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掩妆,戒瘾皇后-第1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竟然是他。
不知用什么来形容他的心情犬?
想来想去,他竟是有些哭笑不得踺。
在山上之时,他那般想要留住他,结果一麻绳下去,反而将他搞下了崖,如今,他一心想找阿洁,他却又自动送上。门。
是天意弄人么。
无奈地摇摇头,他伸出手指探到青铜面具的鼻翼下面,第一反应,是此人已经死了。
直到过了会儿,隐约觉得有微弱的气息轻撩在他的指尖之上,他细细探,才发现,其实没死。
原本心中对此人的太多疑惑,再一次涌了上来。
第一,关于假肢的。
转眸,他下意识地朝他的腿望去。
因为被身上的墨袍所掩,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感觉到被他拉扯掉的那只右脚空荡荡的。
他抬手,掀起他墨黑的袍角。
入眼的一幕让张硕瞳孔一敛,僵硬在了当场。
墨袍的里面,男人身着白色的亵。裤,非常清楚地看到右脚完好无损,左脚同样齐全,只不过踩在一截木质假肢上。
什么情况?
他记得在山上,他用麻绳缠上扯掉的就是他右脚的假肢。
也就是说,此人是双残,一双脚都戴着假肢。
只是,假肢不是应该连接在受伤的腿上吗?他一双脚都好好的,给人的感觉,只是踩在假肢上面?
踩?
脑子里猛地浮起看过的杂耍表演中踩高跷的情景。
张硕呼吸一窒,忽然得出一个认知。
难道……
犹不相信,他伸手捏上对方的腿。
从膝盖,到小腿肚,再一直捏到脚踝,双脚亦是。
他是医者,脚有没有问题,一捏便知道。
果然如他所料。
没有!
此人双脚完好。
所以,他的假肢,只是用来增高。
难怪当时,看他带着易敏逃跑,就觉得奇怪,易敏腿脚不便行动困难,而此人,同样行动吃力。
踩着高跷,又行走在雪地上,不吃力才怪。
只是,为何要增高呢?
从他刚才捏腿骨的感觉来看,此人的确骨架很小。
通常有这种骨架的人,要不就是身材矮小的男人,要不就是女人。
当然,不可能是后者。
从此人跟易敏的感情就可以看出来,哪怕在生死一线,他还不忘将易敏推向生机,绝对是男女情深的那种。
而且,当初,还给易敏解了媚药不是,是女人怎么解?
再说了,他也不相信凤影墨分裂,会分裂成一个女人。
想到凤影墨,张硕又皱眉四顾。
断壁之上,那般决绝的一跳,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夜灵为了这个男人甘愿赴死,而凤影墨又为了夜灵生死相随。
这是怎样的孽缘?
这般想着,心里面对这个男人庐山真面目的好奇又再度被提了起来。
正好,此刻他还昏睡着,也方便。
伸手,探上男人脸上的青铜铁面,他的一颗心竟没来由地狂跳起来,想要抑制都抑制不住。
他忽然在想,会不会是他身边的人。
手有些薄颤,青铜面具似有千斤重,他终究还是一点一点地将它取了下来。
面具下的容颜一点一点映入视线,张硕浑身如遭电击,彻彻底底忘了呼吸。
怎……怎么会是她?
怎么会是夜离?
<
p>企图救走易敏的黑衣男人是夜离?
被他用麻绳搞下断崖的人是夜离?
怎么可能?
张硕只觉得难以置信。
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他皱眉回想起来。
在山上的时候,阿洁急急奔来,跟他说,快,夜离。
因为压根就没有将一个大男人往女子身上想,所以,他以为是说这个男人劫持的夜离。
现在想来,阿洁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此人是夜离,让他救她?
是了,就是这样。
这样后面的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夜灵所表现出来的对他的那种仇视和愤恨,以及扇他的那一记耳光。
还有,最后她自己也奋不顾身地跳下了断崖。
都是因为她知道,黑衣人是夜离。
只是为何是夜离?
如果说身边的别人是黑衣人,他相信。
说夜离是,他绝对不相信。
他了解夜离,她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精力。
而且,她的武功深浅,他也清楚。
根本就没有达到能够只身对成千禁卫的水平。
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洁出来的时候,是以她戒坊坊主夜离的身份。
夜离为何让阿洁扮作她,她又扮作黑衣人?
百思不得其解,他也顾不上多想。
当务之急,是保住她的性命。
将周身的雪再刨开了一些,张硕将霓灵扶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她很虚弱,他知道。
从他刚才所探的鼻息就能看出。
所以,不能让她再这样躺在冰冷的雪地里了。
拂掉霓灵身上的积雪,他将她拥在自己怀里。
或许是自己是医者的缘故,他竟也没有觉得男女有别,不妥或者尴尬,一丝都没有。
然后,他又抓起她的手,她的手凉得让他心惊。
他捂在掌心搓了搓,又放到唇边呵了许久,似乎才有一点点的回暖。
可她依旧没有醒。
双目轻阖,毫无声息,一张小脸如同身边的白雪一般,就连唇瓣都无一丝血色。
医者的第六感让他隐隐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探脉。
对,探脉。
到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这个。
轻拂开她的衣袖,指腹轻轻探上她腕上的脉门。
当那时急时缓、时猛烈时虚弱的脉动入手,张硕眉心一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这。。。。。。这分明是身中剧毒的症状!
她身上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不相信,他又仔细探了一遍,不仅如此,他还将手伸到她耳后的脉搏探了探。
答案都是一样。
她身上的毒真的没解。
怎么回事?
雪山紫莲寻到了,连阿洁身上的毒都解了,怎么可能她身上的还没有解?
而且阿洁的那一粒解药,还是她亲手给他的。
那一粒解药!
他想起那夜,她给他那一粒解药时的情景。
他进去的时候,她一直坐在那里盯着解药看。
然后跟他说了解药的排毒方法,还故意对他进行了试探,说要通过处。子血。
当时,他的反应是什么?
他好像生气了,还说了她,说她不像一个女人。
后来,她说,开玩笑的,说她自
己已经解决,他也没有多想。
其实,当时他是有多想的,只是他没有多想她,而是在想阿洁,他在想,这样的排毒方式,他该怎样跟阿洁说呢,又要怎样给阿洁解呢。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甚至连给她探个脉,确认一下她身上的毒素是否清掉了都没有。
所以,实际上解药只有一粒?
就跟曾经她只身前去凤府,在端王身上拿取解药时一样,哪怕她自己同样身中剧毒,她还是将那一粒解药给了阿洁?
张硕忽然觉得头又痛了起来。
就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连带着全身都痛。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眉心皱成了一团。
。。。。。。
夜里还有更哈,只是会比较晚,估计老时间十一点的样子,孩纸们也可以明天看,么么哒~~
谢谢【honglwenyan】亲、【蓉本疯癫】亲的月票~~爱你们,狂么么么~~(づ ̄3 ̄)づ╭?~
☆、197。【197】是的,她什么都知道(更新毕)
夜离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背上又痛又重,被什么东西压得透过不过气来,视线有些受阻,她抬手,本能地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眼睫上的积雪拂掉,视线才稍稍清明了一点。
她发现,此时的自己正以一个俯趴着的姿势,压在……一个人身上。
这个认知让她瞬间恢复所有神识。
入眼是男人熟悉的容颜。
凤影墨。
她眸光一敛,想起昏过去之前的情景。
他们从断崖上坠下,遇到了雪崩,为了不让她被巨大的雪体砸到,他护在了她的上面,可在最后着地的那一刻,他又以惊人的速度跟她换了位子,落在了她的身下踺。
因为下面都是嶙峋的怪石。
但是,那时她还是被骤然坠。落下来的雪体砸晕。
现在是什么情况?
呼吸有些沉,脑子里很乱,她吃力地抖掉压在背上的雪体,然后喘息地看向身下的男人。
男人双目轻阖,眉心微皱,眼窝处是两团青灰之色,脸色苍白得厉害,毫无生气。
他……死了?
夜离怔怔看着他,脑中空白得好一会儿没有任何思想。
蓦地惊醒过来之后,她才颤抖伸出手指,探向他鼻子的下面。
一丝温热轻撩在她的指尖,她的手更加颤抖得厉害了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平复心绪,抬头环顾,她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好像是一个涧底,有嶙峋山石,有小溪潺潺,还有很多积雪,或散委一地,或还是凝抱成巨球,应该是雪崩所致。
“凤影墨……”
她试着唤他。
************
张硕紧紧抱着霓灵,一会儿搓搓她的手,一会儿捂捂她的脸,却还是无法让她的身子暖起来。
他知道,她的生命体征正在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一个正常人都无法承受那么高的断崖坠砸下来,何况她一个剧毒已经深入身心的病人。
“夜离,坚持,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他一边搓揉,一边摇晃着她,一边不停地说着,虽然,他知道,她根本听不到。
他从没想到过,这世上竟然有这般无私的女子。
无私得让人心疼。
真的,他第一次觉得,夜灵扇他一个耳光,是轻的。
他就是一个混蛋。
满心满眼都是阿洁,他就完全忽略了另一个人的感受。
生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而他为了让另一个女人活,就生生剥夺了这个女人的权利。
虽然这样说有些严重,虽然救阿洁是她心甘情愿,但是,他清楚,从他将阿洁带在队伍的后面,并将这个信息传达给这个女人的那一刻起,他其实就在告诉她,一定要救阿洁。
他一直在伤害她。
曾经误会她,甚至动手打了她。
这次,又是他亲自将她逼落悬崖。
而她,却一直在帮他。
帮他给退热药给凤影墨。
帮他救阿洁。
不行,他不能让她死,他一定要救活她,一定要。
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夜离,坚持……”
皱眉遥望,天地一片茫茫,皑皑白雪望不到边,他甚至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
怎么办?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食物,没有药物,他们呆在这里就无异于等死。
他们必须走出去。
对,走出去。
艰难起身,他辗转将霓灵背在背上,再次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凭着感觉,朝一个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
************
“别走——”
凤影墨骤然翻身坐起,牵扯到背上和
腰间的伤口,他痛得冷汗一冒,这才惊觉过来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入眼光线极暗,像是在一个山洞里。
自己躺在一片枯草之上。
那个女人呢?
他一惊,也顾不上身上的伤,起身,一阵叮当碰撞,就带着那双千米。需米小說論壇年玄铁脚镣急急寻出了山洞。
山洞之外,别有洞天。
看样子,是在一个涧底。
有雪也有水,竟然还有绿色植物。
只是,依旧不见一个人影。
他的心瞬间一沉。
走了吗?
她终究还是不想面对他,走了吗?
难怪他刚才做那样的梦。
原来,梦是真的。
她真的走了。
心中说不出的失落和颓然,他缓缓四顾,强烈的光线射过来,刺得眸眼生疼,他微微眯了眼睛。
**
夜离抬头望着上方石壁上青苔间的一株草,有些英雄气短地叹息。
肯定还是跪了那七日七夜的缘故,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她竟然连轻功都不能施展。
难道只能靠爬的?
就在她非常豪迈地卷了衣袖,准备开爬的时候,身后骤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叮当脆响,她一震,刚想回头,背上已是猛地一重,有人自身后将她紧紧抱住。
动作之突然,力量之大,差点将夜离撞扑在地上。
“我以为你走了……”
男人苍哑的声音灼热在耳畔,夜离心口一颤,瞬间僵硬了身子。
想了好久,夜离才憋出一句:“你醒了?”
男人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口中却还在喃喃重复着那第一句话:“我真的以为你走了……。”
他黑眸炽深,紧紧摄住她,似是想要将她看穿。
夜离垂眸,故作轻松地笑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你那半死不活的,我怎么走?”
虽然,她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谁救了谁。
男人凤眸熠熠,依旧深凝着她,似是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微末的表情。
夜离知道,他在猜度她,换句话说,他在试图窥进她的内心。
扬手指了头顶石壁上的那一株药草,她故意岔开:“能帮我采下来吗?”
问完,又觉不妥,“算了,你腰上是伤,背上也伤,比我还不如,还是我自己来……”
话音未落,腰身蓦地一松,男人已经放开她,飞身而起,只闻衣袂一阵簌簌,男人便已翩然落回在她的面前,脚链叮当,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他将手中药草递给她。
夜离怔了怔,果然这人比人气死人。
她虽跪了七日七夜,可他昏迷远远不止七日七夜,而且他还有那么重的外伤,而且,他还发热。
而且,他还带着脚镣。
这般情况下,竟然还能如此身轻如燕。
简直不是人!
想起前段时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他,与此刻的他,简直天上人间,判若两人。
夜离忽然开口唤他:“凤影墨。。。。。。。”
凤影墨看着她。
“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凤影墨唇角一勾:“欠解释的人是你吧?”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