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掩妆,戒瘾皇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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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儿都没有!”
一边说,张硕还一边将小二的头往水里面按。
小二挣扎着求饶。
“爷息怒,爷息怒啊……这些药,的确是媚。药,但是……那是单独成药的时候,其实,它们都是相生相克的……爷懂医,这个应该清楚的,将它们按照一定的比量配置在一起……。就完全没有了媚。药的作用……用完后只会让人身体发热……祛除寒气,绝无杂念……。”
张硕的手一顿。
有几味药相克,他自是知道的。
只是这比重,并不好把握。
小二还在告饶。
“若爷不信,大可以去问问我们掌柜的……也可以去问问其他人,因为我们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冬天……每家客栈都会配这样的药浴,不是光我们,连普通百姓家里也会……药铺还专门卖这种配置好的药,直接买回家烧水就可以了……”
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而且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张硕这才将他放了出来。
再加上张硕想了一下那几味药,也的确有活血促进血液循环,祛除寒气让人身体发热的功效。
虽然比重真的很难把握,稍微不慎,某一味分量稍稍偏差就会成了凶猛的媚药。
但是所谓“高手在民间”“久病自成医”,他们常年在这样寒冬腊月的环境里,能配出这样的药浴,也不足为奇。
“咳咳”张硕清清喉咙,吩咐已经成落汤鸡的店小二:“再去给小爷准备一桶药浴的水过来,小爷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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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敏是睡到床上以后才发现不对劲的。
浑身发热,胸口就像是有团火在烧,口干舌燥,满头大汗。
明明外面北风呼啸,滴水成冰,虽然屋内燃了炭炉,可也不至于热成这个样子。
掀了被褥不盖都不行。
难道是那药浴的问题?
小二说,沐浴后会祛除寒气,浑身发热,不觉得冷。
可她现在不是不觉得冷,而是觉得热啊。
非常热,就像是整个人置身在火山口一般的热。
很难受。
她下床一口气喝了两大碗水,还是没用。
当浑身的血液如同万马在奔腾,那全身难受的滋味如同万蚁在噬咬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可能中招了。
是自己的体质不能用这种药浴吗?
还是有人在药浴了做了手脚?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今夜肯定要出事。
她喘息着,大汗淋漓,难受地扯着自己的领子。
胸口的那团火越烧越烈,她感觉到自己几乎就要被烧成灰烬。
提起桌案上的茶壶,将里面的水尽数淋在自己的头上。
还是无济于事。
烈火焚身,脑子开始混沌。
不行!
趁自己还有一丝淡薄的意识,趁自己理智还没有彻底失去之前,她必须想个办法。
找人。
对,找人。
跌跌撞撞,她出了房门。
苍茫夜色下,她茫然四顾。
找谁呢?
找皇上?
只有他能证明她的清白,不对,应该说只要在他面前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就好了。
管它是自己体质的问题,还是有人存心陷害,只要这个拥有至高权利的男人,这个现在是她丈夫的男人知道她是清白的就好了。
所以,去找他!
可跑了几步,她又顿住了脚步。
不行。
身中媚毒,没有任何解药,只有男女。交。合才能解掉,她现在这样去找他,他会怎样看她?
为何所有人用了药浴,就只有她有问题?肯定会以为是她故意的,故意想要爬上他的龙榻。
她不想被他看轻,不想!
去找张硕!
对,他最擅长制毒解毒了,说不定就能帮她解掉。
可是,张硕住在哪间呢?
她再次茫然四顾,然后一瘸一拐地朝一个方向摇摇晃晃而去。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原本淡薄的意识也时有时无。
她跌跌撞撞着,泪流了出来。
“三爷……”
************
熏香缭绕,暖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
沈妍雪躺在床榻上,拥着被褥,静静地看着坐在灯下看书的男人。
静谧的夜里,只能听到书卷一页一页翻过的声音,和暖炉中偶尔炭粒子“噼啪”一声炸出火星的声音。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在府里的时候埋在书房看医书,出门竟然还带着医书随身,每天夜里研究。
就连前段时间自己病成那样也不停歇。
她问他到底在找什么,他又不说。
哎。
低低一叹,沈妍雪翻了一个身,只觉得困意袭来,她缓缓阖上了眼睛。
灯下的男人从书中抬起眉目,瞥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又垂目看向手中书卷。
看了一会儿,不知想起什么,又陡然合上书卷,然后望向桌案上的烛火。
眼神飘渺,似在沉思。
片刻之后,眸光倏地
一敛,将书卷放下,他起身站起。
举步走向床边,他垂目看着床榻上已然睡着了的沈妍雪,轻声唤了唤:“妍雪……”
没有任何反应。
显然已经睡沉。
男人眸光闪了闪,倾身自床底下拿出一个包袱。
打开。
是一套墨袍和一顶面具。
眼梢再次掠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他快速将墨袍换上,青铜面具戴上脸。
将换下来的白色锦袍挂在衣架上,他吹灭屋中烛火,然后轻轻打开厢房的门,闪身而出,悄无声息。
黑暗中,沈妍雪缓缓睁开眼睛。
。。。。。。。。
感觉铺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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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0】看今夜这情形,两人绝对不是第一次
将换下来的白色锦袍挂在衣架上,他吹灭屋中烛火,然后轻轻打开厢房的门,闪身而出,悄无声息。
黑暗中,沈妍雪缓缓睁开眼睛耘。
快速掀开身上被褥,她摸索着下了床。
扯了衣袍穿在身上,她蹑手蹑脚来到门后边,凝神听了听外面动静,便轻轻拉开厢房的门,同样走了出去。
果然踝。
这个男人果然有事在瞒着她。
她还觉得奇怪呢,自己本不是嗜睡之人,而且还非常挑生床,特别是在陌生的地方根本很难入睡。
再说,难得有跟这个男人独处和同床共枕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在他还在看书的时候就睡过去?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出门的这段时间以来,每次一上了床,她就似乎特别困,很快就能睡沉过去。
她觉得事情不对。
想来想去,怀疑是男人每夜燃的提神香有问题。
但是,她又不能确定,因为同处一室,为何她困,他就没有问题呢?
所以,今日碰到端王的时候,她委婉地问了问他,有没有什么是可以抵制迷。香的?
端王就给了她一种药,说是平时放在袖中,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里,就可以让人在有迷。香的环境里还能保持清醒。
她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试,没想到还真奏了效。
她第一次没有睡过去。
刚刚以前,她还难过地以为,是因为男人不想跟她圆房,所以对她用香。
现在看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从不穿黑衣的他一身墨袍,一顶青铜面,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见什么人,还是办什么事?
而且,虽她在狱中呆了很久,但是出来后有些事情还是听她爹爹说过了。
譬如在帝王的封妃大典上,有个着黑袍、带青铜面具的男人只身前来,以一敌千,甚至还跟帝王交过手,带走了夜灵。
黑袍面具男,会是他吗?
见男人顺着客栈的回廊往前疾步走着,脚步声都没有,显然是提着轻功。
而她不会这些,所以她也不敢靠得太近,而且凤影墨又敏锐又警觉,以防被他发现,她只能远远地跟着。
好冷!
凛冽的寒风直往领子里灌,她拢紧了衣袍,见前方男人身形一拐,从回?绕到了花径里面。
沈妍雪怔了怔,有脚步声响起,是巡视的禁卫,她一惊,也连忙躲到了廊柱的后面。
待禁卫过去,她才探出头来。
掩于花树下的男人并未回长廊,许是为了安全起见,就直接在花径中走着。
她也饶了进去。
夜色本就昏暗,花树林木更是将光线挡得一点儿都没有,她根本看不清路,衣服发丝不时被勾挂住,还有枝杈划伤脸。
光对付这些东西,就已是让她苦不堪言,哪还能一直盯着前面的男人。
等终于走到一处开阔地,她发现,已然不见了凤影墨。
她跟丢了?
她竟然给跟丢了!
心中懊恼,她不甘心。
一边搓手一边哈气,她环顾四周。
不行,难得今夜良机,她不能就此折返。
找。
她决定找。
她就不信,客栈就那么大,将整个客栈找个遍,还找不到他。
这般想着,便这般做,她凭着感觉朝一个方向而去。
************
走了一会儿,沈妍雪发现自己应该是来到了后院。
后院有亭台,有假山,有莲池,有水榭,借着苍茫夜色,她一个堪堪抬眸,就看到了站在水榭边上的那个身影。
眸光一亮,她起先以为是凤影墨。
可是下一瞬,她就发现不对。
凤影墨身形高大,而这个娇小玲珑。
显然是个女人。
因为夜色昏暗,又加上对方背对着她而站,光影偏逆,看不出来是谁。
但是,似乎不舒服。
依稀可见她抓着水榭的栏杆,微微佝偻着身子,甚至还隐约能听到她气喘吁吁的声音。
沈妍雪怔了怔,不知要不要在这里逗留,还是继续去别的地方找凤影墨?
犹豫了一瞬,最终当然还是觉得找凤影墨要紧。
就在她刚准备转身之际,蓦地发现女子攀过水榭的护栏,似是想要跳下去。
跳水自杀?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想要出声喊住她,却又觉得不妥。
一旦她出声,就会暴露。
眼见着一场悲剧就要发生,沈妍雪屏住了呼吸。
可,世事就是这样,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瞬会发生什么。
譬如现在。
就在女子刚欲纵身一跃的时候,有人骤然出现,与电光火石之间,千钧一发,在最后一瞬将她稳稳拉住。
“易敏,你做什么?”
男人略沉的声音。
沈妍雪震惊了。
不仅仅震惊对方是易敏,更震惊拉住易敏的那个人。
那身形,高大伟岸。
那装扮,一身墨袍。
那映着水榭的粼粼波光而闪着冷芒的青铜面。
不就是她跟丢的那人!
凤影墨。
原来,原来,他出来是为了跟易敏私会。
说实在的,她刚开始还以为私会的是夜灵。
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是易敏。
心中又痛又恼,又气又恨,她咬紧了下唇,躲在了假山大石的后面。
那厢,易敏似是好一会儿才将男人认出来,然后一声略带哭腔的低唤,“三爷,”,整个人就扑进了男人怀里。
三爷?
沈妍雪怔了怔。
怎么叫凤影墨三爷?
他孑然一人,怎么也挨不着三,不过,或许,这是两人之间的昵称,毕竟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此刻扑进他的怀里是真。
“你怎么那么烫?”
如火的身子入怀,男人蹙了眉。
而且还浑身被汗水湿透,明明还未跳下水榭,被他紧急拉住了,却像是刚才水榭里捞起来一样,没有一丝干爽的地方。
易敏在他的怀里颤抖着,喘息着。
很难受。
男人眸光一敛,伸手探上她腕上的脉门。
在发现她是被媚。药所缠的时候,青铜面具下的脸色一变。
“你……”
易敏早已浑浑噩噩,男人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此刻对她来说,就如同是沙漠里的清泉。
为了寻找那微末的清凉,她更紧地往他怀里钻,并且开始蹭他。
用小脸蹭他。
很难受地蹭他。
嘴里面不满地嘟囔。
小手更是开始撕扯男人的衣袍。
男人眉头皱了更紧了些,他懂医,他很清楚,她身上的媚。药,此刻已经发挥到了药力的最强效。
任何药物或者银针之类,对于这个时候的她来说,都已救不了。
只有通过男女交。合。
不然,她会死。
从她的脉搏来看,中媚药不是一会会儿,应该是有些时间了。
她能坚持到现在,虽然此刻已经神
识恍惚,但至少刚刚能认出他来,这些已经实属不易。
那是需要非常大的隐忍力才行。
而且方才,方才她攀过护栏欲跳下水榭,也是因为实在痛苦,实在受不住煎熬,所以想要跳进水里让自己清醒的吧?
可她根本不会水。
心中微微一疼,男人展臂将她抱住。
而对于这个时候的易敏来说,他的这一抱,无疑于大火上浇上旺油,彻底将她体内的那一股烈火点燃。
她更加难受地哭了起来,也更加疯狂地撕扯他的衣袍。
沈妍雪躲在巨石后,气得浑身发颤,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来。
她不知道什么媚。药之事,所以完全被易敏的行为惊到了,也气到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一个女人竟然这般如狼似虎、迫不及待,这个样子怕是那些勾栏烟花女子都赶不上。
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会相信那个平素看起来清冷娴静的瘸子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如果不是怕被凤影墨发现她跟踪他,她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扇那个淫。荡女人两巴掌。
如今却只能躲在这里七窍冒烟。
心中唯一希望的是,凤影墨能推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推开她!
然,事情的发展再一次给了她当头一棒。
没有。
男人没有推开易敏。
不仅没有推开,还在易敏喘息地踮起脚尖想要找寻他唇的那一刻,他竟然低头,自己主动送上了门。
唇瓣相贴的那一刻,她甚至听到易敏舒服地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