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寨主压海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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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谐并未多想,颌首离去之前示意梁小鱼莫要对她动粗。何慕谐刚走出几步,阮若便猛地朝毫无防备的梁小鱼冲去。
“——啊”
一声惨叫,几片碎纱布,三个惊讶的人,一个红脸蛋儿。
惨叫声是梁小鱼被阮若抓下纱布之后发出的痛呼。
何慕谐惊讶自小温和柔弱的表妹竟会打人。
阮若惊讶梁小鱼身为山贼头头,力气居然这么小。
红脸蛋是梁小鱼。
“NN个胸!敢打老娘!”梁小鱼仅剩的怜香惜玉之情已经化为愤怒。
要不是最近她被杨二娘盯得紧,一天只给吃两顿饭,还不能超出规定,连肉都没得吃,这臭丫头难能是她的对手?
梁小鱼就要冲上去教训那丫头一顿,肉肉的大蛮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过,低头发现何慕谐搂着她,所有的愤怒皆化为震惊,再化为果子糖,甜得她牙齿打颤。因为,其实她不爱吃甜食!
这是什么情况,美男抱着她,是想保护他亲亲表妹不被她痛殴?算他眼神儿好,不然今儿那丫头铁定少两颗牙。
何慕谐脚尖离地,眨眼功夫,梁小鱼已经身处自己房间。
杨二娘和平常一样,在她房里摆弄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见何慕谐抱着脸蛋发红,脸上纱布不知去向的梁小鱼进屋:“怎么回事,快,将她放上榻,点住!”
还要点住?
见杨二娘神色紧张,而且平时不与她作任何接触的美男居然屈尊抱她,施展轻功带她回房。难道她即将遭遇不测?
梁小鱼正想开口提问,美男并起二指,下一秒她已经被定住。
干什么啊?有没有这么严重啊?
“表哥”阮若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外轻轻响起,模样谨慎小心翼翼,生怕梁小鱼跃起来反击她。
“阮若,此事我自有主张,你立刻回去!”何慕谐的语气比方才冷上三分,阮若没敢抬头看他,垂首小声“噢”了一声,不敢再多言,转身依依不舍的离去。
梁小鱼这回是彻底弄明白了,这女人的名字就是不能取得太强,像她梁小鱼,都爬上房梁了也没死成的一只鱼儿,那得多顽强啊?可惜她事事被人压,从上到下被人盖住气焰。瞧瞧人家小姑娘,软弱软弱,名字软软弱弱,打起架来连她都不是对手,凶猛程度绝不亚于后山被宰之前的黑皮儿山猪。
“集中精神,不可胡思乱想!”杨二娘机械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
梁小鱼心中嘎登一声。
不就是随随便便被抓开面纱,不至于弄得这么神秘吧?回想刚才慕谐的反应和冰冷的语调,难道那姑娘真惹祸啦?啧啧,可怜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尽干些不着脑袋的荒唐事儿。在她的地盘上耍什么流氓,这不自找的么。
脸上突然火辣辣的一阵刺痛,“哎,我的脸为怎么这么烫?”惊奇的发现她能说话了,赶紧抓紧时间发问:“不会着火吧?你放什么东西上去了?别把我衣服烧坏啊!”这可是爹爹前年,在她成功打死一只刚出生十天的野猪之后送她的。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的脸罢!”杨二娘的语气变得极富有感情,也就是愤怒。替梁小鱼清洗着红通通的一张脸,艴然不悦:“即便世间无人在意,你也不可不自爱!脸对女子尤为重要,又岂能和一件破烂衣裳相提并论?”
大概是犯了职业病,杨二娘这一念叨足足有一个时辰。
梁小鱼做了三回美梦,醒来耳边还是那个嗡嗡直叫的声音,不过此时听起来倒有催眠的功效,她脑袋沉沉,很快又酣然入梦。
“杨前辈,在下有一事不明。”何慕谐收好手中香袋。此香袋可以焦躁不安之人快速入睡,梁小鱼没有内力,闻后睡过去是必然的。
杨二娘一边往梁小鱼脸上敷药,“敢问剑神有何事不明?”
何慕谐看了看熟睡中的梁小鱼:“在下请前辈而来,只为纠正她的言行举止,并未让前辈助她改容换颜,前辈将毕生研制之珍贵良药用于她身上,是为何出此举?”
杨二娘冁然而笑:“剑神妙赞,老身这药力虽好,却是漏洞百出,还需多做观察以求改进!”
何慕谐似笑非笑:“莫非前辈想借她试药?!”语调骤冷。
杨二娘虽然对他有所顾忌,亦不置可否,“老身知晓,对剑神投怀送抱芳心暗许的美貌佳人众多,却无一入得了您的眼,由此可见,您心仪的女子外貌是否美艳,其实并非关键。”
见何慕谐不语,杨二娘继续道:“老身听闻这姑娘救了您的命,故而,剑神欲娶其以报答救命之恩。此次要求老身以数日之间极力改造此女,定是为了让何庄主接纳她!”
“杨前辈洞察秋毫,在下亦不相瞒,”何慕谐点头:“确实如此!”话虽客套,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明显不赞同杨二娘在梁小鱼脸上随意用药的做法。
何慕谐出生在武林世家天下第一剑庄。其父生性挑剔,行事作风正派,一丝不苟,若是让山贼出生的梁小鱼冒然出现在他面前,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此事与你在她脸上用药又有何关联?”
杨二娘正要答话,床上的女子一个翻身,原本睡得香甜的梁小鱼突然扬了扬手,慢慢悠悠道:“因为她觉得,这样能体现她存在的价值!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剑神夫人,也就是我,是用了她的嫩肤膏才变好看的!”
杨二娘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女人,觉得不可思议:“你你为何?”
“醒了是吧?”梁小鱼自发接过话来:“我早醒了,只不过听你们聊得正欢,不好意思醒,就多躺了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足料哇,表霸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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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亲密接触
“醒了是吧?”梁小鱼自发接过话来:“我早醒了,只不过听你们聊得正欢,不好意思醒,就多躺了会儿。”
去,这香味儿还真猛,她差点就舒服的睡过去了,幸亏山寨帮唐门代言的时候唐少主送了他们一人一只百毒不侵的香囊,不然这精彩的对白她就错过了。
原来美人儿对她如此用心!
梁小鱼鼓了鼓腮帮子,又咧嘴笑了笑。脸蛋儿不疼了!
“没啥事儿了吧?”梁小鱼仰头看着放大在她眼前的老脸:“那我起来咯?”
杨二娘点点头:“无碍,起吧。”
梁小鱼观察着何慕谐的神色,又听杨二娘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已,跳下床冲到镜子面前。
看了看镜中一张状似被黑皮儿山猪踢过一脚,又红又肿丑不拉几的脸,回头呐呐问道:“美慕谐,这丑八怪是我?”
何慕谐美眸微动,带有歉意。垂首看着指着自己鼻子一动不动的梁小鱼:“表妹年幼,我替她陪个不是。”
“那我呢?”梁小鱼怒火中烧,指了指何慕谐,又指着大门方向,食指抖动:“给我等着,待会儿你再替我向她陪个不是!”暴吼间人已经疾步冲出房门,回头见何慕谐并没有追上来,一跺脚又气呼呼地折回去质问:“你为啥不出来挡着我?”
“你会回来的。”
何慕谐一张俊脸除了美得掉渣,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梁小鱼觉得再这么大吼大叫下去自个儿反倒成小丑了。
就在梁小鱼被何慕谐那句笃定的回答弄得无言以对、两人保持沉默之时,围墙之外咻地跃入一个身着蓝衣的俊秀少年。
梁小鱼怔怔地看着那神色肃穆的小生行至何慕谐面前,而后屈身行礼:“才弥参见少主!”
财迷?噗!!梁小鱼差点喷出一口淤血。
何慕谐微微颌首:“人都走了?”
才弥神情严肃,恭敬答道:“是的少主!表小姐不肯离去,属下只好将点住她,请少主责罚!”
“免罚。”何慕谐转身欲走,又偏头道了句:“你留下。”语毕朝后院而去。
梁小鱼看着这一来二回一问一答的主仆,直到何慕谐离开,早已忘记接下来要干什么。打量一番方才对美男毕恭毕敬的少年,摸了摸鼻子,抬起右手搭在才弥肩上打起商量:“喂,你刚才是怎么飞进来的?教教我呗!”
才弥看着肩膀上的爪子,又看了看梁小鱼的装扮,确定此女便是抢了他家武功盖世剑法天下第一的少主那位女山贼。对梁小鱼的敬仰犹如滔滔黄河水,一改方才严肃认真公事公办的样子,神秘笑道:“我刚用的是上层轻功,你想学?”
梁小鱼点头如捣蒜。
才弥打了个响指,展开五指扬了扬手。梁小鱼撅着嘴蹦出老远:“小样儿,敢在姑奶奶地盘儿上管我要银子?!”
才弥耸耸肩,一副你爱学不学的样子。梁小鱼恐吓无效,摸摸比平时大出一点儿五倍的鼻子,心一横:“成,你说,要多少?”
才弥伸出两根手指。
“二两?”
“女侠不厚道!”
“二十两?”
“女侠,你再猜猜!”
梁小鱼皱皱鼻子,“看起来像个人,原来是流氓!拉倒!”鄙视完转身就走。
“万剑山庄独门轻功,两百两,一般人想学我还担心被庄主发现,不肯教哩。要不是看在你是未来少庄主夫人的份上,我压根儿就不告诉你这个!”
此人在美人面前像个人,在她面前完全像江湖骗子!梁小鱼掉头,不是他的话有多吸引人,她是冲他那句“未来少庄主夫人”去的。梁小鱼扬扬头:“哥们儿,成交!”
入夜
冷风刺骨,黑风寨内薄雾缭绕。
两个黑影鬼鬼祟祟,一蹦一跳瞻前顾后,缓缓向前蠕动。二人停下脚步左顾右盼一下,迅速闪进后院破房之中。
过了一会儿,屋内有微弱的烛光燃起,纸窗上映上了一高一矮、胖瘦分明两个人影。
“你还愣着干什么,开始!”
“我怕不安全,你确定不会有人来?”
“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的,快点快点,再磨叽老娘扣你银子!”梁小鱼拉下风衣帽子,不耐烦道。
才弥凑过去,疑惑道:“你为何带着面纱?明明不是美女还装神秘哎哟,疼疼,放手!”
“让你磨磨叽叽!”梁小鱼松开揪住才弥脸蛋的手,“你跟你家少主平时都吃的些啥?又白又嫩,跟刚出生的小山猪似的。”
才弥不情愿地拿出纸笔记下心法,一本正经:“这可是万剑山庄内部研习的独门轻功,一般人我不告诉她!”
“知道了,你讲过三十二回啦!”梁小鱼用微肿的眼睛艰难地瞥了他一眼,“装个毛!”柔柔眼,这动作难度太高了。
这娃白天初次见他一派正经严肃,才半天工夫就露出本来面目,名字取得倒搭配,就一财迷。再套句肥羊甲(印度老黑)的话,这就是个装B青年。
“这字儿咋认,老娘不识字,你给我读。”
才弥小声嘀咕:“你的银子真难赚,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家少主未婚妻的份上,我”
“才弥?”温润低沉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梁小鱼先是一愣,随即快速与同样惊慌失措的才弥对看一眼,瞬间过后,两人不约而同钻进了床底下。
“我X,你躲进来干什么?”梁小鱼咬牙。
才弥小声道:“姑奶奶你你躲这里干嘛,这是你的房间啊!”
梁小鱼悟。迅速爬上床去拉上被子闭目假寐。
何慕谐一头墨发整齐挽在白玉发簪之上,雪衣纤尘不染,脸上毫无倦意,凤眸扫过正对门口轻轻摇晃的木床,“别装了,起来罢!”
梁小鱼见诡计暴露,只得坐了起来,偷瞄一眼站在门口的何慕谐,打了个哈欠:“哎呀,困死了,”好似刚刚才发现门口有人,装模作样道:“咿,是慕谐!你咋来啦?进来坐!”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他要进来了床底下的财迷还不暴露?
思及此,梁小鱼立刻翻身下床,上去拉着何慕谐的衣袖:“太巧了真是,你也睡不着呀,呵呵~那咱们去看月亮吧!杨二娘说花前月下之美景不可错过,与君对酒当歌最为美妙。”
何慕谐垂眸看着被她抓住的衣袖,皱了皱眉:“今夜雾重,不宜赏月。你脸伤未愈,不宜饮酒。”
梁小鱼似乎完全没有觉悟美男为何皱眉,只当他伤势初愈,畏寒怕冷,“成,咱不看月亮,去你房里聊聊天吧!”
何慕谐眼尾余光扫过床底外露的蓝色衣料,唇角微扬:“时候不早,不扰你休息。”说罢启步优雅离去。
“哎,你不是来找才弥的吗?”啥意思,一声不吭莫非看出端倪来啦?梁小鱼作贼心虚地追问。
“许是我听错了!”
梁小鱼长舒一口气。闪进房间:“走了,走了,出来吧!”见床下之人毫无动静,梁小鱼朝床底下踹了一脚,“喂,装什么死,快滚出来,老娘要睡觉了!”
床下依然没有动静。
梁小鱼蹲下愤愤往才弥踩了两脚:“再不出来我TM砍死你!”
床下哀嚎一声:“拜托,别这么大力踹,会出人命的!”
“你家少主走了你还躺我床底下干啥?”梁小鱼两手抱在胸前,“别想占我便宜,我可是你家少主的未婚妻!”
才弥心中嘀咕:谁知道你这样儿的少主最后娶不娶得成,庄中还有老庄主呢。“我这不是闭气么!你想啊,少主内力深厚,我若不闭气,他一来便知道床下有人,那我还不白躲了?”
梁小鱼赞许地点头:“聪明!不过,刚才看你家少主的样子,貌似发现你了!”
“不可能!”才弥挥手,自信满满:“我憋了全气,没人能察觉!呼,幸亏少主走得快,不然得憋死我!”才弥说完勾勾手,梁小鱼斜耳过去。
“听闻少主请来天下闻名的改装师,杨二娘为你改造,”才弥模样甚是疑惑:“可是真的?”
梁小鱼点头:“咋啦?”
才弥正色问道:“那为何你满口粗语动作粗鲁,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