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冷血大亨-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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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蔚老板这出去玩,雷先生真那么放心?要是出了什么事?这该怎么办?我看雷先生应该去陪着她,这边手上的事儿也就不要忙活了!约个地方,见一见,至于时间,不如就过几天”杨慕清报了个日子,而这个日子却正是跨江大桥竞标日。
根据规定,公司董事必须要在当日出席竞标。
如果董事本人没有出现,那么视其为自动弃权。
雷绍衡笑道,“看来杨少董和小蓝交情不错,怪不得她会上了你的车。该不会真是杨少董请去做客了?小蓝的性子,就是胆子太大,好人坏人,她也不分,自己想什么就去了,她也是该学个乖。”
杨慕清低声道,“雷先生就真不怕她出事?”
雷绍衡漆黑的双眸一凝,瞥向了他,“她要是真出了事,后悔的可不会是我。”
听闻此言,杨慕清已经断定,他早就知道!
372:温柔木犀冷(9)
杨慕清在见过雷绍衡后,原先还悬着未定的心沉了下来。
杨慕清再次折回园子的地窖,他命下人在食物里放了安眠药,而后不着痕迹地取了蔚海蓝的一缕头发,送去做DNA比对。结果在第二天就出来了。杨慕清亲自去拿了报告,神色复杂的看着报告单上那相似度的数据,他只觉很是平静,不再忐忑不宁,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杨慕清又让人调查已经过世的赵娴与蔚海蓝的平生。
资料很快送到他面前,他在主屋的书房里蹙眉一页一页详细翻看。
当天傍晚,杨丰赶了回来。
“少爷,老爷回来了。”仆人敲门回报。
杨慕清仍旧坐在椅子里没有反应,直到杨丰走了进来,他才不疾不徐站起身来让了位。杨丰一坐,杨慕清则在他对面坐下。两父子的关系不是很融洽,只因为杨丰身边的女人实在是太多。杨丰花心滥情爱玩女人,杨母只是生育的工具,年纪轻轻就郁郁而终,这在年少的杨慕清记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所以先前杨慕清总是东奔西走,一年到头回春城的次数寥寥无几。
气氛出奇的僵持,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那些资料还搁在桌子上,反是杨丰拿起来瞧。
杨丰微抿着嘴的表情严肃的有些不近人情,他看着照片里名叫赵娴的妇人,气质高雅,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又是接连翻过几页,照片里是另一个叫蔚海蓝的女孩子,与先前的照片相似度很高,就连那表情也十分神似,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最后,杨丰也看见了DNA报告。
杨丰蹙眉想了很久,可是对照片里的女人仍是觉得十分陌生。
杨慕清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眉眼皆是冷意。
“我不记得她。”杨丰的声音刻板无情。
杨慕清语带一丝讥讽,“那也是,谁知道是哪个女人。”
杨丰却是无话可说。
哪个人的年轻时没有荒唐过?
他也荒唐过,也曾夜夜与不同的女人枕边厮磨,更曾强取豪夺只为了贪图一时享乐。
这个叫赵娴的女人,也许就是其中之一。
她死了就死了,可偏偏居然生了他的孩子。
如今早已是时隔境迁,杨丰也定心不再风流,只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却也是那些荒唐往事,这个女人却留下这个像是证据的孩子,杨丰在杨慕清的逼视下,颜面无光,苦心经营培养的父子情谊又濒临危险地带,这让他感到烦闷。
“父亲打算怎么做?”杨慕清问道。
杨丰道,“她在你的手上?”
“城北的园子。”
杨丰思忖道,“随你处置。”
杨慕清定睛瞧他一瞬,脸上竟有几分失望,无谓微笑。
又过了一天,天色已经很晚。
杨慕清再次来到地下室,蔚海蓝却睡着了没有醒。他看着蔚海蓝熟睡的模样,以前只觉得她不过就是长相尚可,聪明有胆识的女人,可此刻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莫名的亲近一些,连他都不明白,他们长得一点也不相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亲情,真是太过滑稽。
半晌蔚海蓝才醒了过来。
蔚海蓝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杨慕清坐在她的面前。她有那么一秒的惊慌,迅速镇定,半躺而起端正了坐姿。虽然她睡眼惺忪,但是目光却很冷,一双大眼睛,渐渐黑白分明,昏暗的光线里整个人却耀眼起来。
杨慕清道,“你还真是胆大,睡得真是安心,你就不怕?”
蔚海蓝望着他道,“怕有用么?”
杨慕清不应,蔚海蓝又道,“既然没用,那么我为什么不能睡。”
这几天来蔚海蓝确实好吃好睡,一点也不反抗挣扎。只是那匹料子,还放在一边,没有动过分毫。杨慕清瞥过那团绛紫色,收回视线沉声说道,“我只让你做件旗袍,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
“我的命重不重要能值多少,我不知道。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强*求我。”蔚海蓝淡然道。
杨慕清问,“那天你为什么上我的车?”
如她这样机警,又怎么会没有防备之心,而她那么刚烈,杨慕清也没有想到会那么顺利。
蔚海蓝轻声说道,“杨少董是有备而来,就算那天我拒绝了,也不会幸免。再来,我确实对唐小姐的事很好奇。”
“对她好奇?”杨慕清轻笑,“这个理由真是够冠冕堂皇。”
蔚海蓝没有再反驳。
杨慕清道,“他为什么进劳教所,你知不知道?”
蔚海蓝点了个头。
杨慕清却想原来他是最后一个得知的,他接着道,“那组照片被曝光了,你说是谁干的?”
“反正不会是他。”蔚海蓝回的很肯定。
“就因为他替她进过劳教所?不就是一年?谁能保证不是他干的?”杨慕清愤怒起来。
蔚海蓝眉目冷凝从容,幽幽说道,“我信他。”
杨慕清就想起唐婉,他问她信不信他,她却说他让她失望,她并不信他。
突然又静下来。
杨慕清又是那么突然地说,“你可以走了。”
蔚海蓝有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审视一般的眼神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却琢磨不定是真是假。
杨慕清喝道,“没听见?我说你可以走了!”
蔚海蓝果然有所动作,她迈开脚步朝往出口的方向前行。身后没有声音,她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却见他依旧坐在那儿,只是用那种幽暗隐晦的目光盯着那团绛紫布料,并无别的举动。
她将心一横,疾步往外走去。
等到瞧见亮光,蔚海蓝再次回头望一眼,这才真的放下心来,快步往外走去。
原以为外头一定有人看守,却居然一个人都没看见。
天色黑了,园子里却一路亮着灯,好像是在替她指路,蔚海蓝也不再警戒,安然地顺着灯走了出去。
她一走出园子,后边那开着的铁门重重关上了。
蔚海蓝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心里却比在那阴暗地方关着更加忧虑。
杨慕清为什么突然放她离开?她被关起来的这几天,也不知道都有谁在找她。
以前袁圆还问她,她如果不见了,会有多少人因为她的不见而担心难过,着急发疯的寻找呢。她当时玩笑的说,不要算上她,她肯定不会担心她,因为谁会想不开绑走好吃又懒做的她呢!袁圆气的张牙舞爪直说要跟她绝交不理她!
现在她不见了。
袁圆若知道她不见了,肯定会担心的四处找她吧!幸亏她还在外地,应该没有收到消息!
还有风景辛,他一定也会担心的不得了。
至于他,他会担心她吗?
蔚海蓝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会抱有这样的奢望。
他都将那最后的信物取走了不是么?
蔚海蓝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只想联系风景辛报平安,可是才发现手机连同包在内早被杨慕清收走了。她瞧瞧四周,对这里并不熟,也不知是哪里,只好沿着巷子无尽的口子走去。不管怎样,先离开这里再说。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蔚海蓝走过转角,一束刺眼的光却打了过来。
是缓缓驶近的一辆汽车,喇叭鸣响。
蔚海蓝下意识的退开,抬手挡在眼前,她并没有瞧见车里的是谁。
车后座内,衣着考究五十出头的男人正是杨丰,他瞥向窗外的目光沉沉的,掠过也没有在意。
车子往蔚海蓝后边驶了进去,她又是低头急走。
另一条巷子里却暗中守着两人。
那两个原本表情有些懒怠的男子,因为方才的喇叭声而警惕起来。举目望过去时,那辆车的车灯正好打在一名女子身上。两人神色一变,对视一眼后迅速掏出一张照片来。
其中一人道:“会不会弄错?”
另一人也比对了照片,“追上去!”
两人只怕有诈,不敢大声呼喊,急忙朝已经走出一大段的蔚海蓝追过去。其中一人已经拨通电话,低声说道,“回禀景少爷,我们看见疑似蔚小姐的女人走出城北的园子,现在我们正追上去。”
夜色渐浓,月亮被云遮了。
路灯看起来就像是一颗一颗橙色的果子,昏黄寂静的有些吓人。
空气倏忽间变得紧窒。
走向蔚海蓝的两人刚察觉,无声无息的两枚子弹已经射穿了他们的额心。
373:温柔木犀冷(10)
园子里杨丰刚刚到,杨慕清便从地窖里而出。
“人呢?”杨丰问道。
“怎么?这是想见一面?”杨慕清反问,杨丰不应。
杨慕清又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在你过来之前,我已经把人放了。”
“刚刚走的那个?”
杨慕清默认。
杨丰微征,回想起方才在巷子里看见的女人。车灯打着强光,她用胳膊挡脸,所以他并没有瞧清楚,就这么擦肩而过了。却不曾料到,原来就是她。杨丰也不多说什么,转而问道,“你有没有告诉她?”
“你想我告诉她,还是只字不提?”
杨丰道,“还是不要提了。”
杨慕清目光一冷,“我也不想认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作妹妹!”
谈话针锋相对,杨丰试图缓和气氛,“那个唐婉,之前不是住这儿?”
“不过就是女人,玩过就算,没兴趣了当然让她滚。”杨慕清沉声道。
“她那样的,原本就没有身份不够格。”杨丰真当他们是散了,杨慕清对唐婉纠缠太久,两人之间的事,他也看不清看不明,更没有那些心思去管。只是他曾明确表态,不会容忍唐婉入门。
杨慕清冷哼,“时间不早了,父亲还是回去睡吧。”
茶水透着淡淡香气,茶温却慢慢冷却。
杨丰瞧着又是一次僵局,作势就要离开。
不料又横生事端。
司机开着车子而出,忽然惊恐喊道,“死人了!”
杨丰也是一惊,只见地上倒了两个男人。
那两个人眼睛都睁得大大的,额心有血,缓缓流下。
夜色迷离,远处似是可以听见警笛的鸣声。
“回禀景少爷,我们看见疑似蔚小姐的女人走出城北的园子,现在我们正追上去。”
风景辛是从下属口中接到了这个消息,他立刻动身前往城北,而原本就在城北附近搜索的风家手下也在第一时间赶去了那座园子。其中有两人离得最近,不过是隔了两条巷子,所以飞快地赶到了。可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却发现两具尸体倒在地上。
杨家即刻报了警。
于是当风景辛赶到时,警察也随后赶到了。
这条巷子被暂时严密封锁,警察进行原地侦察。
按照惯例,一行人全都被带回警局审讯录下口供。
一间审讯室内,杨丰沉声说道,“我最近才从东南亚回来,今天只是去看看儿子。”
杨丰的口供进行了证实确认,并没有问题。
另一间审讯室内,杨慕清也说了相似的话语,杨丰是来看望他的。但是被开枪击毙的两个男人,却是风景辛的下属,再加上那通电话的内容,警员追问道,“杨先生,有人看见蔚小姐从你的住宅走出来,这你又怎么解释?”
“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杨慕清狐疑问道。
警员这边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杨慕清死咬着不放,警方也莫可奈何。
由于犯罪证据不足,杨家两父子审讯后被放行。
办公大厅外,风景辛早就录完口供等着。瞧见杨家父子,他徐徐迎上去,但是紧凝的双眼,满是阴霾。
杨丰多年前就不大对外露面,不过他也知道风家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长孙,也不是省油的灯。和他对了一眼道,便也知道他们是有话要说。他径自走向前方停靠的轿车,先行上了车。杨丰坐在车中,扭头望向窗外,那两道身影对峙伫立。
风景辛冷声道,“人到底在哪里,我想杨少董心里清楚。”
杨慕清微笑,“我还真是不清楚。”
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焰,风景辛沉声道,“树敌太多,这对杨少董不是一件好事。”
杨慕清的笑愈发深意,低声开口,“这有些人就是厉害。蔚老板不见了,他也不急,朋友入狱了,他也不理,一心就顾着生意。景理事跑来问我,还不如去问他,说不定他早就全都安排好了。双赢才是大赢家,谁想树敌太多呢。”
两人默然对视一瞬,纷纷转身往各自的车子而去。
杨丰的目光灼灼望向前方,眉头微微皱起,“你不是说把人放了?”
“你也说随我处置。”杨慕清语气平如直线。
杨丰似要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说。
杨慕清先是送杨丰回了杨家主屋,而后又接到了唐婉的电话。
唐婉已经在城北的园子那儿,她刚刚到就看见巷子里聚了警员在盘问,自然她也被拉住问了几句。警方没有多说什么,唐婉却看见被封锁的一处路上还染有血迹,她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这里是出事了,最糟糕的可能就是发生了命案。但是究竟是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