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书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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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琬目光扫处,瞥见那一条条的胶布,不禁灵机又动,取来贴在鲍玉容脸上。
贴完胶布,淳于琬对困在椅上,被点哑穴的“万妙夫人”鲍玉容,细一端详,觉得业已毫无破绽,活脱脱地,便是自己先前模样!
她颇为得意地,冷笑一声,向鲍玉容“天灵百合穴”上,轻轻一拍,拍散了“碧目魔光”的迷魂之效!
鲍玉容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业已弄巧成拙,被淳于琬来了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现世现报!
淳于琬知道鲍玉容已恢复神智,遂对她冷笑说道:“鲍玉容,这叫做‘六月债,还得快’!又道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先前与‘铁笔黄巢’鲍玉书所商议的害我之计,恐怕完全要害在你身上!”
鲍玉容心中明白,但“哑穴”被点,有口难言,只得从那被胶布贴得仅剩一丝缝儿的眼孔之中,流下了两行眼泪!
淳于琬冷然说道:“你不要以为我过分狠辣,且想想我先前企求一死,而不可得之时,便知道这是报应不爽的昭昭天道而已!”
说完,不再答理“万妙夫人”鲍玉容,遂开启密室门户,闪身出室。
但淳于琬取回银芒古剑,随手关好石门,才一转身,便自震惊得花容失色!
因为,鲍玉容这“九华绝顶”的洞府之中,如今业已横陈了血污狼藉的遍地尸首!
淳于琬一面暗想,这是何人所为?一面扫目察看可有“铁笔黄巢”鲍玉书的尸体在内?
她目光如电地巡视一遍,并没发现鲍玉书的尸首,却发现每具尸体,均是被人用五指劲力,抓碎天灵而死!
淳于琬恍然而悟,皱眉自语说道:“我明白了,这种穷凶极恶的狠毒手段,定是那万死不数的“九幽妖魂”宇文悲所为!”
她的语音方了,背后突然也起了一阵阴森可怖的语音,嘿嘿怪笑说道:“鲍玉容,你猜对了,正是我这穷凶极恶,万死不赦的‘九幽妖魂’宇文悲在此!”
淳于琬闻言之下,银牙虽咬,却已失去抵抗能力!
因为宇文悲痛切妻仇,恨透“万妙夫人”鲍玉容,他是先动手前后发语,等语音出口之际,所运“弹指神通”的内家正气,已点中淳于琬的“晕穴”!
淳于琬的一身功力,并不比宇文悲弱,她为何不知宇文悲藏在身后?并容容易易地便被制住?
因她刚出密室门户之时,宇文悲恰好走到门前,一见有所响动,便倚壁坐下,装作是一具尸体!
别人装尸不像,宇文悲的这副尊容,却是像极,加上淳于琬目注前方,几乎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宇文悲不识鲍玉容,却询问出鲍玉容是何装束服饰,故而他一见淳于琬,便先弹指后发话地,下了毒手!
在这种情况下,淳于琬纵然本领通天,既无法预加防范,也不及躲避!
她被点穴道以后,宇文悲方对她仔细打量!
这位“九幽妖魂”,哪里猜得出其中另有蹊跷,只惊奇于淳于琬月貌花容的绝世姿色,遂怪笑说道:“鲍玉容,我想不到你居然饰颜有术?长得如此漂亮!不过,这样也好,可以便我把杀妻之仇,报复得比较痛快一点!”
淳于琬听得这才恍然知道,原来宇文悲是误把自己当做“万妙夫人”鲍玉容,方突加算计!
她心中好不难过,暗叹自己怎的魔劫大多,刚刚逃出“万妙夫人”鲍玉窖、“铁笔黄巢”鲍玉书姐弟的毒计之中,又复落入“九幽妖魂”宇文悲的魔爪之内!
从宇文悲的口中听出,他与鲍玉容有杀妻之仇,今日特来肆意报复,万一
淳于琬不敢想下去了,也不能再想下去!
淳于琬不敢想下去之故,是宇文悲与鲍玉容不同,自己哪里还有第二次的侥幸机会?
她不能再想下去之故,是宇文悲业已把她挟在胁下,离却这满地血腥的“九华洞府”!
翻越了几座峰头,到了另一座洁净石洞之内!
宇文悲放下淳于琬,纵声狞笑说道:“鲍玉容,你把我老伴儿害死,使我忍受了多年,索些报偿,也算是合情合理之事吧!”
一面说话,一百便欲为淳于琬宽衣解带!
淳于琬自然气急得从双目之中,喷射出熊熊怒火!
谁知宇文悲见状之下,竟自怪笑说道:“鲍玉容,你气得这般样儿,是否想把我痛骂一顿?”
淳于琬“哑穴”被点,无法答话,只有从目光中更表现出对宇文悲的厌恶愤恨神色!
宇文悲嘻嘻怪笑说道:“鲍玉容,我宇文悲性格,与旁人不同,旁人不爱听人辱骂,我却觉得在我对你施展特殊报复之时,若能听得你的骂声,反会增加乐趣!”
语音一了,果然伸手凝劲,替淳于琬解开“哑穴”。
照说,淳于琬一能发话之下,应该立即说明身份,指出宇文悲有所误会!
但淳于琬并未采取这种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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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也可分为上,中、下三等!
淳于琬双眉一挑,怪笑接道:“上流人物,着想报复旧仇,定然采取登门索战,或是约地决斗,正大光明的上等办法!
但求尽己之心,竭己之力,蜻蜒可以撼柱石,鸡卵可以敌泰山,只问其当为不当为!不计其可胜不可胜!”
宇文悲点头笑道:“不错,这样举措,的确是上等人物,与上等办法!”
淳于琬继续说道:“中流人物则未必如此,他若报仇,必采衡敌度己的中等办法,已能胜敌自然无虑,否则便借力他人,约请能手相助。”
宇文悲点头说道:“这是一般人的行径,还有那下流和下等的呢?”
淳于琬不屑地说道:“下流人物报仇,必采取只求达到目的,根本不择手段的下等方法!或是安排陷阱,或是背后伤人,把自己的人格二字,置诸九霄云外!”
语锋至此略顿,看了宇文悲一眼,冷冷又道:“总而言之,上流的是英雄人物,中流的是一般俗人,下流的用是小人鼠辈!”
宇文悲听得纵声狂笑道:“照你这种说法,我宇文悲去往你“九华洞府”,单人独自地,登门索仇,是属于上流上等的英雄行径,耳有何卑鄙之处?”
淳于琬此时何尝不想再度施展“碧目魔光”!但顾虑到宇文悲的功力修为,比鲍玉容强胜多多,万一所谋不遂,必被这“九幽妖魂”识破自己真实身份,岂不是生机尽绝?
故而,她要先用口舌激将,倘若激将不灵,再以“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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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身份关系,除非你自认没有把握斗得过我!否则以你‘九幽妖魂’,名列‘武林四绝’的盖世虚名,总不愿意落一个背后伤人的声誉之玷?”
宇文悲听得双眉一挑,纵声狂笑说道:“鲍玉容,你牙尖舌利,真会说话,竟使我无法对于这种要求,加以拒绝!但以你之学,敌我之艺,结果绝无侥幸之理,你又何必定要多此一举?”
淳于琬朗声答道:“武林人物,只问其当为不当为,不问其能胜不能胜?我若不与你较量几招,死在九泉,亦难瞑目!”
宇文悲狂笑说道:“好,好,我就接受你的要求,让你与我斗上几招,一尽所能便了!”
语锋到此略顿,向淳于琬仔细盯了两眼,继续笑道:“但在替你解穴之前,却有桩事儿,必须加以说明!”
淳于琬暗喜自己度劫有望,遂越发强加忍耐,镇定心神地,缓缓问道:“你有甚话儿?怎不快说?”
宇文悲狞笑说道:“我是警告你千万莫想脱逃,宇文悲所擅‘游魂遁影身法’举世无双!你若想脱逃不得,被我擒回,则所受罪孽,就惨绝人寰了!”
淳于琬“哼”了—声说道:“宇文悲,你尽管放心,我所有门人弟子,已在‘九华绝顶’,被你全数杀光,如此深仇不报,怎肯单独逃走?”
宇文悲哈哈大笑说道:“你居然还想报仇?”
淳于琬此时只好硬充鲍玉容到底地,厉声答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怎么不想报仇?难道你妻子的那条命儿”
宇文悲截断她的话头,狞笑说道:“你是否以为我索偿太多了?但在宇文悲看来,除了你若能安慰我后半生以外,纵然再杀上十倍之人,也无法消解我的心头之恨!”
语音一了,屈指凝功虚弹,便替淳于琬解开了被制穴道!
淳于琬情知劲敌当前,不敢怠慢,遂目注宇文容,冷笑叫道:“宇文辈,你既然大方,就索性大方到底!我受制甚久,气极滞塞,必须略为行功调元,才可与你动手!”
宇文悲因下手点倒对方之时,极为容易,遂始终不曾把这位冒牌货的“万妙夫人”鲍玉容,看在眼中,闻言之下,狞笑答道:“鲍玉容,你尽管慢慢调气行功,等动手之时,我并先让你三招,倒看你这名头不小的‘万妙夫人’有些什么本领?”
淳于琬心中一喜,一面暗把功力,贯聚在掌,一面扬眉笑道:“宇文悲,你不要不懂得天高地厚的妄肆狂言,胡吹大话,我在当代武林之中,也算得第一流的人物,你凭什么敢让我三招?”
宇文悲狂笑说道:“就因你是第一流人物,我才让你三招,否则,我便可以让你三十招了!”
淳于琬“哦”了一声,愤然说道:“我掌力之强,可以开碑碎石,倒看你是怎样让法?”
一面说话,一面缓缓站起身形,扬掌待击!
宇文悲艺高胆大地,怪笑说道:“慢说是让你三招,便是硬碰硬地,挨你三招,又有什么大不了?”
淳于琬冷哼了—声,右掌扬处便向宇文悲右胸击去,口中厉笑叱道:“你敢硬挨?除非你已把内五行功力,练到登峰造极,炉火纯青,成了金刚不坏之体!”
她故意殆敌,在这当胸第一掌上,只用了七成真力!
这七成力,用得恰到好处!
因再用少了不像是“万妙夫人”鲍玉容的身分,反易引起宇文悲的怀疑!
再用多,则宇文悲听风知劲,可能不敢硬挨硬抗!
果然,宇文悲一见淳于琬扬掌击出情势,知道这等劲力,身已足可硬挨,遂故意卖弄地,只拿桩站稳身形,丝毫未加闪躲!
篷
这一掌实胚胚地击在宇文悲右胸肩下的肉厚之处!
宇文悲微退半步,以一种含蕴淫邪的目光,斜睨着淳于琬,讪笑说道:“鲍玉容,我宇文悲并不是不坏金刚,但你这一掌却对我又有何损?”
淳于琬银牙一咬,馈然不语,再度挥掌击出!
宇文悲见这第二掌威势,比第一掌所强有限,遂仍然卖弄地,不闪不架!
他因知对方所有门人弟子,均被自己杀光,狠毒异常之下,出手必尽全力,不再会有保留!
第一掌果然如此,掌上劲力,虽比一般武林人物略强,但却绝不致使自己受到什么损害!
何况宇文悲曾经细察,看出对方虽在咬牙拼命,再度发掌,但威势方面,最多不过比第一掌,强上半成左右!
他是老奸巨滑,心性虽宽,神情虽傲,但两道冷锐眼光,却仍紧盯在淳于琬的右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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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游魂遁影”身法,委实举世无双,一晃眼间,便自失去踪迹!
淳于琬根本不追,她只是静立当地,双眉紧蹙,对一桩莫大疑问细加思忖!
这桩疑问是“九幽妖魂”宇文悲于“太行”夺宝之时,曾与自己照过面,拆过招,为何今日竟硬把自己当作“万妙夫人”鲍玉容,而看不出真实身份?
想了好半天,淳于琬方想出一种原因,就是莫非‘万妙夫人’鲍玉容的药物失灵,尚未使自己恢复容貌?
若是容貌未复,则“九幽妖魂”宇文悲自然便认不出自己就是曾与他在“太行绝顶”互相交过手的“碧目魔女”!
淳于琬想到此处,立即飘身下峰。
她是要去找一泓清泉,或是铜镜等物,照看自己容貌!
深山之中,铜镜难寻,清泉却是易找,淳于琬临波顾影,细加察看一下,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万妙夫人”鲍玉容的药物极灵,已使自己脸颊上的瘢痕尽脱,但新旧皮肤色不一致,看去遂成了满面花纹模样!
这副尊容,慢说看在“九幽妖魂”宇文悲的眼中,就是自己的丈夫“金手书生”司空奇站在面前,也不一定能够认出自己!
淳于琬虽是巾帼奇侠,但女孩家总有爱美天性,她见了自己这张花脸,纵在四顾无人之下,羞得满面通红,赶紧寻个秘密洞府,隐居在内,要等新旧肤色,长得一致以后,再复出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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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目之力,何等灵敏?遂不动声色地,猛一回头,向那出声之处看去!
原来那片青屏似的参天峭壁之上,有一小小凹处,其中坐着一位绿衣老妇!
衣绿,壁色也绿,若非蟾光正朗,淳于琬又是预先听清声音来处,真还未必能立即看出!
这绿衣老妇坐处,离场仅约三丈有余,她既见淳于琬回头,遂伸出一只乌爪似的手臂,向她招了招手!
淳于琬身形微闪,纵到壁下,仰头含笑问道:“老人家,有何见教?”
绿衣老妇有气无力的,发出仿佛蚊哼般的语音,向淳于琬说道:“我我想仔细看你一看!”
这几句话儿,把淳于琬听得颇是好奇,道点头笑道:“老人家,你身边是否还容得下人?否则我便设法在壁上先弄个立足之处,才好和你答话!”
绿衣老妇声细如丝答道:“姑娘尽管上来,我这‘碧云窝’中可以坐上三四人呢!”
淳于琬闻言,真气微提,便即轻飘飘地,纵身三丈有余,落足在那名叫‘碧云窝’的壁间石凹之内!
绿衣老妇早就侧身旁移,让给她一个坐位。
淳于琬坐在石凹之中,面对飞瀑,下临深潭,岚气山光,齐收眼底,不禁含笑赞道:“此处景色绝佳,老人家选择这么一个清幽所在,静坐参修,足见高明。‘碧云窝’的名儿,尤其起得好呢!”
绿衣老妇在淳于琬发话之时,两道锐利目光,一直紧盯在她的脸上!
直等淳于琬说完,这绿衣老妇微微笑了一笑,似乎对淳于琬的赞美之语,表示谢意。
淳于琬秀眉微扬,嫣然笑道:“老人家,你怎么这样看我?”
绿衣老妇淡然笑道:“我方才请你上壁之时,不是便已说过要想看看你么?”
淳于琬碰丁软钉子,却颇觉这绿衣老妇怪得有趣,遂并不动怒地,仍自微笑说道:“老人家看得够了没有?还有没有其他的指教?”
绿衣老妇答道:“我有几句话儿问你!”
淳于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