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抢我孩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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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小姐,你不需要客气。我这样做,只是尊重生命而已。上天尚有好生之德,何况我们人乎?”漠然一笑,转身欲去,“如果梅小姐没有其他事儿,我就告辞了。”*
转身之际,他清楚的看到,那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和哀伤。那哀伤一下子刺疼了他的眼睛,也刺疼了他的心。
“威廉殿下——”
“梅小姐还有事儿?”
“威廉殿下,我想了好久。这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我还是还给你比较好。要不然的话,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从脖颈上摘下那块带着体温的玉佩,轻轻的捧到他面前,“诺,还你——”
威廉的面部肌肉,明显的痉*挛了一下。
那本来就冷漠的眼神,更加的玄寒如冰。
他撂下一句冷冷的话语,转身走人,“梅小姐,我记得,这块玉佩我已经送出去了。如果你不想要的话,直接扔掉好了”
威廉走进院落的一刹那,余光忍不住扫一下那纤细的身影。她依然手捧玉佩,呆呆的站立在原地,微风吹送下秀发飘扬。
她把那块玉佩捧到他面前时,他的心蓦地被刺疼了。
他明明想要跟她划清界限,却还是无法忍受她要还他玉佩这件事。他明明知道那块玉佩对于他来说象征着什么,却还是义无反顾把那玉佩交给她收藏。因为他们皇室的人都知道,拥有玉佩的女子,就代表着玉佩主人的挚爱。即便他不能拥有自己的挚爱,却希望自己挚爱的女子替他收藏这块走向国王宝座的通行证。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没有这块通行证,他就等于自动放弃了王位。
杭州的行程结束后,一行人又辗转到了苏州。
第一个参观景点,是苏州四大名园之一的留园。
因为天气有点儿热,大家都穿得很少。其中,穿短袖运动衫裤的居多。威朗今天似乎有点儿特别,有点儿另类。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运动鞋厚袜子外加一条帆布牛仔裤,上面是白色的一件长袖衬衫。就连袖口的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
梅凌寒带着众人走进留园,一边欣赏美丽的园林,一边做既专业又精彩的讲解,“苏州好,城内半园亭。我们现在所在的园子,就是苏州四大名园之一的留园。这留园始建于明代嘉靖年间”
“这座园林起初,并不叫留园。从最后一任园主盛旭人买下这园子后,才改名为留园。因为盛旭人希望,这座园林一直留在盛家人的手中”
一行人,经绿荫轩,到明瑟楼,过露台,穿曲廊,进可亭,越花街,达曲溪楼,最后到了园林西区的山地丛林中。
“留园即为园林,当然少不了山地丛林,我们面前的”
正在讲解的梅凌寒,忽然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她那惊愕的目光,停留在一条吐着信子快速游动的花斑眼睛蛇身上。那条蛇袭击的对象,正是站在他不远处的威廉和玛丽。
愣了半秒钟,她不顾个人安危冲着威廉和玛丽撞了过去。娇柔瘦弱的玛丽,一下子被她撞开了老远,狼狈的倒在了地上。威廉避开梅凌寒的正面撞击,快速闪到了一边。碰撞过后的梅凌寒,脚步踉跄了几下,跌倒在那条眼睛蛇的面前。那条蛇吐着信子朝她袭来,梅凌寒绝望的睁大了眼睛。
威廉迅速扑过来,挡在她和那条蛇的中间。
那条蛇窜过来,狠狠的咬住了他那裸露在外的小腿。疼痛所致,威廉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那痛苦至极的蓝色眼眸里,居然夹杂着一丝欣慰的笑。
眼睛蛇伤人后,迅速的逃窜。
途径费斯顿处,被他一把抓住颈项,摔死在眼前的石头上。
梅凌寒经常带团去野外,知道被蛇咬的严重性。尤其是,像这种剧毒的眼镜蛇。耽搁救治时间,一定会有性命之忧。一想到威廉会死,她的心就如刀扎一般的疼。
她撕下自己T恤上的滚边,紧紧的扎在威廉的腿弯处。不顾某男的反对,强行伏在他那被咬的小腿上,一口口吸*吮着咬伤处的暗红色汁液。等到血液渐渐的变成鲜红,她才停止了吸*吮。
“费斯顿,快点把威廉先生送到医院。迟了,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费斯顿虽然心急如焚,依然表现得十分沉稳冷静。他背起受伤的威廉,沉声吩咐分散在周围的属下,“来人,把梅小姐一并送进医院救治——”
威朗上前一步,抱起了梅凌寒,“寒寒,我来抱你——”
他那狭长的眸子里,隐藏着一缕不易觉察的失望。那失望虽然一闪即逝,却被梅凌寒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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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寒和威廉,并排躺在急诊室里接受医生的紧急诊治。
此刻的她,眼皮酸涩沉重。明明是一个医生在她面前,她却看到两个影子在晃动。因为吞咽困难,唾液只能滞留在口腔里。呼吸,也变得不畅通。一阵阵眩晕,袭击着她的大脑神经。
这一切症状都表明,她帮威廉吸*吮蛇毒时,不小心中了剧毒。
在生命垂危的这一刻,梅凌寒不想再隐瞒两个孩子的存在。她想把风阿哥和白格格托付给他们的亲生父亲,这样的话,她离开这个世界时,也能安心的闭上自己的眼睛。
她的视线缓缓移动,落在躺在她身侧的威廉身上。
威廉的情况,不但不比她乐观,而且似乎更糟糕。他的呼吸系统已经麻痹,出现了窒息症状。两个医生协商了一下,采取了紧急救治方案:给他做插管,以帮助他畅通呼吸。
咽部插管,真是件痛苦的事儿。
威廉伸着脖颈,瞪大了眼睛。那蓝色的眼眸里,不停的有液体涌出。
在这种情况下,梅凌寒只好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如果威廉侥幸不死的话,她梅凌寒肯定也死不了。既然两个人都死不了,生活还得继续下去。那么,她似乎就没有公开两个孩子的必要了。如果他们俩都要奔赴黄泉路的话,那就更没有说出秘密的必要。与其让威廉带着见不到孩子的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不如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一切。
她不忍再看威廉那痛苦至极的脸,把视线转移到房顶上。
既然不能与他分担,她只能像蜗牛一样选择逃避。
梅凌寒躺在急诊室的床上,任由护士小姐一管接一管给她注射着各种各样的救治药品。她的脑海里,闪过威朗眼眸里的那一抹失望。由他那失望的眼神,联想到他那身怪异的打扮。他真是害怕太阳晒,还是预知今天游园有危险而刻意做事先防范?
如果威朗真是处心积虑陷害她的小人,那失足落水的蹊跷事情,也就有了新的答案。那元凶应该不是玛丽,而应该是表现得很担心她的威朗。
只是她不明白,她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害她?
难不成,他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
事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梅凌寒不寒而栗起来。
宴会上的那一幕,再一次闪现在她的眼前。那个在红酒里加料的男人,应该也是受了威朗的指示,才会加害威廉。如果不是她撞翻那瓶酒,威廉可能已经活不到被蛇咬的这一刻了!
威朗为什么要一次次谋害威廉,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难道说,是皇室的权位之争?
如果是权威之争的话,应该发生在嫡亲兄弟之间啊!威廉和威朗又不是亲兄弟,他根本就没有跟威廉竞争的客观条件,怎么会为了权威去谋害他呢?
难道说,是上辈遗留下来的怨恨?
看来,极有可能!
威朗独自庆生的那凄惨一幕,又一次重现在梅凌寒的脑海里。如果不是有着痛彻心扉的仇恨和孤寂,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忧伤那么孤寂那么落寞的心情?如果不是有难言之隐,他怎么会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迎接原本该欢乐的诞生时刻?
一阵眩晕袭来,梅凌寒渐渐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却是在医院的vip豪华病房里。
这豪华的套房,就像五星级酒店一样奢华,冰箱、微波炉、液晶电视、真皮沙发、宽带、饮水机、豪华床,一应俱全。
“寒寒,你终于醒了——”威朗那焦急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要再不醒来,我真想从这三十层高的楼上跳下去”
梅凌寒凝眸,仔细观察着威朗。
这个男人眼里的焦虑,一点儿也不像装出来的。那发自内心的担忧,一时之间让梅凌寒思想动摇了起来。
难道说,她的猜测有误?
难道说,威朗真的跟这件事儿无关?
或许,今天的事儿真的只是意外而已。
既然没有真凭实据,梅凌寒不想胡乱冤枉人。于是,她打消质问威朗的念头,换上一抹浅笑盈盈,“跳楼,有那么夸张吗?既然医生肯让我住进病房,那肯定就是没有生命危险了。没有生命危险,早晚都会醒过来的”
“寒寒,以后,你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威廉殿下中毒,自然有医生救治他。你胡乱插进一脚,差一点儿把自己的命搭上”他揉揉她的秀发,心有余悸,“还好,你醒过来了。要不然,我会自责死的”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自责?”
她那刚刚稳定下来的思想,再一次动摇起来。难道说,他的自责是源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要谋害的对象是威廉,她这个无辜之人遭受无妄之灾,才会引发他内心的自责和愧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如果威朗真的天良未泯,她愿意做那个救赎他灵魂的上帝。但这不是她一厢情愿就能做到的事情,救赎的过程,需要威朗这个当事人配合。
“我既然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当然有保护你的义务”他垂下眼睑,说出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理由,“如果我没有保护好你,当然会觉得自责觉得愧疚觉得良心不安”
梅凌寒拍拍威朗的手臂,像似开玩笑又像似宽慰他,“威朗先生,只要那条蛇不是你故意放的,你就根本不需要自责。就算我真的毒发身亡,你也不用内疚不用良心不安”
威朗尴尬的笑笑,“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正在说话间,玛丽敲门进来。
威朗看见她,似乎找到了脱身的借口,“玛丽,你帮我照看一下寒寒,我出去给她弄点儿吃的”
语毕,逃也似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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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坐在梅凌寒的病床前,似乎有点儿尴尬窘迫。
她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当面跟梅凌寒致谢,“凌寒姐,今天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推开我,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肯定就是我玛丽了。如果不是你帮威廉哥哥吸*吮毒血,他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我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玛丽的心里,虽然很嫉妒梅凌寒。
但那份油然而生的感激,终究还是战胜了妒忌。她对梅凌寒的好感虽然不能回到最初,但怨恨却淡了许多。
“玛丽小姐,你不要太在意——”淡然一笑,“我这样做,只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上天尚有好生之德,何况我们人乎?见死不救这种事儿,不是我梅凌寒做人的风格”
这样做,只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
她借鉴的这句话,好像是出于某男的口中!
梅凌寒想起威廉,心里有太多的牵挂和担忧。但面对某男的未婚妻,她始终没好意思问出口。仔细一现,心里也释然许多。玛丽既然能坐在这里跟她道谢,某男应该是不会去谒见阎王爷了。
“凌寒姐,我知道你很善良。我真的希望,能和你成为最好的姐妹。如果不是因为威廉哥哥,我可能会心无芥蒂的跟你愉快相处”此刻的玛丽,似乎卸下了高贵的伪装,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或许,我太在乎威廉哥哥了。所以,才会如此介意你跟他来往。凌寒姐,我跟你说实话,我真的很害怕失去威廉哥哥。我更害怕,我肚子里的孩子失去父亲”
玛丽的话语,让梅凌寒的心里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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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疼。
玛丽说得很明白,她和威廉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且,她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她梅凌寒和威廉之间的那条鸿沟,更加的宽广更加难以跨越。
“玛丽小姐,你不用担心。我梅凌寒,不会成为你和威廉殿下之间的障碍,我用自己的人格保证,绝对不会——”心里虽然很疼很难过,却依然要强颜欢笑,“你不会失去威廉殿下,你的孩子也不会失去父亲”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就够了。
她真的不希望,再多一个没有父亲的小生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梅凌寒还是懂得的!她怜悯自己母子的苦难人生,却也不忍心剥夺他人的幸福。尤其,这个所谓的他人还跟她有割不断的血缘关系。
“大婚前,威廉哥哥本不打算碰我的。那一天晚上,他喝多了。酒后失控,跟我有了第一次肌肤之亲。凌寒姐,如果不是这个意外降临的孩子,我真的很想退出,很想成全你和威廉哥哥”
梅凌寒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不止。
那疼彻心扉的伤,都隐藏在这癫狂的一笑里。
她抹了一把溢出的泪水,“玛丽,你真是笑死我了。成全,有这个必要吗?威廉殿下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不爱威廉,我也不需要你成全。你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你不是不知道,国庆节那天,我就要结婚了!”
有了玛丽这句成全的话语,她已经满足了。
玛丽这个不知其中缘由的妹妹,尚且愿意做出牺牲。她这个知情的姐姐,如果再