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冷血大亨-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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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昨日,他开车送她回瑾园后,他问她要不要一起玩儿,她说不要,他又缠着她问为什么啊,一通电话替她解围,他不再追问,而她自顾自下了车,直接丢了一个背影给他。没有想到一眨眼,他却又出现在这里。
雷绍衡朝聂彤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聂彤松开了手,奔到他身边坐下,“海蓝姐姐,坐这边来。”
蔚海蓝只好走到聂彤另一边的空位坐下,那是她一向喜欢的靠窗位置。
“雷叔叔,是不是因为我告诉你老师让我写动物的作文,所以你猜到我今天会来动物园呀?”
雷绍衡轻点了下她小巧的鼻子,只笑不语。
“哇!真开心啊!今天和雷叔叔还有海蓝姐姐一起出来!”聂彤欢呼雀跃。
园车开始驶动,却只载了他们三人,不疾不徐地进入猛兽区。尚算宽敞的小道上,可以看见威武的雄狮,还有迅速奔跑的豹子。中途车子停了下来,狗熊爬到车边,突然一下站起,吓了聂彤一跳,她失声尖叫,“啊!好可怕!”
蔚海蓝急忙护住她。
而身旁却有结实有力的臂腕探出,连同她一并圈入怀里,他低沉的男声响起,“彤彤,你看,玻璃是封住的!”
聂彤对他一向是信任有加,这才从指缝隙里瞧,果然,那只狗熊没有进来,可是爪子趴着窗户,依旧很吓人。
“还是好可怕。”聂彤一手抱住蔚海蓝,一手抱住了雷绍衡。
蔚海蓝扭过头去,而他也在同时侧头望去,两人这么一望,他眉眼带着温柔笑意,她一怔,匆匆别过。
从野兽区而出,三人来到了温顺的动物园区。
聂彤是个好奇宝宝,问题层出不穷,蔚海蓝和雷绍衡两人应接不暇,被小家伙搞得头晕脑涨。
“为什么长颈鹿的脖子那么长?”
“因为它要吃东西。”蔚海蓝回道。
“那它可以低下头来吃啊。”
“可是它的腿也长,脖子如果不长,就够不着了。”
“那腿和脖子都生短点,不就好啦?”
“这得问长颈鹿的妈妈去。”蔚海蓝困扰说道。
“为什么斑马的身上是条纹?”
“因为它叫斑马。”雷绍衡回道。
“那它可以生圆点的斑呀,为什么一条黑一条白呢。”
“它越狱出来的。”
“越狱是什么?”小家伙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又是问道,“为什么大象的腿那么粗?”
“你说呢?”这一次,两人同时出声。
眨眼到了中午,聂彤肚子饿了,三人研究吃什么,自然是全听小公主发落。
聂彤想了想,支吾说道,“我可不可以吃KFC?”
蔚海蓝着实僵了下,因为她长这么大,鲜少会去吃KFC。
等到了KFC店,雷绍衡抱起聂彤,让小公主随便点。
聂彤要了一份儿童套餐,开心地接过玩具,随着雷绍衡走向蔚海蓝。
蔚海蓝瞧着慢慢走来的两人,竟然忽然间感到温馨。
聂彤拿着薯条沾番茄酱包,吃得欢乐无比,一边吃一边嘟哝说道,“叔叔都不带我来吃,他说这是什么垃圾食品,怎么会是垃圾呢,明明那么好吃,还有玩具,明天上学,我可以拿去学校给同学看。”
突然,蔚海蓝和雷绍衡的面前各递来一根沾了酱的薯条。
聂彤“啊”了一声,两人默契地同时张嘴吃下。
“小朋友,要不要和爸爸妈妈合照呢?”穿戴着卡通装的人偶走了过来,手中拿着相机。
爸爸妈妈?
雷绍衡正在喝冰水,差点就喷了出来。
蔚海蓝还咬着鸡翅膀,一下呆住。
反倒是聂彤十分镇定自若,兴高采烈地应道,“好啊!”
于是,三人就在沙发椅上并肩而坐,聂彤搂着两人,拍照的人数了三声,一起喊了“茄子”。
快照打了出来,聂彤接过捧在了手中细瞧。
两人却都不说话,聂彤笑开了,“哈哈,我觉得你们好像我的爸爸妈妈噢!”
“那就改口吧,别成天姐姐姐姐的叫。”雷绍衡漫不经心地说道,蔚海蓝蹙起眉头。
“不要。”聂彤理直气壮地说道,“海蓝姐姐明明就很年轻。”
“那我很老吗?”
“你比爸爸年轻,可是比叔叔老。”小家伙向来都是诚实坦白,蔚海蓝低下头闷笑。
雷绍衡恨恨地咬了一口汉堡,味如嚼蜡。
“好啦,雷叔叔比爸爸和叔叔帅。”聂彤安抚了一句,蔚海蓝这下憋不住了,轻笑出声。
雷绍衡见她笑得如盛开的烟花,绚烂无比,小小的郁闷竟是一扫而空。
从KFC而出,聂彤说要去看大海。
雷绍衡便开车前往海边。
这是温暖午后的冬天,海风也变得细腻柔软,带着绵绵情意。
车子一停,雷绍衡刚要开口,蔚海蓝却比了个嘘声的手势。雷绍衡默默一瞧,原来聂彤已经躺在她的腿上睡着了。跑了一天,她也该是累了。两人就这么静坐了一会儿,他低声说道,“要不要下去走走?”
蔚海蓝指了指聂彤。
雷绍衡道,“她估计还要睡一会儿,车子停这里,也不走远。”
蔚海蓝想着也好,于是取了小毛毯替聂彤盖上,双双下了车。
两人并没有走得很远,只是往前方走了一小段路。
那儿满是礁石,雷绍衡爬了上去,转身朝她伸出了手,“把手给我。”
蔚海蓝迟疑地望着他,不肯将手伸出,他却不耐地抓过她,硬是将她拉了上来。
雷绍衡坐在礁石上,亦是拉着她一起坐下。
前方是一片茫茫无边的大海,海水不知要飘向何处。冬日的日头较短,渐渐映染出晚霞的眩目光辉,照亮了整片海域,美不甚收。而空中,一大群候鸟翩然飞来,从那遥远的寒冷的北方,飞到了温暖的故土。
海风冷了些,蔚海蓝轻轻哆嗦,他却已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更是细心地拢了拢。
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
“这些是什么鸟?”他开口问道。
蔚海蓝道,“候鸟,冬天的时候飞来,过了冬再飞走,不会停留的。”
“如果我是一只候鸟,我一定会留下来。”
“为什么。”
雷绍衡微微眯起眼眸,忽然说道,“因为这里有一片蔚蓝的海。”
满目都是飞翔而过的鸟群,在这个冬日季节,她的心,突然悸动。
来年,是否依旧还是那个人。
陪伴她面向大海,等待春暖花开。
————
我想,每个人都在等待,一个可以陪自己面向大海,看春暖花开的人。
这一环节完毕,下一环节预告:修得半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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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修得半生缘(1)'VIP'
车子里,原本在睡觉的聂彤幽幽醒来。她揉着惺忪睡眼,迷糊地张望,喃喃地喊了两人,可是没有人回应,更没有瞧见他们,她不禁有些慌张,一股深深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仿佛再一次被人抛弃。
聂彤从座位上爬了起来,探头望向窗外。
忽然,她瞧见不远处的礁石上,隐约坐着两道身影。
那两个人,相互依偎而坐,男人搂过女人的肩头,将她护在怀里。女人披着男人的外套,长发散在背后,两人一高一低,背影却是格外契合相配。而后,男人轻抚她的脑袋,女人便慢慢地侧头,终于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此时是落日黄昏,夕阳无限美好。
海边的晚霞,美得让人沉醉,无数的候鸟成群结队,这一风景像是图画,壮观不已。
聂彤趴着车窗,不由得看得呆了。
她急急地打开车门,跳下车去,朝着两人狂奔。
“雷叔叔!海蓝姐姐!”聂彤欢乐地大喊。
童稚清凉的呼喊声幽远传来,两人同时扭头望去,只见聂彤扬着笑脸奔跑而来。
“哎,被发现了!”雷绍衡无奈一声。
蔚海蓝一怔,扭头望去,却见他眉目之间满满都是温柔,那种温柔,绵延若海水,冰冷的海面下,蕴蔵了无穷尽的深暖。这样的他,是她鲜少看见的,他总是在微笑的皮囊下,掩盖那份阴鹫和冷漠,所以连笑容都是没有温度的。但是此刻的他,却是她乐于见到的。
“你们好坏,偷偷来看海,也不告诉我!”小家伙开始抱怨了。
“啊!谁让一只小猪睡着了呢!”
“我要去那边玩儿。”
三人于是来到了沙滩地漫步。
聂彤欢乐地在前方奔跑,身上的背包一甩一甩。
雷绍衡便和蔚海蓝在后边安静地跟随,聂彤顽皮地抓起一把沙子,丢向远处,重复着动作,乐此不疲。
聂彤一边玩耍,一边哼着歌曲。
歌声纯稚甜美,轻灵地回绕于耳畔,十分好听。
她唱——
我想快点长大,不用看童话。
等王子带我骑白马。
是不是有泪光爱才更闪亮,幸福前公主会悲伤。
她一直在重复那句歌词,想快点长大。
“彤彤。”蔚海蓝默了下,朝她招了手。
聂彤立刻小跑着来到她面前,蔚海蓝半蹲而下,轻轻地去握她的小手,“为什么想快点长大呢?”
聂彤老实地说道,“雷叔叔说,长大了就不怕寂寞了。”
蔚海蓝有瞬间愕然,而后扭头望向一旁而站的雷绍衡。他伫立于风中,黑发如墨,映衬着绚烂夕阳和天空碧海,衬衣的领子随风飘荡,他的双手伸入外套的口袋里,整个人沉默凝敛,透出一丝如大海般的无痕孤寂。
“姐姐,是不是呢?”聂彤问道。
蔚海蓝想了想,“恩,长大了就不怕寂寞了。”
聂彤叹气,“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彤彤要是觉得寂寞了,可以找爸爸。”
聂彤突然不再说话,蔚海蓝小心翼翼地问道,“没有和爸爸通电话吗?”
“爸爸,每天都有打来。”聂彤轻声说道,又是别扭一句,“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
“圣诞节快到了,约爸爸出去玩怎么样?”
“爸爸,很忙的。”她很是体贴,可声音难掩沮丧。
“彤彤想不想和爸爸见面?”
聂彤闷闷地点了下头,略微有些害羞。
“想的话,就要告诉他,不说的话,爸爸永远也不会知道的。”这句话说出了口,蔚海蓝才惊觉有些熟悉。
雷绍衡站于身后,一声不吭。
“那爸爸如果不想和我见面呢?”
“怎么可能呢。”
“有可能的。”聂彤咬着唇说道,那张粉嫩的小脸格外倔强,她踌躇了下,“他们都说,爸爸以后还会结婚的,叔叔也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小孩子,所以,所以”
“所以”蔚海蓝笑了,接了她的话,将她拥入怀里,“一定要把握时间,能够和爸爸相处的时候,一定要抓牢,以后才不会遗憾。爸爸没有彤彤,也很寂寞的,彤彤去陪伴他,爸爸就不寂寞了。”
“下次,爸爸再打电话来,就约他玩。”
“恩。”
夕阳落下山头,雷绍衡开车送聂彤回家。
聂文诚临时出国公干,所以并不在家,那位照看的小姐接应了聂彤,甚至还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两人留下用餐,又玩了一会儿,瞧瞧时间已晚,这才起身离去,聂彤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兜转回到瑾园,雷绍衡却不急着走,而是一路送她到蔷薇苑的门口,像那日一样。
夜晚的园子很安静,静到只听到脚步声。
等到了苑前,蔚海蓝轻声一句“晚安”,便推开雕砌的木门,走了进去。
她刚要反手关门,却有人突然伸手强硬撑住。
蔚海蓝确实反应不及,而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就走到了她的身后。她有些诧异,想着他要做什么。
雷绍衡高大的身躯挡了视线,挡了银色月光,挡了闪烁星辰,没有开灯的屋子里,更是黑暗一片。唯有他的眼睛,黑亮得不可思议,他漠漠开口,没由来的一句,“骗人的吧。”
蔚海蓝狐疑,不明白他是在说什么。
他却又道,“真的不寂寞?”
蔚海蓝眼眸一紧,“当然。”
“真的?”
“恩,我又不是小孩子。”她说得那样肯定,飘忽的眼神却泄露了情绪。
雷绍衡瞧了她半晌,将门撑开挤入屋内,她朝后退了几步,他抓住她的手腕,一下将她拉近,一个天旋地转,反被他紧紧拥住,压向了墙壁,他在她耳边喃喃呓语,“小蓝,爱说谎。”
她一怔,像是一下被识穿,让她的逞强无所遁形,让她的倔强变得渺小,让她的隐忍化为泡沫,再也无法反驳,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人捏住,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寂寞吞噬着的自己,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她挣了下,并没有继续抗拒,无力地松了手。
“那你不是也”
说谎了
他突然捧住她的脸,吻她的唇,缠绵地拥吻,吞没她的话语。
“我们做吧,怎么样。”他的声音,那么近,那么远。
蔚海蓝被他吻得浑身无力,随即被他拦腰抱起,往楼上走去。他正望着她,在这个沉静的夜里,寂寞来袭,而这个男人,让她的思绪变成了空白,忘记了所有。她有些恍惚,记起那个夜里,他将她抱下楼去医院的情形,虽然意识朦胧,可他凝重的侧脸,她还能分辨得清。
她的屋子,不曾被哪个男人真正踏入过。
他就这样闯了进来。
满目都是青花瓷的甜白釉影,清冷,没有温度,伴随了她整整二十余个年头,她已习惯这样的寂静。
那张大床柔软地将她嵌入。
他探向她的领口,指尖轻巧地轻触解开钮扣。
她抓住了他的手。
蔚海蓝像是在抗拒着什么,双手握紧成拳,指甲抠进掌心,微弱的疼痛让自己在此刻清醒,不能沉沦,不能松卸,不能被诱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