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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部分

枭雄赋-第312部分

小说: 枭雄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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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妮子还瞅着那个南宫青城呢?”纳兰盛世边说边打出一摞牌。

“我听她妈说,换人了。”沐立秋怡然自得,也跟着打出了一摞牌,四个人中他技术最好。

“换谁了?”甄从武骤然来了兴趣,这小老头就一副老顽童的模样,与甄青衫性格判若鸿沟。

“你真是老黄狗逮着耗子送给猫,怎么啥事都关你事?”皇甫空看不过眼了,又横插一句。

“我喜欢小青这闺女,关心一下,不行啊?”甄从武吹胡子瞪眼道。

“你哪家闺女都喜欢,可你家就青衫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分得过来吗?”纳兰盛世落井下石。

“吃不进嘴里,瞅瞅还不让啊?”甄从武委屈道,要不是满脸的皱纹,还真以为他正值少年。

又惹起了一片笑声。

“青衫,你也下江南了,听没听说小青看上哪个了?”沐立秋看似随口问道,实则十分关心。

“就是轻眉的初恋男友。”甄青衫放下青花瓷茶杯。

“什么?”四个老头异口同声道。

“要这么惊讶吗?这不光是小青看上了,其实葬花对这个男人也很有好感。”甄青衫淡淡道。

四个老头眼睛瞪得更大了。

“今天这个男人还干了一件足以载入史册的事,逼迫庞月明下了台。”甄青衫好像了解一切。

四个老头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望向甄青衫,同时问道:“他叫啥名字?”

甄青衫扫了每个老人脸庞一眼,云淡风轻一笑,缓声说出那个令他钦佩的名字:“萧云。”

萧云正站在江山实业刚刚拿下的伦敦广场的楼顶,俯瞰着脚下那一片土地,神情清淡如佛经。

原本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他只是一名为了生计奔波劳碌披星戴月的过客,可仅仅半年过去,这里却有很多地方深深烙上了他的足印。这半年,改变的太多太多,一开始的他属于孟德斯鸠式的人物,不喜欢现行制度,但思想觉悟还没到推翻现行制度的高度,墨守成规地生活着。而现在,你要问他何为民主,他会清晰响亮地回答你:所谓的民主,就是你是民,我是主。

忽然,他神情呆住了。

因为他又看见了那一只很久很久没见过的雄雕!

它的英姿依然那么飒爽,如青铜一般厚重,在漆黑的苍穹间自由翱翔。

“庞月明真的会辞职?”端木子路问道,他已经习惯了站在萧云身旁,甘心成为一名配角。

萧云回了回神,也将视线收了回来,轻声道:“肯定会。”

“原因?”端木子路不解道。

“如果单靠吕彪和那个本子,估计难说,但有张至清的那张纸条,就足够了。”萧云微笑道。

“这么说,古城区保住了?”端木子路略带兴奋道,这个年轻人总是带给他无穷的震撼。

“应该是吧,不出意外的话,书记会由孔南行顶上,他的为人,很靠谱。”萧云点燃一根烟。

“要是500万宁州市民知道你的丰功伟绩,还不得给你立碑铸像啊?”端木子路玩笑道。

“那还是免了吧,倒不如去平湖买套房子或者帝品御厨吃个饭来得实惠。”萧云轻吐了口烟。

端木子路笑笑,也向萧云讨了根烟抽。他脚下这栋破破烂烂、乌漆抹黑的大楼即将会成为江山实业的总部,而这艘不知道会壮大成何等吨位的航母也将重新起航。搁在半年前,他还是靠着跟别人下棋来赚钱,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能站到今天这个高度,这个年轻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个城市,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他,自己还过着什么样残鳞败甲的底层生活。

“打算什么时候跟木木领证?”萧云笑着问道。

“等公司今年上市了再说吧。”端木子路惬意地向半空吐出一口烟雾。

“她没催你吗?”萧云揶揄道。

“还好吧,她不是那种控制欲强的女孩子。”端木子路耸耸肩道。

“那赶紧搞定上市的事情,别到时候木木领不了证,怪到我的头上。”萧云杞人忧天道。

“还真有这个可能。”端木子路大笑起来。

“子路,我可能要离开宁州一段时间,公司要靠你管着了。”萧云忽然道。

“去哪?”端木子路皱起了眉头。

“去东北、北京那一带转一圈。”萧云弹弹烟灰。

“多久?”端木子路追问道。

“顺利的话,三月份回来。”萧云估算了一下,回答道。

“就这样拍拍屁股北上,啥也不管了?”端木子路带着情绪质问道。

“好的管理者,就是要组织离了你照样转,我自问还算一个好的管理者。”萧云大言不惭道。

“你也不怕恶心。”端木子路翻着白眼道。

“怕啥,反正你已经习惯了。”萧云毫无廉耻地笑道。

端木子路又翻了一个大白眼。

“庞月明倒台,这个城市能够平静好长一段时间,我也该出去走走了。”萧云伸了个懒腰。

“好吧,我担子重一点就重一点,反正你没回公司前,我担子也一样。”端木子路释然道。

“要不说你是我第三只手呢?”萧云像兄弟间那样,锤了锤端木子路的臂膀。

“你才是小偷!”端木子路反唇相讥道。

萧云淡淡一笑,随即将视线投向了北方,喃喃自语:“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那只雄雕锐利的目光似乎也直盯着北方,舒展双翅,刷地如风掠过,向西边远去,消失无影。

**

(第五卷大结局,第六卷即将起航,感谢一路有你。)

第一章 江南雪

元旦过后,宁州终于下了第一场雪。

江南是很少下雪的,下也是梨花带雨,如果能碰上下雪,不是千载难逢,也是神灵庇佑。

这一场雪,是从1月3号晚上开始下的,如同一场酝酿了很长时间的政治风暴,来得极迅猛。

刚一开始,雪就肆无忌惮地仿似撒盐般落在广袤的大地上,不停地侧敲着人们的房子、窗户和雨伞,发出吱吱的声音,清脆而幽雅,整个大地宛如覆盖上了一层白毯。宁州这个苍茫古老的城市比往常宁静了许多,但也不像唐代诗人柳宗元所描绘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那样寂静无声,路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车仍在穿梭,与飞雪的纠缠更添大地的娇媚,偶尔还有几个行人匆匆赶路,游离在这寂寥的雪国中。

一阵汹涌的雪过后,接踵而来的是芦絮般的小雪。

一小片,一小片的,仿佛吴越小女子的碎步,跚跚而来,又像南方女子的纤手,轻拂人们的脸颊、发梢、眉角。那些潸然的雪花轻吟着吴侬软语,伴着袭人的桂花香飘逸在秀木山水间,铺满小院、小径、山野、闹市,树枝上、草坪间、山尖上顶着一串串的小白花,与朦胧的天空灰白相间,很有些中国古代山水画“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的韵味。

而宁州的政治权力顶端似乎也被这场雪所覆盖了,白茫茫的,看不清出路,瞧不明走向。

尽管华国的传媒控制所向披靡,但也抵挡不住小道消息这头洪水猛兽的侵袭,往往是官方捂得越紧,谣言就传得越快,历朝历代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是这个道理。市委书记庞月明因病申请离岗的消息还没有得到官方证实,但在市府大院里头,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庞书记出事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突然就辞去职务。作为庞月明的嫡系部队,很多部门的一把手都在利用各种渠道去探听庞月明辞职背后的原因,结果都是讳莫如深。

一件事情,如果越是闪闪烁烁,就越是让人如坐针毡。

而幕后推手萧小七同志则没有那样的担忧了,只是一直在轻松地隔岸观火,准备北上的事宜。

这几天,他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公司,向高层们交待一些他离开这几个月要关注的问题。

投资方面的事,他没有过问太多,放手让端木子路弄,他只是叫人在杭州买下了一家西餐厅。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可以进来吗?”林紫竹站在萧云的房间门口,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其实房门是打开的。

“我身上好像有穿着衣服吧?”萧云玩笑道,他正在收拾行李,装得都是一些厚重衣物。

林紫竹笑笑,然后走了进来,坐到床边,轻声问道:“你又要出差了吧?”

“嗯。”萧云点点头,然后将两个黑盒子塞进了行李箱,一个是他自己的,一个是月婆婆的。

“这次去哪?”林紫竹将侧脸的秀发挽到耳后,装作很随意地问道,但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紧盯着萧云迫切想知道答案。她忽然想到,距离他们俩上一次面对面的聊天,已经将近一个月了,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可还是属于那种即便不同床也异梦的名义夫妻,平时各有各忙,偶尔通通电话,也像两个普通朋友那样互相道个问候,相敬如宾得形同陌路。

“去趟东北和北京。”萧云毫不避讳道,终于收拾完毕,将行李箱的拉链拉好。

“哦。”林紫竹简单应了一声,想了想,歪着脑袋,又问道,“这次要多久才回来?”

“争取三月份回来。”萧云直起身子,走到窗边,然后掏出一盒烟,问道,“不介意吧?”

林紫竹笑着摇摇头,眨了眨杏花大眼,然后追问道:“怎么去那么久?在那边有业务?”

“可以这么说。”萧云点燃了那根烟。

“什么时候出发?”林紫竹问道,推了推鼻梁上的那副名贵眼镜。

“下午。”萧云答道,视线飘向林紫竹,嘴角浮起一个装疯卖傻的笑容,“你在关心我?”

“才不,好奇而已。”林紫竹撇撇嘴,其实夫妻这个身份,还是潜移默化地让她开始关心他。

“此地无银三百两。”萧云摇头晃脑道,惬意地吐了一个醉人烟圈。

林紫竹羞意涌上心头,借着翻白眼来掩饰,期待问道:“中午陪我回爸家吃顿饭,行吗?”

“好,反正很久没见他老人家了。”萧云不假思索道。

“那我现在就去换衣服!”林紫竹雀跃而起,蹦跳着走出去,又折回来,“等我十分钟。”

“一个小时也等。”萧云微笑道。

“那又不用那么久,我化妆很快的。”林紫竹忍俊不禁道,挥了挥手,向自己的房间小跑去。

萧云看着这个翩跹而去的女人,缓缓吐了一口烟,呢喃道:“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

十分钟后,林紫竹从房间出来,化了一个精致淡妆,将南国美目盼兮的窈窕淑女演绎到极致。

萧云赞不绝口,然后让在楼下等了很久的狄绸缪上来,将行李箱拿到车上,随即出发。

雪后的城市,并没有想象中的美轮美奂,反而很脏,白一块黑一块的,环卫工人在扫着脏雪。

由于路滑,狄绸缪开得很慢,不让后座的两位主子感觉到颠簸。

“这场雪下得真是时候。”林紫竹望着车窗外,白皑皑的一片,藏不住对雪的喜爱之情。

“嗯。”萧云附和道。

“我很喜欢雪的,小时候要是赶上下雪,就会跟悦儿俞晴她们到外面疯跑。今天是停了,前几天下得正大的时候,我就到街上乱逛了,感觉雪落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和美妙,仿佛把我带入了那个远逝的梦幻般的童真年代,在我爸的老家,大山里小溪边,我和小伙伴们正在聆听叮叮当当的泉水声。”林紫竹回忆道。

“我也差不多。”萧云微笑道,想起了在云浮山望江台看雪跟丫头讲故事的场景。

“你喜欢江南的雪,还是北方的雪?”林紫竹侧过头,看他快要去北方了,就问了这个问题。

“各有各特点吧,谈不上特别喜欢哪个。”萧云打了个官腔,轻声道,“相比起北国的雪,江南的雪显得不够刚毅,不够坚强,不够浑厚,娇气、羞涩。北京的雪我是见过的,但并不像李白所说‘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那么夸张。如果真要把江南的雪和北国的雪作个比喻的话,我想北国的雪就好比北方的汉子,豪放、洒脱,洋洋洒洒;而江南的雪如同小家碧玉,娇小、细腻,缠缠绵绵。所以,属于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都喜欢。”

“切,说了等于没说。”林紫竹埋怨道。

萧云笑笑,没再说什么,转头凝望着车窗外,沉默了下来。

一个小时的磨磨蹭蹭之后,车子终于到了千万楼间。

银狐早早带着狐四在门口那里等候了,瞧着女儿牵着女婿的手从车里下来,笑开了花。

“爸,外面这么冷,怎么不在屋里等呢?”林紫竹轻声责怪道,今天的气温估计0度左右。

“想早点见到你们。”银狐一脸慈祥的笑容。

“快进去吧。”林紫竹过去挽起父亲的手臂,往家里走,几乎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怨恨与隔阂。

萧云见到银狐脸上那充满幸福感的神情,淡淡一笑,懒散地跟着这对冰释前嫌的父女走进屋。

一桌的美味佳肴,全都是林紫竹的心头好,足见银狐这个父亲的用心良苦,而林紫竹也很给面子,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不停地夹菜吃肉,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仿佛饿了半辈子终于见着肉沫一般。其实,她能够如此坦然地面对自己的父亲,萧云送给她的那一句“银狐比明秋毫多爱你20年”居功至伟。

这顿饭,她没少给萧云夹菜,很好地扮演了妻子这个角色。

而萧云是一个来者不拒的大容量回收站,管你什么菜,来什么吃什么,填饱肚子才是硬道理。

半个小时后,几碟菜只剩下些残羹冷炙。

保姆开始收拾桌子,林紫竹也少却了往常的冷漠,笑嘻嘻地帮着忙,萧云则与银狐转战客厅。

“那个还没有动静?”银狐欣赏着萧云花哨的泡茶手法,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啥?”萧云停下手中的活,一脸茫然。

“你懂的。”银狐挤眉弄眼道。

“爱说不说。”萧云瞧见自己岳父那副流氓样,很无语,继续着泡茶。

“你们结婚都快4个月了,她肚子还没动静?”银狐只好明说,向厨房方向打了个眼色。

萧云一怔,囧到都想哭了,左手摸了摸鼻子,打了个马虎眼:“她每次都要求我带套。”

“你傻啊,女人说啥你都听?你可以背着她戳几个小孔嘛!这事允许犯错误。”银狐教唆道。

“”萧云愈发无语。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神秘?”林紫竹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见两人窃窃私语,很好奇。

“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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