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掩妆,戒瘾皇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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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真的无意为难她。
他们只要南火草。
想也未想,夜离就直奔木匣飞入的那片密林而去。
密林里灌木枯草极深,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个木匣。
难掩心中激动,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木匣。
却赫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那个女人竟然骗他们!
惊觉上当,夜离瞳孔一敛,强忍着胃中不停往喉咙里翻涌的腥甜,又急急往回赶。
幸亏凤影墨没有跟她一起过来捡。
幸亏凤影墨守在那里。
还是他睿智细腻。
他在,女子肯定也逃不了。
就在她刚要走出密林,就听到了纷沓的脚步声和很多的人声。
是端王和其他几个王爷带着禁卫赶到了。
他们终于追上来了。
夜离看了看。
陌千羽也在。
却独独不见女子的身影。
凤影墨一副作势要离开的样子,见众人前来,伸手一指前方:“快追,就在前面。”
话落,自己已是带头飞身而去,其余众人便也连忙紧跟其后。
夜离怔怔站在那里,茫然四顾,在与众人离开的方向相反的一条小道上,远远的,她看到一抹身影一闪,顷刻不见。
是易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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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135】这样的他,她又岂会再愿见?(第一更,求月票)
夜离怔怔站在那里,茫然四顾,在与众人离开的方向相反的一条小道上,远远的,她看到一抹身影一闪,顷刻不见。
是易敏呙。
是她看错了吧?
一定是她看错了!
易敏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条路上呢?
凤影墨一直在不是,南火草没确定拿到手,他肯定不会放易敏走的醣。
肯定是易敏太狡猾了,使了什么卑劣手段才趁机逃脱的。
一定是。
看她对待陌千羽的手段就知道了。
现在凤影墨肯定带着他们追她去了。
指不定已经追上呢,毕竟一大帮武功超群的男人,追一个腿脚不方便的女子肯定易如反掌。
追上了就可以拿回南火草了。
对,就可以拿回南火草了。
可是。。。。。。
可是。。。。。。
夜离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般在那里不停地转着、来回地走着。
原本一直往喉咙里冒的东西一个劲地往眼睛里冲。
好难受。
冲又冲不出来,下又不下去,真的好难受。
她抬手,大力地揉着眼睛,想让自己好过一点。
可是没用。
越揉越干涩,越揉那股湿意越冲不出来,却又死活不肯下去。
揉红了,揉肿了,揉痛了,依旧没用。
今天是怎么了?
好奇怪。
身边的人也奇怪,发生的事也奇怪。
是她出现了幻觉吗?
肯定是。
不然怎么会听到她倾心付出三年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说,为了救那个女人,他将她推出来做挡箭牌。
不然也不会看到她拼死为他争夺解药的男人同样为了那个女人,用空盒子将她骗开,只为放那个女人离开。
“对!我们只是要你手中的南火草,只要你将手里的木匣丢给我,我就放你走!”
他说,要的是“南火草”,将“木匣”“丢”给他。
所以。。。。。。
她垂眸看向手中空空的木匣。
易敏就果然将木匣丢了,只是木匣。
她是几时将里面的南火草拿出来的?
是他说话,她回头看他,他给她安定眼神的那个时候吗?
不知道。
不想了,幻觉,反正都是幻觉。
她要找点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做什么呢?
南火草。
对,她要找易敏拿回南火草。
丢了手中空匣,她举步就朝众人相反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是没走两步,胃中一直强自抑制的腥甜猛地朝喉咙里一冲,她被迫张开嘴,一股血泉喷溅而出。
************
凤影墨带着众人追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看到女子的身影。
凤影墨就犯嘀咕了:“这不可能啊,明明就在前面不久,她一个腿脚不方便的,应该跑不远的,怎么就不见了人?”
“肯定是半路藏起来了。”
“或者是有人接应已经逃了。”
“岔路那么多,也有可能从别的路跑了。”
众人纷纷表示着自己的看法。
只有帝王陌千羽的关注点跟众人略有不同。
“你没看到夜坊主吗?”他问向凤影墨。
“看到了,夜坊主在后面。”
凤影墨便将他赶至,夜离正跟女子对峙,然后他让女子留下南火草,女子抛出匣子至密林,夜离去拾捡,恐女子抛空匣使诈,他没放女子走,女子忽然喊了一声“皇上”,他回头,女子趁机逃走的事再跟陌千羽禀报了一遍。
陌千羽默了默,“人已不见了行踪,这样追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几个,”陌千羽扬手一指那些禁卫,“留下来继续追,我们回
去确认南火草是否已追回。”
“是!”
************
一行人回到当初对峙的地方。
并未见夜离。
见凤影墨快步入了密林,帝王也跟了过去。
见帝王都亲力亲为,众人便更不敢怠慢。
一行人在密林中找着。
没有。
密林里根本没有人。
在出密林的时候,有人惊呼:“这里有个空匣子,还有血迹!”
有两个身影第一时间、同时做出了反应。
一抹明黄,一抹雪白。
风驰电掣一般来到那人跟前。
匣子横卧枯草旁边,以一个打开的状态,里面空空如也。
正是端王装南火草的那枚。
在匣子的不远处,一泓血迹殷红刺目。
一看便知应该是瞬间喷溅而出。
“看来那个女窃贼真的使了诈,拿走了南火草,只是抛出了空匣子,夜坊主会不会遭遇了什么不测?”那人一边说,一边弯腰拾起脚边的空匣子,却没注意到已赶至自己身旁的两个男人身形同时一晃。
“不可能!”
其中一个身影厉声回应。
是凤影墨。
厉声回应完,声音当即就低了下去,又兀自喃喃了两句,“不可能,不可能……”
口气第一声明明很笃定,可后面紧接着的又分明十分不确定。
“不可能是夜坊主的,她没受伤。”侧首,他说向身侧的帝王,声音微哑。
那样子,像是在告诉帝王,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甚至没发现,帝王早已跟他一样发白了脸色。
帝王没有吭声,只紧紧凝着那一泓血迹,一瞬不瞬。
她受伤的。
且伤得很重。
或许没人知道,只有他。
因为是他亲手所伤。
可既然伤得那么重,为何还要拼死去找南火草?
伤得那么重,又为何不在此地等他们?
是不想见他吗?
是了,肯定是不想见他。
眼前又晃过方才她缓缓走向他,苍白着脸轻轻笑的样子。
她说,解释什么?解释皇上当日是如何推出龙袍,让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戒坊坊主私藏龙袍这件事上吗?
他跟易敏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他当时说了些什么?
他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只记得他为了不想让人发现他跟易敏的关系,或者说,再次保护易敏,他凝了内力给了她致命一掌。
虽然事先他不知道是她。
可却的的确确是他伤了她。
为了一个女人,将她推上风口浪尖的人是他,再次为了这个女人,置她于死地的人还是他。
这样的他,她又岂会再愿见?
可是她的伤……
“来人——”他厉吼。
“快仔细给朕找,一定要找到夜离。”
他刻意绷直了声线,却依旧难掩声音的颤抖。
边上的凤影墨看着他。
虽心头早已纷乱,却还是看出了帝王的异常。
肯定发生了什么?
肯定在他碰到夜离之前发生了什么?
细细想,强自抑制住慌惧的心情,他细细地想。
他首先碰到了陌千羽。
陌千羽说,快,夜离她们在那边。
同时,用眼神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凤影墨呼吸一滞,这才惊觉过来,陌千羽的样子,分明是被人点了穴道。
而他当时却一心急迫,全然没有在意到这些。
一个被点了穴道的人,不是让他去替他解开穴道,而是让他快,夜离她们在那边。
说明什么?
说明在陌千羽的心中,有比解开他身上的穴道更紧迫的事。
说明夜离有危险。
说明夜离不是已经被他所伤,就是已经被易敏所伤。
不,肯定是被他所伤。
否则他不会还被定穴在那里。
就算他的穴位是被易
敏所点,但是,依照夜离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就任由他被定在那里而置之不理。
若他伤了她,若他伤了她……
凤影墨只觉得一颗心忽然被什么东西裹得死紧,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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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36】那滩血,已然告诉了他答案(二更毕,求月票)
若他伤了她,若他伤了她……
凤影墨只觉得一颗心忽然被什么东西裹得死紧,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他竟然也没有看出来。
其实,他应该看出来的。
他跟郁敏说,对!我们只是要你手中的南火草,只要你将手里的木匣丢给我,我就放你走!
那时,她回头朝他看过来醣。
他看到了她的眸光澄亮、看到了她的欣喜盈眉、看到了她的浅笑如花。
却独独没有注意到她面色的苍白。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过来。
原来,他才是伤她最深的那个人。
陌千羽伤的,是她的身。
只是她的身。
至少,在他赶至的那一刻,她眼里跳动的欣喜和激动是真的。
就算她伤着。
却依旧对他微微笑开。
就好像在跟他说,凤影墨,你终于来了。
所以,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告诉她,是,我来了。
虽然,他当时那么心虚。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独自离开?
就算被陌千羽所伤,就算易敏抛出的匣子里没有南火草,她也不会离开。
她肯定会等他。
就像明明处于劣势,明明是以卵击石,却还一直冒死追缠着易敏、拖延着时间,因为在等着他前来一样。
但是她走了,留下那个空匣子,留下那一泓鲜血。
其实想想也知道,聪明如她,心思细腻如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他的伎俩?
当时浑然不知,说白,也不过是因为对他的信任而已。
对她这样一个心防时刻高筑的女人来说,对她这样一个毫无安全感的女人来说,这一份信任来得有多难,他知道。
他却利用了这份信任。
也亲手毁掉了这份信任。
她费尽心机、拼尽全力,只为帮他拿到救他性命的南火草,而他,却在她的眼皮底下,在她还重伤着的情况下,欺骗她,放走了抢夺南火草的那个女人。
当她意识到这个真相的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
他不敢想。
但是,那滩血,已然告诉了他答案。
她会去哪里?
忽然,他瞳孔一敛,拔步便走。
边上一个王爷,见他并不是按照帝王指示在找人,而是直直奔向回去的方向,便疑惑地喊他:“凤大人,你去哪里?凤大人……”
凤影墨却早已听不见。
************
凤影墨来到戒坊的时候,福田正准备出门办点事。
今日夜离带人进宫蹴鞠比赛,戒坊里面就交给他在打理,十六个人一走,戒坊就没剩下几个人,所以,他一直忙到现在。
见凤影墨风风火火进来,他不知出了何事,连忙迎了上去。
“凤大人怎么没在宫里比赛吗?”
其实私下里,他叫他爷,但是恐人多眼杂、隔墙有耳,他还是很注意分寸。
然,一直谨慎到几乎滴水不漏的某人却第一次失了分寸,拽住他就问:“她回来没有?”
福田一懵,不知说的哪个他,也不知是男他,还是女她。
“凤大人问的是?”
凤影墨显然就失了耐心,“你主子,夜离。”
“没有。”
“夜灵呢?”
“也没有。”
凤影墨就放开了他,转身便往外走。
福田差点摔跤,往后趔趄了两步,才站稳。
见男人从未有过的急切样子,他知道,肯定出事了。
肯定出大事了。
眉心微拢,欲追上去细问,想了想,最终还是作罢。
凤影墨又直奔三三棺材铺。
棺材铺里的伙计对他早已不陌生,因为近段时间他是棺材铺里的常客,且似乎跟他们掌柜的夜灵姑娘极为相好,他们早已将这个风姿卓越的男人私底下当姑爷来看。
“凤大人。”
他一进来,店堂里的两个伙计就熟稔地跟他打招呼。
“夜灵在吗?”
“不在,姑娘一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夜灵她大哥夜坊主来过吗?”
“没有!”
竟然夜离、夜灵两人都不在。
戒坊没有,棺材铺也没有。
那她会去哪里?
伤成那个样子的她又能去哪里?
************
万花楼。
较夜里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奢。靡繁华,白日的万花楼生意虽然要淡许多,但是,依旧不减歌舞升
平、莺莺燕燕。
雅阁内,男人左拥右抱,花酒喝得酣畅。
“张公子,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