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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一城春弄-第28部分

小说: 一城春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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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越走到他身边仔细看了看:“这几日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以你心思缜密,该不会这么快露出马脚才是,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即墨无白挑挑眉,不做声。

    邢越挠了挠头:“我就不该把她要成亲的事告诉你,你肯定是想借暴露身份阻止她。”

    即墨无白倚在窗边,朝外面看了看,师雨既然知道了他的存在,必然会派人来盯着。

    “我的确有阻止她的念头,因为一旦他们成了亲,就有可能给即墨彦留下后代。墨城的意图还没弄清楚,让他们有了继承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邢越义正言辞地说了四个字:“冠冕堂皇!”

    即墨无白朝他伸出手,邢越立即后跳一步:“干嘛?我媳妇儿都被师雨盯上了,我还不能说你两句了?你现在可是无权无势了,跟我一样,我还怕你不成!”

    即墨无白原本是要叫他过来说话,见状只能垂下手,走到桌边,抬手倒茶:“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最好将尊夫人接到身边来,一来是淡化师雨戒心,二来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毕竟师雨能藏一个即墨倓,就说明她善留后招。”

    邢越看他端着茶朝自己走过来,愤懑道:“不喝!猫哭耗子!”

    即墨无白瞄他一眼,自顾自将茶杯送到嘴边,神情分明写着他在自作多情。

    邢越无力靠墙,他光辉灿烂的行骗生涯里为何会扯上这捶不破砸不烂的伪君子,简直是人生污点

    雨水早已停了,墨城恢复干燥,还没到暮春,已经开始炎热。师雨想起自己已经守住墨城有一年了,心情起起落落,也分不清是喜是忧。

    夙鸢给她梳头时,忽然兴起问道:“好像很久没见到邢先生来了呀。”

    “嗯。”师雨随口敷衍了一句。她的确已有半月没见过邢越,原先决定要放给他的权力也都收了回来。

    用完早饭,发现今日难得有时间,她决定去看看阿瞻。之前已经抛出话来说要为老城主守孝三载,成亲事宜还需要仔细商议。

    可是走到阿瞻门前,婢女却说他还想睡会儿,暂时不想见人。

    以前总是他缠着自己,还从被吃过闭门羹。师雨无奈,只好转身走人,却忽然听见室内传来谈笑声。

    她贴近门口听了听,那声音竟很熟悉,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推门进去,果然看见阿瞻和邢越相对坐着说笑。

    见到师雨进来,邢越立即起身退去一旁。阿瞻也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拢了拢衣裳,起身进了内室。

    师雨瞥一眼邢越,他倒是识趣,立即退出门外。她绕过屏风跟进去,问阿瞻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瞻躺在床上,在帐内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师雨叹了口气:“我请邢先生来是做幕僚的,你没事就不要与他接触了。”

    阿瞻立即坐起,因为太急,又是一阵猛咳:“怎么如今连你亲自带回来的人也不放心了?”

    “”师雨不知该如何解释,在床边站了许久,手指拨了一下帐子:“算了,我知道你气还没消,既然真的这么不想见我,那我就走了。”

    她原本就轻柔的语气此时听来更是无辜,叫人于心不忍。果然,刚刚转身走出去几步,手就被拉住了。阿瞻半边身子探出来,将她拽到身边。

    师雨含笑:“如何,没脾气啦?”

    阿瞻就势搂住她的腰,闷声道:“我还不是气我自己,连累了那么多下人。”

    师雨拍拍他的背:“不,那些都是我的罪孽,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若非你年幼时被身边人所害,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副病体。那个娟惠未必就和表面一样好心,你总是不长心眼。”

    “我落得这样还不是那个女人的错。”阿瞻一提到城主夫人就难以平静,二十载缠绵病榻,谁能忍受?尤其是即墨无白出现后,看着那张跟自己酷似的脸,却能文能武,更叫他心有不甘。

    他仰起头看着师雨,瘦削的下巴叫人心疼:“我们和好吧,我以后都听你的,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再也不会见即墨无白了。”

    师雨讪讪笑了一下:“我与他只有官场相逢,如今他已经辞官,料想以后是不会见到了。”

    阿瞻点点头,埋首在她怀间,终于安定下来。

    从阿瞻那里出来,没走几步就见到邢越站在不远处。师雨遣退夙鸢,走过去仔细打量他一番,虽有些不确定,还是问了一句:“你想怎么样?”

    他一开口,果然是即墨无白的声音:“轻易说出来有什么意思?我看我这位堂叔也没想象中那么讨厌我嘛。”

    “”师雨蹙着眉,死死盯着他。

    越是不知道他的目的越是棘手,偏偏又不能将实情告诉阿瞻。

    “你信不信我让邢越永远消失在这世上?”师雨盯着他:“无论真假。”

    “信,可是真正的邢越已经跑去见他家夫人了,若是死了一个,另一个还活着,不是更麻烦?”

    师雨紧紧撰着衣角:“你要怎么样冲着我来,不要对付阿瞻。”

    即墨无白眼神渐冷:“真不愧是即墨彦的好女儿,哦不对,是好儿媳。他可真是没选错人。”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蓦然笑道:“我终于知道行骗的好处了,骗人的确很好用。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即墨彦,怎么会对自己的亲人下手呢?”

    师雨没有做声。

    “城主!”忽的一声呼唤,二人立即拉开距离。霍擎戎装烈烈,大步而来,到了跟前朝师雨一抱拳:“边疆有异。”

    师雨毫不意外:“可是来要人的?”

    霍擎点头:“若羌派人来与老夫交涉,要求送还査渠,否则就要以墨城扣人为由发兵。”

    “看来那个査渠的确不是普通人,否则若羌不会这么紧张。”即墨无白身形较邢越要高一些,声音即使刻意模仿也还是有些不同,但对于接触不多的霍擎而言丝毫察觉不出来。

    “邢先生言之有理,不知有何计策?”霍老爷子知道幕僚都是用来献计献策的。

    “此事我亲自处理,霍叔叔先行一步作安排,我稍后便到。”师雨打断他的话,扯了一下即墨无白衣袖,示意他撤手。但即墨无白怎么可能放弃机会,对霍擎道:“霍将军且慢,在下随您一道过去,先稳住他们在说。”

    “啊,如此再好不过。”霍擎朝师雨拱了拱手,请“邢越”先行。

    师雨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去,当真灭了邢越的心都有了。

    正午时分,炎热已经能明显感受到。日头火热地投射下来,远处的大漠被蒸腾成一片虚幻的黄影。

    师雨的车马驶入军营,士兵禀报说若羌的人还在,看样子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了。

    “邢越”站在营门口笑容满面地迎接她,师雨走过去时习惯性看一眼他的手腕,他大大方方地露出手腕,笑容深了几分,看起来简直有些欠抽。

    师雨紧抿着唇走进中军大帐。霍擎自案后起身,向她介绍了在座几人,一行三人,左右两个红光满面的武将,都是若羌朝中的大将。中间一个白面书生,看起来似乎是汉裔,名唤赵遇。

    即墨无白亲自伺候师雨就座,倾身时低语:“若羌左相便是姓赵。”

    师雨瞥他一眼:“我知道。”

    即墨无白笑笑,在她身侧坐下,自袖中拿了折扇给师雨扇风。师雨看过去,那扇面上写着一句话——

    査渠即若羌左相,左右相素来不和,可分化之。

    外面军队正在演练,马啸声震,桌案上的茶水轻轻漾出涟漪,师雨沉心定息,心却如这茶水,被即墨无白搅成一片混乱。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好痛苦,好不容易理顺了_(:з」∠)_

    感谢妖孽,法海在此!的地雷~~

    没来得及回复评论,这两天有点儿忙,等有时间了再来整俩小剧场玩玩~

    黑黑你这是要干啥呢?干啥呢?干啥呢?邢女二都要被你玩坏了好吗?有什么你冲我来好吗,正义凛然脸﹁_﹁

 第四十一章

    城主府中一切如旧。

    阿瞻心情已经完全平复;这会儿也终于意识到之前自己伤了霍老将军的心;午饭后特地吩咐下人备车;要亲自去霍府登门谢罪。

    霍擎人还在军营与若羌交涉,自然不在。

    阿瞻没见到人,却也没急着走;在霍府中流连了许久;毕竟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

    比起霍擎,他对即墨彦几乎没什么印象,一直以来都被藏在阴影里;即使自己是他唯一的血脉;也没见他多疼惜自己。

    他在霍府孤孤单单地做他的霍家幺儿,霍擎两个儿子却都不太敢接触他,生怕将他磕着碰着;因为必然要挨霍擎一顿抽,以至于他和这两个名义上的哥哥一点也不亲近,便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直到师雨到来,他才算是有了个伴,这么多年来,最照顾他的人也只有师雨。

    往事总是叫人沉闷,他怏怏不乐地出了门,登车回城主府,半道车马忽然停下。一个下人隔着车帘道:“公子,有人拦着车说要见您,要不要让侍卫赶他走?”

    阿瞻掀帘朝外看了看,那是个骑在马上的老者,穿一身道袍,眉眼慈祥。正是之前娟惠带他去见的人。

    娟惠也是觉得他终日孤单苦闷,便带他去见了这个风趣的老者,希望他开心些。

    此人自称山石老道,也不知什么来历,的确能说会道,阿瞻难得遇到一个能放松交谈的人,也很乐意与之交朋友,但如今既然已经答应师雨,也只能点点头,任由下人将老者赶走。

    那老者也不纠缠,叹了口气,递了张纸条给阿瞻,上面写着给娟惠吊唁的话。

    阿瞻不知他为何会知道娟惠的事,也不想细究,被触动心思,不免又有些内疚,将那张纸在手心里揉成一团,心情愈发低落。

    军营里的谈判仍未结束,天已经黑了。

    若羌敢孤军深入墨城大营,不仅仅是因为霍擎强硬,不让对方进城,更因为他们救人决心坚定。

    这几位口口声声让墨城开条件,可是条件开了一个又一个,又全不满意。最后自然僵持,只能暂时搁置,第二日再议。

    出军营时,师雨脚步很快,有心和即墨无白拉开距离。他倒是轻车熟路地跟着她上了车,毫不生分。

    “我看这几人是另怀心思。”

    师雨本不愿多说,但此时听到这话也不免侧耳:“怎么说?”

    “他们话语间多次提及齐铸,想必左相的人来救左相,右相不甘愿。如果我们帮他们对付一下右相,岂不是顺水人情?”

    其实师雨心中也有这想法,但这件事并不好办,她也不能开口要求即墨无白相助。

    即墨无白忽的往她身边坐了一些,师雨微微一惊,连忙让开一些。车中昏暗,但如此抗拒的动作还是看得清楚的。即墨无白又坐近一些,师雨退到角落,背部紧紧抵靠车厢。

    “你干什么?”

    “我本也没想干什么,听姑姑这么问了,倒要好好想一想了。”

    师雨定了定神,竟主动靠了过去,微凉的指尖抵在他唇边:“贤侄若是想要重温旧梦,姑姑倒也不是不能成全。”

    车厢中一时没了声响,片刻后即墨无白忽然朗声朝外喊了一句“停车”,就此揭帘下车,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夜晚的街道仍然人来人往,有人经过,挤了一下即墨无白,他警觉地看过去,那人塞给他一个纸团就走了。

    他捏着进了客栈,师雨派来的人仍在周围,可有什么用,出入都是邢越这一张脸,盯也是白盯。

    回到房中,点亮烛火,他展开纸团,上面的字可真是够乱的,汉字、若羌文、其他国家的文字,七七八八拼凑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无聊人士随手乱涂的废纸。

    即墨无白仔细拼读完,捏了捏眉心。

    皇帝还未同意他辞官,而他悄悄跑来墨城的消息已经被朝廷知晓。

    消息是邢越送来的,也不知道他见着自己媳妇儿没有。

    “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盯着我。”他自言自语一句,摇摇头,将手上皱巴巴的纸条引火烧掉。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即墨无白以邢越身份前往墨城大牢,提审了几个人。

    当初师雨随即墨无白去中原为即墨彦立衣冠冢,期间若羌来袭,她没收到丁点风声,回来路上被乔装改扮的若羌士兵所劫,多亏阿瞻与乔定夜出手相助才得以脱险。

    乔定夜当时抓住了那些士兵中的几个活口,后来因为识破他目的,师雨和即墨无白开始结盟对付他,这几个活口也就一直搁置着没有细审。

    即墨无白提的就是这几个活口。

    天气不太好,暮春时节已经闷热难当,霍擎除了甲胄,一身常服,在营中灌了几口凉茶,就见昨日那赵遇又带着人来了。

    “几位请坐,代城主很快就到。”霍擎一面招呼一面朝外看,心道怎么今日不见邢幕僚来帮忙呢?

    赵遇跪坐案席之后,普普通通的样貌,却是神采飞扬,双眼十分机灵:“霍老将军,为何如此大事不见城主的面,却仍旧由代城主做主呢?”

    外面多的是打听阿瞻的人,师雨和霍擎早已套好话,他当即回道:“城主刚刚接手墨城,事务繁多,一时忙不过来。何况城主和代城主本也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谁处理都是一样的。”

    “那么,太常少卿即墨无白呢?他应当是城主最亲之人了,以前不是和代城主同进同出,如今为何不见人影了呢?”

    霍擎皱眉,这姓赵的小子真是给他找不痛快。当初阿瞻身份刚刚公诸于众,他就和几个即墨彦的老部下商议好要除去他,若非师雨去送他,也不至于下不了手。

    “想不到还有人记挂着无白贤侄。”帐外一道温柔的女声,赵遇转头,就见师雨走了进来,金绣面纱绸缎裙,娉婷款步,遗世独立:“无白贤侄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如今是难得现身墨城了。”

    赵遇讪讪笑道:“在下多嘴一问,望代城主见谅。”

    “无妨。”师雨在他对面坐下,朝帐门看了一眼,没见到“邢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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