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抢我孩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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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孙?”
“是的,你已经有外孙了。五年前,寒寒给我生了一对龙凤胎。男孩子叫风阿哥,女孩子叫白格格。他们很可爱,很聪明也很淘气”
“我真希望,能看他们一眼——”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满足您的愿望!”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梅叔叔,为了保护我们俩共同的亲人,我希望你能帮我的忙”
“你说吧,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帮我监视艾米阿姨,把她的阴谋提前告诉我。这样的话,我才能防患于未然,保护寒寒和两个孩子的生命安全”
梅独秀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答应了威廉的请求。
即便威廉不求他,他也会这么做的。
毕竟艾米要伤害的人,是他的亲生女儿和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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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一下,梅凌寒该不该认下自己的父亲?
正文 父女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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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正在叙话之际,老板送上来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咖啡。
这个老板兼服务生的男子,一直垂着头。他有着高大魁梧的体格,一头黄褐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光洁如婴儿一般。浅蓝色的眼眸里,流露着一种冷冽玄寒的漠然。令人惊讶的是,他那双白皙的手背上遍布着一道道疤痕。那疤痕给人的感觉,多少都有点狰狞与不爽。*
威廉第一次见到此人,总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的外形,似乎很像某个人。仔细端详此人的相貌,却是张陌生的脸庞。
老板奉上咖啡,默默的退下。
梅独秀盯着老板的背影,随意的开口,“这个人真奇怪,怎么不说话?”
“好像,是个哑巴——”
“原来是这样——”
两个人正在叙话之际,马路对面的园子里跑出两个孩子。紧接着,一个苗条纤细的女子追了出来。那个女子的身影,让梅独秀忽然想起了北大校园里的那一抹倩影。
那层水雾,再一次升腾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想要努力看清那个女子的容颜。路灯的光线很微弱,距离那么宽的马路,他还真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庞。
“威廉,对面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寒寒对不对?她身边的两个小可爱,就是我的外孙吧?”*
“是——”
威廉的话音刚落,梅独秀就情不自禁的跑了出去。
他快速的越过马路,奔向他亏欠了二十六年的女儿。
*
“白格格,风阿哥,不在在这儿等爹地了。”梅凌寒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耐心的劝说,“外面很冷,小心冻感冒了”
自从今天下午出事儿以后,梅凌寒总觉得心惊胆颤。
两个孩子只要离开她半步,她都觉得心急如焚。
回头望望在大门内来回走到的保镖,心里才觉得稍微安稳了一点儿。
玛丽一个人走了,她的随从和保镖自然而然的跟了威廉。还好有这几个保镖在,要不然的话,她一定会更加的惶恐。
一个衣着打扮颇为讲究的中年人,越过马路朝这里走来。他那浓密的头发,梳成了背头。随风摆动的风衣,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名牌货。
那中年人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走到她们母子面前来。
梅凌寒的心里,瞬间紧张了起来。
她一把抱住两个孩子,转身就朝梅园里走去,“风阿哥,白格格,天很晚了。你们两个该睡觉了”
现在是非常时刻,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不管这中年人有没有恶意,她都想少惹是非。
就在她们母子将要进门时,那个尾随而来的男人开口了,“寒寒,别走——”
梅凌寒惊愕的转身,望向那个年已半百的中年男人。
这一刻,那个衣着考究的男人,正在眼泪婆娑的盯着她们母子。他的眼里,有悔恨有歉疚,甚至还带着一丝期盼和希冀。
“大叔,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眼前的男人,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可梅凌寒搜遍自己的记忆,终也想不出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一个人。
“寒寒,我没有认错人!”
梅凌寒那上下打量的眼光,一下子刺疼了梅独秀的心。从女儿出生那一刻起,她就没有见过他。女儿不认识他,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因为不认识,她还会礼貌的叫他一声叔叔。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许连一声叔叔都不会称呼。甚至,都不屑看他一眼。
“大叔,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啊——”
“寒寒,你还没出生前,我就去了美国。这一去就是二十六年,你不认识我,在正常不过”
没出生?
二十六年?
难道说,眼前这个谦谦君子就是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想到那个男人,梅凌寒的心就疼得抽搐。
那个消失了二十六年的男人,在她没有一点点思想准备之际,好像一个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过一百次面对那个男人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想过,是在这种情形下想见。
他这次回国,到底是陪自己的老婆来复仇的?
还是,为了找寻她这个遗弃了二十六年的女儿?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会原谅他,更不会认下这个在她生活里缺席了二十六年的父亲。虽然她很想答应玛丽,原谅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可真到了这一刻,她根本就做不到。
“这么说,你姓梅?”
再次开口,声音里充满了冷漠。
虽然已经在极力隐忍,那眼眸里依然全是鄙夷和不屑。
“寒寒,我就是梅独秀,是你的亲生父亲——”
“对不起,你真认错人了!”语毕,带着两个孩子决绝的迈步离开,“我父亲早在二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寒寒,不管你认不认我,我都不会怪你。因为我知道,一个没有尽过责任的父亲,是没有资格要求女儿认下他的”
那一抹离去的身影,微微的顿了一下。
最终,还是决绝的离开。
梅独秀望着那一抹倩影,心里愧疚自责的要死。
一个高大的身影,轻轻走到他身边。那宽大的手掌,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一下,鼓励,“梅叔叔,别泄气。早晚有一天,她会认下你的”
他苦笑了一下,却不敢奢望那一天的到来。
人常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他梅独秀二十六年前种下的是苦瓜,当然接的也只能是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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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悲哀的事儿莫过于,亲人相见却不如陌生人和仇人。
正文 你把她送进了地狱,她就不会待在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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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没有灯光。
打开房间门的一刹那,却听见了细微的哽咽声。
灯光炫白整个房间时,映入威廉眼眸的是一张泪痕斑驳的脸。*
他轻轻的走过去,拥她入怀。
她窝在他的怀抱里,哭得更加伤心。那瘦小的肩膀,不停的抖动。他的心,也在她的哭泣中纠结起来。他不想说话,更不想规劝。因为他知道,任何语言相对于二十六年的孤苦无依,都苍白无力的一点儿。
那哭泣声,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而后慢慢的微弱下来,一直到悄无声息。
大哭了一场的某女,心里似乎舒服了许多。她依偎在威廉的怀抱里,轻轻的开口,“威廉,他就是你今天晚上约见的那个人”
“嗯——”
某女一听,立刻抡起了粉拳。
在威廉那宽阔的胸膛上一阵猛打,然后才开始抱怨。
“威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这个人,为什么不经我同意,就擅自跟他见面?你想见他,原本也不该我管。但你不该不经我同意,就让他出现在我面前!你根本不知道,在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是多么的手足无措。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个曾经那么无情伤害我们母女的男人”*
“宝贝,对不起——”
此刻的威廉,心里也满怀内疚。
早知道寒寒会这么伤心,他一定会阻止这场会面。
这一场会面,尽管不是他威廉主导。如果他想出面阻止,一定可以把这见面扼杀在摇篮里。可当时,他也跟梅独秀一样,希望这对阔别二十六年的父女见上一面,甚至是放任梅独秀奔向了梅凌寒。
“威廉,既然知道对不起,你还这样做?现在,我郑重的警告你,这件事儿下不为例。如果你再敢擅自把他引到我面前,我一准不饶你”
“宝贝,我记住了——”
某男好像一个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那样子,让梅凌寒嘴角微牵,露出一抹苦笑,“威廉,你再做出一副可怜相,我也不会轻饶你。起开,今天睡沙发去”
“宝贝,沙发上冷——”
“一个房间,能冷到哪里去?”
“因为沙发上没有电热毯——”
“这个床上,也没有电热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不让用电热毯。那东西容易出故障,危险——”梅凌寒倪一眼耍赖的某男,再看看墙壁上悬挂的温度计,“室温已经十三度了,有那么冷嘛?”
“宝贝,你就是最安全的恒温电热毯。天天抱着你睡觉,温暖舒适幸福温馨。突然让睡沙发,我真的接受不了”
语毕,直接扑到了某女。
他伸手解开她的衣服,把自己的脸颊放在她的小兔子上一阵摩挲。某女翻了一下白眼,冒出了一句:“威廉,I真是服了YOU——”
某男不理会某女的揶揄,直接回了一句:“宝贝,ILOVEYOU——”
伸手熄灭了台灯,直接扑了上来。
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就传来了颠龙倒凤的暧昧声音。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吟哦,在黑暗的夜色中悄然四散。
*
翌日中午,梅凌寒跟风婶一道出了梅园。
她的身后,跟着几个穿风衣戴墨镜的人影。不用猜她也知道,这几个保镖一定是奉了威廉之命保护她的。
一个男人从树后闪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个拦住她去路的人,正是已经见过一次的让梅独秀。
“寒寒——”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寒寒,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但是,我还是想请求你一下。我求求你,让我见见你母亲好吗?我们虽然已经不再是夫妻,作为故人朋友,我还是应该恭敬的拜访她一次”
提起母亲,梅凌寒的心再一次刺疼了。
她的眼圈,蓦地红了起来。
“梅先生,你想见我母亲是吗?”梅凌寒冷冷的倪一眼眼前的男人,伸手拦截的士。“那好,跟我走吧——”
一辆黄蓝相间的的士,顷刻间就停在她的身侧。
梅凌寒正要上车,风婶却小心谨慎的拦住了她,“梅小姐,你确定要跟这个男人走吗?用不用,知会威廉先生一声?”
“风婶,你放心吧。这个男人即使是禽兽,他也不会谋害我的”
语毕,直接丢下风婶,跳上了的士。
那颗本来已经麻木的心,却因为这句大不敬的话刺疼起来。
常言说得好,虎毒不食子。梅独秀即便是衣冠禽兽,他应该也不会跟艾米联合起来对付她的。除非,他连禽兽也不如。
梅独秀上了的士,车子就启动了起来。
从透视镜里,梅凌寒清楚的看到,那几个保镖也拦截了一辆的士跟踪而来。两辆的士前后出了市区,直接朝墓地飞驰。
梅独秀看看窗外的路,把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梅凌寒,“寒寒,我要见你母亲,你怎么把我带到郊外来了?”
“你想见我母亲,只能到这里来!”想起母亲一生的辛苦,想想把她们母女打入十八层地狱的男人,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因为,你亲手把她送进了地狱,她就不可能出现在天堂”
梅独秀无语,梅凌寒也沉默。
车子到达墓地时,梅凌寒再次开口,“师傅,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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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二更来了!
三更,还是未知数哦!
或许,不一定有哦!
正文 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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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里,冷冷清清静寂无声。
这个世界里,好像永远也听不见春天的脚步声,看不见春天的生机盎然。即便是炎炎烈日的夏天,出入这里的人,心也会冰凉玄寒一如严冬。*
一踏进墓园的门,梅凌寒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强忍着那想要夺眶而出的液体,倔强的咬着嘴唇。心中那一抹无法排遣的痛,犹如细密的针一样,不时的扎刺着她的五脏。
即使她很想哭,她也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哭。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配看见她的眼泪,根本就不配看见她的软弱和哀伤。
她倔强的挺着脊背,走向那个做梦也无法遗忘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有她挚爱的母亲,有她永远也放不下的牵挂。尽管每一步都很沉重,她却依然向前走着。踏出去的脚步,好像踩在刀刃上一般,那疼从脚底传来,一直达到她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