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寨主压海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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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鱼兴奋不已,高手可算出现了。趴上护栏朝下喊道:“峨眉老尼姑,加油!我看好你哟!千万别输给西域人,给咱中原武林人士丢脸!”一道银光闪过,梁小鱼惊呼之余腰间一紧,来不及看清对方何许人,已经被带离嘉宾席。
“峨眉掌门最不喜有人这般唤她,不打断那人双腿不罢休,你这般大呼小叫作甚?!”
梁小鱼仰头看着眼前精致的面庞,呐呐点头:“哦!”心中纳闷他何时出现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不是幻觉不是幻觉
嗯,有姑娘说小鱼假,其实不是,小鱼就跟作者本人一样,是个双面人。上了螃蟹山她就是威风八面的女大王,脱去这层束缚掩去这身份,她其实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小女人,十六岁,那是一个多么单纯的年代!!
还有,小鱼并没有毁容,文中写了,她脸颊上只不过留下一朵点睛之笔的小梅花,是她自以为毁了。。不然慕谐这只洁癖分子会吻着一个丑八怪失神么?
今天在一位朋友的指点下我大彻大悟,小鱼的原型原来与第二梦出奇相似,贴个图瞧瞧,不过我家小鱼比她年纪小些。
正文 16一些真相
何慕谐松开她,与她身体相依难得的没有蹙眉,看一眼台上各显神通的二人:“黑衣人便是西域隐蛇族人,你在此别动,切莫靠近擂台。”
“你去哪?”问题一出口,何慕谐已经消失,随风飘来一句:“我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这一去便去了半日。擂台之上还是那位西域人独占上风,此处虽不及嘉宾席看得面积广阔,却瞧得清楚许多。
只见西域人一个转身挥手,手上霍然露出鸳鸯指环,梁小鱼定睛一看:“——是他?!”
“谁?”
“上午与我搭讪那人!”说完才留意到抱着一包栗子走来的才弥:“给我一颗。”
才弥掐了半个递给她:“你认识那人?”
梁小鱼一脸鄙夷:“小气!”抛开半颗栗子:“没想到此人武艺这般高强,还是江湖公敌!”
才弥盘腿坐下:“武林大会人人都可参加,只不过此人身份特殊,与西域王族有些渊源,朝廷担心他利用盟主之权俘获人心,背叛皇帝,这才亲笔书信予庄主,让少主前来阻止。”
“你倒知道不少!”
“那是自然!”才弥得意洋洋,指着台上:“瞧见了么,他手中那枚指环,里头有几十个机关,外面那些金蝉丝就是由它控制的。而且他身上那上百种毒蛇毒蛊也是靠那指环引出。”
见梁小鱼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嘿嘿,吓着了吧,不过”
“他说送我一枚指环!”梁小鱼自顾自呆呆道。
哗啦啦
一整包栗子四下滚动。才弥惊得面色一僵:“你说,他要送你一枚鸳鸯指环?”
梁小鱼点点头:“他说送我一枚,被我呼喝一声给吓跑了,实在可惜!”早知此物神通广大,她就该一口应下。
才弥双腿一蹬,自草地上弹跳而起,围着梁小鱼抓耳挠腮团团转,一脸的惋惜:“你完了你完了,隐蛇族人对待感情向来执着得近乎变态,他们见到第一眼中意的对象便会一路追随,除非你死了,否则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魔爪!”
“呸呸呸,乌鸦嘴!”梁小鱼踹他一脚:“你丫才要死!”静心一想,又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他经常放毒蛇咬人?”
才弥捂着痛脚面容扭曲:“没错,那蛇毒性及强,除非解毒之人修为极高,替伤者吸出毒血之后还需输入大量真气才行,此外,向毒蛇主人讨到解药也可不死。”
梁小鱼已经确定前些日子在她床上放毒蛇的就是这个西域人。原来她早在螃蟹山便被人盯上了。若有所思问:“要耗费帮忙解毒之人大量真气?”
“嗯!”
难怪她近来总感觉身体里一股精纯之气乱串,还以为是得了轻功心法的道,原来这真气是慕谐传给她的。看来他并非她想象中那么讨厌她!不过,这会影响他稍后与人比试么?
才弥瞧着神游中的梁小鱼,捡起栗子剥了起来:“就会招惹不三不四之人!”后背被人踹了一脚,又是一阵哀嚎痛呼。
擂台之上,西域黑衣男抱拳:“承让!”依然使了变音术,看似及有礼貌地目送少林方丈捂着胸口惨败下台。
白胡子老头声音洪亮:“还有哪位愿意上台比赛?还有哪位高手,上来吧!”脸上不满之色掩不住:“中原武林高手们,请上台来!”
梁小鱼瞧着白胡子老头从方才职业的语调变成现下山猪交易市场叫卖野猪皮那般吆喝,殷切期盼上去个高手,戳了戳才弥:“嗳,你家少主为何还不上去?”
才弥嚼着栗子漫不经心,道:“少主被一帮西域高手拖住了!”
梁小鱼将其鄙视之:“那你还有心思在此吃吃聊聊!”
“要不是少主有令,我早冲上去揍他一顿了!”少主下令让他护身旁这女人周全,不得离开半步,不然哪轮得到那厮狂妄。
梁小鱼一直以为何慕谐之所以答应与她同住一个房间全凭她死缠烂打的本领,殊不知何慕谐早已发现她被隐蛇族人跟踪,不露声色暗中保护。
此时台上冷场已有些时候,就在白胡子老头极不情愿地宣布结果那一刹那——
“且慢!”温润低沉,梁小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擂台周围散开。
一抹白影像是从天而降,少年衣抉飘飘眉目如画,旋转身姿优雅落在擂台中央:“在下来迟,诸位海涵!”
人声嘈杂的台下瞬间鸦雀无声,众人屏住呼吸看着那抹白色身姿,安静良久: “是剑神!”一声惊喜的呼喊之后大家才回过神来。
各派人士有窃窃私语,有高声议论:
“剑神竟也来夺盟主之位,看来这次西域皇族称霸中原武林的美梦注定破碎!”
“原来剑神生得这般年少俊美,方才施展那轻功莫非是失传已久的惊鸿犹照影?”
梁小鱼可以看见台下性别为雌性眼里的红星,此时方知何慕谐的江湖地位。回想当初对他调戏蹂躏,趁他昏迷还捏了他的脸、弹过他的鼻子“你家少主不会报复我吧?”某人呈无比担忧状。
才弥煞有其事道:“少主最不喜女子往她身上靠,当初大师姐不小心靠在他肩上,结果被少主用内力震出三丈开外!”
梁小鱼哼哼一声:当真是不小心么?
不过,她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他并未发作,心中积累的怨念铁定诸多,不会趁她某个不留神之时忽然爆发?
梁小鱼抖了抖,望着万众瞩目那抹优雅身姿有感而发:“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才弥记恨她那一脚,嚼着栗子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
不远处台上那一黑一白二人对峙半响却不见他们过招,台下众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修为稍高的老者暗叹:“好深厚的内功!”
梁小鱼揉揉眼,向擂台靠近了些,以为眼花瞧不真切,又向前挪了几步,再看,还是没有动手。
正奇怪莫非这就是老三常说的“高手过招无需动手”,擂台上的西域黑衣人身形突然一转,陡然反手为掌,一股外力猛然朝她袭来。
梁小鱼大惊,眼看那股力道就要将她推倒在地,何慕谐足尖一点,腾空跃起的瞬间自腰间抽出软剑。
霎时间,空中闪过数千道银光,刺得众人睁不开眼,数声有规律的声响之后剑光消失,再看擂台之上,已经满是被利剑削断仍在不断蠕动的青花蛇。
西域黑衣人抵御得颇为吃力,险些掉下擂台。
梁小鱼被何慕谐护在怀中,即便如此近距离,也没能看清他的剑是如何回鞘,不,如何置入腰间的。
“好剑法!”西域黑衣缓缓道,看了看何慕谐怀中的梁小鱼:“她果然是你未婚妻?!”
胜负还未决出,台上突然多出个女子来,大伙儿的目光不由转向惊恐非常的梁小鱼。梁小鱼缩在何慕谐怀中,看什么看,没见过毁容的么!
何慕谐不答反问:“既知她是在下未婚妻,土司公子何必自黑风寨一路追随,不惜毁掉千条青花蛇出手试探?”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梁小鱼讶然。望着黑衣男子道:“你是土司?!”难怪比试开始他便不见了踪影,原是暗中派人拖住慕谐,改装上擂台比试。
“土司并非有意隐瞒小鱼姑娘。”土司恢复了自己的声音。
此时错愕的除了梁小鱼,还有耍得开剧团的拥戴者,任谁也想不到受万千女子爱戴的耍得开首领土司会是西域隐蛇族人,那一个个前一刻还拿着头罩画像做美梦的娇柔姑娘们心碎了一地。
梁小鱼盯着土司,试图看清他的样子,不明白他一个武功高强被中原武林视为劲敌的人,为何要改变身份接近她。
土司抱拳:“在下技不如剑神,认输了!”说罢又看着梁小鱼,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道:“小鱼姑娘其实认得在下,若想看清在下真面目,今晚戌时,龙门客栈后竹林相见!”语毕身形一闪消失在擂台。
梁小鱼满头问号,在台下齐刷刷射过来的妒忌眼神中回魂。起先还不明姑娘们那恨不能将她生煎活剥的凶狠架势是为何意,仰头望着何慕谐线条优美的下颌,顿悟:“呃,貌似,我们两”“靠的太近”还没说出来,何慕谐已经搂着她跃下擂台。
武林大会的观众被耍得开变身西域人这一变故弄得人心惶惶,台下七嘴八舌争吵得唾沫横飞,再看名震江湖的剑神身边多了名面纱女子,为本就乱成一团的大会再添一个话题,会场岂一个乱字了得。
白胡子老头急切喊道:“剑神留步!剑神胜了,请公布结果之后再走!”
何慕谐脚跟落地,姿态优美,回头淡笑:“何某学艺不精,担不起盟主重任,请允许在下弃权。”不露声色将欲蹭开的梁小鱼拉了回来。
梁小鱼被各种折射、反射、直射的目光盯得发毛,偏偏何慕谐不知哪根筋不对,一直搂着她的肩头不放,蹭不开也只好由他去了。拉了拉何慕谐的衣袖问道:“你真弃权,不当武林盟主了?”
他笑看着她:“舍不得放弃盟主夫人之位?”难得与她开起玩笑。
梁小鱼望着他,不得不说他笑起来很好看,与平日里冷冷的模样相比更为迷人。他的笑让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暖意,很陌生。仰头言不由衷道:“剑神岂是我等山贼小辈能高攀得上的。”
见何慕谐不语:“我说错话了?”
何慕谐不答反问:“你到底带着几层面纱?!”隐蛇族人一路跟踪,她的眼睛又其实他更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梁小鱼愕然,这种小事他也要关注一下么?“一层!”
他唇角微微上翘,看着她的眼睛语气笃定:“你不说,有朝一日我也会知道。”
梁小鱼一头雾水。
作者有话要说:呃,耍得开就是土司,螃蟹山上小鱼被他放出来的蛇咬过一回,大家还记得吗?
其实他们都喜欢看小鱼的眼睛,是有原因的,原因是我不说!!木哈哈哈~
正文 17美色无边
真乃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
竹林深深,入夜天寒雾重,阵阵冷风吹来,梁小鱼冻得打了好几个哆嗦。暗自腹诽土司这人好好的暖炉客栈不待,偏偏要跑到这阴暗地方说话,难怪慕谐见她出来脸色不佳,想是早知此人心理阴暗至极,怕她染些不良气息回房。亏得她对此人诚心相待,看来稍后还需当心一些为上。
回想方才她沐浴更衣束起头发出门,慕谐那神色说不出的奇怪说不出的冷。不过他的心思她一向不懂。眼下在意的重点是才弥那番西域人追着她一辈子至死方休的话,仿佛不断驱使她出来会会此人。
斟酌再三,梁小鱼还是决定一探是否真如土司所说,与她相熟。
走出竹林,金色月光洒在前方一潭湖水之上,满天星空印在湖面,此处景色迷人却不适合观赏,因为岸边站着一个看起来比这夜风还冷的身影。
借着月光望去,此番景象之下,梁小鱼突然觉得他的背影甚是熟悉,却想不起何时见过。
“土司?”梁小鱼试探性喊道。
黑衣人闻声回头,看清对方模样,梁小鱼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是你!”他的确是土司,不过梁小鱼心中顿感哇凉哇凉。
“正是在下,难得小鱼姑娘还记得我。”土司语气平缓,笑得十分友善。
此人正是梁小鱼半年之前打劫过的一个强出头的家伙,具体事迹由于时间关系不便一一讲述,关键是结果。
结果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良久,忽然拉着她笑得无比奸诈(她感觉),一瞧便知此人心底正算计着她,胆敢算计她堂堂黑风寨主,下场自然不能随随便便挨几脚踹。
她将他带到黑风寨东边的池塘旁,挣开他的手,指着天空笑得好不温柔:“看,有只大鸟!”在他仰头望天的一刹那,狠狠一脚将他踹下了水塘。待他同伙赶来,她早已经爬上山顶,只闻他那一帮同伙喊着:“大人伤势未愈,哪个不要命的敢将您推入寒池之中”
不是熟人,是敌人!!
梁小鱼干笑:“记得,记得!自然记得!呵呵~”心中哀嚎:冤家路窄,他不会是想把我也推下水去,好尝尝冷冰冰的劲爽之感吧?
梁小鱼望天,为什么所有的高手都在受伤落难之时遇上她呢?她这是哪门子体质?
“小鱼姑娘!”
梁小鱼回神:“呃,土司大人有话请讲!”
“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毫无预兆的求婚,他说起来竟平淡得与问“要叉烧包吗?”语气无异。
“”梁小鱼傻眼了。莫不是现下男子皆爱毁容女?
夜黑风高,有高手又有湖水的,她怎敢胡言乱语,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扔下去捉几条同类上来烤着吃。梁小鱼发动她仅存所有智慧,想出了一个万全的、直接而又委婉的回答推词:“是这样的,嗯,我早已心有所属,大人的厚爱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