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转大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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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清去地里看的时候,震惊于图运的大手笔,满地都是人。
图运说:“赶紧把地种下去,错过了节气,就是收拾好了,也还得空着,跟荒地没啥区别。”
“呵呵,少爷厉害呀,你还学会种地了。”
“别人说的。咱能听懂就是好的了。”
有个干瘦的老头在地里面指挥,看到图运和图清,他赶紧跑过来。
“今后,我不叫你,你就不用过来,你忙你的。”图运给这老头说。
“哦,好!”那老头连走带跑的,还在那里猛喘气。
“图少爷,照这个速度,一天能出来十多亩,一个月就可以把你的四百亩都整理出来了。”
“恐怕不行吧。山跟前,种不成地的吧。”图运说。
“那里大致弄弄,可以栽树。那里以前都是好地的。没有大石头的地方,我们就栽点梨树。”
图清忽然想起,北京白梨,以前的名气可是很大的。
“我舅家以前就在这不远,那时这里都是好地的。康熙五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下了好大的雨,舅舅说他活了几十年,也没见过那么大。山洪下来,地就成这样了,山跟前的住户也没了大半,剩下的人,见圈地闹得厉害,就不想下功夫拾掇地了,都搬走了。”
“你有没有修水渠?”图清问。
“有!有!有!”老头忙不迭地说,“少爷说,到时在那里装水车的。”老头指着溪水方向。
“地里的沙子太多了,蓄不住水。也就可以种苜蓿。到时养上羊,羊粪也能肥地,慢慢会好。”老头说。
“到时,羊是圈养的,不散养。”图清说。
老头愣了一下,没接话。
“你去忙吧。我们就是看看。”图运准备打发他走。
“等一下!”图清指着远处一个穿着长衫的年轻人问:“那是什么人 ?'…'”
老头脸色骤变:“那不关我的事儿。这人是个来京的举子,说是在路上遇上劫道的了,又看不下庙里施粥和尚的脸色,非要在这里干活挣饭吃。我赶也赶不走。”
图运看着那人,就不会干活儿:“让他过来。”他示意老头。
老头忙不迭地跑开了。
那个年轻人,满身满脸都是土,汗水,还在土脸上冲出一条条的道道。
“你真是来应试的?”
“是。我是钱塘举子任青山。”
“瞧你这样。”图运想说他有辱斯文,没说出来。
“那也好过沿街乞讨!”他挺倔的。
“我本来想返回去,又见离京城不是太远了,心里可惜这次下场的机会,就这么一路卖字画走过来。没想到,京城很多人卖字画,我没办法,我都好几天没收入了。”他可能觉得自己太犟了,口气和缓了一些,解释道。
“我有些账目要人整理,你能不能在我这儿帮几天忙?你一文人,干个帐房才是正事,干这个,还不如地里面的老头儿干得好呢。”图运说他。
“多谢!”他一揖到底。
任青山比图运低,比图清壮,最后,让图净挑了几件衣服给他换洗,图运的书房,就借他暂住。
图运哪有什么账目要他整理,任青山每天无所事事,他很着急。
“你们少爷说有账目让我整理,这都两天了,还不拿过来呀。”
“我们家里有帐房的,哪有什么要你来理,有时间,还不好好把你的功课过过,考上了,才不负我家少爷的好意。”图净说他。
他这才恍然大悟,每天早起晚睡,非常用功,临近考试,图运还把应试用品都给他备齐,让图净交给他,任青山毫不客气,坦然收下,沉着应试去了。
待发榜,他中了个同进士,大家给他祝贺,他满面羞惭:“我真不知天高地厚,还当自己状元探花手到擒来呢。”
“你才多大就一举而中,已属不易,就不要谦虚了。”图清挺服气地口气。
锦上添花的人多了,来了很多钱塘人帮任青山搬家,其实什么东西也没有,在外院吵吵嚷嚷的,图运并没有说什么,任青山告辞的时候,他就只拱拱手,道了声再见,以后就再也没有去看他。
那天从地里回来,图运问图清:“你为什么把羊圈养呢?”
“放养,这片地养不了多少的。羊还把苜蓿的根都拔出来了,不划算。圈养的话,我们就可以收很多牧草。京里很多人家养马,我们还可以卖牧草。”
图运笑:“你总是比别人的算盘打得精。”
“现在京里,满人蒙古人多,他们都喜欢吃羊肉,我想在大栅栏那里,开家羊肉馆。”图运思索着说。
“嗯,那里慢慢热闹起来了。你卖羊肉吗?”
“开餐馆。我看前几年我们建起的那家餐馆,就是宣武门那家,生意很好,日进斗金。”
“餐馆?你打算开成什么样子的餐馆?”
“就是我们经常吃的菜呀,手抓羊肉什么的。餐馆和宣武门那家的样子一样,也弄几个包间,如果有达官贵人想找地方说话,也行的。我在大栅栏买了大概有三四亩地的样子,开个餐馆,再加个服装店吧。”
图清暗忖,三四亩,就是两千多平方米,开两家店,那得多大呀,这个时代,还没人有那么大手笔的。“这两天,我们去看看吧,想想把店建成什么样子。”
“就建成多彩那样。”
“那不是要和多彩打擂台吗?”
“我是说,房子和那一样。至于店是什么样,我还没想好。明天我们去看看,商量商量。”
图清点头。
第二天一早,图运就和图清去了大栅栏。
那块地,不是很规整,靠街的门脸不大。
“我也想过了,靠街的地方,就建个两层楼。后面建包间,那样,包间里的客人就和前面的人不打照面了,清静。”图清说。
“你的想法挺好的。二楼也可以建点包间,一般人,就在二楼的包间吧。一楼两侧都留门,这边进,那边出,也有利于后面的客人不受打扰。”
“嗯,这样好。后面的包间,也可以像你说的,里面有个洗手间。”
图运也学着图清,叫洗手间了,图清笑笑,图运的胳膊就又搭上她的肩膀,图清强撑着,没躲闪。
“先把餐馆建起来,服装店就放一放,不然,我们手头太紧了,万一有什么变化,就没力量弄了。”图运盘算。
“好的。明天,我就开始,把房子的样子画出来。”图运拍拍她肩膀,算是回答。
下来,就是图清带人,把建餐馆的地方,测量了一遍,然后进行规划,忙了近十天,才向图运汇报。
图清的规划里,建了两个沼气池,整个城市没有下水道,只能在后面的雅间设洗手间了,前面的没有。
“后面的房间,价格定的高些,不要使用的太勤,两边房子换着用。”
图运想想,点点头:“嗯,毕竟沼气池不能淘换那么勤的。”。
图清派人,向瓷窑追加下水管的数量。
铁厂那边,卫生间下水的弯头也铸出来了,图清暗暗佩服工匠的巧手和耐心,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上一世经常听到的话: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热轧钢管也在生产,图清发愁,怎么解决防锈问题,没办法,只能涂漆了事,化学工业,还没影儿呢。
这一年要做的事儿太多,图清都没还没感觉,冬天就到了,全部的建筑工地都停下来了,图清开始她的简易车床的制造和安装调试。
以前,图运给图清安排的跟班中,有个叫李勤茂的人,图清觉得他对加工制造比较感兴趣,制造调试车床时,他带个小厮图炎,一直跟着图清,图清决定,等车床使用时,就教会他来开,将来床子多了,他来做管事就好了。
腊月底,车床安装完毕,可惜没有动力,没办法试车。
过年期间,图运是拜不完的客,一直过了十五,才有机会和图清说话。
为了试试他们制作的涮锅好不好用,图运曾安排厨房,让全家吃了一次涮锅。他们以前吃的,都是一家一个大锅,突然换成每人一小锅,家人个个好奇,饭桌的气氛很是快乐。
图运说,只有两位福晋,很别扭的样子。
铁厂今年给图运做了很多东西,这些都是没有利润的。水泥厂,图清也让做了好些预制品,淳王爷把帐全算到卫国公府了,佟福晋这两个收入大头挣钱少多了,过节时,凡是有图运的地方,佟福晋都板着脸,不高兴。
图运给图清说的时候,图清暗暗感慨淳王爷的财迷,不管怎么说,图运还是他女婿呢,他一分钱都不少拿,这人,怎么能做出来呢?对佟福晋,图清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糊涂且财迷的笨女人。
图运让人打听那福晋为何不高兴,没多久,答案出来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佟福晋说,现在的多彩,是用国公府的钱建的,所有多彩的收入,她都拿走了,原来多彩,成了机织绸缎的批发点,挣的钱,归丝织厂收走,那福晋气得,天天在卫国公前唠叨,她想要回原来多彩的那间门面。
正月才过完,两位福晋突然都高兴起来了,图运纳闷,打听消息的图成,向图运报告完,图运一拳敲在桌子上,弄得上面的杯盘叮咣乱想。
图成悄悄来找图清,他知道,少爷对图清是没有秘密的,也就是图清,可以安慰少爷。
原来,卫国公又从户部,借了一万两银子,两位福晋各得三千两,他留下四千两。
图清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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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贻祸
图清劝图运和卫国公好好沟通,照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向户部借钱,这个家,迟早被抄掉。雍正皇帝,那可是出名的抄家皇帝呀。
何况,雍亲王本人,现在已经开始主持户部了,他最近是忙于百官举荐太子之事,等这个风波过去,他腾出手来,还不拿这些顶风作案的“卫国公们”开刀呀。
图运思索了两天,终于下定决心,进内院找父亲去了,那晚,图运的脸色,更难看了。
图成悄悄给图清说了里面的情况。
图运跪在卫国公面前:“阿玛,孩儿觉得,你不能这么老向户部借钱,我们应该量入为出,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儿、”
“这个不行,我怎么说,也是个一等公,行径不能让人小看了。”
“孩儿会努力挣钱,尽量让阿玛的事儿,办的漂亮。不过,排场是没有限度的,我们差不多就可以了,如果没必要向户部借钱,还是尽量不要借。偶尔周转不开,我们也要看自己的偿还能力,借来的钱,要尽量归还才是。”
“户部的钱还要归还?那不是大清国的钱吗?连大清国都是我们满人的,何况区区几万两银子。”
“大清国是满人的,更是皇上的,户部的钱,皇上都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何况我们?阿玛!”
“笑话!皇上还不能动户部的钱?户部每年几千万两银子的进账,皇上还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阿玛,你想过没?每年,国家要不要赈灾?治理黄河?治理运河?还有修筑海堤?还要给前线的将士做衣服棉被,供应军粮,花钱的地方太多了,皇上真的经常觉得财政不足的呀。”
“阿玛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问问你户部的朋友。”
“这样的话,你要我怎么问得出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富有四海,怎是你这样的小子能看得透的。”卫国公一副看儿子简直是个怪物的表情,不待图运再说什么,就端了茶。
图运无奈,磕头退出。
一连几天,他脸上都不见个笑模样。
图清婉转安慰图运,事情总是有方法解决的,慢慢找机会吧。
图运的宅邸开春又动起来,初夏的时候,终于建成了。他不愿奢华,图清最早打算用点琉璃瓦做装饰的计划都放弃了。
等夏天过去,房子不潮了,图净指挥人把早就做好了的门窗安上。图清又按照自己上一世见过的,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软包装,就等图运搬家了。
冬天来临之前,图运搬出来了。
图清发现他们,有一点没考虑到,图运的夫人,嫁妆很多,笨重的,都放在一楼,占了满满两间房子。
还有轻巧些的,搬到二楼,又占了一间房子。
幸好没什么下人,空房子多。
大奶奶带来陪嫁的人,比图运带的下人,多的多。
大奶奶就安排她的人,负责内院的饮食和打扫,那些人刚开始都小有抵触,怕太累,等开始生活,才知道,既不用倒夜香,也不用烧柴禾,该清扫的地方,也都用水泥抹得光光的,图清教她们用拖把,每天三下两下就弄得干干净净,还不用像在国公府里那样到处看人脸色。丫鬟婆子个个喜笑颜开。
图运和大奶奶也很随和,只要下人们尽心,做得好坏,他俩都不很挑剔。大奶奶只是把有意懈怠或者故意惹事的人小小惩戒而已。
消息传到国公府,那里的下人个个羡慕这边。
大奶奶过年回娘家,娘家的姨娘弟妹都悄悄问她,房子里面带厕所,臭不臭,听她说,每天用水冲的净净的,一点味儿都没有,方便的很,也一个个露出神往的表情。下人们更是添油加醋,吹得天花乱坠。图大少府在京城一时传得沸沸扬扬,最后竟传成是美轮美奂,华美异常了。
有好事的,悄悄去看,外面没什么特别的,在京城里和那些大户相比,甚至有些寒碜。里面,绿树掩映中,隐隐有栋红瓦的楼房,似乎也没什么奇异,但越是不显露,外面的猜测越多,一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大栅栏的餐馆建设,还没竣工,冬天停在那里了。
比图运小四岁的妹妹,就是那福晋的女儿,已经十六了,卫国公依然像当时对图运那样,眼光老向上面瞄,终于前不久,和毅仁公的儿子订下婚约,对方的条件有点奇怪,就是必须把锻剑的铺子陪嫁,卫国公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佟福晋恼怒非常,那福晋暗暗欢笑。
对方下定的礼物,挺寒碜的,卫国公不以为意。
图运觉得此事很蹊跷,派人打听,只知道毅仁公挥霍无度,已是债台高筑,外强中干,至于还有什么阴谋,就不知道了。
图运招图清商议,看能有什么方法挽救。
“铺子不陪嫁过去是不行的,公爷都不会答应,我就害怕大小姐嫁过去,那边逼着卖铺子还债,就麻烦了。”图清说。
图运点头,凝眉思索。
“其实,铺子本身不值什么钱,关键在我们锻剑的方法和我们那炉钢材上。”图清后面炼出的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