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书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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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奇笑而不答,只从白色儒衫衣袖中伸出一只右手!
他这只手刚刚伸出之际,秀美已极,但转瞬间,忽然略为精涨,并又成了淡淡金色!
宇文悲大吃一惊,退了半步,目光深注司空奇,双眉微蹙地,诧声问道:“兄台莫非就是来自南海的‘金手书生’司空奇么?”
司空奇神功一收,右手肤色立即由金转白,恢复原状,向宇文悲点头笑道:“宇文兄猜得不错,‘武林四绝’之中,已有三绝同聚‘太行绝顶’,只差一位‘江心毒妇’欧阳美了!”
语音方落,三人同时愕然凝神,只觉得夜空之中,传来一阵阴森森的怪笑,说道:“你们三人都到,我欧阳美怎会不来凑凑这场热闹?但惭愧的是我竟有偏三位,独自得了甜头,这不是那柄业已化龙飞去的‘青玄剑’么?”
语音是来自“太行绝顶”,左侧一片十来丈的峭壁之上,壁顶又尖又小,极难容人,但如今却站着一位红衣红裙的中年美绝妇人,正是那住在“小孤山天刑宫”的“江心毒妇”欧阳美!
欧阳美傲立壁顶,风飘衣袂,飘飘欲仙,手持一柄青芒夺目的奇形古剑!
“金手书生”司空奇、“碧目魔女”淳于琬、“九幽妖魂”宇文悲等,听完所说,并看清这位“江心毒妇”欧阳美,心中均觉又惊又愧!
愧的是欧阳美怎样到达这“绝顶之上绝顶”,而自己等三位负有盛名之人耳目极聪,竟无一人觉察!
惊的是“青玄剑”既已化龙入壑,怎么又会被欧阳美弄到手内?
淳于琬首先发话,抬头叫道:“欧阳宫主,‘青玄剑’是无主之物,既已被你取得,此事便不必再提!侧是‘武林四绝’齐聚‘太行’,是桩难得的事,我们不可错过这段缘法,应该”
欧阳美不等淳于琬话完,便在壁顶之上,向下提气高声叫道:“淳于姑娘,你是不是想由我们四人互相比划比划,依功力高低,排名定序,争夺一人‘四绝之尊’美号!”
淳于琬扬眉笑道:“欧阳宫主猜得不惜,难道会不赞成这桩建议?”
欧阳美含笑答道:“赞成,赞成,我早就有这种想法,但却不赞成在此时此地,匆促举行!”
淳于琬朗声问道:“欧阳宫主有何高见?”
欧阳美目光如电,一扫三人,轩眉微笑说道:“争夺‘四绝之尊’美号,也就是争夺‘天下第一人’之称,关系何等重要?决不可草率行事,何况以我们这种有身份功力之人,必须展尽所学,确不如人,才舍甘心认败,因而我打算在明年六月初一,奉请三位到我‘小孤山天刑宫’中小聚,以十日光阴,各尽所长地,争夺这当世武林的量高荣誉!”
淳于琬想了一道,抬头说道:“这个办法甚好,但不知他们几位是否赞同?”司空奇面含微笑地,庄声说道:“我以淳于姑娘的意见为意见,决不拒受欧阳宫主的这项邀请!”
淳于琬闻言,白了司空奇一眼,偏过头来,向宇文悲问道:
“宇文朋友,你意下如何?”
宇文悲点头狂笑道:“我同意这‘荷花开盛夏,四绝会孤山’的时间地点!”高居“太行绝顶”之岭上的“江心毒妇”欧阳美,见淳于琬,司空奇、宇文悲等均已同意所约,遂颇为高兴地,一举手中那柄精芒夺目的“青玄剑”,向他们扬眉笑道:“既然三位均已接受这桩邀约,欧阳美为了添趣助兴起见,愿意把这柄‘青玄剑’,悬为彩头,我们谁能在明年六月初一的‘四绝大会’之上,获得‘四绝之尊’的荣誉,谁便是这柄‘青玄剑’的永久主人!”
淳于琬听完话后,摇手叫道:“欧阳宫主,我对你这件悬剑为彩之事,有点修正意见!”
欧阳美含笑道:“淳于姑娘请讲!”
淳于琬又道:“凡事必须公平,要悬彩不能由你一人独悬,应该由我们四人,各携一件奇宝,作为向夺得‘四绝之尊’之人的致贺礼物!”
司空奇抚掌笑道:“淳于姑娘的这种提议极为有理,我们所带之物,并须与这柄‘青玄剑’的价值相当才对!”
宇文悲连声说道:“这样也好,我等计议既定,便不先再在这‘太行绝顶’,多作停留,各自散去,设法搜寻与‘青玄剑’价值相当的罕世青宝吧!”
欧阳美点头一笑,扬声说道:“既然如此,欧阳美必先行一步,在‘小孤山天刑宫’中,恭候各位!”
语音方落,忽然清啸一声,身形高拔六丈有余地,凌空纵起!
司空奇、淳于琬、宇文悲等三人见了欧阳美这种动作,均不禁为之愕然!
因为她这样身形一拔,必然落向千丈绝壑,纵然轻功再好,也难免粉身碎骨!
就在“碧目魔女”、“金手书生”、“九幽妖魂”等“武林三绝”,相顾惊疑之际,忽然听得夜空中又起啪啪振翼之声!
一只尾拖长长彩带,似风非风的绝大怪鸟,蓦地快如电闪一般,自绝壑冲天飞起!
鸟往上飞,人往下落,“江心毒妇”欧阳美轻飘飘地,恰好落身鸟背,回头向司空奇等人,略一拱手,隐没不见。
宇文悲“哦”了一声,怪笑说道:“原来欧阳美是收服了这样一只可供乘骑的通灵怪鸟,难怪她能及时赶下绝壑,取得‘青玄剑’,并悄悄飞上绝顶之巅,而使我们毫无所觉!”
这位“九幽妖魂”,在话完以后,向“金手书生”司空奇,“碧目魔女”淳于琬,微抱双拳,也自提气飞身,施展一种“入地飞魂”的怪异身法,袍袖拂处,化成一缕白烟射下。“太行绝顶”之上,淳于琬见已只剩下自己与“金手书生”司空奇两人,不由玉颊微红,欲言又止!
司空奇自从在“碧城道观”之内,享受了那场颇为奇妙的棺中艳福之后,对于这位“碧目魔女”,业已情苗渐茁,如今见了她这满面娇羞之状,不由地跨前几步,涎着脸儿,向淳于琬长揖为礼地,赔笑说道:“淳于姑娘,你难道还在对我生气?”
一语未了,淳于琬便柳眉双挑,冷然叱道:“我怎么不对你生气?我还要打你八记耳光!”
司空奇因巳尝过两记脆生生的耳光滋味,见淳于琬一面发话,一面玉掌欲扬,不禁大吃一惊,赶紧吸气缩胸,以一式“急流回丹”退后丈许!
淳于琬原来当真想打他,见了司空奇这副吃惊之状,不觉为之嫣然失笑!
在有情人眼里,连嫫母都可以变作西施,何况淳于琬本就风华绝代,美似天人,她这回嗔作喜地嫣然一笑,简直百媚皆生,把个“金手书生”司空奇看得呆呆失神,不知应该向对方说些什么才好?
淳于琬得号“碧目魔女”,便是由于她曾经习练过一种旁门绝学,惑人心神的“碧目魔光”!此刘她见司空奇失神呆立之状,不由心中一动,暗想这种情势,正是自己施展“碧目魔光”的大好机会,何不对这位显然已对自己颇生爱意的“金手书生”,再复略施惩戒?
念动功凝,一双妙目中的微碧光芒,立即转变为深碧色泽!
司空奇何等武学?何等定力?本不会被淳于琬施展的“碧目魔光”,惑乱心神!但因他心中巳对淳于琬生情,这个情字的天然魔力,比“碧目魔光”的人为魔力还高,内魔既生心底,
外魔再现眼前,自也就迷里迷糊地,被对方目光控制,入了魔道!
淳于琬看出他业已入魔,遂缓缓走到司空奇的面前,扬眉冷笑说道:“司空奇,我以为你有道天彻地之能,神鬼不测之机,原来你也不过只有这点能为定力?如今你所欠我的八记耳光,总该让我打个痛快了吧!”
说完,右掌一举,便向司空奇的左颊之上,狠狠掴去!
司空奇此时心神被制,欲拒无能,欲避无力,只得把两道充满真挚情意的迷茫眼神,凝注在淳于琬的玉颊之上。
并自嘴角间,浮现一丝苦笑!
他不曾练过什么“碧目魔光”,但两道眼神之中,居然也发出了一种由情而生的无形魔力!
淳于琬与他眼神一对,忽然心软起来,不忍重重打他,竟把那只狠狠掴出的玉掌,劲力一敛,只在司空奇半边俊脸之上,又似掴掌,又似抚摸地,轻轻碰了一下!
这一碰,碰得“金手书生”司空奇心中好不适意。
这一碰,碰得“碧目魔女”淳于琬脸上好不羞红。
淳于琬眼内碧光一收,微咬银牙,向司空奇扬眉说道:“司空奇,我要走了,去搜杀‘铁笔黄巢’鲍玉书,去处置‘飞天螟蚣’尤洪,并实践诺言,拜访北六省绿林道总瓢把子‘天香公主’杨白萍的泰山大寨!你最好转回南海,莫再跟来,因为淳于琬言出必行,你还欠我七记耳光,倘若再次被我制住,便没有今天这样便宜了,非把你打掉两颗大牙,以儆‘碧城道观’的棺中的轻薄之罪不可!”
说到“棺中轻薄”四宇,淳于琬霞飞两颊,红上加红,又复对面前这位风流俊逸的“金手书生”司空奇,狠狠盯了几眼,秀眉微蹙,柳腰轻旋,化成一朵碧云,飘然而去!
伊人已逝,香泽犹存,那阵萦绕在司空奇鼻中的女儿香气,竟代替了“碧目魔光”,依然发挥魔力,使得这位久经百战,初涉情场的“金手书生”,仍然迷迷惘惘地,独自呆立在这“太行绝顶”之上!
第三章泰山大会
淳于琬离开了“太行绝顶”之后,芳心中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惊奇感触!
她惊的是除了“金手书生”司空奇外,看来“九幽妖魂”宇文悲,及“江心毒妇”欧阳美等人,功力也均不在自己之下!
尤其是“江心毒妇”欧阳美,竟能驯服那样一只能供乘骑的长尾巨鸟,可以两翼风云地,来去如电,未免更为可怕!
奇的是自己好容易才利用机会,施展“碧目魔光”制住“金手书生”司空奇的心神,准备狠狠掴他八记耳光,谁知竟会不忍心下手地,只在他那英俊的脸颊之上,轻轻碰了一下!
这是何故?
难道自己竟对他
想到此处,淳于琬脸红心跳,竟不由自主地,驻足回身,向那“太行绝顶”之上,流波遥注!
但“太行绝顶”虽仍在望,却已相隔了几重峰岭,淳于琬所看到的,只是些白云翠壁,看不到“金手书生”司空奇那爽朗潇洒的英俊的身影!
她凝注了好大—会,方自回转身来,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气,极为勉强地,把那“金手书生司空奇”七宇,暂弃于意念之外,依然提气轻身,踏着满山烟云,东行而去!
谁知这“金手书生司空奇”七个字儿的魔力,居然极大,虽被淳于琬暂时弃出意念,却始终无法淡忘,只要她心房胸中微有空隙,便立即会被这七个字儿加以填满!
淳于琬为情所恼,无可奈何,她只得尽量思索其他事件,使自己惆怅芳心,无隙可入!
所谓尽量想事,也无非想些与“太行夺宝”有关之事!
“太行夺宝”既成过眼云烟,则最重要的事儿,便是明年六月初一,在“小孤山天刑宫”中举行的那场“四绝争尊”大会!
想到“四绝争尊”大会,便想起要在赴会之时,携带一件与“青云剑”价值相当的异宝奇珍!
想到异宝奇珍,便想到自己从“毒狼”徐嘉手中抢来的半册“七珍田”及一件“天孙软甲”!
淳于琬自从把这两件宝物,弄到手内之后,便与“九幽妖魂”宇文悲,互起争斗,根本不曾加以展阅!
如今既然想起,淳于琬遂首先取出那件“天孙软甲”观看。
这件“天孙软甲”,只是一叠巴掌大小,轻如无物的白色轻纱,但展放开来,却可把前胸后背,及丹田小腹等要害之处,一齐护住!
淳于琬自然识货,看出这“天孙软甲”,是用“天蚕丝”所织,具有入火不焚,入水不沉,并能避兵刃的无穷妙用!
淳于琬索性寻处僻静山洞,把这叠白中透银的“天孙软甲”贴身穿,一面展示那名叫“七珍图”,但仅被自己抢得一半的小小绢册,共有七面图画,淳于琬却运气较好地,抢了前四页到手!
扉页上题着四个篆字,写的是:“河岳七珍!”
淳于琬也知道“太行绝顶”所藏的“青玄剑”、“天孙软甲”,“七珍图”等三件异宝,是百余年前,名满武林的“逍遥剑客”齐千里所埋藏其中,“青玄剑”可以切金断玉,“天孙软甲”能御水火刀兵,功效价值均显而易见,只有“七珍图”的作用,属于虚幻飘渺!
因为“七珍图”本身,毫无价值,它只是“逍遥剑客”齐千里根据传闻,所绘制的七幅藏宝地图。但该处究竟有无宝物,以及宝物为何?却在未发掘之前,无法加以揣测!
如今,淳于琬为了排遣情怀,遂把这四幅图形,加以翻.阅!
第一幅图形是画的一片江湖,湖形略似葫芦,湖上有不少小小的黑点,但葫芦腰际的一个棱形小点,却是红色!
第二幅图形,则两边画了两座高山,中央也画了一座高山,在靠右边高山上一个三岔形的峰腰飞瀑之旁,有一个方形红点。
第三幅图形,画的是一条奔流,夹岸高山,山上峭壁之间,井有绢细险径,在一片平峭如刀的山壁险径转折之处,有一个指向壁下奔流的红色箭头!
第四幅图形,画了一片黑茫茫的玄色波涛,在这大片玄波中央,有块宛若巨兽蹲踞的奇形怪石,并于兽头双眼部位之处,加了两个小小红圈!
这四幅图形,画得均极笔势奔放,显属上乘丹青,妙手所为,但令人皱眉的是却绝无半字诠释!
淳于琬一面展足轻功,东奔“岱岳”,一面却根据自己东西南北的足迹所经,对这四幅图形隐指地区,暗加揣摸!
想来想去,终于被她想出了一些端倪!
对于第一幅葫芦形的湖水,淳于琬认为画的是古名“彭蚕”的“鄱阳湖”!
因为她想起“鄱阳湖”形若葫芦,南称“宫亭”,北称“落空”,颇与图形上所画相似!似此类推,则那些黑点,定系湖上小岛,那接近葫芦的红色棱形小点,便是藏宝岛屿!
关于第二幅五山雄峻图形,淳于琬认为可能是影射泰、华、衡,恒、嵩等的东西南北中五岳!
根据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习惯画法来看,绘有方形红点的右面高山,可能便是自己正要前往的“东岳岱宇”?
既属顺路,淳于琬遂决定乘着此行之便,倒要看看泰山上有无一座三岔形的山峰?峰上有无飞瀑?瀑布旁有无什么方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