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同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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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听很平静地回答:“是。”
陈殷把骆听问他的问题抛给骆听:“他爱你吗?你又爱他吗?”
“这不一样,二婚和头婚不一样的。”
陈殷生气了,声音也拔高了些:“有什么不一样?原来你不过是用这个借口敷衍我,让我就这样退出。你不爱他,他不爱你,你却可以嫁给他,却用我不爱你的借口来拒绝我。小听,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虚伪了?”
骆听对这样的陈殷感到无力,她问他:“我知道严清修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我也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我们这样很公平,我也很放心。可是你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我感到害怕。”
陈殷气结:“害怕?我有什么可让你害怕的,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你说害怕,骆听,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又接着说道:“你上次问我爱不爱你,我的回答你不满意。现在我告诉你,我爱你。因为这个,我要和你在一起。”
不知怎么的,骆听忽然笑了,有点哭笑不得的笑。
“陈殷,你家是我难得的亲人了,你不要把我这最后一点的亲情也毁掉。如果你是不放心严清修,那么我会告诉你,他很好,对我很好,对阳阳也很好。”
她甚至带了恳求:“不要这样了,不要想着我是否能和你一起。我们留着小时候最美的回忆,现在象兄妹一样相处,这对谁都好。”
陈殷挂了电话,一时只觉得烦躁无比。
殷玉婉近来事事如意,独子的婚事也逐渐成为她操心的重点。
她拿着记事本在客厅和他商量,逐一询问他的要求,年龄、身高、职业、兴趣等一一记录,力争重点捕捞。
这让本来不顺心的陈殷更加恼火:“妈,你能不能别添乱了?”
陈爸爸从厨房走出来,边走边搭腔:“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别给你添乱,不识好歹。”
陈殷说不过,扭身进了卧室,不理他们。
殷玉婉越想越觉得不对,紧跟着也去了陈殷的卧室。陈殷刚脱了T恤准备脱裤子,转身看见自家老妈还吓得叫出声来。
殷玉婉安慰他:“我是你妈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倒没有,更烦就是了。
“妈,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殷玉婉叹一口气:“儿子,你也不小了,前些年我们自己过得不好也没顾得上你。你不要觉得爸爸妈妈烦你,你真的该谈个对象,结婚生孩子了。”
过了会,殷玉婉又表决心:“日子是你过的,媳妇你自己选就好,你放心,你再领个姑娘回来,我和你爸一定不会反对。可是你现在没有对象,我们也就帮你看看。”
不知怎么的,陈殷从他妈妈的话里受到了鼓励,他试着开口:“妈,我想和骆听在一起。”
这一句话对殷玉婉的惊吓可谓不小,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好半天才厉声问了出来:“什么时候的事?你的想法还是骆听的想法?”
陈殷有些懵,这不是殷玉婉对骆听的态度,她从来都是喜欢骆听,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的。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殷玉婉又放柔了声音,耐心地劝:“陈殷,你们不能这样,她都要结婚了,那个严清修我们都见过,两个人很好。”
“可是”陈殷还要再说,看到殷玉婉的坚定又咽了回去。
殷玉婉走出去,陈殷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没有帮骆听解释,忙又追上去:“妈,其实这是我自己的想法,骆听她也说我们不可能,做兄妹就好。”
殷玉婉笑了笑:“你看,骆听她比你看得明白,你们做兄妹最好。”
殷玉婉此时的神情,高深莫测而又异常笃定。莫名让陈殷害怕,又对她说的话确信无比。
也许终其一生,他们的缘分,也不过是这样,兄妹而已。
36、绯闻
H市有媒体连同红十字会举行慈善酒会,一干明星到场,给本城富商也发了请帖。严清修作为H市财富新秀,也收到了邀请。
严清修本对热闹有些抗拒,可是公司刚上市不久,又有新产品发布,他也开始在H市商界活跃起来。
按理得带女伴,他征求骆听的意见。按身份,骆听无疑最合适,而按经验和阅历,骆听肯定是有欠缺的。
骆听却比想象中勇敢和自信,偏着头眼里都掩饰不住惊喜:“真的?我可以去?有明星可以看?”
严清修抚额,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找她。可是看见她开心,他的心里也是明媚的。
那日还有晚风送爽,骆听的心情很好。薄荷绿轻纱长裙,保守的款式,却是贴着皮肤的,衬得她的身材玲珑有致,站在身着黑色修身西装的严清修身旁很是相配。
出门前,严清修很认真地说:“你好像胖了些。”
这是女人都受不了的话,骆听却满不在乎,看见他认真地打量才敷衍道:“不知道,改天称一下吧。”
骆听不习惯带饰品,此时衣服的款式偏向复杂,她不太会搭配就准备什么都不戴。严清修却坚持让她带着戒指,她拗不过,只得老老实实戴上。还是不甘地嘟囔:“你怎么不戴?”
严清修好脾气地解释:“我没有。”想了想又说:“是得给自己也整一个。”
严清修比想象得更受欢迎,毕竟年轻有为,相貌、品味都属上乘,富豪权贵也和他聊天,漂亮的女明星也与他左右逢源。
骆听比想象地更加不认真,此时的明星,全然没有了舞台上的光芒四射,她也提不起兴趣来。她倒是对精心准备的食品饮料有兴趣,逐一的品尝,试图弄清楚所有的食材和烹饪方法。
严清修一边和人寒暄,一边看着骆听,害怕她受到冷落和无聊。后来实在顾不上她,才让她在自己的视线里走丢。
所以拍卖开始的时候,骆听不在。他准备去找,奈何身旁的韩素还在,给他讲述拍卖的东西。
韩素是近来风头正劲的女明星,只是她一夜爆红,所以并没有多少根基。在她红之前,和严清修的公司签了广告合约,此时还在合约期间内。本来严清修以为她会毁约的,毕竟违约金对目前的韩素来说不值一提。可是韩素却没有这么做,甚至连提价一事都不曾提起。因为这个,严清修对她是感激并敬重的。
已故知名影星的表演笔记被人拿来拍卖,韩素的目光变得有些热切,严清修礼貌地问:“韩小姐喜欢。”
韩素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没有掩饰:“她是我偶像。”
严清修觉得,既然今天高调的来,势必应该有所表示。在此之前他并没有想过要买什么,骆听估计看不上这些价格很高又没什么价值的东西。于是他大方表示:“我拍了送你。”
大方的结果就是,严清修掏了一大笔,心都在滴血。主持人宣布严清修拍得,他还得端着架子豪爽地宣布转送给韩素,感谢他作为公司的代言人为自己公司做出的贡献。
在外围吃东西的骆听显然听到了,心里是忿忿的。自己做牛做马给他洗衣做饭,不过是和一本破笔记本差不多价格的房子,那还是共享的,至于手里戴着的戒指,连那个笔记本零头都比不上。
不图严清修的钱,向来也不拜金的骆听,此时不淡定了。用力地咬了一口手里的糕点,也活该她倒霉,咬破了口腔壁,血腥味顿时弥漫了口腔。尖锐的疼痛直接传导至大脑皮层,她整个人处在暴躁的状态。
到底没有失仪,拍卖还未结束严清修便找到了骆听,看着她脸色不好连忙关心。
听得他问,又看见他面对她,目光柔和关切,她竟然很快红了眼圈,克制一下才说道:“吃东西把嘴巴咬到了,好疼。”
听她这么说,严清修忍不住笑了。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抱着孩子火急火燎的,撞了头都没有反应。
他伸出手来揉着她的发顶,宠溺而又无奈地说道:“你呀。”
眼见就要散场,他带着她离开:“去附近药店买些药吧。”
他不跟她说适才花钱的事,骆听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面前摊开:“礼物呢?”
严清修不明白是什么状况,前面开车的司机竟然不专业地笑了场,严清修还是无辜地看着骆听。
骆听也撑不下去了:“你给别的女人都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我的呢?”
严清修没有回答,看着骆听左手,脸色却越来越凝重,也越来越黑。骆听被他这样盯着竟有些慌张,仔细看自己的手,才发现,不知何时,戒指丢了。
严清修表情还算镇定,但是对司机说话便有些严厉:“掉头,我们回去找。”
骆听从没看到过发脾气的严清修,尤其还是自己的原因,她很忐忑,嗫喏着:“对不起。”一面在车里找了起来,拼命回想最后一次见它的情形。
严清修不理她,往车门一边退了退,和她保持距离。
车里找不到,骆听此时急归急,也不觉得这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大不了自己再买一个吧,她这么想着,也多了几分底气。
严清修是生气的,按照骆听要求的大小买的,大了,他一直知道。走的时候他强烈要求她戴的,平日里她从来不戴,他也知道。
他们之间的关系,松散的就像这枚大了一号的戒指,套不牢她。更多的是,她不想被套牢。看上去柔顺的骆听,其实最是固执。
回到会所,下车寻找,骆听在自己之前流连的地方寻找,严清修直接去问会所服务员。到底是高级会所,之前有人拾到正在等人认领,没费多大周章,严清修便拿到了戒指。
回去的时候,严清修还是不理骆听,手里拿着戒指也不递给她。骆听是心虚的,也不敢讨要,就那么别扭地回了家,还忘了去药店。
回到家里,严清修把戒指放进盒子了才递给骆听,什么都没说。
酒会的事情自然是H市各大报纸娱乐版的重要内容,托韩素的福,严清修也上了版面,硬朗帅气不输给男明星。他送韩素拍卖品的事自然被大写特写,娱记纷纷猜测他和韩素的关系。他去寻戒指的时候也很多人在场,这自然又被写了上去,让人浮想联翩。
这事有些玄乎,韩素在某场合澄清是普通朋友关系,奈何别人不信,又过了几日她来H市拍严清修公司产品的广告。毕竟是大明星,严清修的公司此时还不算大牌,他也特地去探班,被记者拍到自然又是一番捕风捉影。
当事人不理,骆听却有些坐不住了。她的未婚夫跟大明星成了H市人们的饭后谈资,她这个正牌未婚妻还是小透明。一方面她也感到自己地位岌岌可危,另一方面,忽然就自卑了。
严清修还是生气不怎么理她,她心情烦躁,火气上涌,被咬破的口腔内壁演变成了溃疡,疼得她更烦躁不已。
人倒霉起来,很小的事便会发展成为大灾难。
骆听的牙龈肿了起来,还渗出血来,她想哭,手里却拿着最近一期的报纸的财经版,大篇幅的照片正是意气风发的严清修。
有时候,反差如此强烈。
因为他上过八卦娱乐版,财经记者也是记者,八卦是不变的法宝。
记者:能不能说说您的爱情,您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在您的生命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严清修:借用这个地方,我想澄清一些事情。我刚刚订婚,未婚妻是H市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一位全职家庭主妇。至于她在我的生命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我想就是家人,给我温暖给我力量的港湾,是她撑起来的。我们各自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此时我们更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自己可以给予什么。我们可能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伴侣,但一定最适合彼此的。
这个回答让记者有些意外,记者毫不避讳地说道:这是一位年轻的事业有成者,但他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经历得多。我们从八卦杂志上捕风捉影,以为郎才女貌是他美好的故事。可是,他知道自己有什么,缺少什么,适合什么,并会去选择、去追寻,也去成就。
骆听把严清修的专访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提到自己的也不过是那么几句,了无新意。可是她忽然觉得很开心,从头到尾都柔和了起来,火气也下去了不少。
看完报纸,骆听拿了包去医院挂号。本来是小病,若是她这些天不放任自己吃辣椒也不至于此。可是到了这个样子,她必须严肃对待,吃药打针,尽快让身体回到正常的轨道来。
37、盘问
骆听彻底好了之后,严清修还是没出现在骆听的家里。不过倒是有电话,他最近实在忙。骆听毕竟理亏,这日送了阳阳去上学,回来的路上买好菜,做了便当便去南区严清修的公司。前台自然已经认识她了,殷勤接待。
严清修在开会,骆听经过的时候,关闭着的会议室里传出了严清修发脾气的声音:“这事都搞不定,我还请你干嘛?”
骆听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高高在上的资本家,可以毫不愧疚地说出这句话,甚至语带严厉,反正他就没错。
骆听在他办公室等,年轻的女秘书给她泡了咖啡,她却让人家换成白开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刁难。
还是有些无聊,她又踱步去了严清修的休息室,严格说来这里算是他的家。休息室布置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一柜而已。只是屋子里纤尘不染,灰白格子的床单被子也摆放得整整齐齐。骆听不禁疑惑,这都是谁帮他收拾的。
她当然不相信严清修自己会这么讲究,他若是讲究的话,屋子里该多谢摆设才是。
不知怎的,骆听的脑海里蹦出两个人来。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明星韩素,还有严清修办公室外面小隔间里办公的还带着些青涩的年轻女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