也本质优。

现在这个看似年纪尚幼,就有如此老练的文笔,看去很是不凡!但和浦沅所接触过的那些季棠郸的学生比起来,还是落了下成。

和同龄人比起来是佼佼者,可不是说他就同意了吴峻寄先前的介绍——杨一是个少年写作天才。

坐在杨一身边的宁远,还相当恳切地对杨一低语:“小杨,你这个文章在同龄人里面绝对是头一号,哪怕是在我们作协这么多人里面比较,也很不错了。但是吴老师开始说的那么好”

毕竟是从没说过他人不是的宽厚者,宁远这会儿就在考虑,要怎么说,才能既不伤害这个小家伙的自尊,又能让他听进去自己的劝慰。

杨一这会儿是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很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自己次带到季棠郸家里,让吴峻寄看过的三万多字,放在显微镜底下,也只能找出两处过渡性的部分。

也就是这两部分,承启下,虽然欠缺了几分打动人心的力量,但又是连接下的转折点。

吴峻寄前面的不挑,后面的不选,却正好找准了这两块儿,显然就是刻意为之。

试问就算是石头记,这部在世界范围被公认,作者如果尚在世间就一定可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也不免有行文的低谷。

传统写作,所谓的文似看山不喜平,几乎就是九分真理。这吴峻寄选的是偏偏就是荒凉的山脊,杨一只能无话可说。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重生男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季棠郸会对此人是那样的态度。

绝非是厌恶他不识文章好歹,以老爷子的气量,别人看不出他文章的妙处,他是懒得计较的。可见季老讨厌这人,还是有着其他的原因。

不过宁远是一番好意,而且杨一对这人也是颇为喜欢的,听到他开解自己,就很乖巧地点点头一言不发。

另一边的铁实,根本就是不言不语,此人从头到尾都在针对吴峻寄,这会儿也是懒得发表意见。

杨一就不明白了,看情况,吴峻寄大抵也应该清楚这人对他的排斥,可这次由他牵头的聚会,还是通过第三方的关系辗转叫来了他!

这个举动背后,是不是也包含了某种更深的用意?

“不是不是,这才不到千字,你们就能评价一部长篇小说的优劣啊?几位老师是不是都有些武断了?”吴峻寄还在急急分辨,脸都是不平之色。

杨一愈发觉得这事情有意思了。

一部长篇小说,当然不能只看千多字就决定的质量。

可是吴峻寄都已经再三言明,要给大家来几段精彩的,可事实却并非他所说的那样精彩,那样引人入胜。

那么既然你认为精彩的部分,都是不过如此,那其他剩下的岂不是就要味如嚼蜡?

所以听到吴峻寄的分辨,桌子一圈人都是哭笑不得,纷纷摇起了头。

这就算是明白无误地表明了态这,这季老的弟子,似乎也就是那样嘛。

318。织网

似乎是一场很糟糕的见面。

为人厚道的宁远看去很是有些忧虑,担心此刻的经历,会不会打消了面前这个少年的写作热情。在他看来,吴峻寄所说的精妙至极有些水分,但杨一本身的文字功底还是可以肯定的。

其他人不愿在这个问题多谈,后面就聊起了一些文人圈子里面的常见话题。但是出于对季棠郸的尊敬,也没有刻意冷落杨一,有时候还担心杨一在这儿不自在,主动和他讲些圈子里的轶闻趣事。

但这些人哪里想得到,其实杨一也同样无奈呢?反正这本被更名为《土疙瘩》,杨一压根就不准备在国内出版发行,至少在真的获奖之前,他是不打算放出风声的。

所以这些人批评也好,赞誉也罢,和他的计划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因而浦沅和铁实对这不予置评的时候,本来几个人都以为杨一是要尴尬,又或者有些羞恼。但杨一的表现无疑很出人意料,他倒是没有半分“怀才不遇”的失意模样,又或者年轻人撞墙后的沮丧,反倒津津有味地听着众人谈天说地,聊一些圈子里的八卦。

杨一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现在还留在这里,是为了宁远的新。因为喜欢《青谷》的原因所以不能免俗的爱屋及乌,杨一对于这个越州本地作家的动向,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关注。

大概也就是今年年中的时候,这位正值作品高产期的作家,会完成他构思了五年之久的巅峰作品。虽然这本在年度图市场面,可能比不《山居笔记》,《尘埃落定》,《活着》等等一类纯文学作品,但是不论从其销量还是影响力来讲,都是一部经久不衰的作品。

这就是先知先觉的好处了,现在的宁远,在杨一眼中可不是什么当代青年作家,而是一块香喷喷的大蛋糕。

挖墙脚什么的,杨一表示自己毫无心理压力。

又过了不多时,棋室里面的三人也前后出来,一个脸愤然不已,一个得意洋洋,使劲儿拿眼斜乜着前边那人。最后一个,却是哭笑不得地摇头晃脑,看来是想做和事佬却力有不逮。

茶桌这几人,看到三人出来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那浦沅还打趣道:“都说了你们两个不能对局,偏偏不听劝!还有老单你也是,明明晓得到了最后又是这么个无头案,还一门心思凑合去。”

那个被称作“老单”的人,看去倒是和余浦差不多,一派和蔼斯文的知识分子形象,听了这话,苦笑着摆摆手:“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是老秦算了算了,不说了!等下说多了又是我的不是。”

能把需要精心屏气的围棋,下成是小朋们争强斗胜的跳棋五子棋,这两位也算是奇葩了。杨一本来想撇撇嘴,偷偷欢乐一下,却不防那个老单话头一转:“小吴说是叫我们过来品评好文章的呢,怎么样,你们看过没有,是不是和他说的那么好?”

几个人滞了一滞,都觉得这个问题委实不好回答。

最后还是浦沅打算开口,委婉表达一下众人意见的时候,茶室外面却有人轻敲了几下房门。

因为是喝茶聊天放松心情的地方,所以虽然说是房门,实际不过是由几杆青竹编成,光是从其中的缝隙,就能看到里面的场景。外面这人敲门,也不过是礼貌的表示而已。

被人打断了话头,但是屋子里这一众反倒是觉得正合心意。浦沅也不问来人是谁,赶紧含笑招呼道:“请进。”

又是个眼镜儿,今天这个屋子里面济济一堂,将近十多号人里面,就有七八个带着眼镜。杨一扫了一圈屋里,又是忍不住莞尔,倒对这些人如释重负的模样没有放在心。

铁实注意到了杨一的表情,抬了抬眼皮没有说话。

刚刚进来的这人,是眼镜儿们里面年纪最小的,单单只从外貌就看得分明。他进来后愣了愣,显然刚才没有通过门缝窥视屋里。然后才带着惊讶和意外,对里面一群人频频点头问好,举措格外拘谨,想来也是认识屋里很多人的。

然后又犹豫了一下,这才蹭到和吴峻寄几次有过眼神交流的“老铁”身前:“铁主编,个月我去投稿的时候,你和我约过的,让我今天把整理后的稿子拿来给你看。”

主编?杨一略微有些意外,刚才听这些人的谈话,他还以为在场的人,都是越州作协的作家,没想到还藏着一个主编。

而且听这年轻人的意思,他是早早就和这个主编约定好,今天是要看稿子的,结果却被吴峻寄拉到了这里,显然算是没有守约。

大致理清了脉络,杨一就有些同情地摇摇头,这人也是没有经验,张口就是约过的约过的,却也不好好想想,即便是这个“铁主编”事先约定好又临时爽约,他也不能当着人前就抖露出来。这一下和当众打脸又有何异?就算这个老铁的行为不合适在先,最后也只能是白白招惹怨恨。

果然,听了这话,其他人都假装事不关己,又开始悄声聊起了自己的事情,意思已经明了,是留出空间给这个“老铁”,让他处理这一起私人事件。

“小安记者啊,你这还真是心急。”老铁就呵呵两声,很是不动声色地抬腕看看表:“我记得次说的时候,是约好了中午11点的?我本来是打算这里事情完了,就去通知你的,结果倒是被你找门来。”

杨一实在很想吐槽一句——解释就是掩饰,不过这种出格的事情,换成是姜喃倒很有可能,而在座的这些,不少人都是杨一的潜在目标,也不好搞的自己离经叛道一样。

而那个年轻的眼镜儿男,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妥,有些太过于焦急了,就点头赔笑道:“是我心急了,因为在知味居定了一桌饭,现在过来是想先通知铁主编一声。”

“老铁”就淡淡地“嗯”了一声,也不置可否。知味居那种地方,平常百姓舍不得去吃一顿,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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