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他,他抢了我的老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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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创伤。
如果你失去了你爱的人,那么疗伤最好的方法可能就是努力让你自已也不爱她了,越快的做到,受到折磨的时间就越短。
但是这对于人来说,真的是太难太难了,为什么只有靠时间的消磨才是唯一治疗的方法呢
但是我此时面对着巩,可就不会是那样了。
凭良心说,这么多年我觉得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痛恨到了极点。
我在上中学的时侯,也因为打架被请过家长,被学校通报批评,父母登门向被打孩子的家长陪礼道歉。
我曾经也认为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法,虽然父母都是有修养的人,平时也经常会教育我。
但人都有年轻气盛的那个阶段,随着这些年阅历的增长,我才慢慢觉得,使用暴力是最原始,最无知的手段。凭着头脑,让你觉得痛恨的人遭到比身休的摧残更严重的打击,那才算是真正的强者。
可是此时面对眼前的巩,我似乎也忘记了自已的观念。
任何人的忍耐也都是有限度的,再软弱再老实的人,你也切记不要把他逼急。人性最原始的一面似乎这时在我身上爆发了,我觉得那样做能让我先释放一下这么多天憋在心中的苦闷。
我向前走了几步,尽量掩示内心的愤怒,我微笑着伸左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在笑什么?嗯?”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依然是什么也没说。
我突然抡起空闲着的右手,照着他的面部打了一拳,他叫了一声,再次用手捂住了脸。我拽下了他的手,他的左眼被打紫了。
“说呀,我问你笑什么?”
“”
我顺手抄起放在旁边床上的一根橡胶警棍,对着他的身上狠狠的抽去。但是,他依然是痛苦的叫两声之后,就继续保持沉默。
不明白他的摇头是“不说”,还是其它心理。但他此时的态度,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是火上浇油。
我冲他点了点,“行,不说是吧?!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藤条炖肉,偿偿熟了是什么滋味!”
我的声音不大,语气中充满了阴森的味道。我不是黑社会,更不是亡命徙,但此时是他逼我要这样做,而且说实话,让他的皮肉先吃上一定的苦头,是我来之前就想好了的。
如果说他一点都不怕,那不现实。我感觉他的身体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我打开房门,冲外面喊了一声“大焦!”
三十四
不知道让一个人受皮肉之苦竟究对摧垮他的意志能够起多大的作用。但是让一个人说出你想知道的事情,好像人类自古至今在绝大多数时侯还都是采用这种方法。
不否认有一些意志极其坚强的人,不会被这种方法整倒,例如我们历史上那么多的抗日英雄,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甚至残忍变态的手段,仍然面无惧色。
我觉得他们是超人,在精神,意志,人品等方面都是常人所无法启及的,所以他们的作风能流传千古,永远的让我们崇拜,敬仰。
我曾经也多次将自已设身于他们的处境,实话实说,如果换成是我,真的无法忍受那种折磨。可能大多数的普通人也是同样的。
有一次,去公安局找小薛,他们几个人当时正在审训一个犯罪嫌疑人,那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
我问小薛,“不是现在禁止刑讯逼供吗? ”
小薛不屑的说“不打他?不打他他 丫 说吗?就像这种东西,你甭根他玩什么攻心,没用!谁有那精力跟他这耗,一打狗X 的,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知道巩是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交待了大焦几句,就转身走出来。
巩现在的态度,真已经让我极度气愤,在我面前好像装出了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气势。
既然此时你还好意思将自已当成一个“英雄”,那我就可以成全你,让你感受一下做英雄的代价。
我站在院中,点燃了一支香烟,环顾了一下四周,大门紧锁,院落里现有只有我一个人。
门口两边个铁笼里的两只藏獒犬安静的凝视着我,它们是我托朋友花了很高的价钱买来的。刚来的时侯还很小,现在已经长得威风凛凛了,专门负责看家护院。虽然有半年的时间未见了,但它们对我没有丝毫的陌生感。
后来,在这里工作的吴师傅告诉我,巩第一次见到它们时,吓了他一跳。随口就骂了一句,没想到从那次以后,它们每次见到巩来时,都狂吠不止,狠不得扑上去将他大卸八块。
难道它们真的能够识别出对主人不利的人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将“忠诚”二字安在它们身上是最恰当不过的。
屋子里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声音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悦耳动听。
让他受皮肉之苦是我之前就计划的,做为一个男人来说,我不可能让他逃过这一劫。但我必竟不是一个暴力狂,让他受这种皮肉之苦也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
听的有些闹心了,走出大院。一股带着暖流的风向我袭来,春天真的来了,我的心也随着这股风安静了许多。
对这个人,究竟该如何处置呢?报复?对于他我还能如何去报复?他可能本来就一无所有。
我很想了解他真实的想法,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去做
也许还能从这里寻找到原谅晨的理由。我不知道此时为什么还会对晨有一些留恋,虽然不断的提醒自已要删除对她的爱,但这种讨厌的留恋还是不停的骚扰着我。
走到房门口,里面的打骂声还在继续,巩似乎都已经被打的精疲力尽了,喊叫声都变得沙哑。
我推开房门,他们三人见到我,并没有停住,反而打的更卖力了。我开口让他们住手,他们才停下来。
这次痛打持续了有半个小时,刚开始还是三人一齐动手,后来变成了轮番休息,但“工作”不停止。
投身商海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坚持和为贵的原则,从来没有主张对谁动过暴力。
但是和大焦一起的两个小兄弟,以前经常会给我惹出点麻烦来。
有一次出去讨债,他们将对方的经理鼻梁骨打折了,害得我不光几万块钱的债务没要回来,还倒贴进去好多医药费。我那次真被气急了,想开除他们。但大焦苦苦的哀求,两个孩子也深刻的承认了错误,我才原谅了他们。
其实这两个小伙的本质都不坏,两人都是吉林人,心直口快,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对工作也是认真负责,只不过是太容易冲动。
但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就收敛多了。现在我主要让他们负责去各工程现场监督安全。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断了的竹棍,气喘嘘嘘的看着我。
我示意他们先出去,三人走出房间,将门关好。
我站在巩面前,看起来这一通舒筋活穴的确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浑身的衣服都是他们三人留下的脚印,三根竹棍也一定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记号。
我现在好像都已经忘记了他曾经是我最信赖的下属。
以前,他曾经因为公司的事被别人打伤过。那次被打的没有现在这么严重,但我看到还是非常的心痛。他一个劲的跟我说,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您别担心。我那天是亲自送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所幸无大碍。我放他一周的假,让他好好休养一下,给了他一万块钱。
我当时的行为也让他很感动,说实话,我那样做并不是收买人心,的确是因为看到自已的兄弟受了这种苦,心里难过。
谁曾想到,时过境迁。我们此时变成了宿敌,而且是永远无法和解的宿敌。过去对他的情义都已无影无踪,我冷眼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他。
他睁开眼也看着我,这次的对视只有一秒钟,他就将目光转开了。这种痛苦真的不好受,让他的心理可能也产生了畏惧。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起身座起来。
“怎么样?巩,这滋味挺舒服吧?”
“”
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情也变得平和了,觉得可以和他谈谈了。
我掏出一支烟,迟疑了一下,又多掏出一支,递给了他。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伸手就接了过去,我打着火先给他把烟点着,然后自已也点上。
“咱们谈谈吧。”
巩狠狠的吸了一下烟,平静的说“您想和我谈什么呢。” 他的心情看来也平和下来了。
“巩,我想从小你的老师包括你的父母都教育过你,做人要有良心,评心而论,我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
“不错。”巩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
“好,你既然能承认不错就好。说实在的,你的做法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不想让你说别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不为什么。像李总那样的女人有几个男人不会喜欢?”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那你知道你自已是什么角色吗?你知道自已是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吗?”
“”
“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理由,我希望你能将心理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我曾经是在你最困难的时侯,救了你,才让你有了今天。本来你也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可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毁前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招之你如此之恨!”我觉得我的情绪又有点激动。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的僵局,看起来他也在做着思想斗争。这种局面也不知维持了多久,最后,巩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眼神里放出一种光,那是一种仇恨的光。
这么多年从没看到过他用这种眼神看我,说实话,我都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反正已经到了现在,看在你当初救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嗯,你说吧。”
“能再给我一支烟吗?”
我将剩余的半包烟连同打火机一起都扔给了他。
他吸了一口烟,开始了向我告白内心世界。
那天我们的谈话,就像是一个警察在审训犯罪嫌疑人,还像是一个心理医生在询问一个病人。
人这个东西,都是有思想的,绝大多数人的思想可能都是正常的,他们的行为也同样是正常的。
但是生活中有些人也会做出让我们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旁人看来,不可理解。人的心理可能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缺陷,包括我本人在内。
如果你做的事情没有冲破道德或法律的底线,那可能会有人说那叫“个性”。其实有些人做出违法道德法律的事情,可能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
还有些极个别的人,平时可以很好的将自已伪装成正常人,但是当他做出一些事情来,会让人感到万分的惊诧。其实这没什么奇怪,这完全因为他的思想和常人不一样了,这种人并不是天生的这样,而是他成长,生存的环境改变了他的本性。
我们称这是什么呢?心理有严重的缺陷?或者叫变态?
“你是一个在幸福的环境中长大的人,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而我的成长环境你根本不了解的。”
“嗯,你说说我哪里不了解。”
“我说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你知道挨饿是什么感觉吗?我说的挨饿不是简单的一两顿饭没有吃,而是接连几天没有东西吃。而且是经常会这样。
你知道到了冬天还只穿一件单衣是什么滋味吗?
明知道自已很聪明,将来可以出人头地,可就是因为钱而无法继续读书,只好被迫回家种地,破灭了自已的理想,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吗?”
巩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有经历过,但我可以理解,也很同情。对于这种贫困地区的捐献,我是每年都要做的。这里面并没有晨的原因,的确是我自已意识到的。我认为一个经济条件好,而且有良知的人,都会这样做。
巩继续说着“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没错,可是当那一部分人真的富起来以后,就已经忘了本。根本就不会顾及还有那么多贫穷的人。
刚上初中时,我打算全情投入到自已的学业中,因为对于我来说,好好读书才是唯一远离这个地方能够让爹娘过上好生活的机会。
但是只上了一年,我家里就因为无力承担学费,不得不让我回家务农,那时我还寄希望哪个有钱人能够来捐助我,让我完成学业。
但是等来等去,这个人也没有出现。从那时起,我就痛恨有钱人,我认为就是他们夺走了我改变命运的机会!”
三十五
巩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侯,眼睛里充满了憎恨。
他的这些理由,让我根本无法理解。
“这就是你的理由?你就因此从那时起就决心要报复有钱人,是吗?”我冷冷的问道。
“是的。我痛恨这些人。为富不仁,就是这些人悔了我本来可能会很好的前程。”巩回答。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道理吗?”我问。
“什么”
“混蛋!”我有意的将这两个字压的很重。
巩笑了笑,“我知道和你说你也不会理解的,你这种人不可能会理解。”
“是,我不理解,不光是我。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理解你。
你因为经济的原因而辍学这的确让人很同情,但你竟然将这归罪于没有人去帮助你,而产生了憎恨。
你没有仔细的想过吗,你的困难之所以没有人帮你,是因为什么?那并不是大家故意的,而是根本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如果真的有人知道了你的真实遭遇,我想无论贫富,他都会伸出援助之手。
你这叫强词夺理,将罪责毫无道理的加在别人身上,而以这个为借口进行报复。”
“你不用和我讲这些,我说了你是不会理解我的。”巩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狠狠的掐灭。
他说这句话,的确是有道理。
在我们的生活中,你可能也会遇到一个和你认识看法不同的人,你会觉得他的想法不可思义,他会认为你不理解他。
这时就不必再去争论,谁也无法去征服谁,有些人甚至在事实的面前失败了,也依然会固执的坚持自已是正确的。
我是不可能让他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