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同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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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爱的能力所剩无几,爱的信心,正在重建。最乐观的,也不过是把现在当作是通向更好的起点,他们会一点一点变好。
城南靠近郊区的地方,连着一片湖,湖边开发了别墅,是这一带风头正劲的楼盘。
严清修带着骆听去看他买的房子,快到的时候解释道:“旁边就是外校,阳阳以后可以去那里上学。”
骆听点点头,这样的安排,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门处的保全很尽责也很礼貌,很认真地核对严清修的相关资料。一边还解释:“住户刚刚搬进来,有一个熟悉的过程。”
走进小区,便与外面的环境不一样。红色的联排别墅,高高低低各种颜色的树,路边的草坪还有各种各样的花,黑色画着白线的柏油马路,竟有种乡村的风情来。
骆听的眼里是放着光的,她不曾见过这么整齐的农村,也不曾住过这么清新的城市。
她的表情成功地愉悦了严清修,他还是假装嫌弃地问她:“怎么好象没见过似的。”
骆听不理会,实话实说:“我爸爸不过一个卖地的暴发户罢了,哪里带着我住过这样的房子啊。”
“你爸若是听到了,一定会爬起来骂你不孝。”
“他若是听得到,一定舍不得骂我。”
只有在说到自己的父亲时,骆听才这么理直气壮的任性。
已经有人在装修,设计师也被严清修请了过来。年轻干净的男生,穿着白色的衣裤,胸前挂着夸张的金属链子,询问骆听的意见。
骆听不置可否:“我没有要求,严先生满意就好。”
设计师看着严清修,他却在看别的地方。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他太少见到没有意见的女生,这是他们的婚房呢。
正在装修的现场,骆听对设计的东西又不感兴趣,没看出什么东西便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严清修才说:“你有意见直接跟设计师说,之前没问你的意思是我考虑的不够,你要是不满意全部返工也没关系。”
骆听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意见。
严清修对这样的回应显然不满意,骆听打个呵欠才说道:“我是懒,不愿意折腾,你满意就好。”
回去的时候,骆听在车上竟然又睡着了。
她是在严清修的怀里醒来的,那时他正抱着她往楼栋的电梯走去。
她挣扎着要下来,发现自己竟然流了口水,一时万分尴尬,挣扎的动作幅度也更大了些。
她终于自己站好,从包里掏了纸巾转过头去不看他。
他叹口气,只是说道:“走吧,我还要去公司一趟,有事情需要处理。”
“你去公司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想了想,骆听又问道:“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她看了看表,才又嘟囔道:“现在是午餐时间呢。”
他工作上的事,她不懂,也不问,此时乖巧地往楼栋走去。严清修却握住她的手,带着歉意地看着她:“去我们食堂吃午饭吧,事情有些急,我没办法陪你在外面吃午饭。”
其实这样的结果骆听有些错愕,她不过这么一说,并没有不满。
她想说点什么,严清修已经强势地拉着她又上了车。
他认真开车,骆听想了想才开口道:“其实你不陪我吃午饭也没关系的,我早餐吃得晚,这会儿也不饿的。”
碰巧红灯,他停下车,转过头来揉了揉她的头顶:“其实是我饿了。”
绿灯,车再次进入行进的车流,他说道:“和你一起吃饭,是最舒服的事。”
他说完这一句,骆听竟然脸红了。
她想到他们的开始,明明相对无言,而他又要约她一次又一次面对面地分享午餐。那时候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请她吃饭,却又从未拒绝。缘分啊,真是奇怪的东西,如此牵强,却还是走到了现在。
“你总是让人有一种错觉,以为你吃的东西都是人间美味。”他说着,竟笑了出来。
骆听却没有跟着他笑,而是认真地问他:“所以你是喜欢和我在一起的,对吗?”
他没有答她,因为开车的关系,也没有用温柔的目光锁住她。只是伸出右手,抓住她的左手,然后和她十指相扣。
他没有说出来,一路上都有些不对劲,终于要下车的时候,他必须要放开她的手,才如同费了好大劲鼓起勇气一般说道:“是的,我喜欢。”
那一刻,他似乎听见了怦然心动的声音。
只是,一切太快,骆听没太在意,下了车有些紧张地跟他去了办公室。
他还有文件需要签字,几个副总也在等他开会,他安顿好骆听,吩咐秘书去食堂小炒的地方订几个菜,才开始自己的工作。
吃午饭的时间不多,他还是等骆听吃完了再起身。期间,他提议道:“我们请他们吃个饭吧,我爸妈、秦小楼一家,还有陈殷一家,这段时间太麻烦他们了。”
骆听点点头,不和他多说,催促他工作去了。
他还是不放心:“在办公室等我,会不会无聊?”
她实话实说:“我想回去。”
他愣了下,点点头,又拿了车钥匙给她:“你开我的车吧,这边不好打车,或者我可以叫司机送你回去。”
她摇头,拿了车钥匙便走了。
可能头晚一夜好眠,也把瞌睡虫唤醒了,此时骆听还是有些犯困,想着回到家就睡一觉,然后再准备晚餐,时间似乎刚刚好。
文心却打来电话,约她见面。
骆听有些意外:“你没上班吗?”
文心回答:“有点事,今天请假了。”
骆听“哦”地应了一声,又问她有什么事。
文心顿了一会儿,又叫了一声“骆听姐”。才慢吞吞将自己的意思说明白:“想和你谈谈何煦姐的事,如果可以,你去看看她妈妈吧。阿姨生病了,在医院里。”
她们最终约在了医院见面。
文心瘦了些,脸上也有几分憔悴,白的厉害。
骆听没有立即去病房,而是找了长廊坐下。
“骆听姐,你恨何煦姐吗?”
骆听摇头:“比起她,我更恨李乔,我最恨的其实是我自己。”
文心不解:“为什么?”
“因为那个时候我没有好好爱自己,让自己受到了伤害。你知道吗?如果我们足够独立,足够爱自己,那么有没有人爱你,都不会受到伤害的。”
“不爱任何人,只爱自己吗?”
骆听本能的就要摇头,这个道理太复杂,她并没有描述清楚。可是想了想,发现她说的对,无论自己愿不愿意承认,后来的她就是这么做的,只爱自己,不爱别人。
“何煦姐姐说,因为她伤害了你,所以她必须要好好爱,得到李乔的爱,然后还要过得幸福,不然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文心说完,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补充道:“我理解这个是争取自己的幸福,所以我也想争取清修哥。我觉得他很好,我爱他。”
骆听看着这样的文心笑了:“傻丫头,我们是有故事的人,和我们来讨论爱情,你输了。”
文心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们的世界太复杂了。”
是啊,太复杂了。不是爱情,不能爱,不敢不爱,不敢爱,不会爱好像无解的迷局,没有路的死胡同
何妈妈有心脏病,却不愿意在H市安排手术。只是在这里医院停留几天,稳定后就回老家。
骆听再三和文心确认,自己会不会刺激她,得到的答案是不会。
“她想见见你,替何煦姐姐见见你。”
老人的精神还好,见到骆听,甚至还扯了一个笑容。
骆听递上小超市买的水果,叫了声“阿姨”。
文心还有何煦的哥哥都回避了,何妈妈看着骆听才说道:“何煦她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对不住你的,你就忘了吧。”
这出乎骆听的意外,反应过来本能的却是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
也许当年,何煦真的只是不懂事。可能她的不懂事,正是因为有一个这样懂事的妈妈。可是骆听她,很早就没有了妈妈。
她还是抬起头来,脸上也是一片柔和:“阿姨,都过去了。如果不是她,我和李乔的婚姻还是走不到最后。毕竟变心背叛的那个,是李乔。”
说到“李乔”,老人的神色一黯。罢了,女儿都不在了。
骆听又找了些话,安慰着老人。最后,两人竟然有说有笑。
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最后老人说道:“过些日子我就回去了,何煦的骨灰也会带走,你若是可以,去看看她吧,告诉她你不怪她,她应该也会安心一些。”
事情到此,某一方面也有了一分完满吧。
骆听面对着何煦小小的灵位,没有办法坦然地说出我不介意。
有些事情,她对何煦,也是有亏欠的。
比如说,她让她没了孩子;她是她生前最后见的人,却没有发现她轻生的苗头。
她们两个的纠缠,很长,有头有尾,却理不顺因果。
何煦,此生的事,算了吧,如果我对你亏欠得多一些,也请你不要计较了。
。
34、宴请
接下来准备请人吃饭的事,骆听觉得是感谢这段时间给她照顾的人,她准备叫了秦小楼来帮忙。可是,向来不理俗物的严清修开始过问宴请的事情,并在原来拟定宴请名单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大。
加了严清修舅舅一家,还有好朋友何子夜一家。
骆听犯难,这么多人,家里都坐不下吧。
最后无法,只得订了青檬。
不知怎么的,严清修和骆听都有点惋惜,他们似乎都很想在家里招待客人。
“看来房子得赶一下进度了。”严清修说道。
这本是一顿平常的晚餐,只不过多一些人罢了。可不知为何,被严清修渲染地庄重而又神秘。
他几次确认时间,务必每个人都到。
他有带骆听和阳阳去买衣服,认真的样子慢慢感染到了骆听。她专程去做了头发和脸部保养。
白色丝质连衣裙,无袖,有些宽松的款式,同色的腰带轻轻一束,及膝的长度。衬得整个人柔和而又带着一抹妩媚的性感。面料印染出水墨画的风采,连同脚上裸色的高跟鞋,又透出几许成熟的韵味。她化着淡妆,拿着银色的手袋,整个人落在严清修的眼里,竟是满满的眷念。
这天的骆听,很美,柔和不张扬的美。
出发前不久,严清修拿出准备好的戒指,脸色却很平常地帮她戴上,似乎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戒指的样子有些扑通,钻 石却不小,散发着夺目的光。
骆听的手指白皙纤长,和戒指搭配得很好看。
骆听却不喜欢,微微的皱眉。
她的手和普通的女人的手没有分别,甚至更漂亮一些,可是她自己知道,里面带着淡淡的姜或者蒜的味道。这是做惯家务的手,即使用香皂洗好多遍都去不掉,除非交给时间,可往往时间还不够,她又要去厨房再次捣鼓姜或者蒜。
更何况那样突出的钻戒,不适合骆听,更不适合进厨房的骆听。
当然,此时严清修还没有反应过来,而骆听也不说破。
戒指是上次骆听试戴的十三号,稍微有点大,但骆听不喜欢戴上去就取不下来的感觉,这样的,刚刚好。
收拾妥当,便带着骆阳阳出发。
骆阳阳穿着白色的蓬蓬纱裙,和骆听如出一辙的bobo头上还带着粉色蝴蝶结发卡,十足的小公主扮相。
小公主出场自然受欢迎,其中以何子夜新婚的老婆韩笑书最为夸张,初次见面便搂着孩子宝贝宝贝地叫。
何子夜更是使坏,捏着小姑娘的脸竟然还用了两分力气。阳阳是个坚强的姑娘,一边挡一边躲就是没有哇哇叫出来。
严清修看见了,走过去抱着骆阳阳,还警告他:“不要欺负我女儿。”
这声“女儿”让何子夜微愣,旋即又不怀好意地凑近他,压低声音问:“不会真是你的吧,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严清修不理他,斜眼看了他一下,觉得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朋友。
晚餐开始,大家依次坐下。严清修端了杯子致欢迎词,韩笑书和秦小楼看见骆听手上的钻戒,不觉惊呼了出来:“哇,钻戒。”
女人面对钻戒都没什么抵抗力,这一声几乎来自本能。只是她们俩这一咋呼,在座人的的目光便都集中到了骆听左手无名指上。什么含义,一目了然。
何子夜还是痞痞的样子,撇嘴道:“原来是订婚宴呀。”
骆听脸有些红,严清修还是没有表情,继续劝大家喝酒吃菜。
吃到半酣,骆听起身去洗手间,秦小楼慌忙跟上。
“你不够意思,这么大事连我都不告诉。”
骆听心情其实很好,喝了些酒脚步不免有些虚浮,她转过身揽着秦小楼的肩膀:“我下午刚收到的,这不没来得及说嘛。”
她凑得近,酒气难免喷到秦小楼脸上,秦小楼本能想躲。却看见骆听粉红的脸颊上,一双眼睛,眸子都是亮晶晶的。
她幸福,自己便高兴,不是么?
想到这,秦小楼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抬手帮她捋了捋垂下来的碎发,伸手抱住了她:“一定要幸福,知道吗?”
秦小楼突如其来的感性让骆听有些不习惯,她拍了拍秦小楼的肩,想要表现得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一些,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也抱住了她。
不远处严清修还有何子夜看到这一幕,严清修很正常,此时还有柔情流转。何子夜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说她是不是拉拉,她前夫为这个才和她离婚的?”
他边走边说,严清修受不了就伸出一只脚来,何子夜没有防备,被结结实实地绊到,好险摔了个狗吃屎。
这动静有些大了,骆听和秦小楼都转过身来看他们。何子夜看着一脸坦然的严清修,瞪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骆听用冷水拍了拍脸,整个人清醒了些。虽是洗手间,空气却比不通风的包厢要好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