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冷血大亨-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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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眉眼都是笑意,安然应允。
车子出了城区,朝着那未知的前方而去。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
从春城远去西臧,一路上转了许多站,陆续和另外几个志愿者碰头。而那个老人,便也随着蔚海蓝这么一路辗转来到了西臧。多日的旅途劳顿,一行人终于赶至拉萨,身体虽然疲劳,可是精神状态却是很好。
一下车,蔚海蓝瞧着这个异域城市,只觉得整个人充满了活力。她赶忙转身,扶着老人家下了车。这几日的相识路途中,蔚海蓝已经和老人熟识。老人姓风,只让她喊他“风老”即可。
蔚海蓝想着真是巧,他也是姓风,可她还是喊他“伯伯”。
蔚海蓝问道,“伯伯,您看,我们已经到拉萨了,您接下来要去哪儿?”
“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了,有人来接我。”风老笑着说道。
“有人吗?”
“有,你就去吧。”
蔚海蓝虽然不放心,可是见他精神熠熠,那神情那模样竟然比那些三十岁的男人还要风发。
支教队的伙伴们包了一辆面包车,准备前往郊远的地方。
蔚海蓝也不好再多作停留,急忙写下了队长的号码留给他,这才挥手告别,“伯伯,这是我们队长的手机号,您有什么事,打他电话找我就行。”
蔚海蓝上了车,望着窗外的风老渐渐远离。
风老站在原地微微笑,双手交叠拄着那神兽拐杖。
一旁的隐蔽角落里,这才有男人悄悄踱出。
男人拿着块手帕,不时地擦着嘴,显然是刚刚吐过了。
他慢慢走到风老身边,忍不住抱怨,“风老,下次我可不和您一起出来了,我实在是受不了。”
“事情都办好了?”风老笑着问道。
“办好了,一路过来的消息全都封了,谁也查不到。”Wilson低声回道。
风老将手一放,那张便条纸飞向了空中,他转身离开。
Wilson忍不住替某人默哀。
当头儿的果然不好受,早先莲少爷是一个,雷先生果然是第二个。
“雷先生查不到,会不会抓狂?”
“他不会查的。”
“那为什么还封消息?”
整整七天了,一直没有蔚海蓝的下落,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竟是不知所踪。
更为奇迹的是,雷绍衡竟然没有命人去查。
反倒是秦臻派了人出去打探。
机场码头甚至是各处的长途车站,逐一打寻找。
可是却全都没有她,没有半点消息。
而风家那边却出奇的平静安宁,一点风浪也没有。
雷绍衡在七天之后终于出了医院,他沉了俊颜,慢条斯理地穿戴衣服。病房的门一打开,只见他嘴角扬着一抹微笑,冷而嗜血,墨黑的大衣披在肩头,依旧是那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秦臻和聂文诚两人,都在外边候着。
“这网已经撒了,还得继续收下去,一条鱼也不能放过。”雷绍衡漠漠前行,微笑开口,低沉的男声却是冷凝。
“城西那片,我等很久了。”秦臻于左侧漫步跟随,眼底簇起冰蓝色火焰。
聂文诚走在雷绍衡右侧,笑着说道,“之前去风家已经露了底,他们一定会格外注意。”
雷绍衡冷冷微笑道,“风国华老了,他能成什么事。”
“哥,你难道是想”聂文诚默契地接话。
雷绍衡沉稳从容,“我想风家的姑爷高岩应该很有兴趣和我们合作。”
“那是只豺狼,不过皮囊是羊。”秦臻垂眸道。
“风国华已经认回了风景辛,高岩的位子岌岌可危,他的日子开始难过了。如果他不想早早失去大局,就一定会同意,他懂得利弊轻重。”聂文诚继而问道,“哥,要不要约见高岩?”
“不必。”雷绍衡的目光直视前方,斩钉截铁地开口,“过不了多久,他会主动来约见我。”
聂文诚点了头,“看来先前先露了底,不是没有好处的。二哥显这么逊,就是给那只豺狼看的。”
怪不得呢,带那么几个人,还磨蹭了半天。
秦臻俊颜散出几分森冷,沉默不言。
“成,反正这仗迟早要打。风家那边的黑洞,也查到了一些,就当是送给他入风家的大礼。不过估计我们这边,他们也不会放过。”聂文诚低声说道,末了兴奋呢喃,“这下有趣了。”
三人正要步入电梯,秦臻冷不丁说道,“那天她收到了两张票。”
“什么票啊?”聂文诚一脸兴味。
雷绍衡赏了两人各自一记冷冷眼神。
秦臻面无表情,聂文诚则是识趣地收了声。
不需要再多问了,肯定是和嫂子有关。
雷绍衡眼中满是冷冽寒光,不带一丝感情。
之后的日子里春城的各种风波一出接着一出,风家老太爷举办宴会,公然认回了风景辛,更是标志了他在风家的地位。而后风景辛自然而然进入信宜药业,召开隆重的记者招待会,成为信宜理事,职位与高岩齐平。
信宜药业陆续被曝制造假药,私下抬高药剂价格,将病重患者视为试验对象,部队医院私自处理婴儿尸体等等恶行。信宜药业信誉度极速下降,造成信宜股票连续三天直线下降,在市民心中埋下了恐慌。
风家家族名单之内,数位成员,皆是政坛要员,被拍到一系列不雅照,贪污受贿等不良记录公然呈现于世,政府部门不忍舆论压力,一些行为严重过失的给予停职处理,更严重的则是消除党籍入狱服刑。
作为继承人的风景辛更是被挖出底细,其生母曾经是夜总会的小姐,如此不堪的背景让人唏嘘不已。
随后盛世旗下华夏公司被揭娱乐圈黑幕,上级要求女星“三陪”,八卦杂志将其写得绘声绘色,众多女艺人列位名单之内,包括数名当红女星。万京等娱乐场所则接连被扫,自然有被查出磕药的玩客,顿时封了几所酒吧,只让停业整顿。
至于林恩律师事务所,也同样没有幸免于难。
本是光鲜面对世人的雷绍衡,也被揭开了丑闻,包养明星,花天酒地,勾结黑势力,这位正义的律师大人,并没有民众所知晓的这般神圣伟大。而他却我行我素,花边绯闻满天飞。
明里的圈内人都知道,这信宜药业的风家和盛世正在暗战。
战火很是激烈,众人一时犹如墙头草,不知该往哪边倒才好,只能静观其变了。
据说这年的情人节,游乐园和西山在那一天全都被包下了。
可是直到天黑,这一整天全都没有人进去过。
情人节一过,这两处游玩的地方又再度向民众开放,恢复了正常。
但是又有人传言,那日的西山,傍晚十分,放飞了无数青色小鸟,晚霞布满了天际,小鸟翱翔在天空,场面十分壮观美丽。
而那一夜的摩天轮亮着灯,却不再转动。
有人曾拍下了照片,只以为摩天轮的上空盘旋了不明物体,疑为外星飞物。
照片洗出来之后,细细一瞧才知道原来是飞艇。
时光幽幽,过了冬,又过了春,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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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环节结束,下一个环节预告:梦一场蓝雨。
雷和风于春城大战,蓝又会在怎样的场合出现?恩,明日继续。差几张票票过400月票咯,亲们砸几张哈!
正文 229:梦一场蓝雨(1)'VIP'
墨柝,在喜马拉雅山脉南麓,与印度毗邻,意为“隐秘的莲花”。
墨柝不仅资源丰富,且景色秀丽,四季如春,气候宜人。
这里处处是莽莽林海,山花怒放,高山湖泊,飞流急瀑,被誉为西臧的“西双版纳”。
然而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地震、塌方、泥石流不断,加之气候潮湿多雨,这里便是全国惟一不通汽车的县。
也是十分贫穷的小县城。
远远的山坳里,晨雾霭霭,却有朗朗读书声清晰的传出来。
山坳之处平坦之地几间破破烂烂的房子林立着,说是房子也真是太抬举了,那不过就是几间用石块垒起来的四面透风的屋子。这里是墨柝县最贫穷的地方,村民们呆在这里,俨然与世隔绝。
若不是前几年一个徒步爱好者来到了这里,这个地方直到现在只怕仍是不为人所知。
这个小小的村落大约有两百多户人家,计划生育什么的根本普及不到这里来,这里的孩子都快比大人多了。没有通往外界的公路,不通电,现在都还使着最为古老的油灯。
每到晚上,天黑透了,家家户户就点燃了油灯。
糊着纸的窗子,就映出一抹抹恍惚的黑影。
蔚海蓝初初来到这里的时候,也非常不习惯。没有电灯,没有热水器,没有空调,什么都没有。洗澡都要先去打好水,然后在泥土灶头上烧了水,冲入大木桶里才好洗。每每洗一个澡,等预备工作全做好,人也累得差不多了。
后来,蔚海蓝也学会了节省,更学会了自己打井水烧水。
那种小小的炉子,放些煤炭,生了火慢慢地烧水。
这时候,便有孩子过来念书问功课。
那些个孩子,不比城里那么娇贵,挑水砍柴样样都会。
哪怕是七、八岁的孩子,都会将沿路的树枝拾起小心收好,便高兴地捧回家。
这里一共有四名老师,都是前来支教的志愿者。
一个月下来,西北的风霜也格外宽待他们,村子里的妇人送来了特制的润膏;蔚海蓝除了瘦了些,并无半分环境侵袭过的沧桑感。甚至比起初来时看着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不似刚来时沉默飘渺的仿佛没有实体的灵魂。只是依旧水土不服,所以她的脸色经常是苍白的。
原本有四人的老师团队,然而其中一个女老师终因受不了此处的艰苦。
“我要走了!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蔚海蓝,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女老师问道。
蔚海蓝一时没有应声,另外两名老师全都望向了她。
“你考虑考虑吧,要是不行,你也和我一起回去好了。”女老师愁眉苦脸地说着,又是难过叹息。
另外两名老师皆是表示,如果实在坚持不了,那就没有必要勉强。
毕竟,能来到这里,已经是精神可佳了。
学生们知道了老师明天要走,一个个都垂头丧气,可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都没有哭。
只是那一双双眼睛,通红通红。
等到蔚海蓝去上课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小心翼翼地注视凝望着她。那目光里包含了太多的渴望渴求,但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询问,她是否也要一起离开。这一堂课,比先前的每一天都要安静。
下了课,蔚海蓝刚要走出教室,却被唤住了。
“蓝老师。”稚气的声音脆脆地喊她。
一名看似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挤到她身边,本土的黝黑肤色,两边脸颊映着本土特有的两团红,稚嫩的皮肤因为风吹日晒而显出干裂的状态。然而其实她已经快满十岁了,这里的孩子因为生活环境的缘故,普遍看起来都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她正站在她的身后,小手背在身后,有些些紧张。
“达娃,怎么了?”蔚海蓝摸摸她的头,这孩子家里总共有六个兄弟姐妹,听说在这里还算少的了,身上的衣服太大了,大概是别人捐献的衣物,穿在她身上晃晃荡荡的,并且打了不少的补丁。
达娃的意思,是月亮。
淳朴的乡民取不出形形色色的好名字,便干脆用自然界的物体或者小孩出生的日子作名字。
可是在她看来,却都是极美丽的。
“蓝老师,也要走吗?”达娃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轻声问道。
她这么一问,教室里所有的孩子全都望向了她。
蔚海蓝只感觉那炽热的目光快要将自己燃烧,似是有一团烈火,不断地燃烧着她,焚着她那颗颤动的心。
蔚海蓝冲着学生们微微一笑,却什么也没有说。
学生们没有得到回答,只以为她是要离开,愈发难过了。
清晨的学校,如同往昔的每一天。
天色还蒙蒙亮,黎明的曙光划破了苍穹,学生们陆续到来。
不用谁去呵斥陪同,便自觉地上起了早课诵读。
“蓝老师早,吃过早饭了吗?”一名穿着西臧传统服装,头上裹着厚厚的围巾的中年男子走过来,有些腼腆的看着迎面而来的女子。
蔚海蓝长发过肩,穿着简单的素色棉衣与长裤。身姿虽单薄,然而异常挺直。精致的面容不施脂粉,一路走来,覆了些白霜,然而精神却很好,冲面前略显拘谨的男子点头微笑道,“陆老师早。”
她的目光落在被称为陆老师的男子手上那已经脱了白瓷的瓷盅,似关切的多问了一句,“陆老师你还没有吃饭吗?”
陆老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常年呆在这环境残酷之地,皮肤早已经同当地人没有区别。学校的房子,平日里也是由他看管,所以他就住在这校舍里边,早上的时候开门,晚上就掩门。
“我先去教室看了看孩子们,这就准备回去吃了。”陆老师腼腆道。
这位陆老师是两位知青所生的孩子,后来禁不住父母所言,终于来到了这片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土壤。还是青年的他,来到了此处,面对这里的孩子,面对这样的生活环境,这样的学生,这让他不忍离开。家中的父母虽然责怪埋怨,可也慢慢接受,只让他早些回来。再后来,年老的父母也相继过世,无依无靠的他便在墨柝彻底居住生长。
他亦算是这里的村民了。
村长和村民们十分爱戴他,学生们更是喜欢他。
时常可以瞧见,陆老师在农家里院讲述外边大城市的生活。那些高楼大厦的场景,那些川流不息的车辆,还有闪耀的霓虹光芒,这都让村民们听得入迷,只觉是人间仙境,离他们十分遥远。
可是蔚海蓝却觉得,仙境这样的词汇,用来描述这里才是正确的。
那种喧哗的城市,哪里是仙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