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迷娘曲-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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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胆子背着他这狐妖郎君出门去找除妖剑,却没胆子与真正的他面对面,即便乌合丝得到了除妖剑,苏九郎暗自思忖,她恐怕也不敢对自己出手。
只是,乌合丝的身边,多出一个连真,却是苏九郎始料未及。
在白帕边关一战,苏九郎已经见识了连真手段,其智计,不在他之下。
如果再有迷娘这等不怕死之辈,与连真一起,相助乌合丝,敌我情势必须重新考量。
万幸他近日吉星高照,顺水又顺风,呼凤悄悄跟踪迷娘复命,给他带来的,是好消息。
她似乎没有作假骗他,据苏九郎所知,这曾经在他眼底,相处如胶似漆的两人,似乎因为迷娘的脑子出了问题,她居然视他如陌路,气坏连真失去冷静,居然动手打了迷娘。
连真与迷娘已经有夫妻之实,不容置疑,向来这世道,只有妻主责打夫郎的道理,没有夫郎反天的余地。
连真这一耳光抽得迷娘痛楚不堪,却着实喜在了苏九郎心头。
浑不知苏九郎躲在一边,幸灾乐祸,迷娘这边是越想越觉郁闷,她大眼无神望了望高高在上的月老金身,忽然咬了牙,朝着月老连连拜倒,满怀希望,神情认真道:“月老在上!!拜托你老人家好事做到底,你反正要托梦给迷娘,不如在梦里记得多说几句话,告诉迷娘阿炼在哪里?再告诉迷娘那蓝衫公子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要打迷娘?迷娘答应月老,一定会想办法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迷娘说着话,咚咚地,结结实实连嗑了十来个响头,眼看额角都渗出血来,也不肯停止。
苏九郎心疼迷娘甜美可口的鲜血落到地上,便宜了地上青砖,赶紧使了个眼色,示意呼凤强行拉她起来,随他回府。
回到府里,苏九郎不愿迷娘有空想起连真,一忽儿支使迷娘做这个,一忽支使迷娘做那个,不曾叫她歇息片刻,折腾了大半天,迷娘果然累极,不到掌灯时分,竟沉沉睡去。
夜深,静悄悄的九曜园佣人房,迷娘与豆丁各自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豆丁睡得香浓,迷娘却开始睡不安生,于几番辗转反侧中,做了个梦。
梦里面,有一个绿袍白胡子的老爷爷,飘飘荡荡骑着一只身高腿长的梅花鹿,笑眯眯地,昂首阔步走过来,很是神气地,对她说话:“你的豆腐脑做得顶好,明儿记得给我做几碗,送到月老庙去,我自会告诉你,白炼在哪里。只不过,,”
迷娘在梦里,踩着一片软绵绵的云彩,很焦急地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找到他也没用,他与你无缘无分,注定会入天宫成神仙,不是你可以高攀的主,你还是趁早死心罢!”老爷爷收起笑容,很是严肃地回话。
迷娘愣了一愣,抬头望了望他头上的绿帽子,又望了望他身下骑的梅花鹿,忽然拧眉大叫道:“啊!!我见过你!!豆丁说过,就是你!!就是你抢走我家阿炼对不对?!快点告诉我!!你将阿炼藏到哪里去了?!”
迷娘这一叫,老头儿好像一阵烟消失不见。
迷娘叫不回老头儿,反而将自己给叫醒了。
她轰然坐起,满头冷汗直冒,嘴里不自禁地喃喃低语:“天宫?天宫?入宫?入天宫?,,,,,,”
我现在有急事要回宫里没功夫指望你想明白!!
回宫里,,,,宫里
迷娘满怀迷芒低语了一阵,忽然想起连真白天里对她说过的话,竟是一字一字,记得真切。
她福至心灵,急得披衣落地,顾不得穿鞋,也顾不得梳头,竟是赤足散发,便悄然出了苏相府,径直奔向乌其皇宫。
更鼓敲至三更天,乌其皇宫三公主殿,侧殿客房。
一道衣衫单薄的瘦削身影,正靠窗而立,独自仰望漆黑长天,无意成眠。
幽幽烛火下,他满头黑发似流泉落肩,一双眼瞳犹如墨玉流光,衬得一张俊秀脸容越显苍白,也越显高贵冷凝。
这长发垂腰的年轻公子,正是暂且寄宿于乌其公主殿的新博六王子连真。
不知过了多久,窗底草丛深处,忽然传来古怪蛐蛐叫。
那蛐蛐叫,长长短短,极富韵律,就好像暗夜里有人在耳边轻轻唱起,他熟悉又亲切的家乡歌谣。
连真心里跳了一跳,暗暗曲起了拳头,身子倾上前去,低声相问:“什么人?”
“抱歉,有没有吵到公子睡觉?”他话音未落,立刻从那窗子底下奇异钻出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但见她素衣布裙,脸蛋红扑扑地闪着光,模样十分羞怯地,略低头,将十指紧张交缠。
第223章 宫斗(一)
连真淡淡的目光,落到少女脸上,身上,又飞快撇开,仿佛根本不认识她一般,十分冷漠道:“你,,是谁?”
这少女,正是偷偷溜进宫来的迷娘。
迷娘踏着沾满了露水的草叶,望住窗边的连真,他那异常疏远的神情,仿佛一把无锋之刀,磨得她胸口莫名生疼。
犹豫片刻,迷娘再抬头,发现连真依旧静静站在自己面前,并不曾驱赶自己,也不曾关上窗子,似乎在等着她回话。
她悄悄细数着连真优美侧面,那一排安然垂落的浓密睫毛,瞬忽记起了什么,旋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急切解释道:“公,,公子我是白日在月老庙的迷娘,难怪公子不认得,迷娘怕吓着公子,稍微洗干净了一点,才敢来见公子。”
还是没有想起来么?他家笨婢,果然笨得可以。
可是,她今天总算没有笨到无可救药,虽然忘了他是谁,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
连真轻轻推开半掩的窗棂,微微叹了口气,终于再度开口道:“先进来罢。”
迷娘大喜,一个飞身迅猛扑入,进是进来了,可惜方向不太对,竟一股脑撞进了连真胸膛。
连真猝不及防,连续后退好几步,勉强站稳脚步,习惯性地一手扶住迷娘肩膀,一手恨铁不成钢地,怒戳她额头:“我叫你进来,你也不用这么大力罢!”
呵呵呵,连真说话之际,口齿里的酸甜香气清晰可闻,令迷娘安心且欢喜,她仰起脸来,呆呆凝视连真似嗔还恼的动人眼神,顿时笑了个灿烂开怀,连真的指头在这刹那,也仿佛戳在了棉花里,感觉不到丁点疼痛。
她这般一眼不眨地盯住连真直瞧,最后倒弄得连真有些心慌气短,赶紧拧起眉头喝道:“谨防隔墙有耳,你且去看看左右门窗是否关严了,再与我说话也不迟。”
迷娘忙不迭答应过连真,麻麻利利关上了窗子,又朝着前后房门仔细检查了一圈,这才走近连真身边,兴奋发问道:“公,公子,迷娘以前一定见过公子对不对?”
“你见没见过我,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何必问我?”连真转过背,不看迷娘,却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我若是记得,也不用深更半夜来见公子啦!”迷娘再度走到连真面前,望着他漂亮水汪的眼睛,满怀懊恼回话:“公子不知道,我到乌都之前,好像脑子生病了,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我答应了乌合丝公主,要助她除妖,,可惜我当时去找乌合丝公主,她却不在,正好苏丞相府急着要招厨娘,于是呢,迷娘就想办法留在了府里,,,还有啊,迷娘又怕坏人认出来,所以想办法改变了一点模样,,然后,,,,,”
迷娘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没办法停下来,也亏得她这般絮絮叨叨,事无俱细,,免去连真许多口舌,去详细问她,他板着一张脸,暗自忍受着耳根发麻的痛苦,很快将迷娘现时所处情境,基本都摸了个透。
迷娘说着说着,后面又变成了废话一堆:“公子?!公子?!求你告诉迷娘好么?你是不是认识迷娘,迷娘以前是不是见过公子?公子是姓连么?那字又是什么?”
连真终于忍无可忍,沉声喝道:“给我住嘴!坐到这边来!”
迷娘愣了一愣,顺着连真的手指,看到在他身后,竖着一方桃木梳妆台,铜镜周围雕花鸟,梳妆台前搁着一只圆面绣凳,甚是庄重气派。
迷娘估摸着连真的意思,似乎是叫她坐到那只空空的绣凳上去,她已经很久没有照镜子,忽然望见这般明艳照人的镜子,心里不禁雀跃万分,立刻三步两步并作大步坐了上去,乖乖坐在了连真身前。
连真在镜子里,看着披头散发的迷娘,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气恼还是欢喜,转瞬取了桌上一把象牙梳,执于指间,慢慢替迷娘梳起头发来。
连真手指如玉,很是轻巧地,抚过迷娘乱糟糟的发丝,其声音更是如玉似珠,温温润润滑过她耳畔:“有没有想起什么?”
“好像,,好像有一点点。”迷娘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又是窘迫又是犹豫地凝望连真沉静动作,忍不住好奇道:“公,,公子,莫非你以前,替迷娘梳过头么?”
“你说呢?”连真无意垂下眼睫,两道变了几许温柔的目光,冷不丁掠过迷娘衣襟半露的饱满胸部,忽然多了几许说不出的惊讶与热烈,。
可恶,,,真是可恶!!莫非他的眼花了么?,这,,这笨婢,这么长的时日不见,不见她多长丁点脑子,倒是那原本就如同雪兔样招摇跳动的胸口位置,却好像又长大了不少。
连真咬咬牙,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太正常的呼吸,坚持要继续替迷娘梳好头发,只是他纵然控制得了自己的呼吸,却没法控制自己有些发颤不稳的手指。
转瞬之间,象牙梳已经挂在了迷娘纠结的头发里,连真俊秀挺拔的身段,自行埋进迷娘怀里,他的双手拼命扳过她站起,依旧止不住阵阵发抖:“有,没有,,你有没有。再想起什么?”
“嗯,好像,,”迷娘起初吃了一惊,对于他这样反常又逾矩的亲昵贴近,她事先并没有准备,可是从心底涌出的剧烈狂喜,却无需她多加思考,她自然而然地抱住连真,半是肯定又半是否定道:“公,,公子,你,,我,,迷娘以前应该,,应该是抱过你的,,可是迷娘,确实糊涂了,记不太真了,,让迷娘抱抱清楚好么?”
连真不说话,鼻尖在迷娘胸口沉默流连,嘴里发出轻轻的,柔软喘息。
连真的手指总是冰凉,身子也总是微热,即便是炎炎夏日,也保持着清凉无汗,从头到脚干净得紧。
迷娘解开连真单薄的衣衫,很快发现他美丽赤裸的胸膛,全是白中带粉的晶莹肤色,触手所及,滑腻且温凉。
“主,,主子,,,我的主子,,,”迷娘的手温柔抚过连真敏感乳樱,又抚过他微微合拢的眼睛,最后停留在他半启半张的细软唇瓣,开始尽情品尝:“殿,,殿下,,我的殿下,,,”
神话迷娘曲(女尊)
第224章 宫斗(二)
迷娘一通主子殿下地乱叫,叫得连真早已柔若春水的心里,又很快软了几分,只是身上另一个地方,却火烧火辣地,仿佛春天里抽出的芽儿,变得异常硬挺茁壮。
任迷娘胡乱亲了几口,趁他还存着一点理性,连真用尽力气伸出一只手指,拦住她再度凑近的嘴唇,骄傲低问道:“想起来了么?我是谁?”
迷娘点头,双臂环住连真瘦削腰间不肯放松,媚眼如丝,又如星流光,洒落连真全身,双腮娇艳染薄红,似醉又非醉。
迷娘发情的模样,连真并非初次见识,她夜里抱他的时候,总是急不可待,无论他当时说什么,都会忙不迭地答应,等到了白天,如果连真不提醒,迷娘也总是忘得一干二净。
“我叫什么名字?先说来听听。”纵然看到迷娘点头,连真仍是不敢确定,他需要进一步地印证。
连真不许迷娘碰自己,多年来相依为伴养成对他的顺从,令迷娘没有办法硬来,她抬起下巴,咬着唇角,神情天真又委屈地望住连真故意紧绷的脸孔,发现他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似乎不能光顾着自己情热难奈,随意推托过去,迷娘迟疑片刻,终于有些艰难地张开嘴,慢慢唤出他名字:“连,,连,,,连真。主子的大名是连,,真,,,”
那声音,完全不同于迷娘平常唤连真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娇柔甘甜,虽然说得很慢很慢,吐字竟是清晰得很。
连真心里骤然一荡,几欲魂飞天外。
他勉强镇定着,凝视着迷娘,一双明亮水汪的漂亮眼睛里,却不知不觉地,放进了晶莹泪光:“你,,你记起来?!当真记起来了?!”
迷娘脸上露出七分疑惑三分心疼的神色,温柔回话道:“怎么可能不记得呢?这两个字,还是主子十二岁生日那天,亲自教迷娘写的呢!!”迷娘两句话一出口,连真再无怀疑,腹底一缕疯狂热意直击脑顶,他当即撒了手,清雅眉目之间微含了悸动,密密吻住迷娘道:“你今儿说的,说得不错,说得很好,只是到了明儿,可不许又忘了。”
连真难得主动的亲吻,极其地酸甜可口,迷娘欢欢喜喜伸出小舌头儿,勾着他的唇,舔着他的牙,混乱之中用力抱起了连真上床,含糊其辞道:“若,,若是迷,,娘不小心忘了,会怎么办呢?”
迷娘这句话,问得颇不是时候,连真正羞红了脸,乖乖伏在她身下,任她剥了裤子,他这一恼非同小可,顾不得那玉体横陈的修直双腿间,那只玉粉妖娆的青涩鸟雀,俨然展翅欲飞,静等着迷娘垂爱,转瞬奋力推开她,拧眉低吼道:“你,,你,,你给我去死!!”
大好春光在眼前,迷娘自然不想死,她很快醒悟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快从床脚爬到床头,非常勇猛地抱住连真,连连陪笑陪不是:“迷娘错了,,都是迷娘的错,主子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迷娘什么都可以忘记,唯独主子是绝计不会忘记,,主子放心好啦。”
连真性子倔,迷娘的性子比他更倔,尤其是床上的缠劲,真可谓天下无双,禁不住她又搂又抱又亲地说尽好话,两人很快重回到昔日时光,双双交颈嬉戏,好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远胜过蜜里调油。
那般风流景致,迷娘知,连真知,还有一个人,不知何时,沉默站在屋外的台阶上,聆听屋内时而热情的呻吟,时而又激动的喘息,独自面红耳赤,独自来回徘徊,却没有半点要闯进去的举动,也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天快亮的时候,迷娘穿着连真送给她的新鞋子,自以为无人发现,悄悄推开门,欲要返回苏府。
那新鞋子,是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