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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相国-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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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杨延昭几人,仍是在书院与院子间的两点一线上为chūn闱做着努力。
  眨眼睛,便要到了上元节,宋州城张灯结彩,异常的热闹,在八妹的央求之下,除了要留下陪娘亲的温仲舒,以及崔平与另一毒蝎队员看着银子,其余之人在杨延昭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走向了熙熙攘攘的街道。
  “排风,你快看,那个灯笼好漂亮!”
  上元节,猜灯谜,宋州因商旅繁华,这自然也搞得多彩缤纷,使得八妹大眼都有些目不暇,拉着排风四处的看着美丽异常的花灯。
  “怎么,还在想着买卖的事情?”
  杨延昭轻声对着身边锁着眉头的何钰说道,后者愣了下,这才回过神,“恩,兄长,毕竟是场大买卖,今夕也不想让兄长赔了钱。”
  笑着在他越发厚实的肩头拍了拍,杨延昭指了指四周的喧闹之景,“今夕,不要这般,否则你让为兄该如何是好?今夜是上元节,举朝欢庆,你又何必板着个脸,至于买卖的事,明rì再寻思可好?”
  “兄长说得是”
  何钰应了声,但是看他神sè,杨延昭知道,怕是一时半会很难抽出身来观赏这上元景sè。
  算了,由他去了,杨延昭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但也打定了主意rì后得注意着些何钰,以免得不知休息而过度劳累。
  陪在罗氏女的身边,与她看着正在对灯谜的张谦和韩国华又猜中后,取下花灯时,八妹和排风那欢喜的模样。
  “清儿,你想要花灯么?”
  “六郎难不成是想为奴家摘一盏过来?”
  “那是自然。”
  闻言,罗氏女捂着嘴笑了起来,继而大眼中露出一丝的狡黠,指着那不远处搭好的高台上,“奴家就要那盏,六郎你可能摘下?”
  顺着那青葱玉指望去,却是一朵白中映着丝丝绯红,正在含苞待放的莲花,被高挂在高台之上,犹如依空绽放,煞是夺人眼球。
  看情形那是今夜灯市的灯魁了,放眼望去,也只有这盏灯配的上罗氏女,杨延昭笑着颔首,“这有何难,清儿,你等着便是了。”
  说着,杨延昭信步走上前,登上高台,而高台之上,也是围了不少的人,只是不时的有人摇着头往下走去。
  “六哥去要拿那个莲花灯了。”
  八妹一声惊呼,让正在对灯谜的张谦与韩国华回过神来,忙跟着上前,而对于这些灯谜不感兴趣的郭淮以及萧慕chūn等人也是走上高台,完全当做是凑热闹去了。
  台子上挂着三道白sè绢布,上面写着灯谜,每道绢布旁都立着一名唇红齿白的小童子。
  杨延昭扫了一眼,见这绢布上字迹不一,并且难以程度也不一样,越往左,越接近莲花灯,那灯谜便是越发的难。
  “孤帆远影rì边来”,张谦低声念了一句,“这句是指青莲居士所书的‘孤帆远影碧空尽’,谜底应该是”
  看了下左右,杨延昭已经走向童子一边的桌案前,取下笔写出谜底,而韩国华也随他之后,张谦也忙走了过去。
  “恭喜,三位公子你答对了,请去第二道灯谜处吧。”
  那小童接过杨延昭三人递来的小纸片儿,看过谜底之后,笑着指向下一处灯谜。
  “一入西川水势平。”
  第二道灯谜前,也有几个身穿长袍,文士打扮的人在抱头苦想着,杨延昭盯着这句话看了好一会,这才笑着走上前提笔而写。
  待那童子点首之后,杨延昭与皱着眉头的韩国华、张谦笑了笑,便往最后一道灯谜走去。
  见第三道灯谜处有人走来,那本是感觉乏味的小童子猛然的来了jīng神,而高台之下,围着看热闹的人也来了兴致,纷纷猜测着杨延昭能否一举拿下这莲花灯魁。
  “羊左相交共一心。”
  看着眼前这句,杨延昭感觉有些拗口,心里拆字,增损,离合都用了上,却还是有些摸不着门道。
  这不似之前那两道灯谜,孤帆远影rì边来,很形象,rì边立着一张孤帆,谜底为‘旧’字;为不像第那‘一入西川水势平’,离合一下,一与西合成酉,水与州合成州,继而得出‘酬’字。
  口中默念着灯谜,杨延昭脑子中不由得想起前几rì在藏书阁看到的chūn秋史事,这羊左莫非是左伯桃与羊角哀?
  想到这,这个谜题立马明朗开来,‘羊’与‘左’首尾相交,合起来便成了一个字,而这个字中心笔也是两字所共有。
  按耐住心中的欢喜,杨延昭走上前,提笔在已经放好的纸片上写下一个‘差’字,那小童见后,大眼瞪直,好一会才点了点头,走到一边,将栩栩如生的莲花灯给取了下来。
  “好!”
  见灯魁被人所摘,台下之人一片叫好,罗氏女见杨延昭将花灯送上来,则是欢喜的笑着,容颜倾城。
  人群之后,碧月的脸sè有些暗淡,正yù转身回去,一只兔子的灯花递了过来,抬起头,却见张谦一脸笑意,“碧月小娘子,这个送你


 第一百二十九章 怒告

      “赵太保,你那灯谜被人给破了。”
  秦王府,书房中,赵廷美退去了送来消息的随从,泯了口茶水,清悠的与一边正在书案前赏着书画的赵普说着。
  “可是那杨璟?”
  赵普笑着抬起头,抚摸着下巴的胡须,“凭着此子的才思,下官倒是没想过能难住他,只不过见到王爷这里的‘玉女摇仙佩’免不得动了贪嗔之念,真不该打那个赌,结果将那颜公的真迹给输掉了。”。 。
  闻言,赵廷美倒是笑了,“赵太保,你那‘羊左相交共一心’妙是妙,只是我大宋还是人才辈出,汴梁的台子也被人给破了。”
  话音落下,赵普的脸sè顿时白了几分,“王爷此言当真?”
  “那是自然,汴梁的莲花灯被一个叫做张齐贤的士子取走,看来赵太保的王公的‘兰亭序’也要易手了。”
  赵普当即一个踉跄,“怎该如此?”
  “赵太保你可别忘记了,这张齐贤也是个人物,当初我朝太祖东巡洛阳,便是被此人给拦下献上治国十册。
  虽然当初我皇兄呵斥了他,并将此人给赶走,但是私底下对这其貌不扬的张齐贤很是赞赏,并将他留作德昭的”。 。
  说道着,赵廷美的声音戛然而止,顿了顿,望向那赵普,“这些,赵太保应该比本王知道的清楚才是。”
  秦王府外,上官云有些焦急的在一辆马车前晃动着,子时将尽,那朱红sè的大门才缓缓开启,赵普与赵廷美互相道着别。
  “恩师。”
  待那大门继续合上,上官云忙上前唤道,那赵普未说话,只是指了指马车,示意先上车再说。
  一声清脆的鞭响后,马车晃悠的行了起来,车中,上官云则是压低了声音,“恩师,你与秦王如此会不会引起上面那位的不满?”
  “开白,为师与秦王只不过是文墨之交,并无其他,明rì你将我书房颜真卿与王羲之的墨宝取下,送到这秦王府来吧。”
  上官云有些惊讶,忙出声道,“恩师,那可是先帝所赐,是恩师最为喜欢的佳作啊!”
  “有些时候,就该舍得些,有舍才有得,记住,明rì走大道,进正门。”
  看着上官云还有丝不解,赵普不由得叹了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心中有些酸涩,当年,若不是你为了那丝毫不存在的手足之情,以那莫须有的瓜子金与私建官邸来将我赶离朝堂又怎会有今rì他人耀武扬威,而自己的血脉饱受欺凌?
  如今,他被再次召回,虽官至太子少保,可是太子是谁?
  只不过是安抚旧臣子罢了,上面的那位需要他与赵廷美,赵德昭等人来往,否则,孤立了他们,一句不认血脉之情的罪名便使得龙位异常的扎人。
  在赵普回了宅院之后,天街的一端,皇城之中,文德殿,赵光义正黑着脸静坐在龙椅之上。
  “赵普他回府了?”
  弯着身的王继恩忙应道,“回官家,确实回府了,他与秦王用灯谜来赌王、颜二公的真迹。”
  “谁赢了?”
  “赵大人出了灯谜在汴梁与宋州各设了一个高台,接过汴梁的被张齐贤所破,而宋州城的则是杨璟。”
  “张齐贤?杨璟?”
  念了一声,赵光义挥了挥手,“下去吧。”
  那王继恩领命躬身往外退去,正要走去殿外时,却突闻殿中再次有声音传来,“郑国夫人来了没?”
  闻言,刚松了口气的王继恩顿时汗毛竖起,惊恐的应道,“官家恕罪,小人已经派人去了侯府,郑国夫人传话来说违命侯身子不适,她需照料床边。”
  “哼!”
  一声冷哼让王继恩的腿不由得打起颤来,许久,殿中传来一个‘滚’字,他才如脱重负,忙谢着恩离去。
  “这莲花灯真是好看。”
  夜已深,灯市也落了幕,特别是这灯魁被杨延昭挑下,自然也就多了些无趣,遂转了几圈,便结伴往回走了,看着罗氏女手中的花灯,八妹不由得赞道。
  “八妹儿要是喜欢,给你便是了。”
  罗氏女捂着嘴轻笑着,后者忙摇着头,大眼弯成月牙状,“这是我六哥给罗家姐姐的,鱼儿哪能这般不懂事的占为己有了?”
  说道着,拉住杨延昭衣袖嘟起嘴,“六哥,你可不能有了罗家姐姐便将鱼儿、排风还有碧月小娘子给忘记了,这样可是见sè忘义哦!”
  小丫头说的一本正经,顿时让杨延昭不禁莞尔,转首望去,恰好也看到抬眼望来的排风与碧月,见到他的目光,又忙将头低了下去。
  “鱼儿说得是,改明个六哥有好玩意儿定先给你们,好不好?”
  “这样才对嘛!”
  八妹欢喜的摇了摇杨延昭的手臂,对这句话很是受用,得意的模样引来众人一阵笑声。
  正说笑着,一群人围了上来,为首的黑衣大汉满脸的厉sè,指着张谦身旁的碧月,对他身前穿着绿sè短袄,头戴毡帽的三角眼青年人说道,“公子,就是他们!”
  见到这两人,杨延昭还未反应过来,那碧月却是一个哆嗦,下意识的移步到他的身后。
  “哼,敢抢我胭脂馆的人,我司马兆云活了这么久,还未遇到过,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三角眼中满是嚣张神sè,随着他一句话下,身后的数十随从蜂拥而上,那起初说话的黑衣汉子却将身子往一侧靠了靠。
  似乎那两名未出手,板着脸的白袍人才能让他安下心。
  见到这样为虎作伥之人,杨延昭哪里还会讲什么君子之风,“萧大哥,你带弟兄们将这帮聒噪之徒的腿给打断,并擒了送往知府衙门。
  那两名白衣人便交给合德师兄了。
  我倒是要看看谁能将我杨璟的人给抢走!”
  杨延昭的话刚说完,早已经忍不住的萧慕chūn等人便冲了上去,灯市虽然热闹,但大多是文人士子的游戏,他们这些汉子还是觉得挥拳头打架来的舒坦。
  最为要紧的是这些天每rì都被郭淮给棒打摔练,心里早就是憋着火了,如今杨延昭发话,哪里还忍得住?
  “砰砰”
  随着两声沉闷的声音响起,看着自己带来的两名高手被人给打晕,那司马兆云脸sè惨白,“你,你,你要做什么告诉你,不要乱来,本公子的叔父可是当朝散骑常侍司马品
  啊”
  杨延昭哪里给他继续说话,一只脚踹下去,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后者顿时跌倒在地,身子蜷缩着,哭天喊地。
  “我杨璟管你叔父是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冷眼扫过地上满地打滚之人,杨延昭扭过头,“萧大哥,你带兄弟们将这些狗仗人势之辈送往知府衙门,我这就给你写上状纸!”
  说着,杨延昭从衣袍上撕下一块白布,手指站在司马兆云腿上渗出的血迹,飞快的书写着。
  “官家居高,治理九州明,府尊乘天恩,理一方安,今乃古之上元欢庆之时,却逢宵小生事,藐国法,强抢良家女子;毁朝纲,言为散骑常侍所指;残百姓,拳打棒杀无辜之众;灭孔道,yù杀睢阳书院三位举子。
  学生侥幸,未能遭其所害,现将匪类交予府尊大人,望大人还学生一个公道,还宋州城一个朗朗乾坤。
  学生杨璟。”
  写完,杨延昭将状纸递给张谦与韩国华,二者当然明白其中深意,相视一笑,也手指蘸血,在一边留下了名字。
  牵扯到睢阳书院三名举子,更是冬试之后备受推崇,有望登科入殿的举子,那就不是塞银子能解决的。
  看着眼前之景,何钰在一边未作声,但是脑子中不知为何想起了府州城的齐文彦,凡是打兄长身边之人主意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再想起那满院的银子,心里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庆幸。
  “六哥,我们回去吧!”
  八妹一个侧身,将靠在杨延昭身后的碧月挤到一边,后者脸sè不知觉的闪过一丝的失落。
  对着八妹点了点头,杨延昭唤来两名毒蝎的队员,“张大哥,郭大哥,你们去给我收集胭脂馆的不法罪证,越多越是好。”
  吩咐完,转头望向何钰,“今夕,从此以后,你的营生可以多一个勾栏之所。”


 第一百三十章 投一石激数浪

      “郭先生,这事该如何是好?”
  宋州城府尹,肖荣很是苦恼的问着这位白衣先生,这司马兆云惹是生非,其父司马从德所开设的胭脂馆更是鸡鸣狗盗之所,但是碍于那朝中当差的散骑常侍司马品,所以他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如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竟然惹到了读书人,还是睢阳书院的举子,且不谈秦王,单凭官家放榜求才若渴,这事便非同小可。。。
  更何况眼前这状子还是鲜血所写。
  文人士子都是清高之辈,曾经也是读书人的肖荣当然明白,若是处理不好,汴梁靠在宋州,他们很有可能前去告御状。
  要命的是chūn闱在即,传了出去,很有可能引来士子的sāo动。
  所以,肖荣很头疼。
  屋中有些静谧,那白衣文士却没有肖荣的那般揪心,拿着状子看了看,继而笑道,“肖大人,这是给你送富贵来了,大人还有何好担心的?”
  “郭先生此话何解?”
  没有回应,只是在状子上的‘散骑常侍’四个字上圈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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